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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节

黑暗塔1-7-第2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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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蒂瞪大了眼睛。塔尔说完后——没用很久———埃蒂大叫,“哦,狗屁!”

  塔尔朝自己的店门歪歪头,他能看到那里有道微光。它让第二大道上过路的行人看上去像一晃而过的幻觉。“那里有扇门。你自己说的,而且我相信你。我看不到,但是我能看到有东西。”

  “你疯了,”埃蒂说。“彻底的妄想狂。”他并不这么想——不完全——可是他烦透了自己和这个做出这种要求的人的命运紧密连接在一起。这样一个要求。

  “也许我是,也许我不是,”塔尔说。他把双臂抱在宽阔但松弛的胸口前。他的声音很轻,可眼神很固执。“不管怎样,这是我答应按你说的一切去做的条件。和你的疯狂保持一致,换句话说。”

  “哦,凯尔,看在上帝的分上!上帝和圣人耶稣!我只是让你去做斯蒂文·托仁的遗嘱里要你去做的事情。”

  塔尔的眼神没有像他要聊天或者准备说瞎话的时候那样变得柔和或者游移。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它们更加坚定了。“斯蒂文·托仁死了,而我没有。我已经告诉你按你说的去做的条件。惟一的问题是到底——”

  “好,好吧,好啦!”埃蒂大叫,并把他杯子里剩下的白乎乎的东西喝掉。接着他拿起那一纸盒奶一气喝干,作为额外的添加。看来他好像需要补充力量。“来吧,”他说,“我们去干。”

  15

  罗兰可以看到书店里面,但是那就像看湍急的溪流底部的东西。他希望埃蒂能赶紧。即使子弹在耳朵里塞得很深,他还是能听到隔界的钟声,而且没有东西能遮住可怕的味道:一会儿是热金属味;一会儿是腐烂的咸肉味;一会儿是恶臭的融化的奶酪味;一会儿是烧着的洋葱味。他的眼睛在淌泪,这可能至少解释了为什么他从那扇门看到的东西都水汪汪的。

  比敲钟声或者那些味道可怕得多的是那只球让他已经不太舒服的关节越发难受,好像把他的关节填满了碎玻璃片。到目前为止,他好使的左手只不过有几阵刺痛,但是他头脑很清楚:只要盒子开着,黑十三不受遮拦地露在外面,手部和其他任何地方的疼痛都会不断增加。一旦那只球再次被藏起来,干灼的刺痛感也许会部分消失,但是罗兰明白不会所有的疼痛都消失。而且这也许只是开始。

  就好像要恭喜他准确的直觉似的,一阵恶毒的疼痛钻进他的右臀,并在那里悸动起来。罗兰感到它像一个装满温热水银的袋子。他开始用右手揉搓它……好像那样会有什么用。

  “罗兰!”声音水汪汪的,而且很遥远——就像他看到的门外的东西,好像是在水下——然而是埃蒂的声音没错。罗兰从他的臀部抬起眼神,看见埃蒂和塔尔已经拎着某种箱子走到那扇“找不到”的门跟前。箱子看上去装满了书。“罗兰,能帮我们一下吗?”

  罗兰臀部和膝盖的疼痛已经非常剧烈,他甚至不知道能否起得来……但是他站起来了,而且相当灵活。他不知道自己的情形被埃蒂锐利的目光看出了多少,可是罗兰不想让他们看出更多。不,至少要等到他们在卡拉·布林·斯特吉斯的冒险结束以后。

  “我们往里推时,你就拉!”

  罗兰点头表示明白,箱子向前滑动。有一个瞬间既奇怪又让人眩晕,当时已经到洞穴里的那一半箱子稳固而且清楚,可是还在曼哈顿心灵餐厅的另一半开始闪烁不定。然后罗兰抓住它往里拖。它晃晃悠悠地穿过洞穴的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还推开了一小堆石头瓦砾。

  箱子从门里一出来,鬼木盒的盖子就开始合拢。门也同样。

  “不,不可以,”罗兰嘟囔着,“不,不行,你这个混蛋。”他把右手剩下的两个手指塞到盒盖下面的窄缝里。门停下不动,保持半开。实在受不了了。这会儿连他的牙齿都在嗡嗡作响。埃蒂在和塔尔作最后的闲聊了,但即使那是宇宙的秘密,罗兰也不管了。

  “埃蒂!”他咆哮起来,“埃蒂,过来!”

