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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节

毒后重生之妾本嫡出-第1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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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忘了告诉夫人,楚锦绣当初中毒其实并不是什么意外事件,不过是因为师兄动了怒想要教训一下楚锦绣和夫人而已,我那师兄向来是怜香惜玉的,竟然对楚锦绣下此毒手,其实也让我意外呢。”
    宋氏闻言目眦欲裂,“你说什么?你怎么这么狠毒,竟然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此毒手!”
    “狠毒?”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为可笑的笑话,楚清欢哈哈大笑了起来,“夫人可说错了,楚锦绣可不是我的亲姐姐,夫人说我狠毒,那楚锦绣指使宋成平让宋成洛给我下毒的时候难道就不狠毒?得知自己不能生育恼羞成怒之下将自己的亲妹妹推入冷水之中,以致于芙儿落下宫寒的毛病难以孕育子嗣,这就不狠毒?明明知道是楚锦绣小肚鸡肠害了亲妹妹可是你却是因为内疚而不惩罚,反倒是舍弃了芙儿难道就不狠毒?当年为了生下楚家长女气我娘,你竟是用了催产之药引发早产以致于楚锦绣出生之时身体受损不利生育,难道就不狠毒?你为了嫁给楚思远,不惜杀害自己的亲姐姐,难道就不狠毒?宋湘云,你本身就是蛇蝎毒妇,又有什么理由来指责我狠毒不狠毒?”
    楚清欢每说一句,宋氏脸色就灰白一分,到最后简直没了血色,“你,这些,你,你怎么知道的?”
    楚清欢冷笑一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妈妈死了,可是她女儿侍书可还活着,赵妈妈为了给宋晓云报仇可是给我说了不少的事情,怎么,夫人后悔了?把这么大一个隐患放在自己身边,最后被咬得遍体鳞伤的滋味不好受吧?”
    宋氏从石凳上滑落了下去,她双手扒住了石桌的边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看着楚清欢道:“楚常喜说文瑾死了,是真是假?”
    “他就算是不死,和活着又有什么区别?难不成夫人还指望楚文瑾来振兴楚家不成?到了阴曹地府也许还有一二可能。”
    宋氏再没了半分气力,被锦衣卫架起的瞬间,她忽然间说道:“我能不能求你保住文瑾的儿子,他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楚清欢闻言笑了笑,“夫人,楚家之所以被查封就是因为红袖是突厥奸细,你说皇上会容忍他吗?”
    宋氏颓然的垂下了脑袋,她不知道楚学儒昨晚就没了,红莲早已经病入膏肓,得知楚学儒没有活路之后,用一根腰带解决了两人的性命。
    牢房之内,红莲留下的最后两个字是鲜血写就的“无辜”两字,楚清欢看着一大一小躺在地上的两人,低声笑了起来,“无辜,这世间又哪有什么无辜的人呢?”
    楚文瑾贪图美色,红袖为了报仇,一个自以为是爱,一个所为种种都是为了恨,这孩子本身就是恨的产物,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无辜的呢?
    刘氏来到净室就跪了下来,“二小姐,郡主,婢妾别无所求,只求二小姐能饶了文珏一命,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二小姐随意将他送到一户人家就成,婢妾只求他能安稳地活一辈子,是富贵是穷苦都无所谓的。”
    楚清欢搀扶起了她,“姨娘慈母之心真是难得,只是既然姨娘想要七少爷安稳度过一辈子,为何还要将他送到承恩侯府呢,还建议让常乐李代桃僵,姨娘这所说所做可是矛盾的很,你说我该怎么相信呢?”
    刘氏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她没想到楚清欢竟是连自己吩咐的话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姨娘放心,我的手伸的再长,十多年前的旧事却也是查不清楚的,还望姨娘能告知一二才是。”
    刘氏闻言却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她忽然间站起身来,笑了起来,“原来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楚清欢,你和你娘还真是不像,人人都说你娘聪慧过人,可是我却说她最是愚蠢,竟然会相信楚思远的甜言蜜语!活该她被楚思远杀了!”
    楚清欢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果然,刘氏是知道的。
    “连你娘的死你都不知道,楚清欢你就算是机关算尽又有什么用!”
