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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文穿之宅斗克星-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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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手上的活计,也该好好做起来了。娘知道你针线上差一些,可嫁衣上盖头上,你少不得也都要动上几针才像回事呢……”
陆静淑听着这些,真的很想直接冲到姜家去退亲,好彻底恢复自由身。
夜里见了孝义,陆静淑一脸哀怨的跟他说:“其实我明明有一个极好的可以拖延婚事的方法。”
“哦?什么法子?”孝义好奇的问道。
陆静淑举起手比了个姿势,说道:“把陆文义咔嚓了,这样我就能守孝三年,甭管谁家都不用嫁了。”
孝义脸一黑:“是啊,陆文义一死,你们母女的日子可就好过了,家里所有家产立刻就变成了陆兴波和陆文孝的,张氏和刘姨娘若是好心,也许还能给你们个容身之处,若是心不好呢,你们母女也就彻底自由了,直接就可以脱离陆家!这个主意真是好。”
“切,谁稀罕陆家那点产业!再说了,难道我不会栽赃一下么?”
孝义闻言反而笑了:“那好啊,为了不嫁人杀了亲爹,然后再栽赃给叔叔一家,顺便气死祖母,等这一家子死光了,再好好收拾刘姨娘,好计谋。我等着看,快啊,杀了他!”
陆静淑翻了个白眼,又斜斜伸出手掌,比划着说道:“你不用拿话激我,我记得呢,我是要把这个歪了的世界掰正,”说着话把手掌摆正了,“而不是把它打翻了!”手掌顺势翻了一下。
孝义听了收起笑容,正色说道:“你记得就好。有些时候有些事需要用些手段,我是明白的,我也愿意支持你,但是要记得最起码的底线。”
陆静淑转身坐进椅子里,看着孝义摊开自己的双手,说道:“这个不用你说,我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也不愿意自己干净的手染血。不过这个渣男要是再这么作死下去,我也保不准他哪一天就会精尽人亡。”
“……”孝义每回听见这个,都会禁不住后退两步,然后悄悄捂住裆部,“你都把刘姨娘收拾了,他还能怎么作啊?”
陆静淑懒得说细节,只答:“他作死的本事有七十二变,你是想不到的。嘿嘿,他现在认准了桃儿杏儿那里,我听说还经常三人行,这么作下去,要真出了大事,也不能算在我头上吧?”
孝义囧:“他们三人行,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不信下人会说给她听。
陆静淑伸手提起桌上的花瓶,凑近了细看那里面的雾,心不在焉的答:“我从她们的只言片语里猜到的。”
孝义一看她动花瓶,忙上前去夺了过来,“早跟你说了,不许动我这个瓶子,打碎了可不得了!”
“切,下回我就趁你不在进来,非得砸碎它,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大不了!”陆静淑一说完就扭身离去,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第二日方氏果真叫人去买了一堆包子回来,陆静淑比较了各家的品质和价格,又结合了陆祈的意见,把最后定价交代给了王妈妈,让她传话给陆祈。
开张那日,尽管陆静淑磨了方氏许久,她也没能亲自到现场去,直到重阳节陆家人集体出游,她才总算是出了陆家的门。

  ☆、第25章 重阳秋游

重阳节和三月三上巳节一样,都是阖家出游的节日,长安城内的达官贵人们尤其看重这个节日。再加上如今皇帝迁去了东都,留守的各级官员都觉得头顶上没人盯着,份外轻松,不到节日的时候且还要找了各种名目来寻欢作乐,何况是正经的节日?
有那第一等富贵的人,早早就阖家出城去了骊山的庄子上,打打猎,泡泡温泉,到九月九这一天上山去登高远眺,何等惬意!
