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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永乐大帝-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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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怎么样?”朱棣说。
  朱高煦用央求的口吻说:“求求父王了,把她赏给我作妾吧。”
  朱棣忍着火气说:“不行,话已说出去了,还能收回来?”
  朱高煦还想让朱棣收回成命,就说:“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呀。”
  朱棣说:“你呀,不要为一个女人而计较。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时,为一个女人冷了一个将领的心,得不偿失,他甚至可以怨恨、反目,甚至化友为敌,反过来说,用一个女人拢住一个大将的心,这本钱不是太小了吗?
  朱高煦根本听不进去,他愤愤地说:“父王光知道笼络将士,就不想到笼络我吗?”
  “混账!”朱棣忽然火了,“这么说,我不笼络你,你会反了?”
  朱高煦傻了,没想到朱棣把话说得这么重,他急忙说:“我错了,我是气的。”
  朱棣只得安慰儿子说:“眼下是什么时候?生死存亡的关头,你还有闲心想这些!如果我们有出头露日那一天,天下都是我们的,还愁一个女人吗?”
  这倒也是。朱高煦虽不是心悦诚服,也觉得木已成舟,空惹父王生气也是不合算的。
  这时,郑和领着卖烤南瓜饼的纪纲过来了,一见朱棣此时是这般模样,大吃一惊,愣在了那里。
  郑和踢了他一下:“发什么愣,快磕头啊。”
  纪纲趴下去一边磕头一边说:“真是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
  朱棣哈哈笑道:“想不到一个吃狗屎的疯子会好得这么快吧?起来吧。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足下有什么特长,不妨自荐。”
  纪纲爬起来说:“小的早该效力了,王爷就是养只猫,也得给主人逮只耗子吧。”
  倒挺对朱高煦脾气,他拍手笑道:“这人尽说大实话。”
  朱棣说:“你我有缘啊,我疯癫之时,多亏了你的狗屎南瓜饼。”
  纪纲说:“我当时是可怜殿下,看不惯无赖地痞们欺负人。”
  朱棣又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啊。我一向用人所长,你是秀才,写写抄抄,怎么样?”
  舞文弄墨,纪纲自然也笔下来得,不过那并不是他的长处。
  朱棣问:“那你的长处是什么?”
  纪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侦探别人隐秘,我有乐趣。”他早已划算好了,只有干这行,才是主子的心腹。
  没想到,这想法与朱棣一拍即合,他跟前还真缺这样一个人才,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阿谀奉承,背地里卖主求荣。当然他没说出来,他不会这么直白。
  纪纲进一步推销自己,认为王爷若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必须有人,他就愿当殿下的千里眼、顺风耳。
  这是后话,朱棣说:“好。你知道眼下你该干什么吗?”
  纪纲看看朱高煦和郑和,欲言又止。
  朱棣便对他二人说:“你们先走开。”
  朱高煦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满地走了。
  朱棣与纪纲通过玉带桥过河。但见府内正调集军队,一片紧张气氛。
  纪纲说:“若讲当耳目,我只能给一个人当,否则就不灵了,殿下说对吗?”
  这很合朱棣口味,他马上表态:“从今往后,机密事你只对我一个人负责。你只是我一个人的耳目。”
  纪纲深受鼓舞,他说:“殿下不是动问眼下我该听些什么、看些什么吗?”
  朱棣看着他那双狡黠的小眼睛,让他说下去。
  纪纲献策:现在是天下动荡之时,人都有举棋不定之忧。王爷在顺风时,听到的都是奉承话,只有危难之时才见真心,谁忠谁奸,谁诚信、谁离心离德,这时才见分晓。所以纪纲想在暗中为殿下甄别一下王府属官,不知可否?
  朱棣拍着纪纲的肩膀说:“你真是上天赐予我的奇人呵。好了,你就放开手去干,暂时还想不出给你个什么官衔,也顾不上了,以后不会亏待了你的。”
  纪纲说:“我倒并不在乎名分,能为殿下做点事情,就是我的一大乐事。”
  第四部分
  朱棣起兵是非曲直激怒官军血洗王府(4)     官军已将燕王府围困起来,城上也是壁垒森严,双方有一触即发之势。
  柳如烟也在城楼上,他趁人不备,将一封绑在瓦片上的信抛了下去。
  徐辉祖和景清带着亲随耀武扬威地来到端礼门外,身后跟着方行子和孟泉林,在护城河前驻马,张昺和谢贵迎过来。
  徐辉祖和张昺、谢贵走到护城河前,举目望城楼,但见旗帜飘飘,士兵比肩而立,弩石早已备好,刀枪如林。
  徐辉祖冷笑道:“这是公然造反了!完全是两国交兵的阵势了。”
  张昺担心,如果强攻,会死很多人。
  谢贵说,不强攻,他会束手就擒吗?
