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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九命猫-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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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戒指的人是黄太——”

    “胡说。”

    “你听我慢慢说。”

    朱环擦了擦脸,跟他回到房子里。

    李庸倒了一杯凉开水,“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然后说:“这个戒指到底是谁偷去的?只有一个人了解真相。”

    “谁?”

    “咱家的猫。”

    “它不是人!”

    “它比人还鬼。它被你煮了之后,对黄太怀恨在心。昨天,正是它害死了黄太,又把戒指叼了回来。”

    “它怎么能害死黄太?”

    “它扳开了煤气阀。”

    朱环显然被这个假想镇住了。

    “……前些日子,黄太曾经跑到咱家来,拐弯抹角地打听那只猫的情况,我想,当时他就感觉到了什么。”

    停了停,李庸突然问:“朱环,你记不记得,这只猫来到咱家的时候,咱家卧室里出现过一个洞?”

    “记得呀。”

    “那猫就是从洞里钻出来的。”

    “什么?”

    “我刚才路过黄太家,专门去看了一下,他卧室的床下,也有一个洞!”

    “太人了……”

    朱环一边说一边呆呆坐在床上。

    突然,她盯住李庸,惊恐不安地说:“我煮了它,它为什么不害我?”

    李庸不说话了。

    “它会不会害了黄太再害我?”

    “……你不用怕,只要它一出现,我就杀了它。”

    “你打更的时候,它回来怎么办?”

    “你可以去蒋柒家睡呀。”

    “现在,她和我有芥蒂,我不可能去她家。”

    “邻里之间,什么事过去就烟消云散了。”

    “她还记恨我。”

    “……算了,那你就别去了。”

    李庸忽然想起了黄太死的那天晚上,他在胡同里遇到蒋柒的那一幕。

    他担心,朱环和蒋柒睡一起,到了半夜,那蒋柒突然又不是蒋柒了。
          



第二部分
影 子(1)
             
                朱环在医院里干的都是体力活,拖地,擦窗,洗病房床单……回到家,她的身子骨就像要散架了一样。

    尽管如此,李庸不在家的时候,她还是不敢睡。

    她总觉得有谁要害死自己。

    她总感到房子里隐隐好像有煤气味。

    有几次,她来到厨房查看,煤气阀关得紧紧的。可是,回到床上,那煤气味却又出现了,时浓时淡。

    她不停地抽动着鼻子,慢慢地嗅觉就失灵了。

    这天夜里,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着。

    她忽悠一下就跌进了一个清晰的梦里,好像现实和梦就隔着一张薄薄的纸。

    一个清爽的早晨。

    一座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子。

    她站在大门外,感到这个院子很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来是谁家。

    院子里有几个陌生人走动。他们的帽子都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

    她走上前,站在门楼里朝里看去,陡然想起这是她家的院子!

    里面发生了什么呢?

    她慢慢走进去。

    那几个人一直在忙着什么,没看见她。

    她一直走进房子里,顿时呆如木桩——她看见她自己平平地躺在卧室的地板上,脸色铁青。她的身上穿着大红大绿的寿衣!

    朱环醒过来。

    她迷迷瞪瞪地朝地上看了看,好像有个东西在盯着她。

    她揉揉眼睛,把脑袋朝前探了探……

    她猛地哆嗦了一下。

    她看见了那只阴森的猫。

    它失踪了这么久,朱环还是第一次见到它。

    朱环一骨碌爬起来。

    苦猫没有逃走,它站在地板上,盯着朱环,一声不响。

    这时候,天已经微弱地亮了。

    借着熹微的晨光,朱环真真切切地看清了它。

    它的身子就像生着一丛丛蒿草的盐碱地,疤疤瘌瘌,十分恶心。

    最恐怖的是它的脸,一撮撮的毛,一块块的秃斑,很怪异,使人看不准它的表情,不知道它是哭丧着脸,还是隐隐地笑着。

    朱环轻轻叫了一声:“苦猫……”

    它定定地看着朱环。

    朱环立即感到手脚冰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那一刻,她明显地感到这只猫是来索她的命的。

    她很想猛然扑上去,抓住它,用全身的力气把它掐死。

    可是,她不敢。

    她觉得,它是掐不死的。

    人和猫就这样对视着。
          



第二部分
影 子(2)
             
                李庸进门的时候,看见朱环傻傻地坐在床上,满眼惊恐。

    听见门响,她抖了一下。

    李庸感觉到刚才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声说:“你怎么了?”

