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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毒后重生之妾本嫡出-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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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锦绣脸上带着期待,只是……
    楚凝君顺着那纹路已经摸索了一遍,为何……蓦然转过头去,只见楚清欢正看着自己,脸上笑意似笑非笑,似乎在……嘲笑自己。
    老夫人和楚凝君有私房话说,楚清欢早早就离开了,“小姐,我们去锦绣苑?”
    画眉看着方向,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路,却见楚清欢轻声一笑,“是呀,有笑话怎么能不去看呢?”
    笑话?
    刚回去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到楚清欢到来,楚锦绣脸色并不好看。
    “大姐怎么了?”楚清欢一脸好奇模样,楚锦绣却是寒色更重,“你来干什么?”
    楚清欢一脸难过模样,“我只是看大姐似乎心绪不佳,然后来看望大姐一番,大姐竟是这般不欢迎我,我还是走了好。”
    说着,她便离开了,画眉紧紧随在楚清欢身后,“小姐,这就是你所谓的笑话?”
    “急什么?”楚清欢老神在在道:“好戏还在后头呢,走吧,回头咱们就知道了。”
    身后,锦绣苑忽然一阵碎瓷声,“你不是说已经掌握了青檀,万无一失的吗?那绣针去哪里了,难不成被你吃了不成?”
    入画额头上流出一道鲜红,伴随着茶水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奴婢,奴婢明明是看着青檀放好的呀。”怎么一转眼,那绣垫上竟会是没有了绣针的呢?难道还乾坤大挪移了不成?
    “你还狡辩!”楚锦绣又是想要摔东西却是被抱琴拦了下来,“小姐您先坐下消消气,也许是二小姐看穿了,所以又取走了?”
    楚锦绣缓缓坐下,“这么说也不是……啊……”
    忽然间一声尖叫响彻了锦绣苑,楚锦绣似乎被火燎了屁股似的跳脚,衣裙处正是几枚绣针露出尾巴闪闪发光。
    楚锦绣被绣针伤了屁股的事传遍了整个相府后院。“也不知道是哪个丫环粗心大意,害得大姐伤了屁股,真是罪该万死!”
    楚锦芙说的同仇敌忾模样,若是脸上没那些笑意许是更加真诚些,只是楚锦绣却是有苦说不出。
    那绣针便是连模样都和自己交给青檀的一模一样,显然青檀根本就没有背叛楚清欢,所谓的给自己办事,其实不过是让自己疏忽了,以致于自己反受其害。
    可是,锦绣苑里虽然没有家丁守卫,可是丫环婆子众多,楚清欢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绣针放在自己的坐垫上的!
    “大姐还是当心些好,有些丫环办事粗糙,说不定是怎么回事呢。正好今个儿薛姐姐约我们去赏花品茶,妹妹先行告辞,大姐还是好好养伤的好。”
    薛金莲举办宴会?
    该死,若不是自己实在是“不良于行”,说什么这宴会上出尽风头的定是自己!
    楚锦芙等人的马车离开没多久,一匹高头大马停在了相府门前。
    “去通报夫人,安平侯府宋成平来访。”
    门房上的人愣了一下,忽然觉得如今虽然出了正月天,已经有些春意料峭的暖和了,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表少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夫人。”
    宋成平第一时间去探望了楚锦绣,看着神色憔悴的表妹,他不由露出一丝怒意,“是哪个不长眼的丫环竟然让绣儿受了这罪,乱棍打死都不为过!”
    大表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自己,楚锦绣脸上登时挂着一行清泪,“表哥误会了,不是丫环的错,是有人要害我。”
    “什么!”宋成平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楚锦绣床头,“怎么会,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胆大包天来害你!”
    一双妙目盯着宋成平,楚锦绣眼角泪水横肆,“是二妹,母亲好心把她接回府里,可是她却是仗着有长公主撑腰,竟然一再给母亲难堪,这次为了报复我,更是找人在我的院子里撒了许多绣针,绣儿不提防,一下子就着了道。”
    完全把自己放在弱势的地步,小心看着宋成平神色,楚锦绣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表哥,楚清欢邪门的很,你,你不要为了绣儿和母亲去得罪她。”
    宋成平却是冷声一笑,“邪门?我倒是要看看,她是怎么个邪门的!”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兴许吓住了连猫儿死了都会忧愁的表妹,宋成平连忙道:“绣儿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和姑姑出一口恶气的,到时候我让那小贱人来给你负荆请罪!”