  动用军队强攻,这不是皇上的初衷,如果死人太多,保不准皇上怪罪下来,徐辉祖不得不想到再上折子请皇上降旨,但这又要耽搁时日。
  这时有人送来柳如烟的信,他是密报张信降燕的。徐辉祖看过,交给张昺、景清传看。徐辉祖说:“柳如烟看到了张信在燕王府里,张信果然叛了朝廷。”
  柳如烟信中说,他们已戒备森严,这更加重了徐辉祖的疑虑,强攻会死伤惨重。
  景清献策说,皇上的密诏里,说是逮捕燕王府所有属官,没说捕朱棣,只是要削他封爵,只要不把朱棣逼到死路,就好收场。景清建议将皇上密诏抄一份,用箭射进城去,让朱棣自己按属官品级开列名单,限时在端礼门交割清楚。相信朱棣不敢抗旨。
  这倒可行。徐辉祖说,朱棣一旦抗旨,发兵攻打,就师出有名了。
  谢贵表示怀疑,他能这么老实,自剪羽翼吗?
  徐辉祖说这是援引先例,从前削周王就是这么办的。
  谢贵说,燕王可不是周王。
  景清分析,朱棣接到密诏,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见大势已去,无力与官军对抗,只得认了,乖乖照办。另一种可能是拒不交人,公然顽抗。
  如果是第二种,倒也好办了,徐辉祖说,我们就可以一举平叛了。
  张昺也无异议,就说:“那就请人回去誊抄密诏吧。”
  徐辉祖一指景清说:“不用回去,他是倚马可待的神手,就真的倚马草拟一回。”
  景清也不推辞,就命人快拿纸笔来。
  徐妙锦得到官军围城的消息后,骑马直奔端礼门。在城楼下弃马狂奔。
  徐妙锦从藏兵洞旁的陡峭楼梯往上猛跑,一口气跑上了城楼。她向城下一望,不禁愣了,大有怵目惊心之痛。只见城下各色旗帜如海,围城军队个个刀出鞘、箭上弦,连攻城云梯、火炮也都排列停当。
  她一眼发现了骑在马上的徐辉祖,她便不顾一切地大喊:“大哥!”
  徐辉祖并未听到,倒是方行子发现了她,便策马来到徐辉祖身旁,用手指着城楼说:“国公爷,你妹妹在喊你呢。”
  徐辉祖吃了一惊,正发愣时,徐妙锦又喊,而且手里摇晃着朱棣的血书。徐辉祖便打马前行,一直走到吊桥下。
  张昺高叫着制止他:“不可,太近了,万一城上放箭……”
  徐辉祖回头说:“不至于吧。”为了防范万一,张昺还是向方行子耳语了几句。
  方行子便从军阵兵士手中取来两只盾牌,扔给孟泉林一只,二人策马来到吊桥下,分别站到了徐辉祖两侧保护他。
  徐辉祖仰头喊道:“小妹,你不能糊涂啊……”
  徐妙锦在城楼上喊道:“大哥,我没想到朝廷这样步步紧逼,燕王虽有过失,可并没起兵反叛朝廷,他有血书在我手上,可这大兵压境,把燕王府包围起来,这是为了什么?”
  徐辉祖义正辞严地说,燕王装疯欺君,私自招兵买马,蓄养死士,如今又列兵环阵对抗天朝,这还不是造反吗?
  徐妙锦说:“这也是被逼无奈呀。”
  徐辉祖说:“小妹,你自幼熟读经书,岂不知这句话吗?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岂可对抗?”
