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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隔世阑珊 作者云上薇_(-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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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搁下酒杯,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她都倒戈了,你说呢?”
  “真不知你怎么会惹上这么个麻烦的?又粘人又娇气,动不动就掉眼泪,没得叫人省心……我说就一小丫头,小时候还成天跟在我们后面的,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还为了她搞成这副样子?”席向晚没有直接回答,只摇头叹气。
  “嘿……一码归一码,”傅旭东晃了晃酒杯,侧头看他,“别用你的标准衡量我的爱情观,这不公平。你喜欢百依百顺的,可不代表我也喜欢这样的。”
  席向晚一针见血:“行,傅四你没救了,病因很简单,就俩字,犯贱。”
  “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傅旭东笑了笑,同样无奈,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很对。
  “你自己有点骨气行不行?你老这样矮她半截,到死都爬不起来。”
  “我们的情况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
  “依我看也简单,既然你和平静的事都定了,你就暂时按兵不动吧,反正只是订个婚而已,顺便看看小丫头的反应,有时候逼得太紧了也不好,以退为进的道理你懂吧。”
  他默默地点点头,啜了口酒,良久才说:“这个道理我也懂,我只是不敢赌,也不甘心,平阳的性格比一般人都要倔,她是打定主意成全我跟平静了,要是我真答应,估计到时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我哥也不赞成我跟她,好像到头来只是我一个人剃头挑子一头热。”
  席向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的事我搞不清楚,不好说什么……不过,有句话还是要提醒你,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不要后悔,要说有什么前车之鉴的话,我们家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
  傅旭东愕然,看着眼前笑得半真半假的席向晚,长久地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幽幽地说了句:“你别说,现在的我应该很能体会你爸当年的心情了……”
  席向晚撇了撇唇,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你还真当回事了!少来……我只是见不得你这熊样,有必要为个女人折腾成这样?”
  傅旭东反讽:“别说的这么动听,难道你就没有过?我看这回这个,是真好上了?”
  他脸色淡了下来,唇角却还带着笑意,跟他贫:“那你跟我说说看,什么叫真什么叫假?”
  傅旭东瞟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你小子一样没良心,小心遭报应。”
  席向晚哈哈笑了起来,和他碰了碰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各人有各人的命,你是有福气的人,祝你好运。”
  傅旭东见他不愿多说,便不再问,仰头吞了那杯酒。落地窗下,夜的喧嚣褪去,这个城市正在第一缕阳光中缓缓苏醒。声色犬马,鲜衣怒马,明明是太平盛世,然而在其间挣扎的碌碌众生,其间苦涩,只有自知。

  做了多少错误的选择(1)

  回去时天都亮了,喝的有点多,从出租车里出来时已经踉跄。抚了抚额才发现回到了江边的公寓。她不住在这边后他也很少过来,然而刚才司机问到哪里时稀里糊涂地却报了这里的地址。算了,他摇摇头,反正就是睡一觉,是什么地方都不重要。
  搭了电梯上去,找钥匙开门,开了半天却没见动静,拿起来细看,才发现拿的是对门的钥匙,他转了个身,靠在门板一时没有动弹,端详着手中的钥匙,好久,竟然傻傻笑了起来。
  清净的走廊里,卡塔一声,对门突然毫无预警地打开,有人走了出来。不防看到他站在门外,对方突然闪身进去,啪的一声关上了门。他喝高了,反应有些迟钝,等回过神来门却已经关上。才发现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还来干什么?
  她就那样避之不及吗?仿佛他就像洪水猛兽一样,需要那样避之不及吗?
  他突然愤怒,冲上去就拍门,恶狠狠地命令她:“平阳,你躲什么,你给我出来!”
  门内意料中的没有反应,他气极,像个疯子一样踹着门,咆哮着强迫她出来,强迫她回应他。
  可是没有,整个32楼只有他一个人的嘶喊咆哮,在楼梯间静静回荡。他再无理取闹再丢人现眼都没人理他,她竟然这样绝情!
  从他决然离去的那一刻开始,她再也不肯回头,再不像从前,不再反悔,不再怯懦,哪怕是一点点软弱的示好,都没有!