    刘氏言辞间是幸灾乐祸,只是没能从楚清欢脸上瞧出半点漏洞,她脸上的笑意很快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恐惧。
    “我是不知道,可是我会想办法知道的,诏狱里向来有不少刑罚,姨娘不知能尝试得了多少。”
    刘氏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楚清欢却也不着急,“我倒是想到了最适合姨娘的一种,木驴之刑不知道姨娘听说过没有,那是专门用来处置通奸的女子的,我娘死得早,姨娘背主的罪名就由我来惩处好了。”
    刘氏脸上闪过一丝震惊,楚清欢却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对了不知道姨娘知不知道这木驴之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是我跟姨娘解释一下好了,这木驴之刑其实起源早,不过前朝的时候被列为禁刑,直到本朝锦衣卫兴起,这才又见诸于世人。说来这……”
    “不要说了!”刘氏大声吼了一句打断了楚清欢的话,她自然是知道木驴之刑的,她幼时她们刘家出过小妾和家丁通奸之事,她记忆中便是处之以木驴之刑。
    那木棒从那小妾的下身慢慢往上走,穿过了肚腹最后从口鼻中出了来。
    三天三夜,那小妾痛哭失声,却是连死都不能。
    那样的惨状,她见识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再见到!
    “二小姐,你想知道的我什么都说,我只求你,求你放过珏儿,给他一条生路,好吗?”
    楚清欢笑了笑,此时此刻的刘氏哪有方才的神色模样,张皇失措好像就要溺水的人一般,“我可以考虑。”
    刘氏似乎没有听到楚清欢话外的话似的,她连忙道:“我我知道,当年夫人之所以会被相爷狠心杀死,是因为夫人无意间得知了相爷弑父的事情。”
    楚清欢闻言一愣,娘是因为这件事才死的?
    “你也知道了,不是吗?”
    刘氏没想到楚清欢听到这消息却还是反应迅速,一下子就点破了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事实。
    “奴婢侥幸不死,是因为夫人护全了奴婢,所以……”
    楚清欢笑了起来,“护全了你?刘婉言你事到如今竟然会想要骗我,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对你施刑吗?”
    刘氏闻言浑身一颤,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楚清欢,只听到那声音冰冷。
    “我娘不是蠢人,自然不会将自己丈夫弑父之事告诉一个丫环,哪怕是自己的心腹丫环!而你,当时却是起了心思,用了些方法让楚思远知道我娘撞破他丑事的事情,正因为此我娘才会和他吵了起来,也许趁着楚思远心情不好,而我娘和宋氏都怀有身孕的时候,你就趁机爬上了楚思远的床,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你又把陈氏拉了出来,让她也成了楚思远的人,是吗?”
    刘氏闻言大骇,她没想到,楚清欢竟是能将当年之事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她分明是毫不知情的,而且陈静秋已经死了,便是梅香也不知道自己当年的事情,她又怎么会知道的!
    看着刘氏那阴晴不定的脸,楚清欢冷笑了起来,“你的心思,我自然能猜到几分的。”
    这次她收网,不就是为了从几人的口供中得知当年的真相吗?
    锦衣卫给出的零零散散的事实,林妈妈和赵妈妈的口供,侍书的一些话,老夫人和宋氏所说的“真相”,七七八八加起来,足够让她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今之所以再审问刘氏,只是为了得到最后的证实罢了。
    “刘婉言,你好生周密的心思,趁着老夫人卧床之际,竟是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我问你,我哥哥中毒,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原本浑浑噩噩的刘氏闻言一个激灵的醒了过来,“没有,二小姐,这个真的没有,大少爷中毒是宋氏设计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清欢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当时你不是请缨去照顾我哥哥去了吗?凡事亲力亲为,便是饭菜都为他尝试,为何他中毒,可是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说你有了提防之心,所以才不会中毒的?”
    她这话本就是试探,没想到刘婉言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秉性,戳破了最后的窗户纸,楚清欢笑意中都带着冷意,“你这般忘恩负义,枉费我娘当初对你一片真心。刘婉言,我不是我娘菩萨心肠软性子,可是我确实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三日之后刑场上,你会看到你的宝贝儿子的,只是他不是来送行的,而是和你共赴刑场!”