    “还是表哥最疼爱绣儿,只是当初哥哥为了给绣儿出气却是被那……楚清欢设计以致于流放千里,表哥你一定要当心呀!”
    她是在关心我,宋成平心中顿时涌现出一阵英雄气概,“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那小贱人的!”
    “宋成平回来了?”
    示意画眉下去,楚清欢不由皱了皱眉头,宋成平很是疼爱楚锦绣,如今归来怕是要给自己不愉快了呢。
    “怎么了?”看楚清欢脸色凝重,柳丹桐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楚清欢安抚一笑,看着红泥小炉上的铜壶沸腾,“水好了,现在只等着看金莲的妙手生花便是了。”
    年前赏梅宴上,晋国夫人府的茶壶回文诗名扬京城,如今二月中旬晋国夫人府暖房里的兰草已经悄然开放,晋国夫人广下请帖,这次便是京城的青年才俊也都汇聚晋国夫人府,一群人中龙凤,端的是好生热闹。
    “红泥小炉醅新酒,陇西茶道向来别具一格,薛小姐茶艺果然精湛。”
    南宫语嫣并不吝啬赞词,薛金莲抿唇一笑,“那也是清欢火候把握的精准,茶之一道众人向来都是看水质和茶叶,其实这煮水的火候却也是极为重要的。”
    “所以薛姐姐特地选了这银霜炭,便是这铜壶也是用的这紫铜美人壶?”
    “让南宫小姐见笑了,请。”第一道茶,丫环奉给了南宫语嫣。
    茶面上是兰花花苞,茶汤一晃,却是花苞绽放,幽谷幽兰,茶香迎面。
    “好茶!”南宫语嫣也学过茶艺,可是却不曾像薛金莲这般茶艺娴熟,心中不由真诚赞道:“向来都说陇西人杰地灵我还不信,此番真是大开眼界。薛姐姐这番茶艺京城里怕是无人能出左右吧?”
    适才还薛小姐,此时已经是薛姐姐了,薛金莲含羞一笑,“过奖了。”
    南宫语嫣这番话在场贵女莫不是赞同,可是男宾里面却是有人不屑一顾,“自吹自擂,真是够厚颜无耻的。”
    这声音并没有遮掩,沈潜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说话的人,身畔庄明杰却已经不满道:“东方兄,薛小姐茶艺技惊四座乃是事实,又何来自吹自擂,还请东方兄赐教!”
    庄明杰忽然站起身来,惹得男宾纷纷瞩目,东方闵却是不以为意,“京中贵女此番也不过来了七七八八而已,薛小姐茶艺独领风骚,却是名不副实。”
    “哦,那东方世子认为谁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看到发问之人是楚文琛,东方闵轻轻皱眉,而后道:“我曾见过偶尔听过一诗,写的正是这春兰,不如楚兄点评一下。”
    幽谷无人识,东窗遗清香。
    蘼芜共堂下,长见楚词章。
    是闺中女子的戏作,只是楚文琛不由眉头一锁,这诗好生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
    “美则美矣,只是却没有兰草的高雅,不过是附庸风雅之作,这诗便是东方世子交口称赞的好诗,却不知是出自哪位青楼歌姬之手?”
    东方闵闻言顿时恼羞成怒,他心中最为高不可攀的楚锦绣的诗竟然被沈潜说成了附庸风雅之作,还说是出自……出自青楼歌姬之手!简直是对楚锦绣最大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呀,东方兄,这等附庸风雅的陈词滥调还是不要随意拿出来的好,何况,世子和宋四小姐成婚在即,再拿出这旧日相好的诗,岂不是给安平侯府打脸?”
    庄明杰嘴下再不留情,东方闵听到这更是恼怒,今天楚锦绣不知为何并未前来,倒是安平侯府的姐妹花坐在那里似乎在说笑。
    看到宋灵月那张脸,东方闵就觉得一阵难受,当初自己怎么会被设计和这女人有所牵连的,只是待看到宋灵月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东方闵更是一惊。
    莫非宋灵月竟是喜欢……姬凤夜!这个念头在脑中徘徊了许久,东方闵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碰到了似的,“茶之一道,不过是红袖添香之举。”
    此言一出,在场男宾鲜有几个脸色好的。
    红袖添香,这不是青楼歌姬之举吗?众人莫不是看向东方闵,眼中皆是不赞成。
    众人都是来自勋贵官宦之家,家中姐妹却也都是修习茶道的,东方闵这次不止是在说薛金莲和楚清欢两人,更是基本上把在座众人的姐妹都骂了一遍,谁还能有好脸色?