  她是怎么做到的,如果可以,他真想让她教教他,怎么才能做到对一个人视而不见?
  前几天陪母亲去平家吃饭,算是对上次饭局缺席的弥补。他本没有兴致,也不指望那顿饭会有多愉快,却不知她也在。就坐在平静旁边,他的斜对面,极佳的视角,让他几乎一抬眼就可以看到她。一个多礼拜不见,她瘦了不少,脸色也很苍白,眼眶下还有淡淡的淤青,一向剔透的眸子显得无精打采,显然晚上并没有睡好。他看着她,就那样胡思乱想着,连身边母亲在讲什么都没注意听,也没在意平静的反应,只是胡乱地点头敷衍。可是自始至终她都垂了眼认真地吃饭,没肯看上他一眼,连一眼都没有。
  吃过饭没等得及他开口,她就匆匆上了楼。他硬生生逼回往前走的脚步,站在楼梯口,看着她拐过弯往上去,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只能颓然地罢了手。算了,她都说了不爱了,他还能怎样,难道还要强求她一次吗?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吗,那就如她所愿吧。回过头去,却见平静站在身后,朝他微笑:“后山有个果园,要不要去走走?”
  他忽略掉沙发上母亲热切的目光,手往裤袋里一插,随意地笑笑:“好,走吧。”
  握在门把上的手颓然垂了下来,他苦笑了声,终于作罢。指尖微凉,才想起原来手上有钥匙,那他在做什么?他哑然失笑……果然是喝高了,竟然做出这样没品的事,要是被席向晚知道了,还指不定要怎么笑他。
  以进为退这一招,他不是不懂,只因为对象是她,才会这样不上手。
  可是别人怎么会知道,只是因为太在乎了,真的是要这样在乎,所以连一点风险都不敢冒,所以情愿这样卑微一点,委屈一点,再怎样,只要能留住她,那都无所谓。
  她懂吗?
  他真希望她能懂。
  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他在橘色的一小团火光中打量着手中的那把钥匙,突然泛起一股浓浓的疲倦感。天已大亮,他却觉得黑,眼前还是那么黑,看不见光明。
  又累,累的喘不过气来,累的失去了挣扎,想潇洒一回,可不可以?
  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舍……于是拭了一遍又一遍,才蹲下身去,仔细地把钥匙放在她门前的地毯下。
  因为好久没动,指尖的烟卷已经燃了一大截,轻轻一弹,烟灰散落在地毯上,大片细碎的灰白,迷了眼睛。门再次卡塔一声,他几乎瞬间抬头,笑:“怎么出来了……呵……我还以为你会躲我一辈子呢?”
  平阳站在他面前,神情勉力压抑出镇静,眼里却有隐隐的苦楚,张了张口,却终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半晌,才轻轻扣上门,转了个身面对他:“四哥,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是那句四哥让他愤怒的!他霍鍀起身,已经红了眼睛:“我警告你平阳,别再叫我四哥,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她扁了扁嘴,顺从地道歉:“对不起,我忘了,我应该改叫二姐夫了,是不是?”
  “平阳,你够狠!”他一下子把她抵在墙上,怒极,反倒笑了。她怎么肯让他好过?连斗嘴都从不肯服输。
  她受惊,却没有反抗,任他因怒气而颤抖的手指在她面颊上扫过。或许只是倦了,他们这样无休无止的纠缠,彼此都倦了……然而当触到她腮边浅浅的泪痕时,他不禁又生出了一线希望,她到底是在乎的,她不是无动于衷的,是不是?
  回到最初的问题,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疑惑地盯着她,目光中满是不确定。
  没等他问出口,她却淡淡地推开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没有强求,只退开了一步,却见她手上还拖着个行李箱,不由大凛:“你要去哪?”
  她仿佛犹豫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他却看出了她在犹豫,于是又问:“你要去哪?”
  她终于开口,因为她从来都是明刀明抢,从不暗箭伤人,她说:“社里做一期西部的专题,我要去新疆采风。”
  又怕他不相信似的,索性说个痛快:“明天的飞机,要去半个月,在南疆,四个城市九个景点,我回来收拾东西。”
  “你要走?”他仿佛才明白过来,指着她问,“你要走?”
