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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

永乐大帝-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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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凤又来到贤妃起居室里,
  贤妃不在,她在洗澡。有两个宫女在打扫房间。装补酒的罐子摆在案上。
  铁凤进来,两个宫女忙直起腰来肃立,铁凤必须支走她们,就找茬儿,她鼻子嗅了嗅,板着面孔训斥她们,说贤妃寝宫打扫得不净,熏的香也不对味,皇上不喜欢这个味,你们不知道吗?上次郑和从古里带回来的香怎么不熏上?并要她们马上换香。
  两个宫女说了声“是”,忙出去拿。
  铁凤趁机带严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揭开罐子上的红布,掏出怀里的油纸包,将粉末抖了进去,又用勺子搅拌一下,再封好。她吓得自己捂住胸口,脸色也变了,半晌才恢复过来。
  第八部分
  雪耻斡难河能征善战洗了回脚洗成美人(4)     莒县义军队伍正在准备出发,显得很紧张。孟泉林亲自督促士兵将粮草辎重打包装车。
  方行子和柳如烟在逐一检查。
  柳如烟显得胸有成竹,义军声东击西,他认为官军无论如何想不到。在他们看来,我们打济南占领交通要冲,又是城府坚固的存粮之地,合乎情理,怎么会南下诸城奔荒僻的苏北呢?
  方行子很担心孟师傅他们进攻这一路,还是很有危险的,他们将面对安远侯柳升和卫青的防倭大军。方行子想到这一路去帮他。
  柳如烟恨不能找出一百条理由阻止她,甚至说她离不开“丈夫”会被人笑话。
  方行子还真怕人指她脊梁骨,只好放弃这想法。
  柳如烟一往情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还是跟我在一起吧,我也能照顾你。”
  方行子笑了:“说不上谁照顾谁呢。上次一不小心,你不就当了俘虏吗?”柳如烟也笑了。
  义军在莒县城步云绸缎庄订了一批货,是预备换部分军服的。唐赛儿认为多此一举,打到哪抢到哪,还怕没有布疋吗?既是柳如烟出面订了,唐赛儿不好驳他面子,但他指示少买,别超过一百疋。
  对于柳如烟来说,买多买少都无所谓,他必须到绸缎庄去接头。
  临行前,柳如烟和程济带着几个士兵,赶着两辆马车来到绸缎庄前下马,柳如烟把缰绳扔给卫士,自己和程济走了进去。
  老板和店员马上笑脸相迎:“大官人来了?快上茶。”
  柳如烟问老板,他们要的一百疋布准备好了没有?
  老板说:“齐了,全齐了,现在就可以装车,二位大官人可到库房里去验货。”
  柳如烟必须支走程济,就让他先去验,自己跟老板再杀一杀价。
  程济跟一个店员到后头库房去验货了,柳如烟看周围无人,迅速把一封信交到老板手中,老板会意,掖进袖筒,柳如烟吩咐他马上送走,必须亲手交到柳升手中。
  老板说:“明白。”
  大事办完,柳如烟这才说:“我也去验验货。”向后头走去。
  当天夜里,莒县城火把烧天,马蹄声得得,义军开拔了,先是开门冲阵,因为来势凶猛,孟泉林的西路顺利突围,很奇怪,柳升只派小股部队追击,大部队没动,对南门也未加更多防范。
  风尘仆仆的桂儿已经来到莒县西门外,她看见城中军队正开往城外,旗号正是“大明皇室斗王朱”,桂儿几次想靠近队伍,都被人家推搡出来,靠近的可能都没有。她急坏了,好歹看见一个士兵离队钻入小树林,她急忙追过去,刚要张口,那人原来是解开裤子尿尿。
  她忙害羞地背过身去,等那人撒尿声结束,系上裤带,桂儿才转过身来说:“这位大哥,求你帮我找找方行子。”
  那兵士说:“你好大的口气,方头领是你想见就见的吗?连我们平时都见不到。”
  桂儿只好编谎说:“我是她妹妹呀。求你帮忙了,这千军万马的,我上哪找去呀!”
  那士兵说:“她不是我们这一路,我们是去打攻打济南,他们干什么不知道,你到南城门去看看。”
  桂儿只得拨开腿往南城门方向跑。
  五
  朱棣多贪了几杯酒,走进贤妃临时寝宫时,脚步有点不稳,他本来是去景展翼那里的,景展翼说她不舒服,早早睡下发汗了。没办法,他又来贤妃这里,他已经一连三天没换地方了。
  贤妃上来搀他坐下说:“圣上又过量了,圣上自己不是说,酒大伤身吗?”