    刘氏闻言跌坐在地上,听到楚清欢脚步声远去,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像是孩子一般无助。
    楚清欢离开净室之后而是去了另一间石室。那里,楚思远神色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到来。
    可是看到楚清欢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显然他所等待的人并不是楚清欢。
    “怎么,很失望?父亲,你觉得来的人会是宣武帝?”
    楚清欢清楚地看到,听到“宣武帝”三个字的时候,楚思远神色中带着几分惊异,眼眸中的神色与之前大为不同。
    饶是他很快就恢复了过去,可是却还是被楚清欢捕捉到了。
    “你来干什么?”
    楚思远知道,自己先开口就意味着输了,可是自己输了那么多,又岂会害怕这一次?
    看到楚清欢脸上扬起的淡淡的笑意的时候,楚思远是有些出神的,那样的笑意其实自己并不陌生,当初阿辰就是这样的笑着的,似乎她通晓世事,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她似的,所以自己的恶性也瞒不过她,不是吗?
    “告诉父亲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不知道父亲你想要先听哪一个?”
    楚思远眉眼一斜,“有区别吗?”
    对于如今的自己,阶下之囚,又有什么才算得上好消息,什么称得上是坏消息呢?
    楚清欢闻言一笑,“父亲这般倒是让女儿不知所措了,不过圣人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父亲久居高位难道就不曾担心过?帝王之怒龙霆震惊流血万里?”
    楚思远神色依旧平静无波,“你想说什么?”
    楚思远并没有神色的波动,可是楚清欢却也并不惊讶,“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要跟父亲说一件事情罢了,你所期待的帝王的召见根本不复存在,楚家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转机了。”
    “你胡说!”楚思远当即站起身来,他原本就清瘦模样,又是久居高位的,动怒之下带着十足的威势,只是楚清欢却并不害怕。
    “父亲到现在对皇上还抱有希望?”楚清欢冷笑一声,对楚思远的动怒嗤之以鼻,“就算是他之前还能饶了你一命,可是看到你留下的那些证据,你觉得他还会饶你一命?”
    楚思远脸上终于风云变色,“你说什么,什么证据?”
    “父亲又何必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呢,当年老太爷为何突然间去世,而父亲你身为朝廷命官却是免去了丁忧之事,父亲你心知肚明!”
    楚思远脸色越发难看,“不可能的!”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父亲难道锦衣卫了吗?你别以为把那些证据藏到了千影居就没有人找得到,一个废弃多年的旧居又如何?你知道的,锦衣卫从来是不会空手而归的,昨天姬凤夜呈上去的证据就有当年老太爷留下来的铁证!”
    楚思远脸色彻底变了色,“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你早就和姬凤夜有所勾结?”
    他语气顿时咄咄逼人,“难道你忘了,你是楚家的子孙,骨子里流着的是我楚思远的血!”
    责备自己?
    楚清欢笑了起来,“我没忘,所以我学了父亲不是吗?父亲能够亲手将毒药端到老太爷面前灌了下去,我比之父亲是不如的,我只能将父亲送到诏狱罢了,楚家的子孙,血液里全都是疯狂,不是吗?”
    楚思远瞪大了眼睛,几乎不能置信地看着楚清欢,“你……你怎么会这个样子?”
    楚清欢坐了下来,眼眸微微抬起,“这个样子不好吗?父亲当年将我送出府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吗?也许你留下来的会是一头猛虎,将楚家所有人咬死,是一把烈火,将楚家燃烧殆尽的!”
    看着一脸颓色,跌坐在石凳上的楚思远,楚清欢双手支撑在石桌桌面上,俯着身子看着他道:“你当年既然动手杀了我娘,你就该知道,留下我和哥哥,终有一日我们会为母报仇的,十六年,这个时间不算短,不是吗?”
    “十六年,十六年了……”楚思远忽然间轻声呢喃道:“原来已经十六年了。”
    十六年来他位高权重,十六年来他享受着权利带来的所有的威势、财富和荣誉,在他手上,楚家终于达到了巅峰,可是却也跌入了谷底。
    “我对不起你娘,可是我……”
    “可是你情非得已,你心底里其实是不愿意的,对吗?”楚清欢冷笑着道:“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话我会相信?三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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