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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佳媳 作者:卫幽(起点vip2013-06-30正文完结)-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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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老夫人摆了摆手,“正好你大伯母身边的嬷嬷送了贵妃娘娘的年礼过去,萱姐儿和玥姐儿多玩一会再过来不迟,反正你这画搁在这里总也无人敢动的。快点去吧!”
  李东祈兄妹从陇西至盛京祝寿,便已经打算好了这年景要在永宁侯府里过。朱老夫人腊月十八的寿辰,自盛京回陇西路程遥远,便是一路顺泰也要十来日的光景,这天寒地冻的,若是突降了一场冬雪,那便又要多耽搁许多日,这年总不能在半途上过的。
  贵妃娘娘自然知晓这些,因此来赐的年礼中也补上了李家兄妹的,东祈与元显一般,琳玥的礼却是比照的明萱。
  明萱拉着琳玥的手去了,西厢房的暖阁内,便只剩下了老夫人和侯夫人。
  侯夫人先是将贵妃娘娘捎来的话一字不拉地告知老夫人,“如今贵妃娘娘的身子都是裴皇后在照料,虽说裴皇后不敢明着对咱们家贵妃如何,可终究是暗箭难防。贵妃肚子里的是皇长子,占了个长字,便是将来裴皇后诞下嫡子,也未必能够越得过皇长子去。裴相那样狠戾的人,裴家又权倾朝野,怎肯就这样轻易任皇长子生下来?”
  自古皇位继立,或是立长,或是立嫡,贵妃产下长子,便就有了与裴皇后一争的底气,裴家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朱老夫人面沉如水,想了半晌才开口,“有话便直说吧。”
  侯夫人忙答,“裴皇后亲自照料贵妃,倘若皇子没了,皇上自然会向她问责,但皇上亦会想,若是裴皇后真心容不得这个孩儿,又何必要沾这团烫手山芋?对贵妃万事不插上一手,只远远地瞧着,皇子出事才与她牵连不上干系去。”
  她面色凝重,“宫闱丑闻不足为外人道,皇上不可能真的将裴皇后如何。朝中又有裴相专权,皇上顾忌,恐怕到头来,只有贵妃一人打断了牙齿和着血泪往肚子里吞。”
  这便是裴皇后的高明。
  她早料到这结果,因此才敢将照料贵妃和龙嗣的事揽到身上。
  顾贵妃的饮食用度皆被裴皇后掌握,这便等于完全把姓名交托到了裴皇后的手上,她何时想要拿走小皇子的命,又用何种方式取,全凭她心意,半点再由不得顾贵妃了。
  朱老夫人只要略一沉吟,便就明白了其中关节。
  她眉头紧皱,沉声问道,“那你说,该如何应对?”
  侯夫人咬了咬牙,低声回答,“建安伯若是肯出手相助,贵妃娘娘和大皇子的命便都有救了。”
  建安伯掌管禁宫守卫,倘若他肯出手,贵妃宫中的安全自是要可靠几分。贵妃向来小心谨慎,身边的嬷嬷也尽都是些利害的,只要门户紧了,又有能够传递消息的渠道,她再注意吃食琐事,想来这胎也没那么容易掉的。
  裴皇后总不可能明着做什么。
  朱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建安伯不正是你的女婿吗?”
  已经是永宁侯府的大姑爷了,难道在明茹还未咽气前再塞一名顾家女过去,便能让建安伯更亲近不成?莫说这继室的想法,建安伯到底是如何想的还不一定,便是他果真愿意,那又能改变什么?
  如今不肯的,以后自然也不会肯。
  侯夫人听了眼眶便犯了红,“本不该让母亲跟着担心的,但茹姐儿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前几日又咳了一帕子血,请了太医院专治咳症的那位方太医,说茹姐儿熬不过明年开春,侯爷和建安伯已经谈妥了,为了茹姐儿留下的两个哥儿,建安伯也愿意再从顾氏女中挑一位继室夫人。”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眼朱老夫人,“建安伯说已经有了合心意的人选,是……咱们家萱姐儿。好像是您寿宴那日,见过一面,建安伯便就上了心。母亲您看呢?”
  朱老夫人心里一震,面上却一丝也不表露出来,她摇了摇头说道,“当初茹姐儿也是他亲自上门求娶的,可如今却闹成这样光景……老大媳妇,难道宫里的贵妃娘娘不是他建安伯的嫡亲妻妹?自家妻妹若得了好前程,于他不也是一份荣光?他现在不肯帮着照看贵妃娘娘,以后又焉知就会?若论容色才华,萱姐儿可还不如当年的茹姐儿!”
