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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烈日飞霜-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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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威恭谨地道:“威儿是六月六日生,伯伯记得真清楚。”
  北剑程中和微笑道:“威子二十而冠,到时候伯伯准备替你举行一次武林难得一见的加冠之礼,请些江湖上的老前辈来为你贺贺,你说可好?”
  北剑程中和一生行侠,上无愧于天,下无作于地,只是对自己换命的盟弟南刀史烈的后人,有着过多的歉疚。
  孩子二十岁了,他总不能呵护他一辈子,所以他苦心孤诣要为他安排一次加冠之礼替他制造成名的捷径。
  以后他行道江湖,自可事半功倍,坐享盛誉。
  史威当然明白北剑程中和的心意,站在他的立场说,少不得要谦逊感谢一番,于是起座长揖道:“生我者父母,成我者伯伯,伯伯如此垂爱,侄儿内心实感难受,将来真不知如何图报你老人家的大恩大德才好了。”
  北剑程中和笑笑道:“只要你将来能发奋图强,为你自己争得个武林第一,便是对伯伯的报答,伯伯也就高兴了。”
  史威应声誓道:“威儿敢不努力以赴,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以谢伯伯成全之德,兼慰先父在天之灵。”
  北剑程中和连连点头,赞许道:“你能如此知上进,伯伯此生也就无憾了。”
  接着转头向九头太岁钟竞年道:“至于请贴的署名,你看署西令老哥哥,东幡陈堡主,闻庄一凡小兄和小兄我,够不够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屈指计道:“东幡陈堡主与大哥交情深厚,有大哥一句话,不难点头立就,罗老哥哥更不用说。倒是最亲的闻大哥反而成了问题,自他突然举家他迁之后,至今音讯杳然,寻无可寻,实在使人百思莫解。”
  北剑程中和蹙眉叹道:“闻兄的失踪,真叫我寝食难安。”
  九头太岁钟竞年也摇头道:“一凡兄此举,太使我们失望了,大家谁也不愿再提他,亏他还是我们史大哥生前最亲近的手足兄弟。程大哥,不要提他了吧。”
  九头太岁钟竞年身为南七省领袖人物之一,其对南刀史烈的感情至为深厚,眼看闻一凡人在人情在,漠视史威母子的表现,不满到了极点。
  当然,他的这种态度,也足以代表南七省朋友们对“闻庄”
  闻一凡的观感。
  这时,史威口齿微动,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但在引起北剑程中和的注意之后,却又剑眉一蹙,轻轻叹了一声,未曾多言。
  北剑程中和一笑道:“威儿,你有什么话要说,只管说出来。”
  史威拘礼地道:“伯伯叔叔的谈话,威儿不敢置喙。”
  北剑程中和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看法,伯伯把你叫来,就是想听听你们这一辈的意见,有什么礼数可抱的。”
  九头大岁钟竞年也道:“江湖人物讲究的是坦率豪迈,你这样岂不成了书呆子,有话就爽爽快快地说出来吧!”
  史威这才星目一亮,俊眉微轩,告罪道:“威儿放肆了。”
  九头大岁钟竞年哈哈笑道:“史大哥的哲嗣,原该有这分豪情,谁会怪你放肆。”
  史威一笑道:“威儿很想替闻叔叔说两句公道话哩!”
  九太岁公竞年更是大笑道:“好呀,叔叔替你们母子不服气你倒批评叔叔的不是了,天下哪有这种道理。”他与闻一凡性命相交数十年,刚才说了几句牢骚话,事后也颇为后悔,经史威这一提,他倒真的不好意思起来。
  另一方面,他见史威能挺胸替铁胆金钩闻一凡说话,是见此子侠胆义肝乃是与生俱来,不由更是乐了。
  北剑程中和也笑道:“年轻人有此胸襟,总算伯伯没有把你看错了。”
  史威道:“以闻叔叔与先父的交情,如说他会不关心威儿母子,那是绝不可能之事,威儿可以举出两件事作为证明。”话声微顿,等着北剑程中和和九头太岁钟竞年的反应。
  北剑程中和问道:“哪两件事?”
  史威道:“伯伯当还记得闻大伯还给侄儿‘银鳞夺魄刀’之事,以及为了侄儿‘三才刀法’,奋勇追赴三九散人文老前辈之事,由此可知闻叔叔父子对威儿母子的关爱,不下任何一位伯伯叔叔。”
  姑不论他已否对史威当日化装的闻非之起了疑心,但他这时口中的话,却是充满了感情,处处为他们设想。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你的话倒是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这些年来,为什么沉得住气,不给我们片纸只字的消息?”
