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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2006-4-10李敖系列之17蒋介石评传-第11节

小说: 2006-4-10李敖系列之17蒋介石评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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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次——一九二O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孙中山到了广州,恢复军政府。一九二一年一月十二日,孙中山电蒋介石,说:
  介石兄鉴:援桂克日出师,请兄速来臂助。兄本允赴粤追随,勿再迟延为幸。盼复。孙文。阳。(第三册,页五十四至五十五)
  但是蒋介石显然仍在“迟延”中。一月十二日,杨庶堪也有信给他,字里行间,颇能看出内情:
  介石兄台鉴:……颇闻前日(二月二十九日)兄来沪,以读某函不快而归,方欲作书婉劝。……中山先生政治兴趣欲衰。……尤欲持以勉兄,共襄其业。且见兄之关涉重要,过于一般同志。中山先生从事创造,自当仗兄为前驱。然则先生撒手则已耳,如犹奋斗,吾辈安忍作壁上观?故无论如何拂逆,皆当含忍而为之。兄此时固万万不能遽息。……何时来粤?先示极幸。弟庶堪手启一月十二日。(第三册,页五十五)
  一月十五日,邵元冲也有信给他,字里行间,也能看出内情:
  介石我兄惠鉴:……现时先生(指孙中山)既力促兄赴粤,则亦不能过拂其意。盖先生处能真心办事之人,实亦太少。吾人万不能不尽心以助之。……兄既谓中国宜大改革,宜彻底改革,则兄必已自任为负改革责任之一人。……故不能不自己努力、不能不为社会努力。否则一齐撒手,中国不成其为国家矣!真厌恶社会者,只厌世派隐士自杀者而已。故弟愿兄易厌恶中国社会之心理为爱社会,如慈母对于不肖之子,仍尽心力以谋感化之。此吾人应有之态度也。兄意以为何如?……弟元冲顿。一月十五夕。(第三册,页五十五至五十六)
  蒋介石在函电交催之下,才在二月六日到了广州。可是,只一个星期后(二月十四日),他就“径归”而去。(见第三册,页六十二)三月十七日,又上普陀山游山玩水去了。(见第三册,页六十九)
  第六次——到了三月二十九日,孙中山电蒋介石,说:
  介石兄鉴:……西征关系重要,一切须在事前筹划,兄来更速进行,幸即趣装。孙文。艳。(第三册,页六十九)
  四月四日,蒋介石回电,说:
  动员无期,来亦何益,且反多阻碍,暂为缓行,特复。中正叩。支。(第三册,页七十)
  四月八日,孙中山又来电,说:
  介石、静江、季陶、展堂、仲恺诸兄鉴:昨开大会,以外交紧急,不可无政府应付,已决议设立建国政府,并通过克日北伐案。万端待理,务恳诸兄速来,商筹大计,精卫兄如可分身,亦望一临,无任企盼!文。歌。(第三册,页七十一)
  四月二十一日,孙中山又电蒋介石,说:
  密转介石兄:军事紧急昨已下动员令,汝为(指许崇智)病新愈,非兄来计划助理一切不可,接电速来。文。巧。(第三册,页七十二)
  在孙中山这封电报前(四月十四日),陈炯明也电蒋介石,说:“克日将各军调赴前线……战事在即,望兄速来。”(页七十二)四月二十二日,许崇智电张静江,说:“介兄来粤,吾军之幸,亦吾党之幸。”(页七十二)四月二十四日,胡汉民电张静江,说:“今日开始攻击,先生(指孙中山)盼介兄来,欲将警卫团扩充训练,改国军以属介石。”(页七十二)五月三日,胡汉民又电蒋介石,说:“望兄深念国事党事之艰难,积极负责,束装即来。” (页七十三)但是,就在孙中山四月十八日来电之日,蒋介石却又在游山玩水呢!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明载这天行踪说:
  是日,携次公子纬国,复为天童之游。薄暮,由江东三眼桥放船,少焉,月出震方,波平如镜,攒峰倒映,人在画中。夜憩小白天童中院。刚逢佛节,香客扰人。翌晨,避往育王寺。登小磐山,再谒摩诃祖师墓。又历大磐山,回寺稍憩。复出山门眺瞩,公称天童全景,为四明诸名胜之冠。又次晨,探古天童及八指头陀冷香塔院。凡阅四日,归邑城寓舍。(第三册,页七十三至七十四)
  蒋介石在五月十日总算成行,可是,他一到了广州,据许玉麟 《革命北伐纪略》,一九二一年孙中山北伐之师,困于桂林,“出湘不能,黔军又回黔”当儿,乃“改任李烈钧为北伐前敌总指挥,大总统亲统随身之滇、赣、粤、福诸军北伐”。当时陆荣廷分兵三路打广东,孙中山归路将断,情势危急,“李烈钧与讨贼粤军第二军长许崇智、讨贼福军司令李福林、讨贼滇军总司令朱培德、讨贼赣军总司令彭程万、讨贼赣军第一梯团司令李明扬、讨贼赣军第二梯团司令赖世璜等急由湘边回桂林,星夜水陆兼程,赶至梧州,留讨贼桂军师长刘震寰守桂林一隅之地,广西省长马君武亦急离桂林返粤,途中遇匪,伏于船底免死,财物劫尽,其妻子与随员,均被匪杀尽。”大家都在赴难援孙之 时,而“时第二军少将参谋长蒋中正已回上海”!据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一九二一年五月十日条下,这天蒋介石从家乡“启程赴粤,越旬日抵广州”(第三册,页七十四),时间当是五月十五日。可是到了二十四日,他做了一个梦,梦到“雪满山原,一白无际。惊醒后,身犹寒战。默念此必母病凶兆,因不自安,遽返沪归里”。(第三册,页七十四)——他又走了!
