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堡垒 卷13:魔鬼之手-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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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本森，这会是怎样的一场婚礼啊，”艾得沃兹在一阵愤怒的沉默之后说道，“瑞克·卡特和丽莎·海斯将军夫妇，多少颗星凑在一起了，可惜要倒霉啊。（1） 生生世世相携……”
“直到死亡把他们分开。”本森回答，不大自然地笑了。
艾得沃兹转过身，面目扭曲，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没错，少校，太对了。”
当马斯特人在改进百罗德的时候，大部分天顶星人都出发去寻找左尔的飞船还有藏在其中的史前文明母体了。到处游荡的20米高的不可变形战士被比他们矮小的种族控制着，他们都是马斯特人维护统治的警察，驻扎在包括泰洛在内的殖民地上，他们让天顶星人可以不断地投入新的征服战斗中，而且继续着与因维德人的战争。马斯特人永远不会想到史前文明有一天会短缺，更不会想到他们的巨人战士们会在第四区的一个小角落被一种叫做“爱”的简单的武器打败。所以保护马斯特帝国，抵御奥普特拉贪婪的攻击就这样成了百罗德的任务，这既是偶然的，又是依赖史前文明的必然结果。尽管他们努力地尝试，他们仍然在和因维德的战争中占据上风。而随着史前文明的渐渐减少，他们已经快要无法抵抗那些根本毫无智能的“无机物”。
“数字毫无意义。”恰贝尔一边看着泰雷西亚的第一道防线陷落，一边解释给雷姆听。留下来指挥百罗德都是一群克隆的群体，所以战斗根本没有发挥作用。马斯特人已经放弃了他们自己的母星，恰贝尔没有说出来。那些巨大的空间堡垒还有克隆的种族成了马斯特人的新家，他们根本没有回泰洛的打算。
炸弹的一次又一次引爆打乱了猫形战机，但只不过是推迟了无法避免的情形的发生而已。百罗德冲进敌人阵营，四面开火直到他们的武器变得通红，直到子弹射尽。当无机物开始进入他们的防线，他们于是和掠夺者开始了肉搏，自古以来最后的战略。恰贝尔对他们却毫无同情，但看着实验室里的中央显示器他却被更强烈的痛苦和失落所征服。现场的传声器送来那些克隆痛苦的喊叫，他们在绝望中战死，相比较马斯特人刺耳的合成声音也会显得那么悦耳。
“他们太多了！”一个蓝色百罗德战士对和他一同在前线的战友说，然后他就都被那些跳过来猫形战机压碎了脑袋。又一个蓝色战士用尽他的武器的最后力量向敌人开火，只过了一小会儿，无机物就把战机连同它的驾驶员一同撕碎了。
恰贝尔厌恶地看着，伸手关掉了声音通道。“生命之花，他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他对他的助手说，声音有些疲惫。
“但在这一带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代人都没有见到那种植物了。”雷姆说，坐了下来。
“那他们就是想要史前文明母体，如果不是的话，就是要报复马斯特人对他们星球的侵略。”
雷姆专心看着他的屏幕。敌人正在大举破坏百罗德的基地，他们的眼镜红得像烧红的木炭，蛇一般的牙齿沾着克隆战士的鲜血。
“他们就是引爆这个星球也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谁也没有怪因维德人太过逻辑，我的孩子，只有专横。”
“现在城市就快陷落了，他们的飞机我们根本无法抵御。”
胡说！”恰贝尔愤怒地说，“他们只是可怕而已，绝不是无法抵御。”
雷姆低下了头：“我们还是来找他们的弱点吧，恰贝尔。”他从披风后拿出一把手枪，装上子弹，“那样的话，我们就需要抓一个来研究。”
第 三 章
翻译：顺时针
