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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你是我的江湖 作者:玉面老君(晋江2013-01-27完结)-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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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国倒是给自己的行为找了理由,一个说自己部落里两千匹马自己越过边境跑到天党的土地上来了居然没被送回去,另一个说他国家失踪了两个人而有人目击是被天朝的边关守军给劫去了。
  
  对于这样的烂借口,欧阳雪除了发兵抗击,只能破口大骂,国土西北两面均已面临不小的麻烦,他和夏凤箫真的快要手忙脚乱了。
  
  最让他们不解的还是这些小国纷纷突然反水的意图是什么,按照以往,只有他们缩着脖子担心挨打,而不可能有这么猖獗地主动冒犯的时候。他们军力国力都很有限,打这种仗丝毫讨不到便宜,闹腾到最后也只有被收拾服帖的份。
  
  既然如此,为何要搅起这潭浑水,搞得民生凋敝深陷水火呢?
  
  更巧的是,这次各国的战事接连爆发,战线又拉得极长,使得本来很容易被料理干净的战局变得冗乱而拖沓,兵力四分五裂,均被牵制。西、北两主将身临战场,看得更加真切,不免心中惊疑,难道他们竟是私下协议商定好的……
  
  无奈之下,以战场为中心的临近州府地区逐渐开始抽调守军,开往战场。
  
  然情况仍在恶化,十月上又有两国开战;除不断从越来越深的腹地调兵外,各地的征兵也即刻展开。
  
  自十月初起,便不断有战报日夜不停地被加急送入京师。越来越凶恶的时局终于让许多人坐不住了,即使远在仍是一片安乐中的京城,也免不了开始人心惶惶。
  
  十一月初,圣旨着十万御林军奔赴前线。
  
  然而情势并未扭转,因至十二月时,与天朝正在交火的国家以及部落已共达十五个之多。
  
  其中最后才参与进来的几个出手仓促军备简陋,基本以扫荡村落乡镇掠夺财物为目的,明显一看就是临时起意,想要趁乱随便捞上一把。可即使这种平日里丝毫不需放在眼里的角色,在这种紧要关头也成了不小的祸患。
  
  况且天气转寒,除原西北驻军外,其余外调部队多多少少都因水土气候原因而处于劣势,战况一时胶着。
  
  至此,战火直接将西北全线基本连成一条,若不是东南两向临着大海,直教人怀疑它会继续包围整片国土。
  
  这样的战局,莫说近年里,便是百年内也罕少遇到。
  
  朝廷无法,只能再派出第二批御林军。皇帝的病情正像这局势一般越来越危机,却好似要努力硬鼓足那一口气与这场恶仗作斗争似的,亲自下旨再遣十万御林军。
  
  此言一出,首先立刻便遭到太子和慕容宰相的反对。御林军二十万编制,再派十万便意味着倾巢出动,届时京城之内除了街头巡逻兵、各王府府兵以及宫廷侍卫外,再无其他一兵一卒。而这些兵力中,可以说只有那几百个侍卫是比较有战斗力的。
  
  慕容正卿肃然直谏:“御林军外派本就是无奈之举,京师重地,怎么能一兵一卒都不留呢!”
  
  皇帝一边咳嗽一边怒道:“难道依你所说,留下那几万人在这里无所事事,然后等着前线再来求救么!”他救火心切,只希望能让所有能用的军士都赴阵退敌,好尽快结束这场要命的大仗。
  
  党熙之好言相劝:“京城虚空,确实不妥,儿臣恳请父皇再三思而定,人数上再作个折中也不无不可。”
  
  皇帝喘着大气看着一众臣子呵斥:“你们都在怕什么?仗还能打到这里来吗,这火能烧到你们的眼皮子底下吗?”
  
