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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夺宠 作者:茴笙(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23正文完结)-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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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抄录,如何?”

    叶薇早在宣和夫人开始夸她时就料到后面有刁难等着,所以听到这话也没多惊讶,恭敬道:“能为太后娘娘抄经是臣妾的福分,臣妾感激娘娘的信任。”

    “哀家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赵太后点点头,一脸慈爱,“为了显示对道君的诚心,你就在太液池旁的静夜阁抄写吧。那里供了太上老君的神像,相信效果会更好。”

    这……居然是想要她跪着抄写么?

    叶薇眉头一皱,韵贵姬就已开口,“太后娘娘,叶承徽的腿上有旧疾,跪久了会复发。您能不能网开一面,让她在自己宫里抄写?”

    她在这种时候开口求情,着实让叶薇有些感动。自打蕴初被囚禁,她和这位贵姬娘娘就越走越近,竟真有了几分闺中姐妹的意思。

    太后深深地看过去,“韵贵姬这话有失妥当。哀家让她抄经是器重她,不是责罚,不存在什么网开一面。你也是信道的人,难道不觉得在道君座下抄经是福分?说出这样的话真真失了身份!”

    这话实在严厉,韵贵姬咬唇,跪到殿中连声告罪,“臣妾失仪,太后恕罪。”

    “太后别恼,韵贵姬也是关心叶承徽。”宣和夫人劝慰道,“不然这样,既然她们关系好,韵贵姬又是侍奉道君最心诚的一个,就让她监督着叶承徽抄经,如何?”

    监督。

    她把她当成犯人了吗?

    “你这法子倒是不错。”赵太后点点头,算是定下了,“这样韵贵姬不用担心叶承徽跪出什么毛病,叶承徽抄经时遇到不懂的也可以请教韵贵姬,倒是两全其美!”

    。

    两全其美……个头啊!

    三月间的晚上还是很冷的,静夜阁地处阴湿,就更是冷得彻骨。叶薇在蒲团上跪了四个时辰后腿便痛得不行,仿佛有针在里面搅动,稍微动一下就逼出她的闷哼。

    不愿示弱,她捏紧笔杆,尖端在砚台里舔了舔,继续抄写。

    她面前摆着张矮几,上面放着经书和上好的宣纸,此刻宣纸的一头已经垂到了案几下,上面布满了她工整漂亮的字体。

    “如果实在累得慌,就歇一歇吧。”韵贵姬走到旁边,“陛下跟我说过,你那次受杖责伤得太厉害,这两年都得仔细养着。太后娘娘她也真是……可惜陛下前朝事忙,不然也不会任由你在这里受苦了。”

    叶薇苦笑。这也是太后敢这么折腾她的原因啊。

    从隆献后离京那天开始,皇帝的事务就格外繁忙,完全绝迹于后宫,晚上便睡在议事的紫宸殿,连永乾殿都懒得回。以前他哪怕人不来,也会打发宫人给她送点什么小礼物,这几天却音讯全无。叶薇隐约间觉得他应该是在忙什么筹备已久的大事,但具体是什么却猜不到。

    前朝和后宫还是隔着段距离,再加上太后的有意隐瞒,他这会儿搞不好连自己被罚跪的消息都没听到。等他忙完,自己的经也抄完了,他哪怕生气,难道还能去找太后的麻烦吗?

    叶薇用笔杆子戳戳自己的脸颊,哀叹道:“我真是命途多舛。”

    隆献后在的时候,她被陷害说对隆献后不敬,差点小命不保;如今隆献后走了,她又因为太得隆献后喜爱而开罪赵太后,真是怎么走都是错的人生啊……

    韵贵姬想到她这一年来遭受的算计,忍不住赞同,“确实,你们这一届的家人子里,就你的经历最是跌宕。不过好在每次都能逢凶化吉,看来也是有道君在庇护着。”

    韵贵姬便是这样,三句话离不开道君。叶薇有时候觉得她真应该如她说的那样,去当个女冠,搞不好真能成为一代宗师。

    她沉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里添了怅惘,“贵姬娘娘,您曾说臣妾和道君有缘,我当时并不觉得。不过最近我想,也许我真的是和道君有缘吧。”

    韵贵姬一愣。

    “虽然我自己对这些并不是特别执着,但我遇到的人几乎个个都和道家有莫大的关联。所以我想,这大概也算是我和道君的缘分……”