  她解释:“我只是去出差。”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欢快却讽刺:“走就走,何必用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完,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她有些不放心他,慌乱中下意识地抽住了他的衣袖:“四哥……”
  他勃然大怒:“别叫我四哥,你走,你给我走,滚回乌鲁木齐去,有种你就别再回来……我傻啊,怎么以为你会忘得掉,还真当你想成全我跟平静,只是幌子是不是,你根本忘不掉是不是,我还以为……我还真以为……你一直诓我呢,我他妈的真是犯贱!”
  她没有立即放手,只是徒劳地解释:“不是那样,我只是去出差……”
  可是他怎么听得进去,狠狠地挥开她的手:“你走,走的越远越好。回你那谁谁身边去,我管你做他情人也好,做他知己也好,我管不着,别让我再看到你!”他已走到门边,却又回过头,“不过,我告诉你平阳,你可别后悔……你试试,要真后悔了,你可要后悔一辈子。”
  他终于找准锁孔,一扭,打开了门进去。她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却狠狠心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再没敢回头。电梯门合上的时候,忍了多时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做了多少错误的选择(2)

  “有没有好一点了?”秦莫尧问空姐要了杯纯水,递给平阳。
  她接过来,正要说话,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恶心感顿时又涌了上来,赶紧捂住嘴。飞机遇上了气流,颠簸了一阵,害得她从史无前例地晕机,晕的惨不忍睹,直到这会还没缓过来。
  “好了好了,先别说话。”秦莫尧揉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又不是第一次坐飞机,怎么晕成这样?”
  她有气无力地瘫在座椅里,朝她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行程刚一开始就弄得这么狼狈,接下去几天,没有体力可应付不过来。
  幸好秦莫尧也在,她的节目策划恰好也列在这期的西部专题中,只是跟她的方向不同,重点在于采访西部的几个在建工程和经济合作项目,本来不是秦莫尧亲自过来,但是她放心不下她,就主动申请了这期节目的全程外景主持。
  秦莫尧婚期快到了,而且两个人的行程安排也不同,她本不想麻烦她,却拗不过她的坚持,半个月的西部采风,权当结婚前最后一次单身旅行好了。
  他们在乌鲁木齐只待了两个多小时,有当地的同行过来接应。她头还有点晕,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踏上了往北的旅程。在克拉玛依市,她跟秦莫尧分手,继续北上。同行的还有社里的摄影师和本地的记者,一个司机,一个导游兼翻译,阿里木,在东部读的大学,毕业后回本地工作,普通话说的很好,性格开朗,皮肤黝黑,笑起来时会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让人觉得很愉快。车子一路颠簸,她还是晕,但是跟他们笑笑闹闹,精神好了不少。
  他们经过了乌尔禾区、布尔津县、阿勒泰地区、吉木萨尔县四个地区,在祖国版图的最西北走了一遭,途径乌尔禾魔鬼城、白哈巴村、哈纳斯、禾木乡、五彩城,采集到不少珍贵的图片。虽然去的时候正是六月,风景依然美得不可思议。摄影师小程是个完美主义者,为了拍到霞光中的魔鬼城,他们整整在沙漠了暴晒了一下午,仍然没拍到满意的照片,于是不得不逗留了一天。哈纳斯是避暑胜地,她晒得快要脱皮的脸终于在哈纳斯湖水里恢复了生气。
  因为地区偏僻,手机只有在景区内有信号,时断时续,她跟秦莫尧也失去了联系。白哈巴村有宁静的牧场,小禾木乡则美得像油画,她坐在小木房子前跟系着围裙的阿妈拉家常,阿里木帮两人翻译。笔记本早没电了,在这个物质匮乏的村庄里,她不好意思借他们的电源,只在纸上手写稿件。夜里起风的时候,她晃着手上的银铃,想起这些年的变故,只觉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她还会回到遥远的内陆,她曾经以为再也不会踏回的地方,没想到轻易地就踏了上来,没有一丝勉强和挣扎。在乌鲁木齐的三年,她并没有远行,然而这一次,她对这片土地,已经有了不一样的享受和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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