  众人也知有人攻打京城的事情基本不可能发生,只是循常理而看,一座没有守军的皇城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党熙之还要再说,被皇帝一口截断:“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赶快拟旨叫人传令去!”说罢他看臣下们个个低头默然不语的样子,缓声说道:“你们不用这副丧气脸色,放心吧,京城安全得很呢。”语气之中,竟难得又带着一丝自信与得意之态,大臣们甚为不解,连党熙之都顿感意外而困惑。他们想来想去,只觉得皇上他老人家一定是糊涂得狠了。
  
  御林军不日出发。整座城一如往常般,在初冬的寒意与战事的阴影下,变得静谧而萧索。
  
  党熙之心下一直隐隐不安,却又找不出究竟何处不妥,只好一天一天如履薄冰,心中暗自希望只是自己杞人忧天,战事早一天告捷而别再出什么岔子。
  
  偏在这时,刘王党襄之还跑来添乱。他得知云献舞早已搬出堆云阁落脚在南城的一家小院时,心里便打起了歪主意,想去趁机占占便宜,云献舞虽眼瞎了,但那也是个瞎美人不是。于是他某天便偷偷摸寻了去,大摇大摆走进院中,初时还装装斯文风雅的样子客套寒暄了几句,可装不了多长时间便眼中贼光大闪、嘴里不干不净起来了。
  
  小雁护主心切,管他什么人模狗样,一顿伶牙俐齿的数落便要赶他出去,还拿出慕容博的名头来恐吓他。党襄之心里虽略有忌惮,但想好歹自己是个皇子,怎么说都君臣有别,于是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压她,也不觉着自己这堂堂郡王和一个使唤丫头对骂已经算是很丢份了。
  
  小雁又不知道他这个什么王和慕容博哪个官大,况且她又胆大,干脆喊来院里的其他几个下人一起要将他打出去。这几个人处得久了心气禀性也就更像,再说管他什么刘王,反正自己上头有人撑着,浑不怕他,于是真的合力一通棍棒扫帚的就把党襄之赶出门了。
  
  党襄之心里气忿不过,又不敢真大张旗鼓闹出什么事来,便脑子一抽,跑到他太子哥哥面前告状去了,大意是说慕容博作风不正,才和尚书千金完婚不久,一边又豢养外室,还是个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造成的影响极差,真是给朝廷丢脸。
  
  党熙之没工夫也没兴趣理他,只随口说叫他顾好自己莫管他人闲事即可。党襄之碰了枚软钉子竟还不知回头,头脑一转想起前阵子不留神听到的一句“慕容雅私奔了”,便又神神秘秘地把这句抖了出来,还进言让党熙之不妨查查,看他慕容家到底有没有鬼。
  
  党熙之正在喝茶,听他说出这么不伦不类有失体统的话来,一把重重将茶盏搁在案上。党襄之登时吓了一个激灵,他噤声偷偷抬眼看了太子一眼,党熙之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眼神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却让党襄之顿时有种从头凉到脚的彻寒感觉。他越发觉得不妙,深悔自己鲁莽,心想旁的不打紧,就是千不该万不该说他未婚妻的坏话……
  
  党熙之吓唬够了他,又教训了几句,让他多下点工夫做点正经事务,别尽学那些市井粗陋习性。党襄之偷鸡不成蚀把米,唯唯诺诺地答应了赶紧溜走。
  
  刘王这一手简直是让人闹心又反胃,党熙之连晚膳也没吃多少便出宫去找他二弟解闷。深宫沉闷幽寂,城中街头也是一派萧索之态,直待进了连王府而后看到那一室暖光和隐约传来的言笑之声,才让人心情渐好了些。
  
  党羡之见到大哥立刻一阵叫唤,叹道:“哎呀好久没客上门,我这里好不冷清寂寞啊!”党熙之看他笑容满面神采奕奕的样子,笑道:“全天下都寂寞了也轮不到你。”
  
  这时晚清跑过来叫道:“吃饭吃饭!”再次看到党熙之,便对他展颜一笑。党羡之拉上他大哥一起用餐,党熙之也不推辞客套,陪着他们一起去了。
  
  饭桌前党羡之当先指着一盘,笑道:“这一道是程大厨方才做的,你是贵客,请先享用!”
  
  党熙之瞧着那一盘颜色缤纷的素炒菜椒,单看色相倒也还行,便依言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慢慢嚼了嚼,细细品了品,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党熙之轻笑道:“糊了。”
  
  党羡之和晚清顿时也哈哈大笑。党羡之快语道:“你才吃了一口,我可吃了好多天了!而且你今天吃这个和我从前吃的那些相比,这根本就不能算糊……”
  
  这其实怪不得晚清,她原本一向自诩是有些厨艺的,无奈这时代条件简陋,她那些微末伎俩,顿时就被打回原形了。晚清怒目相视,亮着牙齿作势要咬他,党羡之把脖子凑上去:“来来!”
  