  徐妙锦摇动着朱棣的血书说:“我原来也向着朝廷的,现在我看太过分、太不容人了。我担保燕王真的没想谋反,有他的血书为证。”
  徐辉祖说:“你好糊涂啊,小妹。我是奉皇上上谕行事。你可告诉燕王,既写了血书以示不反,那就好办,让他一切按朝廷旨意办事,他还有救,抗旨就是造反。如果他执迷不悟,敢于惑乱纲常,那他就是乱臣贼子。你可跟他陈明利害。”
  说罢,徐辉祖不再啰嗦,回马便走。忽然一声弓弦响,孟泉林手疾眼快地举起盾牌掩护徐辉祖后背,两只箭不偏不斜全扎在盾牌上。
  徐妙锦发现了,回头大叫:“哪个混蛋敢向我大哥发暗箭!”他随后向发箭方向跑去。
  就在徐辉祖也愤怒地回头察看时,又有几支箭带着蜂鸣声朝他射来,孟泉林和方行子左手举盾,右手举刀拨箭,虽都拨落,却有一支箭射中了徐辉祖左肩,他的肩头顿时流血,他身子一栽,险些落马。幸亏孟泉林用力扶住,把他挟到自己鞍前,带着他奔到了安全处。
  张昺、谢贵见状,策马过来迎接。
  随后,官军箭手蜂拥而上,边跑边向城楼发箭,城楼上的人全都蹲下身躲了起来。
  见到哥哥受伤,徐妙锦在城楼上哭了起来,大声呼唤着“大哥”……
  徐妙锦赶到发箭处时,早已不见了人影,地上只扔着几张弓。她气愤已极,拾起弓,痛心地流出了泪水。
  柳如烟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他隐晦地笑着说:“小姐是在找射你哥哥的凶手吧?”
  徐妙锦说:“听柳先生这话,你是知道谁是凶手的了?”
  柳如烟讳莫如深地笑笑说:“你多余深究。依我看,他们本意并不想杀你哥哥。”
  徐妙锦不解,那是要干什么?
  柳如烟说:“小姐这么聪明的人还揣摩不透吗?这显然是火上浇油,让官军更愤怒,更加猛烈攻燕王府,燕王也就有了借口,只得背水一战。”
  徐妙锦认真地思索片刻,觉得指使发暗箭的人太阴险了,她却没往朱棣身上想,她说:“先生把发暗箭的人告诉我。”
  柳如烟说:“这事不好认真的,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说罢一摇三晃地下城楼去了。
  徐妙锦又跑回了城楼。
  第四部分
  朱棣起兵是非曲直激怒官军血洗王府(5)     徐妙锦在城楼上向城下俯视着,她看见人们把受伤的徐辉祖抬上了大轿,正要抬走。
  徐妙锦一阵心酸,大喊了一声:“大哥!”
  城下轿里的徐辉祖似乎听到了妹妹的呼喊,他回头向城楼上望了一眼,他看见妹妹在捂脸哭泣。
  由孟泉林带人护送着徐辉祖的大轿走了,景清将已经誊抄好了的密诏送到张昺手上,张昺略看了看,便吩咐用箭射到城楼上去。
  景清就对方行子说:“你来射吧。”
  方行子接过密诏,把它卷在箭杆上,用红丝绳捆牢,策马走了几步,问景清:“不对他们喊几句什么吗?”
  景清说:“我跟你去。”便从侍从手上接过马缰绳,上了马。张昺马上命令盾牌手跟上掩护。立刻有几个盾牌手随方行子、景清骑马跟进,另有两队射手也拈弓搭箭随同前往。
  又到了护城河边吊桥头。景清冲城上喊:“你们出来听着!”
  陆续有人从墙垛后探出头来。张玉倒是不怕,他挺身而立,问:“你有什么话说?”
  景清道:“北平布政使司已接到当今皇上密诏,现将抄本用箭射上城楼,望你等立即呈交燕王朱棣承旨,按旨意一体遵办,如抗旨,你们看看城下大军,你们必将玉石俱焚。”
  说罢,景清一挥手,方行子将箭嗖地一声射出,不偏不斜,射中了张玉的帽缨,又连同射落的帽缨一起,扎在悬挂红灯的圆柱上。
  方行子跟前的弓弩手们齐声喝釆叫好,张玉吓了一跳,摘下秃了的头盔,又回头看看扎着帽缨的箭,也咕噜了一句:“好箭法。”
  早有士兵拔下有密诏的箭送到张玉手中。张玉将那盔缨狠狠一丢,带着那支箭下楼去了。
  柳如烟从城楼上下来后,回到公事房,闲来无事,与一书吏下棋,徐妙锦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哗啦一声将棋盘掀翻,她说:“都兵临城下了,柳先生倒有闲心下棋,你是没心呐,还是有心看热闹?”书吏吓得站起身就走。
  柳如烟坐着不动,望着她,说自己人微言轻,扭转不了大局呀。
  徐妙锦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柳如烟说,反过来说,她徐妙锦该去说,她的话当然是一言九鼎了。
  徐妙锦说:“你倒会抬举我。我一言九砖也够不上,谁也不听我的,我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他确实很苦恼,左右为难。
  柳如烟说:“你是够难的了。”他站起来要走。
  徐妙锦说:“你别走。我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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