  谢天谢地,埃蒂抓住他的包袱过来了。他一穿过那扇门,罗兰就关上盒子。一秒钟后,找不到的门啪的一声就那么关上了。敲钟声停止。罗兰关节里不断蔓延的剧痛也没了。他感到那么轻松,以至于大叫起来。接下来十秒钟左右,他能做的就是把下巴垂到胸前,闭上眼睛,尽力不哭出来。

  “说谢啦,”他最后才说出话来,“埃蒂,说谢啦。”

  “不用。我们离开洞穴吧,你说呢?”

  “我同意,”罗兰说,“上帝,好的。”

  16

  “不怎么喜欢他,对吗?”罗兰问。

  埃蒂回来已经十分钟了。他们沿着洞穴已走了一小段距离,然后在一个多岩石的小出口处的弯曲小路上停下。怒吼的狂风刚才把他们的头发吹到后面,把他们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而这里只是偶然吹几阵小风。罗兰觉得很感激。他希望这种小风不影响他笨手笨脚地慢慢把烟点着。然而他感到埃蒂正打量着他,这个从布鲁克林来的小伙子——曾经像安多利尼和比昂迪一样呆头呆脑、反应迟钝——如今长见识了。

  “塔尔,你是说。”

  罗兰冲他嘲讽地瞥了一眼。“我还能说谁呢?那只猫?”

  埃蒂认同地哼了一声,几乎是笑声。他大口呼吸着清洁的空气。回来真好。以肉身回到纽约在某种意义好过去隔界——那种隐藏的黑暗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轻盈感——但是上帝啊,那个地方真是臭气熏天。大部分是汽车和废气(柴油浓重的烟雾最糟糕),但是还有其他上千种味道。其中少不了的是拥挤的人群的体味,他们涂在身上的香水和喷雾的味道掩盖不了他们的汗臭味儿。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多难闻吗,像那样挤在一起?埃蒂认为他们肯定不知道。他自己也曾那样。他曾经迫不及待地想回纽约,哪怕杀人也要回去。

  “埃蒂?醒醒!”罗兰在埃蒂·迪恩脸前打了个响指。

  “对不起,”他说,“至于塔尔……不,我不太喜欢他。天哪,把他的书那么弄过来!用他糟糕的第一版书作为拯救他妈的宇宙的条件!”

  “他可不知道那么多……除非他在梦里想过。你知道他们到那里发现他跑掉时,会烧了他的店铺。几乎毫无疑问。把汽油泼到门上烧了它。把窗户打烂扔进一个手榴弹,管它是买来的还是自己做的。你可别告诉我你没那么想过?”

  当然想过。“嗯,也许是吧。”

  轮到罗兰发出嘲笑的咕哝声了。“你的是里面可没多少也许。那么一来他保护了自己最好的书籍。这会儿,在门口洞穴,我们得把神父的宝贝藏起来。虽然我觉得它现在应该算作我们的宝贝。”

  “我觉得他的敢为并不是真勇气,”埃蒂说,“那更像是贪婪。”

  “不是所有人都要用刀剑、手枪或者轮船英勇斗争的,”罗兰说,“但所有人都为卡效劳。”

  “真的吗?血王呢?或者卡拉汉讲过的低等人和女人呢?”

  罗兰没有回答。

  埃蒂说:“他也许干得不错。我是说塔尔,不是那只猫。”

  “真逗。”罗兰冷冷地说。他在裤子的臀部擦了根火柴,用手遮住火焰把烟点着。

  “谢谢,罗兰。你的幽默感见长。是不是想问我觉得塔尔和深纽是否会不声不响地离开纽约城?”

  “你觉得呢?”

  “不,我觉得他们会留下线索。我们可以追踪线索,但是我希望巴拉扎的人不能。我担心的是杰克·安多利尼。他是个可恶的聪明家伙。至于巴拉扎,他和桑布拉公司签了合同。”

  “已经拿了大王的好处。”

  “嗯,我猜在那笔交易中是的。”埃蒂说。他以为说的是血王。“巴拉扎明白一旦签下合同,你就要干成,或者有什么他妈的可以不干的可信理由。失败了就会臭名远扬。会有传闻说谁谁谁如何手软,吓得屁滚尿流。他们还剩下三周时间,要找到塔尔逼他把空地卖给桑布拉。他们会行动的。巴拉扎不是联邦调查局成员,但是他的路子很多,而且……罗兰,塔尔最让人担心的是,他不把这一切当真格的。好像他已经把自己当成自己一本故事书里的人物。他认为事情一定会解决,因为作家签有合同。”

  “你觉得他会掉以轻心。”

  埃蒂大笑一声。“噢,我知道他会掉以轻心。问题是巴拉扎能否因此得手。”

  “我们必须得监视塔尔先生,出于安全原因提醒他。你是那么想的,对吗?”