  党熙之瞧这情景,不禁摇头莞尔,但换一角度来说,又未尝不略有几分歆羡。
  
  自天气由秋转冬之后,红蕉山庄的景色看起来便越来越让人伤心,树叶慢慢的全掉光了,草地也成了一片枯黄,大风一天一天刮得越来越冷,最后连湖水都冻成了一块大冰疙瘩。
  
  杨蓝看着满目的苍凉风光,一不小心又被冻得瑟瑟发抖,房间里生起了火炉子,她恨不能天天从早到晚钻在被窝里不出来。可一想到卜大叔的叮嘱,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每天抽时间坐在床上练瑜伽。她觉得自己很是可怜,少有的一次这么勤奋坚持还居然是为了与潜在的病魔作斗争。唯一让她庆幸的就是,那能苦死人的药终于就快要吃完了,而她的身体很争气地没有出现疑似植物人的前兆。
  
  两个月来,楚荆扬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情绪也越来越低沉,一方面,边境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而另一方面,事情终于不可避免地朝着他设想过的方向发展起来。
  
  对于这种局面,他本已做好了自己的打算,而杨蓝说过的那番话又很好地能为他自己的逃避行为提供开脱理由,但无论如何,心中还是无法放下。
  
  杨蓝从他的表情也大概猜得出外面的情况恐怕不怎么妙,可红蕉山庄好像深居于幽谷内的一潭清湖,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了。杨蓝做不到居安思危,职业病也久不发作了,只觉得生活平淡稳定得很。
  
  这天晚上,楚荆扬独坐于军营的房中。屋外有军士们说话和活动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楚荆扬对此早已无比的熟悉和习惯。突然,一阵脚步声出现在门外,俄而停在他门口,接着两声不急不缓力道沉稳的叩门声清晰响起,楚荆扬心头一动,终于来了。
  
  门打开来,他的义父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他的副将孟广。
  
  楚荆扬看着他义父,这个表面上永远平静甚至温和的男人,心底里却涌动着巨大的野心与欲望,他的矛盾与复杂几乎让人难以捉摸和理解。他叫了将近二十年的义父,却仍是如此。
  
  “荆扬,你的状态不大好啊。”他义父看着他,微笑问道,就像是父子多日不见后的关切一问。
  楚荆扬沉声道:“国难当头,实在让人畅快不起来。”
  
  他义父笑了一笑,仿佛对他这种年轻人所怀的抱负与忧国之心表示赞许一般,而后说道:“为父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红蕉军要出山了。”
  
  楚荆扬神色微微一凝,默然不语。
  
  “怎么,有问题吗?”他义父不动声色地问,孟广也面带疑惑地看着他。
  
  楚荆扬无言以对,忽跪了下来,朗声道:“荆扬无能,在此请辞。”
  
  “什么?!”孟广当先惊道,不禁又向前走了一步。
  
  “哦?”他义父淡淡应了一声,似乎对此并不意外,并微弯下腰伸手将他扶起。
  
  “孩儿不愿再统领红蕉军了,请义父收回吧。”楚荆扬直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他义父只沉吟道:“你真这样决定了吗?”
  
  孟广见他竟是没有一点要出言挽留的意思,自己不禁急了:“楚帅,为什么啊?”
  
  楚荆扬静声说道:“孟大哥,是因为我自己的一点私心和私事,我现在已不是军中之人,这称呼你也不用再叫了。”
  
  “不是,楚……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啊?”孟广一时急切,忍不住追问着。
  
  楚荆扬道:“请恕我不能相告。”
  
  “可是……”孟广的眼睛在他父子二人身上转来转去,仍然接受不了似的,皱眉瞪目看着楚荆扬问:“荆扬,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行事?”
  
  楚荆扬看了看他:“孟大哥,抱歉了。”
  
  孟广欲言又止,挣扎几番,终于是重重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楚荆扬的义父伸手在他肩上轻拍了拍,又转头向孟广说道:“孟副将,那你就暂统领军务。从明天起,尽快开始准备罢。”
  
  “是。”孟广接受了命令,又看了看楚荆扬,见他一脸平静漠然,于是无话再说,便退下了。
  
  房内只剩他父子二人。沉默了良久后,楚荆扬他义父温声开口:“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楚荆扬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待局势稳定后,到江湖上四处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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