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长天-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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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给了他一套丝织的衣服，“卢公子，你沐浴完了，会有人帮你清理身体，然后再带你去见王爷。”
卢忆枫接过那衣服，抖了抖，只是外衣，没有内衣，他随手把衣服扔在地上，“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看那几个人不动，反而围在了浴池旁，卢忆枫道：“你们怎么不走，难道要看着我洗澡么。”
“是，”下人道：“这是王府的规矩，怕新来的男宠溺水自杀，一定要有人在一旁看着。您洗吧，我们见得多了，就当没看见一样的。”
“你们在这儿，我不洗。”卢忆枫又羞又气。
“轮得到你不洗么，”周玉龙进来，对下人命道：“你们一起上，把他扒光了，扔进去。”
“这个…”下人们犹豫着不敢上前。
“上啊，”周玉龙大喊，“耽误了王爷的好事，你们吃罪的起么，又不是没干过。”
“是。”下人们聚过去，七手八脚地撕剥卢忆枫的衣服，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卢忆枫反抗起来，周玉龙走过去，一把扯裂了卢忆枫的外衫，“枫儿，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兵部尚书的公子么，乖乖脱了吧，一会儿还有更好受的呢。”
“住手，”关晴辉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制止了周玉龙，“王爷让我来看着他，给他说些做男宠的规矩，你们下去吧，我负责他的安全。”
“是。”下人们知晓关晴辉受宠的地位，都出去了，周玉龙不甘的松开卢忆枫，讽刺道：“关公子，你把他教好了，王府里还有你什么事么。”
这话说到关晴辉的痛处，他心里一紧，不看周玉龙，只说道：“都是王爷的人，没必要这么对他，我关晴辉不至于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看周玉龙走了，关晴辉走近卢忆枫，笑道：“把衣服脱了，洗吧，我不看你，你这么害羞，会吃苦头的。”说罢，关晴辉闭上了眼。卢忆枫绕到池子后头，怕关晴辉睁眼，蹲下脱了衣服，赶快跳进水里。
听到水声，关晴辉把眼睁开，水色中，仍能看到卢忆枫羞红的脸颊，不仅赞叹，“枫儿，你真漂亮，比你爹原龙夕还要漂亮，我在雁丰围场的时候，就想到我们有一天可能会在这里相见。他很爱你的父亲，但你父亲不爱他，他是个心狠的人，有时候没有人性，即使对他自认为深爱的人，你别学你父亲，顺着他些，能少受些苦，他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再怎么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原龙夕是怎么死的，”卢忆枫道：“你能说给我听听么。”
“可以，”关晴辉看四下无人，说道：“十几年前，王爷为了从先皇手里抢到你父亲，将皇位让给了他，你父亲逃离京城，可能就是那时候，你父亲认识了你的母亲，和他有了你，王爷找到你父亲，要他跟他回去，你父亲为了不牵连你的母亲，家都没回，就上了北上的马车，在路上，王爷受不了你父亲的冷漠，当着同行人的面对他不是打，就是…你父亲脾气倔强的很，就是不认错，不求饶。他忍到京城的时候，身子就很虚弱了，王爷喜怒无常，有时对他很好，得不到回应就折磨他，你爹临死前，趁着路王不在家，先皇来看过他一面，他不知和先皇说了些什么，你爹死后不久，先皇也自尽了。皇上年幼登基，很多事还是听王爷的，直到现在，王爷还有一些旁人不知的兵权，所以皇上很顾忌他，卢天昊救自己恐怕都不能，更别说救你。”
“谢谢你，我懂，我没打算让他救我。”卢忆枫道：“我能忍，不能忍也会忍，因为我不想死。”
“洗完了么？”门口有人在叫。
“差不多了。”关晴辉答道。