    “苦猫,我看见了苦猫!”

    李庸四下看了看,说:“在哪儿?”

    朱环四下搜寻,惊惶地说:“刚才,刚才它还站在地板上,后来一闪身就不见了!”

    李庸摸了摸朱环的头,轻轻地说:“你是在做梦吧?”

    “不是!”朱环坚定地说。“你再找找,它一闪身就不见了!”

    李庸蹲下身,朝床下看去。

    他一下就变成了一个泥塑。

    “它在吗?”

    李庸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

    李庸又看见了地板上那个黑糊糊的洞口。

    地板下是水泥地面,前一段时间李庸已经用水泥把那个窟窿堵平了,又换了一块木板,可是,现在那张古怪的嘴又张开了。

    李庸无法想象,那只猫是怎样钻透了那厚厚的水泥?

    用爪子?

    用牙齿?

    朱环一下想起李庸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战战兢兢地问:“那个洞又开了?”

    李庸吃力地站起来,点了点头。

    “整死它!”朱环惊惶地叫起来。

    李庸把头转向她,暗淡地说:“怎么整?”

    “灌水。”

    李庸摇摇头。

    “灌硫酸?”

    李庸又摇了摇头。

    “那就灌汽油,点火烧!”

    李庸还是摇头。

    “你就会摇头啊?你说该怎么办?”

    “千万别再害它了,否则……”

    朱环一下就没了主心骨,她愣愣地看着李庸,突然气愤地吼叫起来:“那你把我煮了吧,那样的话,它就不会再来了!”

    李庸叹口气,小声说:“你别跟我发脾气啊。”

    “你连一只猫都对付不了,我还有什么安全感!”

    “……今晚我请假,在家陪你。”

    “你笨得像根木头似的,你在家,它就怕了吗?”

    李庸的表情突然恶毒起来,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有办法。”
          



第二部分
宰牛刀杀鸡(1)
             
                天亮之后,李庸坐车去了山里。

    李庸有个表舅,是个猎户。现在野生动物不允许猎杀了,他就改了行,做起了生意。

    不过,他捕猎的工具都在。

    从深城到表舅家的山村大约一百多里路。

    山路九曲十八弯,不好走,汽车跑了两个多小时。

    李庸去表舅家,是想借捕狼的夹子。

    那个夹子是铁的,像篮球筐那么大,威力无比。据说,有一次,它曾经夹断了一条狼的后腿。

    李庸到了表舅家,说明了来意。

    “你借这个干什么?”表舅问。

    李庸当然不好意思告诉表舅他是想用这个东西捕猎一只猫。

    他随口说:“捕狼。”

    “城市里怎么会有狼?”

    “我最近发现粮库里有个毛烘烘的东西出没,好像是狼。”

    “不可能,那一定是狐狸。粮囤里经常有狐狸。”

    “可能是狐狸。”

    “那狐狸肯定都成精了,你要小心。”

    表舅从仓房里拎出了那个铁夹子。

    已经好久不用了,铁夹子两侧的钢弓子非常紧,李庸用全身的力气才把它打开一条缝,又合上了。

    坐长途车返回家的路上,李庸一直在想象一个令他激动的情景——那只猫被狼夹子夹住了,它被拦腰斩成两段,肠子流淌出来……

    李庸认为,他已经掌握了这只猫的出处,那么,它肯定在劫难逃。

    
          



第二部分
宰牛刀杀鸡(2)
             
                回到家,他和朱环合力把那个狼夹子打开,支好,然后,小心地把它推到床下那个洞口前……

    一张血盆大口在那个洞口前张开了。

    只要那只猫走出来,就会踩在机关上,当即毙命。

    一切都弄完之后,朱环不放心地问:“能成功吗?”