  史威剑眉微皱道:“沉得住气未必,可能他们是有心无力,莫可奈何亦未可知!”
  九头六岁钟竞年一震,道:“威儿,你可是认为他们遭到了什么……困难?”
  史威点头道:“除了这一点原因,威儿不相信闻叔叔忘得了我们?”
  九头太岁钟竞年想了一想,不敢相信地摇头道:“不可能!
  不可能!威儿,你未免太小看‘闻庄’了,叔叔还不相信目前武林之中,有谁有那么大的力量,能把‘闻庄’冰消瓦解于不知不觉之中。“史威笑道:“硬打硬碰,当然不可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如果用阴谋手段,那就很难说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仍不以为然,道:“人数过百,纵是用阴谋手段,只怕也不容易做到不露风声。”
  史威道:“这得看用什么阴谋手段了,如果以闻叔叔的生命作为禁止走漏消息的威胁,则凡是血性朋友,鲜有不受其控制的,正好‘闻庄’和本庄一样,有友皆血性,谁能在行事之先,不有所考虑:”
  九头太岁钟竞年黯然一叹,被说得哑口无言:事实也的确如此。
  就以“梵净山庄”为例,这时如果有人控制住了北剑程中和,用以威胁“梵净山庄”之人俯首听命,谁能不顾北剑程中和的生死,而妄图抗拒。
  当然,要控制北剑程中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如果成了事实,人家必有更周全的布置,只怕你不听命也不行。
  如今“闻庄”的瓦解,已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史威的说法,正被事实支持着,令人不能不信。
  史威见唬住了九头太岁钟竞年,便提出更多的理由,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有失策,马有失蹄,近几年来江湖上已经发生了不少怪事情,譬如东幡陈堡主的家庭惨变,张叔叔文波,陈叔叔登云之死,还不都成了悬案,查不出丝毫线索来,要依常理来说,这也都是难以言喻之来。”
  北剑程中和点点头,转向九头太岁竞年道:“威儿之言,顾有见地,据小兄所知,目前江湖上的确出现了一股隐没无常,不可捉摸的势力,罗老哥哥就是亲眼目睹之人,而他现在也还在探查之中哩!”
  史威义形于色地道:“伯伯,你既同意威儿的看法,威儿想向伯伯提出一个请求,请伯伯俯允。”
  北剑程中和朗目一凝,向史威脸上注视了片刻,道:“你可是想出去查寻闻叔叔的消息?”
  史威道:“威儿很为闻叔叔的安全担心,过去一心练功,不敢分心,如今总算稍有成就,也该替伯伯叔叔们分忧代劳了。”
  北剑程中和笑道:“你以为伯伯没有找你闻叔叔么?”接着长声L叹,道:“孩子,老实告拆你,自你闻叔叔全家失踪之后,伯伯从未停止派人暗中寻找他们,就你罗伯伯近年来极少来看你,还不也就是为了找寻你闻叔叔么?”
  史威道:“但威儿也应该尽尽自己的心力。”
  北剑程中和摇头道:“在你未加冠之前,一切都不能算是成立,伯伯不能让你出去冒险,何况,你加冠之礼不过尚有五个月时光,转瞬即到,时日不多,不见得能找出什么结果来。”
  史威道:“伯伯,你让侄儿出去试试,不论找不找得到,侄儿必在加冠之前赶回就是。”
  北剑程中和皱眉道:“孩子,照说这原是你应做之事,伯伯不能阻止你,可是,可是,伯伯希望你能体念伯伯的苦衷。”
  史威一叹,没有再作坚决的表示。
  北剑程中和不敢再提此事,话题一转,道:“钟贤弟,小兄看,就由你在请帖上写一个名字如何?”
  九少太岁钟竞年摇手道:“南七省的兄弟们,比小弟身份高的人多的是,由小弟代表闻兄出面,只怕不大妥当,此点不可不虑。”
  北剑程中和沉吟了一会,道:“那么我就加请各大门派掌门之人出面如何?”