再次一等的,骊山上没有产业,也可以早早遣人去曲江池芙蓉园里定下地方,然后一家人去游船赏花,喝杯菊花酒,再做几首咏秋的诗,也不失风雅。
至于像陆家这样的,则多选择去慈云寺这样的佛门清净地,上几柱香求求平安富贵,再去寺内高塔上远望一回城内,然后在寺内转一转,感染一下秋意,再吃个重阳糕应景。
陆静淑跟着长辈们走完了这一趟行程,倒也觉得新鲜有趣。慈云寺内人并不很多,看起来都是要事先定好了的才可以入内,所以丝毫不拥挤吵闹,再和着远远传来的梵唱声和钟声,让人心里份外平静。
“我走累了,要歇一歇,娴姐儿和你妹妹们出去玩吧,难得来一回。”陆老太太进了禅房就要休息,所以很爽快的放了几个孙女出去。
今天她们为了来烧香,都起得早,陆老太太上了年纪,难免困倦,方氏和张氏两个又得留下来服侍她,倒便宜了姐妹几个,能自由的出去玩耍。
慈云寺比上次去过的青山寺大得多,后院还依着山林建了亭台楼阁,姐妹四个出了禅房,就在小沙弥的指引下去了后院闲逛。
陆静娴最近这段时间不知为什么,不愿意跟陆静淑说话,她又最厌恶陆静秀,于是就只拉着她妹妹陆静美的手在前面走。陆静淑无所谓的跟在后面,沿途只看风景,难得陆静秀今天也十分安静,并没有与她搭话。不过自从刘姨娘“病”倒之后,陆静秀确实老实安分多了。
姐妹几人安安静静的走了一段,陆静淑就觉得有些冷了。知道秋日天凉,她今天特意套了一件玉色披风,可即便如此,在遮云蔽日的林间多走了一会儿,也还是感到凉意入骨。
她抬目往前张望了一下,开口说道:“大姐姐,这林子里没有阳光,走着有些冷,要不咱们去前面亭子里坐坐吧,也能晒晒太阳,暖和暖和。”一边说一边指向前面半坡上的一座小亭。
“我也冷了。”陆静美往前面看了看,跟着说道。
陆静娴就点头:“那好,先去坐坐。”她带头向前右转,往高处的亭子走去。
陆静淑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回头就发现陆静秀还在原地张望,忍不住蹙眉问她:“三妹妹不来?”
“啊,姐姐们先上去。”陆静秀答了一句,还是立在原地不动。
陆静淑看有下人跟着她,也懒得多管,就转身再往上走,谁知就耽搁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前面陆静娴已经与人起了争执。
“姑娘别恼,在下真不是有意的,可伤着了没有?”
陆静淑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说话,往上看时,只见陆静娴正被丫头从地上扶起来,还有个身穿红衣的男子要伸手扶她,她气急败坏,训斥道:“你怎敢如此无礼?生生往人身上撞,还,还……”
陆静淑忙快步跑上去扶住陆静娴,问:“这是怎么了?”
“是这人突然冲出来撞倒了大姐姐!”陆静美在旁指着那人告状。
陆静淑看陆静娴并没大事,这才转眼看向那人。那人还在满脸堆笑的拱手作揖赔罪,陆静淑看他头戴方巾,身穿大红云缎锦袍,腰束碧玉带,脚踏皁皮靴,人也生的清俊端正,倒不像个轻浮人。
“大姐姐没事吧?”她又问了陆静娴一遍,陆静娴给她看了看手掌,擦破了一些皮,陆静淑就跟那撞她的人说,“公子莫急,家姐无事,我们要上去坐坐,您请便吧。”说着就扶着陆静娴往上走。
谁料那人竟还跟在她们后头,“这怎么能行呢?是我撞的,我怎么能就这么走了?这么美的姑娘,若是破了皮,留下什么痕迹可不好呢!”
陆静淑皱眉,示意巧慧跟婆子去打发他走,自己和陆静美扶着陆静娴进亭子坐下,又打发人去取清水来。
“姑娘,欸,姑娘,我不是坏人,你们放心,我只是关心那位姑娘的伤势,等我亲眼看看真无事了我就走!”
陆静娴手上疼痛,又听他语调轻浮的唠叨,怒火早已忍不住,吩咐跟着的婆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他给我赶走!”
两个婆子忙去帮忙,谁料那人怎么也不肯走,她们也不敢真的动手,两下一时就僵持住了。恰在这时,陆静秀也走了上来,她一见这副情景,就笑着走上前,与那人行了一礼,说道:“公子真是有心了,不过眼下家姐要看伤,公子实在不适合留在此处,敢问公子贵姓?家住何处?若是有事,我们再去寻公子可好?”
这语调端的是一个轻柔婉转,扣人心弦。陆静淑听到这里真是想感叹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么会功夫,都能勾搭人。陆静娴也很恼怒,推她的手说:“你还不去看看!”陆静淑无奈,只得起身走过去。
“咦,姑娘也与那三位姑娘是姐妹?倒不太相像呢?你这姑娘倒大方,在下姓陈,敢问姑娘芳名?”
他这么大喇喇的直接问女孩儿姓名,把陆静秀也问得恼了,当下委屈的回道:“你这人好生无礼,我好好的给你解围,你怎么这般欺负人?”说到最后,尾音都有些颤了,似乎真的十分难过。
那人更委屈:“我哪里欺负你了?不是你先问我姓名的么?”