    还记得上一世时,安傅母曾经说过,她的生母笃信道教,怀着她的时候就给她取了个小字,唤作若水。

    上善若水,这是母亲对她的期望。可惜那境界太高,她从来没达成过。宋家对母亲向来不重视,所以这小字也没得到祖母的认可,平时只有安傅母会这么叫她。后来谢道长偶然得知,还笑着调侃,说本以为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谁知字却取得大境界、大智慧,着实有趣。

    谢道长……

    她的心忽然一紧。眼前仿佛又闪过了那天的瓢泼大雨、旖旎杏花,他眼神专注地看着她,而她不知该给出什么答案,只好落荒而逃。

    “贵姬娘娘,您比臣妾年长,看问题也要透彻许多,我可以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

    叶薇想了想,故作轻松地笑道:“其实是臣妾昨日看的话本上的内容,让我十分感慨。就是,如果有个你曾经很熟悉的人,多年后你们再次相见,却发现他已经完全改变,甚至让你觉得不认识了。如果是这样,应该怎么办?”

    “那他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韵贵姬说完就笑了,“看你这么纠结,一定是变坏了吧?”

    叶薇抿唇,慢慢点头,“潇洒豁达的君子变得阴郁冷漠,追名逐利、玩弄阴谋,甚至……害了许多人。”

    韵贵姬在她旁边跪下来,抽过她抄录的经文一壁看一壁道:“我们在这世上活着都会遇到很多无奈,逼迫我们去改变、去勉强自己,就好像如果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入宫。那个人之所以改变,兴许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无论如何,要弄明白他为何变成这样,才好去做后面的决定,你说呢?”

    叶薇扣紧了手指,尖尖的指甲陷入掌心的皮肉,而她的眼睛却越来越亮,最后几乎是灼灼地看着韵贵姬,“多谢娘娘指点,我明白了!”

    韵贵姬笑意深深,叶薇这才发觉自己太过激动,掩饰地低下头,“臣妾还是继续抄经吧……”

    她本不是情绪外露的人,只是谢怀的事情让她烦恼太久,才会忍不住向韵贵姬求助。

    俗话说当局者迷,果然有时候得靠旁观者的引导,才能想明白一些其实很简单的问题。

    这供有老君像的房间本来只有叶薇和韵贵姬在,宫人都守在外面,叶薇正准备埋头再战,此时却听到木门轻响,有人缓步进来,“贵姬娘娘,叶娘子。”

    叶薇回过头,眯着眼睛看了瞬才惊讶道:“贾康?”

    正是御前服侍的贾康。

    他朝叶薇弯了弯身子,笑得讨好,“微臣奉命,来带娘子去个地方。”

    奉命前来,他能奉的自然是皇帝的命了。

    叶薇和韵贵姬对视一眼,“可我奉命在静夜阁为太后娘娘抄录经文,不能离开。”

    “娘子放心,看守的人都被支开了,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离开。而韵贵姬娘娘……陛下说了,娘娘这般善解人意,肯定不会多说,对吧?”

    叶薇还是觉得这事儿太离谱,“可是明天太后会查看我抄写的经文……”

    “这个陛下早有安排。这是御书房负责伺候笔墨的宫女,自小临帖,能模仿百家字体,帮您抄写后面的不成问题。您放心随臣去吧,只要在卯时前回来就好。”

    叶薇看看那眉清目秀的宫女,再看看神情复杂的韵贵姬,神情冷下来,“我不是想怀疑中贵人,只是您怎么证明,您真的是领陛下的命令来的?”


 第41章 幽会

    叶薇没想到;贾康听了她的话居然“扑哧”一声笑了。他低着头,一壁忍笑一壁道:“娘子勿罪;微臣……咳咳;微臣不是嘲笑娘子,只是……”

    “只是什么?”叶薇眉头拧着;没好气问道。

    “只是微臣来之前,陛下曾经交代过;他说‘叶承徽这个人疑心病太重,你去了她十之八|九要你拿出证明;不然肯定不会跟你走的’。微臣刚刚听到娘子这么说,就……”

    叶薇愕然。她想什么皇帝几时这么清楚了?还在宫人面前说出来;显摆自己神机妙算么?