  第七次——蒋介石这一“雪满山原,一白无际”的梦,直到二十天后才巧合式兑现。六月十四日,他母亲死了。可是,丧事办得却重于国事。六月二十三日,孙中山电蒋介石,说:
  竞存、汝为已赴前敌,军事吃紧,望即来粤,墨经从戎。孙文。梗。(第三册,页八十三)
  七月二十日,孙中山又来电,说:
  西寇击破易、收拾难,须多一月始得凯旋,我军经入邕宁,明后日,余当驰往巡察。速来相助。孙文。歌。(第三册,页八十五)
  在孙中山来电前后,其他同志也函电交催。六月二十一日杨庶堪致蒋介石:
  介石吾兄:……吾子至孝性成,幸有以节哀顺变,勿过摧毁。粤桂战役,今日已起,墨绖从戎,古贤不废。安厝若毕,尚望有以慰国人及同志之望也。……弟庶堪再顿。六月二十一日。(第三册,页八十三)
  七月二十七日,邵元冲致蒋介石:
  介石吾兄惠鉴:……顷于国民日报读讣告,惊悉老伯母前月弃养,岂胜哀悼。兄连年奔走四方,承欢之日无多,今当国事未定之秋,遘此大故,哀毁之状,可以想见。惟吾人既以身许国,只能留此身以济国难,一以体先人遗志,一以完个人未完之责。诸希强自节哀为幸。近闻桂孽次第扫清。孙先生方有事于中原,倚赖于兄者甚深。一俟丧务就绪,万望仍往佐理。现在可靠同志,只有此数人。吾人务宜谅先生办事之困难,而切实负责也。弟元冲顿。七月二十七日。(第三册,页八十四)
  丧事办到八月十日,蒋介石决定又去广州了。可是他路过上海,逗留了十多天,碰到了“大风雨”。他又做了梦,于是又不去广州而回奉化看母柩。直拖到九月十三日,他才去了广州。但是到了九月下旬,却又“回沪还乡尸(页九十二)了。十月底,他“取道北溪,探四明石窗,蹑鼠尾山巅,向西北驰下”(第三册,页九十五),又在家乡游山玩水了。
  第八次——十一月九日,孙中山电蒋介石,说:
  介石兄鉴:余拟于十五日与汝为往桂林,请节哀速来,臂助一切。孙文。麻。(第三册,页九十四)
  一九二二年一月十八日,蒋介石到了桂林。可是,到了四月,他又要走了。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一九二二年四月二十三日条下,有这样一段:
  二十三日,公抵省城。总理闻其有去志,特驾行馆挽留。言“此时你若走,则我与汝为机能全失,人无灵魂,躯壳何用?”云云。公感其语,凄然泣下。乃即中止。其后,卒以受某方刺激与嫉视不已,又决计辞归。是晚离广州。 (第四册,页十至十一)
  四月二十八日,蒋介石又回到了奉化。
  这时孙中山正与陈炯明关系恶化,蒋介石一走了之后,孙中山处境益形困难。六月二日,孙中山电蒋介石,说:
  立转介石兄:粤局危急,军事无人负责,无论如何,请兄即来助我。千钧一发,有船即来。至盼!文。冬。(第四册,页二十一)
  但是蒋介石置之不理。六月七日,张继写信给蒋介石,忧虑说:“我兄应速出山,设法将粤局巩固。先生(指孙中山)既到广州,是否无危险?同人殊为悬念也!”(第四册,页二十一)可是,蒋介石不为所动。六月十五日深夜,终于发生了所谓“陈炯明叛变”事件。
  董显光《蒋总统传》中说:
  就是在这样的混乱政治局势中,陈炯明乃实现其长久准备而未敢实行的政变。民国十一年(一九二二)六月十六日,他下令驻扎于广州近郊之白云观音两山的军队,向总统府进攻。他认为国父定然在出其不意的袭击中丧失生命,但或者是由于天意,国父的几位忠实信徒竟把他救出了乱军的包围线,而安全到达于停泊黄埔附近的永丰炮舰,该炮舰乃效忠于国父者……