几个人提着一个水桶和一根细竹棍模样的东西走进来，对卢忆枫道：“洗完了就出来吧，跪池子边儿上，屁股抬起来，我们给你洗洗。”
“你们洗什么？”卢忆枫气问。
“你说洗什么，洗肠子。”来人气势汹汹要把卢忆枫从水里拉出来。”卢忆枫游到池子中间想躲，那几个人似乎料到他会如此，拿了鞭子要去捞他。
“别，别，”关晴辉拦道，“打伤了他的身子，王爷会不高兴的，我帮他，行不行。”
“不行，”来人道：“你帮他，你还不知道谁帮呢。”
几个人正推搡着，“放开他吧，他不想洗就算了，”路王爷走过来笑道：“我不嫌他，你们都出去吧。”
看到路王随手拿着的瓶罐，关晴辉一惊，求道：“王爷，他还是个孩子，您…”
“下去。”路王不耐烦地挥挥手，关晴辉不敢多说，只能离开。
“上来，”路王对卢忆枫伸出手，笑道：“你要是再拒绝我，我会把你这个样子扔出去。”
“把衣服给我，”卢忆枫也伸了手。
路王从地上把丝织的衣服拿起来，晃了晃，卢忆枫伸臂去拿衣服，路王趁势抓了卢忆枫的胳膊，把他从水下拉了出来，按在水池边的空地上吻了起来，卢忆枫一身是水更加映衬了他晶莹如玉的肤色，路王看他一眼便已欲火燃起，大手在卢忆枫身下用力揉搓，“不要，不要…”卢忆枫含泪挣扎，即使他已作了充分的准备，被辱的痛苦和难堪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路王早已预料卢忆枫的反应，按了浴池边的机关，顶上落下了绳子。他将卢忆枫双手过顶绑在一起，又踢了另一处按钮，卢忆枫的身子被拉着吊起来，双脚刚好能挨到地，根本无法用力，路王脱下衣裤，打开一个瓶子，拿了些涂在自己早已膨胀的身上，摸着卢忆枫的脸道：“龙夕，枫儿，我好想你，我等不了了。”
卢忆枫的腿被大力分开，架到池边，感到身体被路王凶狠的贯穿，卢忆枫疼得咬破了嘴唇，却是一声不出，连痛楚地呻吟也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一夜的蹂躏，卢忆枫几番死去活来，天快亮的时候才被路王解下束缚，人早已昏死过去。
几天后，卢忆枫空身穿着那件丝衣，被人架着和路王一起游园。
“枫儿，是不是很辛苦，痛么。”路王笑问。
“王爷，您说呢。”卢忆枫的表情不冷不热。
“那你是不是觉得热呢，”路王牵着卢忆枫的手，坐在亭中，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不热。”
“可本王觉得有些热，”路王说罢，笑着将卢忆枫衣服上的口子一颗颗旋开后，猛地撤向两边，卢忆枫的身体一下子暴露在众人眼前。
卢忆枫不躲不避，不拉不拽，颤抖着闭上了眼。
路王在卢忆枫耳边轻声说道：“你很温顺，比龙夕要听话得多，只要你一直这么听话，我会对你更好的，你不要想离开，如果你离开，我会让你和卢天昊都死的很惨，本王这辈子决不会再给任何人任何机会背叛我。”
“他没有背叛你，”卢忆枫道：“他根本就没属于过你，就和我一样。”
路王闻言，脸色大变，将石桌上的茶盘打落在地，用手指了指地面，卢忆枫不屑地笑笑，脱了衣服，跪在地上，伏低了前身，几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艳丽的身体……
血顺着卢忆枫腿的内侧，流到地上，和茶水混在一起，转成红色的溪。
一别经年（5）
卢天昊远在边塞，接到了京城快马传来的信件，信是华子为写给他的，很短。卢天昊看到“你和卢忆枫的事被人发现，卢忆枫被囚路王府”这几个字，真如五雷轰顶，他烧了那信，来到皇上的寝宫，跪地道：“皇上，天昊有要事要速回京城。”
“什么要事，”皇上道：“爱卿家里出事了，不会吧，还有皇妹处理不了的事么。”
“我的一个朋友写信告诉臣，枫儿不知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被路王囚禁了，我得回去。枫儿他…”
“别说了，”皇上皱紧双眉，“这里的视察也差不多了，朕明日就摆驾回京。”
“谢皇上。”卢天昊磕头叩谢。
卢天昊随銮驾回京，他毕竟久为人臣，没有贸然去找路王，而是先行回了家。
“天昊，你回来了。”赵秀媛薄施脂粉，微笑来迎。
“枫儿呢，”卢天昊质问道：“他为什么在你父王那里。”
“你心里就只有枫儿么。”赵秀媛气结，看着卢天昊，眼神又恨又痛。