    “它有四条腿呢,总有一条会踩上。除非它不出来。”

    “要不,再放一条鱼?”

    “你千万不要把这只猫当成一般的动物。它有几个大脑。”

    “要是它不出来呢?”

    “它永远不出来就好了。”

    这天夜里,李庸和朱环都没有睡。

    他们躺在床上,紧张地听着床下的动静,等待那惊天动地的响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夹子一直没有响。

    难道它不来了?

    后来,朱环实在挺不住了,说:“我困了……”

    李庸说:“你别睡。”

    “为什么?”

    “一会儿你就能看见它的尸体。”

    这个夜晚,一点都不放松,不安详,因为有一张嘴一直在奋力地张着。

    对于李庸来说,熬夜是家常便饭,可是,今晚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眼皮出奇地粘。

    开始,他咬着牙坚持,终于,挺不住了,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长时间,李庸影影绰绰地看到朱环慢慢爬了起来,光着脚下了床。

    他以为她是去解手。

    没想到,她下了地之后,蹲下身来,探头朝床下望去,好像等不及了。

    李庸想说:“快上来,别打草惊蛇。”可是,他的睡意正浓,不想说话,怕清醒过来。

    接着,他看到朱环竟然四肢拄地,朝床下爬去了。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被控制的电动玩具。

    李庸急了,想对她大喊一声:“危险!”可是,他只是张了张嘴,却喊不出声音来。

    他就这样眼看着朱环的脑袋进去了,腰身进去了,两只脚进去了……

    他全身都绷紧了。

    终于,他听到“啪”的一声巨响。

    他一下坐起来,醒了,全身都是冷汗。

    朱环也醒了,颤抖着问:“夹住了!”

    李庸这才意识到他是被狼夹子的声音惊醒的。

    他打开灯,爬到床下,朝里看。

    朱环也下了床,蹲在他的身后,朝里看。

    他们都傻了——那个铁夹子死死地夹在一起,可是,不见那只猫。连一根猫胡子都没有。

    朱环不解地朝李庸看了一眼。

    李庸也看了她一眼。

    “没人动它啊。”

    “是不是我们翻身震动了它?”

    “不可能。”

    “那就是它弄的!”

    朱环下意识地朝身后看了一眼,突然惊叫了一声,一下就蹿到了床上。

    李庸打个激灵,朝后看去——它就趴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第二部分
送瘟神(1)
             
                苦猫的一双眼睛肯定已经被沸水烫瞎了,没有一点光亮,好像还蒙着一层灰。

    说不清它是在看李庸,还是在看朱环。

    自从它跑掉之后,李庸和朱环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明亮的光线下看见它。

    它此时的样子难看极了。

    一丛丛的毛粘在一起,露出的皮肉呈棕红色,那是被煮熟了。它的脸也斑斑驳驳,好像在人脸上贴了一撮撮的黑毛。

    “打它!”朱环喊了一声。

    它听见了这句话,脸微微抬了抬,朝向了朱环。

    这说明,刚才它是在看李庸。

    李庸静静看着它,没有动。

    “你快动手哇!”

    李庸怪叫了一声,猛地伸出手去,一下就掐住了苦猫的两肋。

    出乎他的预料,它竟然没有躲闪,它仍然定定地看着朱环。

    李庸一下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他跪在地上,弓着腰,双手紧紧地掐着猫,好像抓住的是一颗炸弹,一松开就会爆炸。

    这情景有点滑稽。

    朱环又喊:“掐脖子!掐死它!”

    李庸忽然感到极度恐惧。

    这种恐惧来自他的手感,他好像是掐着一个瘪皮球。

    这只猫好像已经不是一个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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