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市的大时代+番外 作者:乘马班如(17k小说网2012-03-29完结)-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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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吗？今天的阳光这样的明亮，就像所有秋天一样。
　　伤心吗？黑夜会洗净黄昏的彩虹，也许明天不会再有。
　　为爱冲动，为梦苦痛，流云无数，唤起昨日的寒风。
　　暮鼓晨钟，霜飞惊鸿，缘起缘空，谁会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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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X秦今天过生日了！明年要不要找个对象啊？”每年生日，都是兄弟四个人吃饭，分不清谁是主气场。
　　“王天你给我滚一边去。”没对象的时候劝我找，有了对象又天天不乐意，真是收拾得轻了。
　　“二货萌，咋的你明天去省城看你对象啊？”茄哥饭量不大，吃完就开始抽烟。
　　“是啊，放假没事看看去呗。”
　　“行，一路走好，‘千里求一炮’先生”茄哥一脸坏笑。
　　“滚！！”吴萌很认真的样子逗的我“咯咯”直乐。
　　说罢我也吃完，开始抽烟。
　　“今年，琴好好学学，估计等我下个假期回来，咱俩就可以合奏了。”
　　“到时候就嗨了！。。。”我正说到兴起，却见电话响。
　　“晚上九点，老地方等你。”我盯着收到的短信良久，是小如？
　　“啊，我先出去一趟，王天，家门钥匙给你，你们先去等着我。”
　　“傻X，就说你跟老情人断不了吧？别太劳累了，早点回来。”三个人满脸坏笑目送我离开。
　
　　小如，还是放不下吗？有些事，终究会结束的。
　　你不该为我停住脚步的，去开创自己的世界吧！
　　想到这，我将情绪调节至最冷，却不觉间，又到了那个楼台。。。
　
　
　 　83，生别离。　＇本章字数：93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29　19：37：56。0＇
　
　
　　又到这里了，太多回忆，但现在不是动摇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走上楼梯。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动摇地转过身。
　　“你来了。”还是那个她，白皙的皮肤，柔顺的长发。只是曾经的笑颜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哭红的双眼和无尽的倦态。
　　“我们已经分开这么久了，”我点燃一支烟：“这是不是代表我赢了？”
　　“是的，你赢了。”
　　听到这个女人居然会对我说屈服的话，我心中一惊，只是不同于从前，我不动声色，吻着幽幽的香烟。
　　“说吧，找我干什么。”我冷冷地吐掉烟雾。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颤抖了，一滴泪顺着面颊流到它该去的地方。
　　是的，我从前不是这样的，那种温柔不再了。
　　“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我把没抽完的烟头狠狠的扔在地上：“你还找我干什么！？”
　　“是的，回不到从前了。”她的眼泪崩溃了，仿佛想起了从前我给她带过的点心和暖暖的奶茶。
　　“所以，这些眼泪别流给我看！回到你男朋友身边啊！！”我失控地吼道：“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可是，再也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那么好了，即使是他。。。。”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颓废地垂下双手。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向我走过来，柔柔地抱住我，用我曾经最期待的方式。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那个啜泣的声音，听着那么让人心疼。
　　“你知道，我不会再回头的。”我用最后的温柔抱住她，享受着她轻柔的长发。
　　“我知道。”她说：“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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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至此，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尖刀，疯狂地刺入我的心脏！！
　　“所以，我只有用最后的方式，永远留住你！留住你在我身边！！”
　　我吃惊地一把推开她，生命最后的时光无法让人镇静！
　　“为什么。。。。。。”