“你知道我们的事了。”卢天昊问。
“无耻，”赵秀媛转过头去：“我原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却不料你会做出这样见不得人的事。”
“那是你这么认为，”卢天昊道：“我们是真心相爱，他情我愿，有什么见不得人。”
“相爱，”赵秀媛气道：“他是男人，还是你的养子，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养子，”见赵秀媛不答，“快说。”卢天昊高声喊道。
赵秀媛扔给卢天昊一卷画像，卢天昊打开，看了又合上，沉声道：“你查出他是原龙夕的儿子，就把他送给了赵正时，你们用我的命来威胁他就范，是不是？”
“是不是？”卢天昊怒吼了，“赵秀媛，你为什么这么狠，你逼我娶你，我宁死不应，是枫儿求我娶你的，他为了你才离开我搬出去，对，我是去看他，和他做那种事，那又怎样，就算你拆散了我们，我既然娶了你，也没想过抛弃你，他也没有要求过我这样做，你怎么能这么害他，你把他送到路王府，就断送了他的一生，他这辈子都见不得天日了。”
“我恨他们，”赵秀媛哭喊道：“我父王从小就冷落我的养母，那么美丽贤慧的女人，他不看，只泡在男人堆里，没有自己的孩子是我养母一生的隐痛，他哪怕把对原龙夕一点的爱分给她，她也不会那么痛苦，孤独。就像我现在这般，我这么爱你，你却只爱他，为什么，他是男人啊，你怎么也会去爱男人。”赵秀媛说着，痛哭失声。
“你爱我，”卢天昊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爱，爱是付出，是自由选择，枫儿是男人又怎样，他的心比你善良柔软的多，他为了我可以去死，可以忍受那么大的屈辱，你爱我，却是把我爱的人推到十八层地狱。”
卢天昊抓着赵秀媛的肩，一字一顿道：“广陵公主，你给我听好了，我爱的人是卢忆枫，我永远永远也不会爱上你。”卢天昊说完，把赵秀媛推倒在地，将画像扔在了她的身上，冲出府门，直奔路王府而去。
一别经年（6）
卢天昊在路上大步飞奔，一个瘦小的“男子”迎面撞了他一下，“卢叔叔，”那“男子“道：“我是小叶，您是去救枫儿吧，先跟我来。”
“小叶。”卢天昊很是惊讶。
周小叶不由分说，拉起卢天昊来到了一条人很少的街道，原震宇坐在一个无人的茶寮中等着他们。
“卢大人，”原震宇起身抱拳：“你好，在下原震宇，我们在赵正时的别院里见过一面。”
“是你，”卢天昊道：“你怎么会和小叶在一起，你们也知道枫儿被囚的事么。”
“是，我们知道。”周小叶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和卢忆枫临走前说的话都告诉了卢天昊。
卢天昊心下痛极，“我要救他，就是死也要救他出来。”
“我们跟您一起去。”周小叶道。
“不行，”卢天昊道：“你们不能去，路王府高手如云，防备森严，我的武功还可以应付，你们是绝对不行的，去了也帮不了忙。”
“我明白，”原振宇道：“我收到了信，大金要和别的部落开站了，老主人让我速回，我也不放心枫儿，所以临行之前才来找你。枫儿是原龙夕的儿子，原龙夕本名叫完颜龙夕，是我家少主，枫儿也就是我大金部落的小主人了，我此番回去，禀明了老主人，会带人前来救他。枫儿说他不会死，会等你，我相信他，一定能等到我们救他出来。”
“你是金人，”卢天昊惊道：“枫儿也是？”
“嗯。”
“那你们想我怎么做，”卢天昊道：“坐在这里等你们和我去救他。不行，赵正时的行事为人我很清楚，枫儿的性子是熬不过的，我一定要去，马上就去。”
“卢天昊，你去了会死的。”原振宇低声喊道。
“我不去，他就会死。”赵正时对关晴辉所作的一切他在路王的别院里见过，以卢忆枫的性格，不可能受得了那样的侮辱。
“卢天昊，”原振宇气道：“卢忆枫已经在路王府待了几十天了，说句不好听的，赵正时在他身上想做的早做完了，我打听过，他还活着，你可千万不能去送死，你是他活到今天唯一的希望啊。”
“我…”卢天昊闻言，一掌打碎了桌子。
“你们走吧，”卢天昊站起来道：“我不会去送死，但我要去和赵正时谈一谈，让我见他一面。”
“你还是别去了。”原振宇还想拦他。
“走吧，带小叶走，照顾她。”卢天昊冲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