  她阖上眼深深叹了口气,“茹姐儿若是知晓她还未曾闭眼,自己的父母丈夫就已经在谋划着继娶的事,不知道该有多心寒。”
  侯夫人见朱老夫人如此,便明白婆母是不愿意了。
  她想到这几日出门陆续有人打听明萱,甚至还有几家伯府悄悄使了中人过来留了求亲的帖子,她怀着私心俱都截拦下来。但只要等过了年,各家府邸相继请宴,婆母一旦出了门,这些事都是瞒不住的。
  可建安伯却已经发过话,他只要明萱……
  侯夫人无法,只得“扑咚”一声跪了下来,“母亲,有件事媳妇一直都没敢开口跟您回禀,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了。好教您知晓,现下可只有萱姐儿能救咱们贵妃娘娘了!”
  她眼眶又比方才更红,“腊月十七与少祈和琳玥接风洗尘设了家宴,没料想蔷姐儿闹过之前那出还不够,又起了坏心思。那夜,她趁着府里的爷们哥儿都醉倒了,买通了看守角门的门子并内院的几个仆妇,支开了茂春园的婆子,竟然……竟然设法爬了少祈的床……”
  “你说什么?”朱老夫人只觉得眼前发黑,胸口一震,便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11章 只能如此
更新时间2012…10…29 22:52:13  字数:3088

 第11章
  侯夫人忙起身上前搀住朱老夫人的身子,焦急唤道,“母亲!”
  朱老夫人大力地喘了口粗气,等胸口处顺了过来,才沉着脸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道给我听,一个字都不许漏掉!”
  侯夫人不敢迟疑,便将腊月十七夜茂春园内的见闻一五一十说出,“祈哥儿醉得人事不省,虽则衣衫凌乱,但床上榻上都干干净净的,可见并未成事。可恶蔷姐儿却故意发出那等声响,原是为了要引人前去,将事情闹大的。”
  她抹了抹眼角,继续说道,“媳妇儿连夜将蔷姐儿送去庄子上,一来不能让此事闹开,搅了您好端端的寿筵,徒惹人笑话。二来荷姐儿明年三月出阁,过府便是当家的世子妃,蔷姐儿的事若是传了出去,荷姐儿有这样一位妹子,可让她如何当得起诺大的清平郡王府?萱姐儿芜姐儿和芍姐儿的名声,也不能被带累啊!”
  设计去爬男人的床以攀得富贵,这是花楼的粉头才做的事。高门大户之中,若是哪个丫头因为爬了爷们的床被提了姨娘,便是成了半个主子,也是要被人暗地鄙夷一辈子的。
  可蔷姐儿一个大家闺秀,却做出这样的不堪丑事来……
  侯夫人心里既懊悔又酸涩,“平昌伯府不可能要个庶女当正经媳妇,咱们侯府也丢不起让女孩儿当妾的脸面。一个不好,便要伤到骨肉亲缘的,媳妇无法,只好当作什么也不曾发生那样,先将蔷姐儿关起来。”
  她顿了顿,又红着眼补了一句,“也是媳妇儿的一点私心。元显和琳玥的亲事合得差不多了,只等明年开春过定,就算是成了,媳妇不想因为这件事拆散了这大好的姻缘。便想着能拖一日便是一日,等过了年,祈哥儿回了陇西,再跟您慢慢说这件事。”
  朱老夫人面色越发森寒,她轻轻颔首,“岚娘的性子我知晓的,蔷姐儿入不了她的眼,况且祈哥儿正与梅翰林家的孙女议着亲,多半就这样定下来了的。大媳妇,你这事做得没错,保全了侯府的脸面和家里几个姐儿的名声,我该谢你。”
  她须臾复又问道,“这事,祈哥儿后来怎么说?”
  侯夫人轻轻摇了摇头,“祈哥儿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是他的随身小厮有所察觉,我已经令人与他叮嘱过了,母亲您放心,祈哥儿什么都不会知晓的。”
  她抬头试探地说道,“蔷姐儿是再不能回府了。”
  顾家的骨血,不可能打杀发卖的,但蔷姐儿的情形,也不再适合嫁人,若不是在庄子里拘她一辈子,便是寻个可靠的庵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朱老夫人身子微震,有些无力地闭上了双眼,“你处置便罢,此事以后不必再回禀我了。”
  若在规矩严苛的人家,蔷姐儿做了这样败坏门风的事,想必过不多久便要传出“病逝”的消息,但不管她再蠢再笨做了再坏的事,却总是自家的孙女……
  朱老夫人心里难受,可也并不想再去多管什么。
  她也不能管。
  她凝神去想该如何应对侯夫人接下来的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该很快便就要入正题了吧?