  九头太岁钟竞年笑道:“这样当然更好,对威儿及冠之礼来说,也显得更光亮些。”
  北剑程中和说做就做,即席修书邀请各大派掌门人联名发贝占。
  片刻之间,北剑程中和一口气写了十封信,分致:少林掌门人百愚上人。
  武当掌门人天一真人。
  峨嵋掌门人悟空禅师。
  青城掌门人通玄道长。
  华山掌门人青衫逸士张出云。
  终南掌门人钦指先生翁寄萍。
  崆峒掌门人静尘道长。
  点苍掌门人天悟子。
  五台掌门人智圆禅师。
  丐帮帮主降龙掌尚坤。
  书信写好了,交始九头太岁钟竞年派人专送。
  北剑程中和又给了史威一项任务,将“梵净山庄”筹备接待来宾之事,由史威全权处理。
  史威当然看得出,这是北剑程中和不让他外出的羁绊手法,他笑了笑,接受了。
  其实,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因为他已经表示了他对铁胆多钩的关怀,如果他任性不辞而别,正是以显示他的为人轻生重义。
  也正投了北剑程中和的脾胃,料想北剑程中和不但不会怪责。
  他,而且更会从心底默许他的有感情。
  这是他过人之处,年纪不大,已能把一个人观察入微。
  所以,他离开北剑程中和之后,又与乃母霓霞仙子黄妙妙安排了一些事情,一拍身子,信也没有留一封,便出了“梵净山庄”,有所图谋去了。
  霓霞仙子黄妙妙少不得也装模做样地到北剑程中和面前,表演一番。
  一切都在史威意料中,北剑程中和虽为他的出走担心,但心里却是发着会心的微笑,觉得这个孩子够义气,有胆,是一个典型的小伟人。
  所以,北剑程中和并没采取追他回来的行动,只暗中传下“英雄令”,拜托各地友好,相机照料。
  第四十三章 是祸非祸
  星沙湘江西岸,岳麓山下有一座古老的玄妙道观,道观不算大,香火更谈不上旺盛,但在三湘武林之中,却是大大的有名。
  观主守一道长乃是武当掌门人天一真人的师弟,因此玄妙观的身份,等于是武当派设在三湘境内的下院,统率着三湘境内的武当弟子。
  云雾迷蒙,天上飞着毛毛雨,春寒料峭,山风尤烈,刮得玄妙道观,高檐铁马,叮当,叮当,响个不停。
  夜幕刚垂,玄妙观的观门,便已关得死死的。
  墙高门厚,微光不露,门外显得分外黑暗。
  门外忽然有人发出一声沉重的叹声,道:“孩子,我们总算挨到地头了,你上前去叩门罢。”
  接着,一阵叩门之声,打破了沉寂,传入道观之内。
  一道毫光,随着打开的观门射向门外二位来客身上。
  只见一个头发蓬乱,面色苍白,精神颓败,衣衫零乱,左臂萎垂的老人,倚在一个满面忿容的壮汉身上。
  那壮汉,年约三十左右,腰小悬着一只剑鞘,鞘内没有剑,手中也没有剑,想必是失落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道士,见了观外这两人的形状,不由大吃一谅,把手中的灯火又抬高了些,打量着那一老一少二人的颜面,一皱眉道:“两位找谁?”
  那老人道:“贵观观主,守一师兄!”
  那年轻道士一震,道:“你老是……”
  一语未了,里面转出一个中年道士,瞧清了那老人,快步跑出来,向那老人稽首为礼,道:“徒侄叩见慕容师叔!”接着,又向那壮汉道了声:“徒弟,这是怎样一回事?”
  一面帮着那壮汉搀扶那老人入观,一面吩咐那年轻道士道:“快!快去禀报师祖知道,慕容师祖来了。”
  那年轻道士“啊”了一声,如飞向观内奔去。
  那中年道土和那壮汉一左一右扶住那老人进入观主室内坐好,一位老年白发全真也从练功室带着一个中年道士和四个年轻道士赶了出来。
  那老人见了守一道长,立即怅然道:“师兄,小弟经营都付之流水了。”
  守一道长道:“师弟,有话料理过你的伤势再说。”
  伸手撕开那老人左手衣袖,现出一只肿得发黑的手臂,大惊道:“你中了黑煞掌!”
  那老人道:“小弟服过了‘消毒散’,刚儿又替我封住了穴道,大约还要不了我这条老命。”
  守一道长慈眉深锁道:“可是你这条手臂愚兄也替你保全不了。”
  那老人道:“小弟也没有作保全的打算,请师兄替我动了手术吧!”
  守一道长长叹出声道:“看来也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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