  蒋“总统”获悉其领袖所遭遇的危险,立即由上海启行,个人冒了很大的险,卒到达黄埔,追随国父于永丰舰上。国父和他的亲信随从者在该炮舰上忍受了五十六日等于禁闭的痛苦。(页四十八至四十九)
  事实上,蒋介石是在接到孙中山电报后,才启程的。他六月二十五日离开上海,二十九日到了永丰舰。此后四十二天,他如孙中山在《孙大总统广州蒙难记序》中所说,“日侍余侧,而筹策多中,乐与余及海军将士共死生。”但是,这位共死生四十二天的固然可歌可记,那些共死生五十六天的,也不该抹杀。
  第九次——“陈炯明叛变”后,孙中山在八月九日从永丰舰改登英国船摩汉号,在外人保护下去香港,转赴上海,蒋介石一直跟着。八月二十三日,蒋介石又回家乡游山玩水。毛思诚《民国十五年以前之蒋介石先生》一九二二年八月二十二日条下,有这样一段:
  二十三日,公至甬。即乘慈北轮往普陀,养疴天福庵。南天门探胜,般陀庵观鱼。静息时塑坐看经。凡六日归甬。(第四册,页二十八)
  这时孙中山已开始走联俄路线。八月三十日,孙中山致蒋介石,说:
  介石兄鉴:函悉,季仲函亦得读。日来变局愈速,非兄早来同谋不可,军事进行,湘闽似已有不谋而合,日在进行中,湘较闽尤急而有望,似日内便可解决者。今闻昨日已行,或有分道而驰先急回滇也。某事近已由其代表专人带函来问远东大局问题及解决之法,予已一一答之。从此彼此已通问讯,凡事当易商量矣。彼有一军事随员同行,已请彼先派此员来沪,以备详询军事情形,想不久可到也。望兄稍愈即当早来备筹一切。幸甚。此候近社。孙文。(第四册,页三十九至四十)
  同一天,廖仲恺也致蒋介石,说:“现时各方情形,已有多少变更。兄非常住此间策划不可。盖时事瞬息万状,而尤以军队情形为然。非日夕与各方消息接触,恐少逊随机应变之妙用。此间待商之事正多,请即命驾来沪。”(第四册,页三十八)“先生(指孙中山)决定计划之时或变更计划之时,无兄在左右,如何而可?弟意见宜急来此,专掌军机,一切应酬,尽可不经意。政治问题等等,兄如懒理,当由弟等撮要报告,共同商决。否则军事无人参划,若决定计划或变更计划有误,悔之已晚矣。”(第四册,页三十八—三十九)可见“某事”(走联俄路线)倚仗蒋介石“同谋”之殷。到了九月十二日,孙中山再致蒋介石:
  介石兄鉴:日来事冗客多,欠睡头痛,至今早始完全清快,方约兄来详商今后各方进行办法,而急闻兄已回乡,不胜怅怅。日内仲恺、汉民、精卫将分途出发,往日本、奉天、天津等处活动,寓内闲静,请兄来居旬日,得以详筹种种为荷。此候大安。孙文。(第四册,页四十一)
  两天以后(九月十四日),廖仲恺又致蒋介石,说:“兄到沪之翌日,弟偕许志澄至大东访之,而兄与启民皆不在。后晤见静江,始知兄在彼处。而弟则并静江来沪,亦不知也。又翌日偕展堂再访,启民在,而兄已忽然归。使弟爽然若有所失。昨奉惠缄,言居沪心绪不佳,亦无所事,故决计还乡。弟则以为兄在此间,待商待决之事正多,若避去乡居,则事无从谋,人人如此,则先生(指孙中山)左右可无一人矣!其说通乎?……日夕思维,非兄常在此间不可,故恳兄无论如何,仍再命驾来沪。家事恺当嘱启民为兄料理妥当,毋须兄焦虑。兄固当留此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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