　　“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但只有在我失去你的时候，才会明白原来你是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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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玩笑吧？就这样要死了！？我还有大事未完啊。。。
　　真想不到最后竟然栽在自己的仁慈上了。。。
　　但那种生命随血液迅速流失的感觉告诉自己，这不是开玩笑。。。
　　意识，渐渐模糊。。。
　　她缓缓地走过来，温柔地抱住我。
　　“小。。。小如。”我咳出一滩血，染红了她洁白的外套：“你。。。立即把证据。。。处理掉，尽量。。。避开。。。目击者。”
　　“你说什么？”小如黑化的眼神突然有了一丝光泽。
　　“一个人，好好活下去。。。”我用最后的力气抹掉刀柄上的指纹。
　　活下去。。。
　
　 　84，梦幻如初。　＇本章字数：79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29　19：38：16。0＇
　
　
　　秦忠国所在分局的管辖区内发生了一起自杀事件，当地民警收到报案之后，立即到案发现场进行了调查。
　　报案人是当天上午如往常一样在楼台玩耍的少年的家长，现场没有遭到破坏，地面也没有留下痕迹。
　　秦忠国跟随大队出警，随即到达了案发现场。
　　“他是。。。我的儿子。。。”秦忠国只说了这句话，就一脚没站稳晕了过去。
　　“什么？他是你儿子？？老秦，老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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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帅帅。。。！呜呜。。。唔嗷嗷嗷嗷嗷。。。！！”两个小时之后，秦忠国醒了过来，在医院。
　　“我儿子呢！？我要看看我儿子！！”
　　“老秦，你这样子，还是别去看了。”同事老张劝道。
　　“你知道什么？他是我儿子！！老子要看谁也管不了！！！滚！你给我滚！！”
　　“你不要太激动了，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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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尸房。
　　“我在外面等你。”老张为秦忠国打开门，就到走廊的休息区去了。
　　秦忠国关上门，掀开挡在儿子脸上的布。
　　是帅帅没有错。淡淡的眉毛，薄薄的嘴唇，那双大眼睛像他妈妈，只是静静地闭着。。。
　　仿佛这孩子出生时的场景还摆在眼前，一个白白瘦瘦的婴儿，在自己怀里大哭，小腿一蹬一蹬的。。。
　　到今天整整二十一年，恍如隔世。。。
　　从呱呱落地、牙牙学语，到青春的叛逆，再到长大懂事。。。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爹，要不要听我弹个小曲儿给您老人家啊。。。”
　　“好啊。。。”
　　“爹，我一会一定会成就大事业的！”
　　“小子，老爹就等着跟你借光了！”
　　“爹，为什么小婉会抛弃我。。。呜呜呜。。。”
　　“哈哈哈。。。傻儿子。。。”
　
　　你这傻儿子，你给我起来啊！！
　　起来啊！再叫我一声爹啊！！
　　爹还等着跟你一起，游遍天下山水，爹还没有听够你的小曲儿啊！！
　　爹还没有听够你给我讲的故事啊！还想再听你讲一次佛经啊，《易经》、《素书》、《道德经》。。。
　　你究竟为什么办这种傻事！！
　　“你给我起来！”秦忠国重重地打儿子一巴掌。
　　之后那拳头落在胸口。
　　“起来啊！！”身上。
　　“起来啊！！！”手臂上。
　　你给我起来啊。。。我的儿子！。。。
　　儿子。。。
　
　 　85，一见诉衷肠，再见不思量。　＇本章字数：177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29　19：38：42。0＇
　
　
　　夜了，秦忠国回到家，没有人在，王天回家了。
　　昨天小帅抄录的《易经》还摆在桌子上，那龙飞凤舞的字体很有小帅的味道。
　　杂乱的桌子上很多乱七八糟的书，英语、日语、俄语，《素书》、《孙子兵法》，还有蔡志忠的佛学漫画。。。
　　“儿子，我还想听你讲一次经。。。”秦忠国拿起一本佛学漫画，进到小帅的卧室。
　　杂乱无章的床上还有睡过的痕迹，他脱掉外套和鞋子，躺了上去。
　　昏花的老眼也不太看得清书上的字了，秦忠国尽量的调整瞳孔，开始读那清澈心灵的画和文字。。。
　　“阿难啊！凡是我们所爱的，终将别离。有生的一切，不能无坏。所以不必为美好事物的不能永存、变质变坏而悲伤啊！”
　　“世界是一个随时间流转变迁的过渡现象，我们只属于一段时间内的世界。每一个写下的字、每一件石刻、每一幅画、文明的结构、每一代人，终将如同落叶一样消失。有存在就有变化，没有变化的，就不存在。”
　　“所以心不能有所停留！”书上的字如此熟悉，仿佛唤醒了老人脑中对儿子的记忆：“心随着时间的推延而变化！人不能被过去束缚，失败了怎么样？人还活着！还可以向前走！难道就因为这点挫折就止步不前吗？不要放弃啊，爹！”
　　“傻小子。。。”秦忠国看着书上的文字，不觉间，沉沉睡去。。。
　
　　脚步声，是谁？
　　秦忠国猛然惊醒，一个青年缓缓推开门，走进屋子。