    “陛下还说了,若娘子果然这么问了;就让微臣转告娘子,您今夜跟微臣去了,他可以考虑在您学完马球之后再教您冰雕。”贾康笑道,“所以,您考虑下吧。”

    这是他们私下的戏言,旁人哪怕想要伪造也绝编不出这么符合他口吻的话来。叶薇终于确定,贾康不是被人收买,确实是皇帝派来找她的。

    “好,我这便随中贵人去。”她站起来,“贵姬娘娘,臣妾不在,就拜托您替我遮掩了。”

    韵贵姬温和地笑笑,“我明白,你放心吧。”

    叶薇忍不住感慨,幸好今晚陪着她的是淡泊名利、不喜争斗的韵贵姬,若换了旁人看到皇帝对她这样,不打翻醋坛子才怪!

    不过也许正因为是韵贵姬陪着,皇帝才会派人来接她?

    再想到之前他对自己态度的精准预测,她忽然觉得,皇帝他在谋算人心这方面,本事着实不错。

    。

    阳春三月,太液池早已冰消雪融,清澈的池水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荡漾。今夜有月,皎皎的一轮悬在天空,洒下凄清冷辉,而波光粼粼的湖面就沐浴在这冷光中,落花纷飞、随水而逝,一切仿佛是个美丽的梦境。

    叶薇裹在琉璃白的披风内,随着贾康走到太液池边,远远的便已看到有叶轻舟泊在那里。这湖泊太过宽阔,一眼望去只觉水天一线,明月投射到湖面上,让人恍惚间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水。

    天与水颠倒了位置,那小舟,也就好像漂浮在夜空中似的。

    有颀长的身影从船舱内出来,朝着她缓缓直起背脊。男人的面庞本是让人不敢直视的英挺傲然,仿佛敛聚了山川百岳的威势,此刻却流露出少见的温柔。他立在舟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如同神灵独立星空,日月星辰都是他衣袍上的点缀。

    叶薇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以前只是知道皇帝长得好看,却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感受强烈。他从前的气势太强,倒让皮相如何显得不那么重要,却原来,卸下满身威严的他,竟是这般蛊惑人心……

    “月下泊舟、久候佳人,卿卿让余等得好苦啊!”

    含着三分笑意的声音将她从呆愣中惊醒,叶薇眨眨眼睛,发现皇帝右臂前伸、掌心朝上,是个邀请的姿势。

    这做派、这场景,他是把自己想象成与意中人幽会的青年郎君了吗?

    抿唇一笑,女子雪肤玉颜,仿佛海棠夜开,“若非姗姗来迟,怎能让君子体会到佳期的难得呢?”

    纤手放入他掌中,被他反手握住,用力一拽便踏上了小舟。

    船身摇晃,她一个不稳便朝前扑去,正好投入他的怀中。大掌扣住她腰肢,他在头顶轻笑,“虽然久候,但有这刻的旖旎温存,便是再多等几个时辰余也心甘情愿。”

    还越演越上瘾了。

    叶薇索性也环抱住他,大方地抬起头,“郎君今夜扮的是谁?夜会莺莺的张生,还是行侠仗义的黄衫客?”

    他眯眼笑,“小娘子觉得呢?”

    叶薇装作认真思考,“我觉得,都不是。您现在这样子,分明是觊觎妾身美色的登徒子!”

    舟尾划船的宫人手一抖,搅出惊人的动静,水波层层叠叠推进,将里面映照的月色星辰也切割得破碎。

    皇帝却朗声笑起来。抱着她的腰将她转了一圈,他刮刮她鼻子,一脸赞赏,“我就知道,阿薇你这么聪明,绝不会说出什么扫兴的话来!”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以前他大多叫她爱妃,亲近却又客气,还带着点欲说还休的调笑。但那称呼并不是她独有的,他在脾气好的时候叫所有宫嫔都是爱妃。

    可是今晚,他瞒着所有人将正在受罚的她带到太液池边,湖光月色里,他把自己当成了个寻常的男人,而她是他要幽会的佳人。

    他叫她,阿薇。

    风吹乱她的鬓发,她的笑容在夜色中慢慢绽放。红唇轻启,她柔柔道:“子孟。”

    男人的眼睛猛地迸出亮光。

    。

    小舟静静地泊在太液池中,叶薇和皇帝相拥坐在舟头。她的头靠在他肩上,一只手无意识地玩着他的袖子,“所以,您今天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吗?”

    她开口便切中要害,他却没有惊讶。这样的通透聪慧,本就是她最大的本事。就好像今晚,她一眼便能看出他想要抛开彼此身份的桎梏,从头到尾不曾有一次唤他“陛下”,也没有自称“臣妾”。

    子孟。

    天子的字向来是个摆设,长辈称呼小辈都是叫名,而臣子又岂敢这么僭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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