  “鬼灵精!”埃蒂说,沉默片刻后,两个人都大笑起来。一阵大笑过后,埃蒂说:“我觉得我们应该让卡拉汉去,如果他愿意的话。你也许觉得我疯了,可是——”

  “一点也不,”罗兰说。“他是我们的一员……或者可以是。我从开始就感觉到了。我今天就跟他谈。明天我带他来这里,看他穿过这道门——”

  “我来吧,”埃蒂说,“一次已经够你受了。至少歇一阵子。”

  罗兰仔细打量他,然后把烟头掐灭。“你为什么那么说,埃蒂?”

  “你上面这里的头发都变白了。”埃蒂拍着自己的头顶。“还有,你走起路来有点僵硬。现在好些了,不过我猜你那关节炎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承认吧。”

  “好吧,我承认,”罗兰说。如果埃蒂以为只是老关节炎而已,那还不算太糟。

  “其实,我可以今晚把他带来,这么长时间足以得到邮编了,”埃蒂说,“那边又是白天了,我打赌。”

  “我们都不要在晚上走这条路。只要可以就不要。”

  埃蒂看看下面陡峭的斜坡,一直到掉下来的大石头突出的地方,他们要拉着绳索走十五英尺。“明白。”

  罗兰要站起来。埃蒂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再待两三分钟,罗兰。行吗。”

  罗兰又坐了下来,盯着他。

  埃蒂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来。“本·斯莱特曼不干净,”他说。“他是告密者。我几乎可以肯定。”

  “是,我知道。”

  埃蒂看着他,瞪大眼睛。“你知道?你怎么可能——”

  “那么就说我怀疑吧。”

  “怎么会?”

  “他的眼镜,”罗兰说,“老本·斯莱特曼是卡拉·布林·斯特吉斯惟一一个戴眼镜的人。走吧,埃蒂,天亮了。我们可以边走边谈。”

  17

  但是,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没法边走边谈,因为小道极其陡峭和狭窄。不过后来,他们到了一个平顶的山丘底部时,路开始变得宽阔平坦。又可以谈话了,埃蒂告诉罗兰那本书的情况,《道根》或者《霍根》,还有作者奇怪的有争议的名字。他讲述了版权页的古怪之处(不完全肯定罗兰听明白了),并说这让他想知道是否那个儿子也有嫌疑。好像有点疯狂,可是——

  “我觉得如果本尼·斯莱特曼在帮自己的父亲打探我们的情况,”罗兰说,“杰克会发现的。”

  “你确信他没发现?”埃蒂问。

  这让罗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摇摇头。“杰克怀疑那个父亲。”

  “他告诉你了?”

  “他根本不用。”

  他们差不多到了马匹跟前,马匹警惕地仰起头,好像看到他们很高兴。

  “他在罗金B农场那边,”埃蒂说,“也许我们应该骑马去看看。编个理由把他弄回神父这边……”他不说了,仔细打量罗兰。“不要?”

  “不。”

  “为什么不?”

  “因为这是杰克的事。”

  “那很残酷,罗兰。他和本尼·斯莱特曼相互喜欢对方,非常。如果最后是杰克向卡拉的村民揭穿他父亲的所作所为——”

  “杰克会去做他需要做的,”罗兰说,“我们都是这样。”

  “可他还是一个孩子,罗兰。你不明白吗?”

  “他很快就不是了,”罗兰边说边上马。他希望埃蒂没看出他摆动右腿时,一阵疼痛在他脸上抽动,可是埃蒂当然看到了。

第三章 《道根》,第二部

  1

  同一天,杰克和本尼·斯莱特曼上午把大捆大捆的干草从罗金B农场中央的三个谷仓上面的厩楼搬到下面的厩楼里,然后把它们弄散开。下午是在外伊河游泳和打水仗,如果避开那些深水塘还是非常开心的,随着天气的变化那些水塘已经很冷了。

  在这两场活动中间,他们和六个帮手在农场工人的简易住屋里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老斯莱特曼不在;他到特勒佛德的雄鹿农场去了,谈牲畜买卖)。“我这辈子从没见过本尼那个孩子干得如此卖力,”库奇说,一边把炸薯条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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