　　“儿子？”
　　“是我。”他搬过凳子，坐下，又拿了烟灰缸，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你。。。？”
　　“镇定下来了么？”秦小帅一如既往地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吹出一阵云雾。
　　“你不是死了么？我在做梦么？”
　　“是在做梦。”
　　秦忠国沉下脸：“你不是那种会自杀的人。”
　　“不错。”小帅悠闲地跷起二郎腿，仿佛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是谁杀了你？”
　　“这不重要。”
　　“是那个小姑娘？”
　　“这个。。。”
　　“我要她偿命！！”
　　“如果你这样做了，那你就太不懂我了。”
　　“老子不管那么多，你是我儿子！！”
　　“爹，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秦小帅冷冷地吐着香烟。
　　“她既然杀了人，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爹！！你连儿子最后一个心愿都不能满足么！？”
　　老人崩溃了，泪水止不住。秦小帅将烟头掐灭走过来抱住自己的父亲，抹着父亲的眼泪。
　　“这次我就什么都听你的吧。。。”半晌，老人终于稳定了情绪。
　　“我会死，其实是因为我自己。”小帅又点燃一支烟，随即又交给父亲，父亲也点了一支，陪儿子吸着。
　　“我对那个女孩不好，是我自己造的罪业，这下，我也终于洗清了，解脱了。”
　　“可是儿子，你还有太多事没体验过，爹还想看着你娶媳妇，爹还想抱孙子啊。。。”
　　“那只是世俗的想法，每个人的命运是不一样的。我也想给爹生个孙子，但事已至此，我们都无能为力了。。。”
　　“是啊。。。无能为力了。”
　　“我们只有接受现实了，对么？”秦小帅轻轻地掸掸烟灰：“你还有我姐姐，还有外孙女。。。”
　　“还有奶奶，还有叔叔，还有侄子，还有很多很多！！”
　　“不要为了已经失去的东西停步不前。”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儿子。。。”老人渐渐懂了，微笑着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所以，别再为已经死去的人而伤害更多的人了。”
　　“就这么放过那个小姑娘么？”
　　“是的。”
　　“可是我不甘心。”老人总是很顽固。
　　“即将分别了，你也了解了在一起生活的宝贵吧？”小帅抬头看着发光的明灯：“她也是爹生娘养的孩子，你还想让另一个家也承受这种痛苦么？你是报了仇，但除了另一个家庭的仇恨之外，你什么也得不到。”
　　“播种仇恨，只会生出仇恨！”
　　“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还在的，我永远在你身边。”小帅抬眼看着床边的书：“我在那里！”之后他起身，去客厅抱来自己所有的经文：“我在这个笔记本里，在《易经》里，在《素书》里，在《鬼谷子》里！！我就在你身边，你怎么会看不到？”
　　“儿子，我还想听你弹一次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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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不能分担你的忧愁。
　　如果这样，说不出口，就把遗憾，放在心中。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伤，假装生命中没有你。
　　从此以后，我在这里，日夜等待，你的消息。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不论你在，天涯海角，是不是你，偶尔会想起我。。。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一曲毕，儿子站起身：“爹，我走了。”
　　“再见了。。。”
　　“爸爸，我爱你。”
　　“我也爱你。。。”
　
　
　 　86，接下来的事情。　＇本章字数：1034　最新更新时间：2012…03…29　19：39：03。0＇
　
　
　　秦忠国醒来，在桌子上发现了一篇本不存在的文章。
　　《献给活着的人》。
　　他读过之后，欣慰地笑了：“这臭小子。。。”
　　突然，听到敲门声。秦忠国随即走去开门。
　　是小如，无比倦怠的样子。
　　“叔叔。。。”她刚要开口，就被秦忠国打断：“有什么话进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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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杀了小帅，你带我去公安局自首吧。。。”
　　“我知道，但是，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这是哪里来的？”小如不敢相信地看着这熟悉的笔记，确实是小帅的字迹没错！
　　“管它哪来的呢，你先看，看完再说！”
　　世外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