陆静淑听到这简直想笑了,觉得陆静秀真是活该,她走到那二人面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姓陈的,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就拉住身旁的一个婆子,在她耳边吩咐了两句。
那婆子有些犹豫,陆静淑只以眼神示意她,她只得装作去推那公子,口中还说:“公子且回避一下吧。”然后手稍微抬高,一下子就把那公子头上的方巾给打掉了。
婆子装作吓了一跳,俯身捡了方巾,又凑到近前去递还给那人,口里一直说:“啊哟,对不住,对不住……咦,公子,怎么你还穿了耳洞?”
那人有些气急败坏的接过方巾往头上戴,但是他好像不太会戴,折腾了几次倒把头发弄乱了。陆静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笑话,才笑着上前说:“陈姑娘,不如一起进亭子里整理一下吧?”
“姑娘?耳洞?”陆静秀重复了一遍,也忍不住凑近了看那人,然后才明白,“你这人,真是……”说完甩袖进了亭子。
陈姑娘捧着帽子盯着陆静淑看了一会儿,才问:“你怎么看出我是女孩的?”她站得远,应该看不到自己的耳洞才是啊。
陆静淑一笑:“进来再说吧。”把她让到了亭子里,又叫巧慧帮她拢好头发戴上方巾,然后才说,“你长得这么秀气,哪里是个男子了?”
陈姑娘伸手指着自己的脸颊,惊讶的说:“我还秀气?你们才叫秀气吧?比我秀气的男子不知有多少!”
“那他们也没有姑娘你这么嫩的脸、这么细的手吧?”
陈姑娘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又搓了搓脸颊,笑了几声,不说话了。
陆静娴听说这是个女孩扮的男子,倒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但总归还是觉得女扮男装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做的事,加上她手上的伤也冲洗干净了,就要起身回去,好涂一些药膏。
陈姑娘跟着又道了一次歉,还问她们住在哪,说要给送些伤药。
陆静娴瞪了她一眼,说道:“不必了,你以后出门多长点眼睛就好了!”说完也不问陆静淑走不走,就拉着陆静美走了。
“我姐姐就是这直脾气,陈姑娘别介意。”陆静淑替陆静娴解释了一句,又说,“不过姑娘以后穿男装出来的时候,千万莫要再这么追着人家姑娘家,当心挨打。”
陈姑娘嗤的一声笑出来:“你这还要我谢谢你们没打我呀?”
陆静淑也笑:“正是如此。好了,我们还有事,就不耽误陈姑娘了。”说着叫陆静秀要走。
陈姑娘见她说话有趣,又不似一般闺阁小姐那般或胆小羞怯或清高骄纵,而且居然那么快就发现自己是女子,就对陆静淑多了几分兴趣,“你们去哪里?我来了半日了,也没见这慈云寺有什么好玩。”一边说,一边跟着陆静淑姐妹拐到了大路上。
“陈公子,可找到你了!”一个灰衣小厮站在大路当中,看见陈姑娘就像看见了救星,忙快步奔了过来,“我家大爷还以为您走丢了呢!”
陈姑娘失笑:“这么大点的地方,我怎么会走丢?”又问,“你家大爷在哪?”
小厮往前面去路一指,恰好就在此时,那边走过来两个带着随从的男子。
陈姑娘就快步迎上去作了个揖:“王爷,姐夫。”然后咭咭格格说了刚才的事。
陆静淑和陆静秀听得分明,对视一眼之后,都往那边看了过去。
陈姑娘快言快语说完了之后,就同他们一起走过来,说道:“喏,这就是那两位姑娘,她们的姐姐已经回去了。”
听了她这话,站在右边穿玄青色长袍的男子就说道:“真是抱歉,舍妹顽皮,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原宥。”
此时陆静淑已经认出,站在左边一身紫袍的,正是之前在东市见过的赵王。

  ☆、第26章 曹国公女

赵王今日打扮的很正式,他头戴保和冠,所穿紫袍织了龙纹方补,虽是随意的站在一边,却通身贵气,彰显了他龙子龙孙的身份。
陈姑娘的姐夫看起来与赵王年纪相仿,他气度温和,形容儒雅,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陈姑娘先给两边介绍:“这位就是赵王殿下,这是我表姐夫郝罗博,啊呀,忘了问你了,你是哪家的小姐?”一边说一边拉了陆静淑的手。
陆静淑正给赵王和郝罗博见礼,被她一拉,这礼就只行了一半,陆静淑很无奈的站直身子,答道:“家父大理寺右少卿,姓陆。”她不好直呼生父之名,因此只说姓陆。
赵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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