  朱棣说今天不同,今天是犒赏征北有功将士,将士都来敬他,他不喝,太扫大家的兴啊。
  铁凤说洗澡水已经为圣上烧好了,贤妃问他现在去洗吗?
  朱棣打了个哈欠,说不洗了。
  贤妃又说:“那就洗洗脚吧。”她刚探头门外喊了声“裘丽芳”,铁凤早已应声而至,把洗脚水端了上来,摆到朱棣脚边,说“圣上请洗脚”。
  当她站起来要走时,朱棣却对铁凤说:“你替朕洗。”
  铁凤不卑不亢地说:“这不是奴婢的差使。”
  好大的胆子呀!朱棣说:“现在就派你这个差使,不行吗?”
  铁凤只得蹲下去替朱棣脱鞋、脱袜子。
  朱棣看着铁凤替他洗脚,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铁凤在张玉遗体前哭灵的场面。他突然冒了一句:“可惜张玉这员猛将了。”然后观察铁凤的反应。铁凤时刻有思想准备,无动于衷,像没听见一样。
  倒是贤妃说了一句:“皇上又提张玉了,张玉不是早死了吗?”
  朱棣屡次试验,铁凤都毫无反应,看起来这个裘丽芳肯定不是铁凤了,他放下心来,也莫名其妙地有某种失落。见铁凤替他擦完脚端水要走了,朱棣看着铁凤的眼睛说:“你长的真像张玉的未婚妻,张玉死时,她去哭灵,哭的天昏地暗,人人为之动容啊。”
  铁凤依然无动于衷,只说了两个字:“是吗?”然后说:“奴婢去倒水了。”
  朱棣拉住铁凤的袖子说:“朕回南京就封你为美人。就凭你长得酷似铁凤,朕也要封你,说不定铁凤有个双胞胎妹妹呢。”
  贤妃推了铁凤一把说:“还不跪下谢恩!”
  铁凤不得做个样子,便把洗脚水盆放下,跪在朱棣跟前说:“谢圣上。”心里却想,不等你回南京封我,你也该下地狱了。
  朱棣哈哈笑道:“你今天占便宜了,洗一回脚,洗成了美人。”
  铁凤走后,贤妃打开装补酒的罐子,舀了半小碗,她说:“吕婕妤真有意思,她今个来这儿,说皇上所以离不开臣妾,是因为这补酒壮阳补阴。”
  门外,铁凤听着屋里的对话。
  朱棣说:“她跑来干什么?你离她远点,她心胸狭窄,又爱传闲话,手里永远提个醋罐子,谁的坏话都说,有几个她这样的人,后宫就别想消停了。”
  贤妃宽容地说:“都是一起从朝鲜贡进来的,我怎么好抹下脸来不理她呢?为封她之口,别让她太难堪,隔二差五,皇上不妨到她宫里去去,我也少挨点骂。”
  朱棣哼了一声,他太了解吕婕妤了,你去她宫里一次,她就想两次,十次,百次,恨不得能把持皇上的专宠。
  当贤妃把补酒端过来时,朱棣说:“方才还说酒大伤身呢,这会又逼朕喝酒。”
  贤妃笑着说:“好,好,那臣妾今天可自己喝了。”
  门外的铁凤一惊,立刻闯进来,刚要张口制止,贤妃早将那补酒喝了下去。铁凤一脸的懊恼,她本来是要毒死朱棣的,这不是无端地害了人好心好的贤妃了吗?于心何忍!可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她真是欲哭无泪呀。
  贤妃笑问情绪反常的铁凤:“没叫你,你这洗脚美人又来干什么?”
  铁凤说了句“没事”,慌忙退出。
  在门外,铁凤背靠房门,双手蒙面,泪水从指缝里流下来。
  第八部分
  雪耻斡难河能征善战洗了回脚洗成美人(5)     红纱灯里烛光朦胧,夜深人静了。朱棣从两人合盖的龙凤衾里钻出来,他照例不在妃子宫里过夜。他拍了拍贤妃说:“朕走了,你做个好梦吧。”
  贤妃毫无反应。朱棣说:“这么快就睡着了?”
  还是没有回答。
  朱棣说:“好啊,你是不高兴,跟朕生气呀,看朕怎么治你。”说着把手伸进被子里胳肢她。但她不笑不动,毫无声息。
  朱棣有些奇怪,从案上拿起烛台上的蜡烛一照,只见贤妃面色发青,口角有血痕,双眼紧闭,他有点慌神了,伸手在鼻下试试,已经断气贤妃已死!
  哗啦一声,烛台翻倒在地,朱棣失声大叫:“来人啊!”