    沈潜当即道:“东方……”
    却是有一人轻声一笑,打断了沈潜的斥责,“这春风和煦的,有了夏日的蝉鸣岂不是聒噪,把这不应景的东西给本督丢出去,省得心烦。”
    姬凤夜口中这不应景的东西自然是指东方闵无疑。
    薛金莲这本来便是品茶赏花的宴会,不论茶道却又是论什么?
    东方闵没想到姬凤夜竟是这般不给自己面子,顿时愣了一下,待反应到身畔这两个锦衣卫动手动脚真打算把自己丢出去的时候,他顿时一吼,“谁敢动本世……”
    还未待他话音落下,只见姬凤夜身形一动犹如闪电一般,东方闵却是说不出来话了,“本督倒是忘了,丢出去的蝉也不见得会闭嘴。沈公子,下次对付这等不识趣的家伙,不需要客气。”轻蔑地瞧了东方闵一眼,姬凤夜冷声道:“客气是对人的,明白了吗?”
    这话分明是说东方闵不是人!
    隔着一道流水潺潺,女宾席与男宾席遥遥相对,听到男宾席这边传来的声音,女客们望去,却见流水中忽然溅起一个巨大的水花。
    “咦,那是什么东西落水了?”
    有人笑着回答道:“不是东西,是东方世子惹怒了千岁爷。”
    只是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边就坐着宋家姐妹花,而自己适才说……东方闵不是东西。
    宋灵珊一股子担忧,可是宋灵月却是丝毫没看到未婚夫的窘迫落水惨状,只是目光一动不动落在姬凤夜身上,恨不得化作千万丝线将其缠绕。
    被带着凉意的冷水一激,东方闵骤然醒悟过来自己适才究竟说了什么,只是看着正在看自己笑话的众人,他却是没有颜面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偏生薛金莲并不愿意轻易放过他,似乎刚看到东方闵的惨状似的,惊呼出声道:“东方世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失足落水,莺儿还不赶快带东方世子去换一身衣裳,对了先给东方世子冲一壶热茶去去冷意。”
    主人殷勤款待,招呼周全,客人却是指责主人举止轻浮。落在众人眼中,东方闵形象顿时一落千丈,甚至全无剩余。
    女客之中有几个一直注意着男宾情况的,见姬凤夜竟是这般不讲道理,不由轻声道:“真是倒霉,非要跟她们过不去,也不看看八千岁和她们的关系,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一旁坐着的南宫语嫣听到这话不由微微皱眉,她们?她不由看向楚清欢,却见她依旧在那里围着那红泥小炉烧水,似乎一切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似的。
    男宾那边却因为姬凤夜的到来气氛骤然一变,原本说笑的几人似乎畏惧姬凤夜的手段都不再说话,倒是楚文琛忽然间低声一句,“我想起来了,那诗是锦……”
    既然是她的,为何东方闵却是知道,楚文琛登时心中一紧,闭口不言,只是一旁姬凤夜听到这么糊里糊涂的一句却是丹凤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宴会结束后,南宫语嫣和兄长一同出了晋国夫人府的大门。
    “对那人,你还是趁早灭了心思的好。”
    忽然听到兄长这么一句,南宫语嫣皱了皱眉头,旋即笑道:“我说哥哥怎么会和我一道坐马车,原来是为了这事。”她说的蛮不在乎,话里话外分明没有把南宫默言的话听进去,惹得南宫默言一阵缄默。
    “哥哥既然这般苦口婆心,那妹妹不妨也投桃报李,虽然幼时母亲提过哥哥与她的婚事,可是舅母早已经过世多年,怕是只凭母亲一家之言,楚清欢并不会同意这婚事的,哥哥你……”轻轻一点南宫默言的胸口,南宫语嫣笑得明媚,“还是死心的好。”
    “嫣儿这是在说什么?”南宫默言似乎没听明白自家妹妹的话似的,脸上笑意疏漫。
    南宫语嫣却是巧笑嫣然,“哥哥,你我兄妹十多年,莫非你的心思我还能看不穿不成?你虽是自诩多情,可是向来对女子是若即若离,这二十年来第一次破例便是在楚清欢身上,这能瞒得过别人,又岂能瞒得住我?”
    英雄救美,南疆这把戏上演的多了,可是自家兄长何曾救过谁,楚清欢可是这些年来头一人呢。
    似乎想起来南宫语嫣所说之事,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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