尽管左尔努力尝试补偿他的发现所带来的苦难，但他的错误还是越陷越深，错误和错误相互纠缠。他把飞船送到了地球，结果只是让天顶星人追到了那里；他把史前能量母体藏得那么好，结果只是给马斯特人更充裕的时间发动战争；他播种过生命之花种子的地方引来了因维德人……除了不公还有什么剩下来的？在试图重寻他的生命和动机的过程中，雷金特和雷基斯前所未有地成了贪欲的奴隶。但是为什么在马斯特人的帝国内部左尔的形象也会到处遭到禁止呢，这似乎也是个秘密。
布鲁姆·奈斯特菲格，《因维德的社会组织》
莱茵哈特准将，当天早些时候刚刚回到卫星兵工厂，去迎接指挥官们的飞船。他告诉朗、埃克西多、丽莎和瑞克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着；最后一批物资正在从地球运来，一万名船员的大多数已经在卫星上待命，很多已经登上了SDF－3。麦克斯与米丽亚跟大家一起在一个巨大的六角形观景台前看货舱的施工，过了一会儿沃尔夫上校和吉恩·格兰特也来了，还带来了黛娜和鲍维。
这里可以纵观堡垒的腹面。丽莎一直希望这个船头的形状不要那么……用一个她在公共场合的委婉说法——“生殖崇拜”。但主炮两边的两个悬架就是那个样子的，像两个长角又肿胀的附属物，占据了这深红色飞船长度的三分之一。也许这里的武器并比不上SDF－1主炮的力量，但至少看起来还是很雄伟的。物资飞船和焊接船在阳光中穿梭，一队天顶星巨人正在对堡垒左侧的一个天蓝色的雷达传感器进行施工。
“我们先要飞行多远才能进行空间折叠？”沃尔夫问道。大家都清楚地记得当SDF－1还在麦可罗斯岛附近就进行折叠的后果。
“到月球轨道应该够了。”埃克西多告诉他，“朗博士和布里泰都这么认为。”
“正说呢，”丽莎说，向四周看去，“布里泰也应该到这里来的。”
米丽亚立刻就笑了：“他大概忘了。”
“最近他挺忙的。”瑞克替布里泰说话。
“好吧，我们不能再等了，”莱茵哈特摸着他光光的下巴说，“我们还有一点最后的细节需要讨论，而且……”
大家都同时向喘着气的黛娜看过去，先看到孩子惊讶的脸，然后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一个巨人站在那里。
这群人里的一半都只知道他是一个二十米高的巨人，这是自然；但即使缩小了以后的布里泰仍然很壮观——快有两米五高，穿着制服，戴着类似面具的头盔只露出嘴和突出的下巴，看起来更像是个漫画书中的英雄而不是天顶星指挥官。
大家还没说话，他就挤了进来，把丽莎和米丽亚托起来各放在他的一个肩膀上。他的声音低沉：“难道我这么重要的人都不值得你们等吗？你们地球人真是没耐心。”
他让那两个女子抗议了一会儿才把她们放回地面。
“我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这个样子，”丽莎说，一边抚平她的制服。上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布里泰变小要追溯到寻找SDF－1中的史前文明母体的时候。
“扮演父亲送出新娘的应该是个人，”布里泰非常认真地说，“而不是巨人。”
曙光驱散了泰雷西亚黎明前的黑暗。运输机又回来了，张开大嘴又带来了灾难；这回它们运来的不是“无机物”，而是长得像螃蟹的肖克骑兵队和平瑟战机。它们毫无怜悯地攻击，抛出的白色激光飞向街道、住宅和废旧的庙宇。类人们聚集在掩体里，而那些没有主人的克隆则成了城市的行尸走肉，投降又被烧焦。老弱病残们必须自己保护自己，躲过侵略者的袭击，但是他们根本无法抵抗因维德王，他的奴仆遍地都是，几个小时之内城市就变成了废墟。
炮筒和飞弹从隐蔽的掩体中发射出来，火焰喷涌着却无一命中，百罗德战士又一次在赤红的烈焰和刺眼的闪光中壮烈牺牲。在皇宫金字塔的最底层，有一队精兵部队，他们驾驶碟形的飞行器，装备强大的火枪和粒子束武器系统。他们加入了因维德人的空中毁灭之舞，为城市的天空又添了些灰暗，雷霆般的子弹群发播撒着死亡。
清晨充满着钻探车愤怒的轨迹，还夹杂着各色光束的长短脉冲。球形的爆炸在头顶上接二连三，甚至盖过了凡托玛的光辉——它才刚刚升起，躲在废墟的烟云之后。战机落在地面犹如燃烧着的冰雹，用烈焰在城市的版图上刻画出一道道伤痕。
一架平色战机低空飞行追赶一个老人，发着盘形闪电。因维德人仍然有些惊恐，他们在泰雷西亚奇迹般的建筑上试练着自己的武器，开始一场死亡之舞。雕像和装饰在白热中融化，五根标志着皇宫禁区的反重力支柱也倒下了。