  陆续有上夜的宫女、值班太监赶了来,随后李谦也披着衣服过来了。朱棣指着床上的贤妃说:“快,快叫太医来,贤妃不好了……”
  李谦先奔了出去,与躲在门外的铁凤撞了个满怀。李谦骂了一句:“你瞎呀!”跑出了门。
  朱棣傻了一样呆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半个时辰以前,她还和往常一样,撒着娇与朱棣温存呢,这是怎么了?几个太医先后赶了来,他们小心翼翼地看了贤妃的眼睛,试了脉搏,只见贤妃连鼻孔和耳朵里都渗出血来,行医多年,凭经验也早判明是怎么回事了,还用语言交流吗?只相互交换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替贤妃把被子拉上去,盖住了贤妃的头,倒退着退到门口,轻声说:“皇上,贤妃归天了。”
  这时吕婕妤和崔美人也被惊动了,挤进来看究竟,吕婕妤流着泪水说:“白天还好好的呢,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崔美人说“可不是,这太蹊跷了。”
  铁凤也极为难过地混杂其中,她的脸色十分难看,这真是打虎不成伤及无辜,她觉得自己对不起贤妃,不禁心口发闪,忍不住泪水涔涔。
  朱棣站起来,猛地抓住一个太医的衣襟大吼:“好好的,怎么会死了?你说,是怎么死的?”
  两个太医相互看看,又看了看国围的太监宫女,显然不好说。
  朱棣明白了,驱赶众人道:“滚,都滚出去。”
  太监、宫女们鸦雀无声地退出去,只剩吕婕妤还在。
  朱棣又冲吕婕妤发火:“你也滚,你有什么特别吗?”
  吕婕妤又气又羞又委屈,她一摔门,说:“人死了还要踩谁一头吗?”
  朱棣吼叫:“你回来!”
  但吕婕妤没回来,气得朱棣直喘粗气。
  这时一位太医诚惶诚恐地说:“启奏圣上,贤贵妃面色青紫,七窍渗血,实为中毒而亡。”
  朱棣瞪着眼发呆,眼前油然浮现出贤妃端着补酒的笑脸,她的声音犹在耳畔轰鸣:“好,好,那臣妾今天可偏过皇上,自己喝了……”
  朱棣的目光一下子注意到案上的补酒罐子。他惊得跳了起来。
  朱棣指着罐子对两位太医说,贤妃临睡前喝了这补酒,马上拿去查验,一定是有人在这酒里下了毒。
  太医们相互交流一个眼神后说:“臣遵旨。”便小心翼翼地捧起酒罐子出去了。
  朱棣想起了贤妃说过,吕婕妤对药酒有异乎寻常的兴趣,还开罐子尝过,她的嫌疑最大,就点手招李谦过来,小声对他说:“看住吕婕妤,别让她跑了,也防着她畏罪自杀。”
  尽管李谦大为震惊,还是说了声“遵旨”,出去了。
  这一切,铁凤全听到了。
  朱棣所以首先怀疑吕婕妤,事出有因,对贤妃得宠,只有她不服气,怨气也最大,诋毁之言屡出,她最有嫌疑杀人,灭了贤妃,吕婕妤不就扫清专宠的障碍了吗?
  院子里,言语无忌的吕婕妤不知死期已近,还在同崔美人等几个宫人发牢骚:“皇上太偏心了,贤妃死了,又不是我们的罪过,拿我们煞什么气,跟猪狗似的。”
  崔美人息事宁人地劝道:“皇上心情不好,少说几句吧。”
  这时李谦正召集十来个太监、宫女在院子角落里小声布置着。眼睛不断地往吕婕妤这边溜。
  这时,最清醒也最难过的莫过于铁凤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已经对不住一个贤妃了,她不能再对不起吕婕妤了。铁凤快步走到吕婕妤身边,小声说:“吕娘娘,请跟我来。”
  铁凤把吕婕妤拉到门外,急切地说:“娘娘,你能跑快跑吧,跑得越远越好,能回朝鲜才好呢。”
  这话弄得吕婕妤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说:“你疯了?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跑呢?”
  铁凤只得实说:“奴婢方才听皇上吩咐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谦,让派人把娘娘看押起来呢,这不是祸事临头了吗?”
  吕婕妤说:“又不是我杀了贤妃,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去问皇上。”
  铁凤说:“皇上在气头上,你这么去顶撞他,那不是火上浇油吗?还不是平时你和贤妃有隔阂,容易想到你使坏投毒。我都敢保证你不会对贤妃下毒手,可皇上没理智时,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来,我劝娘娘还是先躲一躲,等事情过了,风平浪静了,那时你说话他才听得进去呀。”
  吕婕妤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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