  果然,侯夫人抹了抹眼泪说道,“母亲,芜姐儿的生母是风尘女子,咱们虽然对外瞒着,但建安伯是何等样的人?只消一查,就能知晓的,芜姐儿的出身配不起建安伯的门第。芍姐儿那头,听说弟妹已经相看上了安国公家的公子。”
  简氏若是闹起来,那可真是要家无宁日的。
  侯夫人小心翼翼看着朱老夫人脸色,“再说,建安伯指明了就要萱姐儿……”
  朱老夫人冷哼一声,“不敢伸手到芍姐儿头上,却敢明着来问我要萱姐儿。大儿媳妇,我只问你,芍姐儿和萱姐儿有何不同?都是永宁侯府顾家的嫡女,你却这样厚此薄彼,无非便是欺负三房没人,萱姐儿无依无靠,我这老婆子又年纪大了不当事罢了。”
  她与侯夫人当了二十几年婆媳,还是头一次将话说得那样重。
  侯夫人忙着解释,“母亲,您莫要误会了儿媳,实在是……”
  朱老夫人打断了她的话,“萱姐儿三年不曾出门,每日里规规矩矩地在家,腊月十八那日,她清早来与我请安,后来你舅母来了,我又使人将她唤过来待客,一直到筵席散了宾客走了,她都不曾离开过。我倒是问你,建安伯不曾来过内院,何曾看到我家萱姐儿?”
  她用力摆手,“莫说什么三年前见过,唬不了我。建安伯每年来咱们侯府的次数,顶天也就一两回,大房与三房并不在一处,府里有客来时,用膳也会将男女隔开,便是外头请宴,有家室的男宾在外院,未出阁的姐儿置在内院,根本就碰不到一处去。”
  朱老夫人的语气越发凌厉,“便是碰见过几回,那也没做姐夫的心心念念将小姨子记挂在心里的道理。倘若建安伯果真如此,老大媳妇,你还要继续随着老大去攀这门亲事吗?就不怕带坏了府里的名声?”
  她重重说道,“你是没有了嫡出的儿女要婚配,但且莫忘了,你还有孙儿孙女呢!”
  这些话说得严苛,又多有冤着侯夫人处。
  侯夫人听了便很是不舒服,她眼眶一红,带着几分哭腔说道,“母亲真是冤枉了儿媳,若不是建安伯真这样说话,儿媳又怎会明知道您护着萱姐儿的,还故意来惹您不快?这大过年的,若是惹得您心情不好,便是我这做媳妇的不孝。”
  周朝恪重孝道,凭你再怎样能干,一座“不孝”的大山压下来,是能压死人的。
  她拿着帕子掖了掖眼角,将泪擦干,“儿媳实在是为了贵妃娘娘和大皇子的安危,也放心不下茹姐儿亲生的那两个哥儿!母亲,您前些天还说永嘉郡主遗下的那位公子可怜,哪怕贵为皇亲国戚,没了亲娘,也是一样凄凉。”
  永嘉郡主,是先帝堂兄弟襄楚王的独女,嫁的是裴相的长子裴孝安。
  襄楚王擅用兵道,先帝时委以重任,手中掌握着周朝大半的兵权,后来北胡冠寇三十万侵我北疆,襄楚王亲自出战,不幸被流箭所伤,不仅丢了性命,还因此白白送了北疆五个城池。
  先帝虽仍以亲王礼将襄楚王敛葬,但丢了城池心中总也不喜,便处处敲打着镇国公府裴家,颇有些迁怒的意思。过不多久,忧思过度的永嘉郡主早产下一名男婴之后,便郁郁而终了。裴家未过百日,就将继室娶进了门,还接二连三地生了男嗣,永嘉郡主的遗子裴静宸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的。
  听说几度生死,虽然福大拣回了小命,却常年缠绵病榻,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侯夫人是真的担心,因此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令人听了动容。
  朱老夫人一会想到宫墙内踩着刀尖为家族拼着富贵荣华和锦绣前程的二孙女,想到她腹中已经辨出男女的婴孩,一会又想到病榻之上苟延残喘只吊着一口气的大孙女,想到那两个玉雪可爱的重外孙,心里那坚定的秤砣,不知道何时开始有了些松动。
  她忽然觉得有些无力,“萱姐儿虽然没了父母,但武定侯府却还有她两位亲舅父在,她的亲事,你总要与武定侯府陆家的人商量的。否则,陆家的人虽然远在北岭,也定会来盛京找老大理论。”
  这便是说,朱老夫人不会再为了萱姐儿出头。
  侯夫人心里略松了口气,“这定是当然的。母亲放心,永宁侯府嫁女孩,一步都不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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