最后因维德的蓝色指挥舰群终于到来了，他们在炮声轰鸣中穿过城市，建起一道固若金汤的防线。当那些巨型战争机器的脚步声震动着泰洛浩劫后的地面，炎热无比的地下掩体里面泰雷西亚的居民们听着回声，惊惶失措地抱作一团。
恰贝尔和雷姆则选了一个破旧荒凉的地方来找猫形战机。随着泰雷西亚大部分防卫系统被破坏殆尽，早先几个小时的激烈战斗已经淡成了若干空洞的枪声，从仅存的几个还有抵抗的地区传来。雷姆举起肩上机枪的枪口，但是恰贝尔示意他不要开枪。
“它们觉察不到我们的，”雷姆坚持说，从恰贝尔的肩头看去，“现在正是时机。”
“不行。”恰贝尔毫不让步，“我想要的是那种像猫的机甲。”
无机物过去之后他们开始向街道走去。开始的时候恰贝尔要他们自己走在阴影中，然而不久以后他们就越来越勇敢了。雷姆知道老人是想诱捕一个敌方机甲，但他仍然对恰贝尔的方法心存疑虑。
“我希望诱捕能成功，别的方法就说不准了。”他有些厌倦地说，轻轻地晃悠着肩上的枪。
恰贝尔在街中央突然停了下来，他们听见有些机械的声响从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传来。“我就知道我们会成功的。”
“我正想这么说呢。”
“也许是我们的行为它们难以理解，”恰贝尔打趣道，继续前进，“它们大概以为我们都会惊慌失措。”
“我都忘了，我们为什么不是那样呢？”雷姆刚开口，另一拨机械的声音又传来了，“看来他们没有被迷惑住啊……快出来吧，你们这些魔鬼！”他嘟囔着，举起了枪。
“在那儿！”恰贝尔叫道。
类猫机甲正盯着他们，它在一个低矮的屋顶上，离他们不到二十米。正午的阳光照在那个野兽的肩角、毒牙和锋利的尾巴。然后它跳了起来。
“开火！”恰贝尔喊道，雷姆开了枪。
子弹从猫的背上擦过，让它愣了一下——但并没有阻挡它的步伐。它径直向这两个人扑来，而雷姆已经来不及再发一枪了，但年轻人还是把恰贝尔推开到路的一边。猫一落地就猛地转身，雷姆又开了两枪，但是无济于事。
“孩子，快离开！”雷姆听见恰贝尔叫道。他看了看四周，惊奇地发现老人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跑了那么远——当然是因为这个无机物正在追着老人。
雷姆追着他们两个，胡乱开枪，然后他看见他的老师滚下了碎石坡，正跌在一架百罗德战机的驾驶舱里。猫只贯注于它的目标，并没有注意到雷姆，它正在使劲地抓着舱盖。雷姆想再发一枪，却发现子弹已经用尽了。他暗自责骂自己，却看见一架坠落的因维德指挥舰就在旁边，一个炮筒仍然有弹药。
他小心地接近了那艘船，那无用的武器站了起来。它的胸甲微微开启，四个手指的手堵在胸前。雷姆爬上那机甲手臂，使劲地拉着舱门，把枪对准敌人的脑袋。但那个因维德人已经死了，球根般的脑袋和节茎般的脖子被劈成两半。雷姆没有管扑面而来的恶臭，很快地看了看驾驶舱里难懂的结构。敌人右手抓住的想必就是发射机了，雷姆想，而且看来那头蠢猫正好在瞄准器的中央。雷姆跳进了驾驶舱，他的膝盖以下都陷进了粘稠的绿色营养液中，他启动了扳机。
一束深红色的激光击中了猫，它被打出了几十米远，躺倒在地上。恰贝尔打开舱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那损坏的指挥舰。
“你为什么要救我？”老人用天顶星语说道，这是马斯特帝国的通用语。
雷姆听见了，他还想在驾驶舱里再装一会儿，但还是出来了。他说：“嘿，恰贝尔，这下安全了吧？你不会觉得我就这么丢下你跑了吧？”
老科学家皱起了眉头：“你差点连我都打中了！你这个小……”他吞下了后面的话，大笑起来，“我的孩子，我真没想到。”
雷姆跳到地上，靠近了百罗德战机。“说实在的，连我都很惊讶呢。”他远远地看着他曾开火的敌机，指了指猫，“现在我们得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把这个东西弄回实验室去。”
“陛下，我们到处都没有找到生命�
![17太空烽火 作者:[美] 斯蒂文·莱哈德封面](http://www.tzy2.com/cover/noimg.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