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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我的生活与爱-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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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假使他品行端正的话,我想您是愿意嫁给他的喽”    
      “没有姑娘不想嫁给老实人的。”    
      “您长得很俊俏。”我对她说。    
      “是吗”她问道,想知道这是不是我的真心话。她把头发掠到脑后,露出了额角。“我从前是美丽的。但现在,过着这样的日子……她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    
      “您不喜欢过这样的日子吗”    
      “啊,当然不”她叫道,“如果碰上一个好人,那还行,但好人太少了。”她辛酸地说,“通常,好人都没钱。是真的。”她若有所思地加了一句,“所有好人不是穷就是老。”    
      我觉得她说得够多了,便掏出一张五块钱的钞票给她。    
      “谢谢。”她说,“您是个好人。如果您想来看我,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我们会过上一段快活的时光。”    
      我走了,心满意足地,因为我第一次和一个妓女谈了话,而且是在她房间里。这种姑娘还会想要孩子,这想法在我看来不可思议:女人的欲望与男人的欲望真是有天壤之别    
      在芝加哥生活的第一年之初,我完全不曾尝过爱恋的滋味,虽然也会时常被某个女服务员所吸引,但想到一旦耐不住,就会失去威望,我立刻坚决地把这念头抛之脑后了,就像当初我毫不犹豫地戒了酒一样。可是到了夏初,诱惑又换了一种新的姿态来找我了。


第四章爱之初体验(3)

     一户姓维达尔的西班牙人家来到了弗里蒙特旅店。维达尔先生有着一副法国军官的派头,极其注意自己外貌的端整,他中等身材,深棕色头发,灰色的胡髭向两边卷起。她的妻子丰润肥硕,母性十足,有着一双乌黑的大眼和一张小脸。他们由一个内侄陪伴着,此人年约三十,身材高挑,一撇黑色的小胡髭修剪得像牙刷似的,态度生硬而专横。我没有太留意那个与她的印第安侍女说着话的年轻女子。我一望便知谁达尔一家很有钱,就给他们要了最好的房间。    
      “房间都是连着的,除了您这间。”我转过身对那位年轻人说,“您那间在走廊的另一头,又大又安静。”    
      那位阿里加先生纡尊降贵地点点头,便算是对我的回答了。我把钥匙交给侍应的时候,那个年轻女子摘掉了黑头巾。    
      “有给我们的信吗”她静静地问。    
      我霎时间着了迷,神魂颠倒。    
      “我来看看。”我结结巴巴地说着,转向信架,其实是为了掩饰窘态,因为我明知根本没有信。    
      “很抱歉,没有信。”我答道,向那女子微笑着,看她走开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恼怒地自问,“那个姑娘,她没有什么与众不同。可能算是美的吧,她有双漂亮的黑眼睛,可也没什么特别的。”可是没用。我的内心受到了震动,却又不愿承认。实际上,这震动是如此强烈使得我理智的头脑一下子就站出来反对我的心灵和我的性情。“所有西班牙人的皮肤都是湿乎乎的。”我喃喃地重复着,想尽量地贬抑那个女子,重拾内心的平衡。“而且她的鼻子也有点弯。”可我的批评根本就站不住脚。我一想起她雍容华贵的举止和那秋波一转的魔力,就禁不住心旌神摇。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动了心。    
      次日,我得知维达尔一家从西班牙来,要去他们在墨西哥北部奇瓦瓦附近的庄园。他们打算在芝加哥停留两三天,因为夫人心脏不好,受不得劳累。我另外发现阿里加先生在向他的表妹献殷勤,或者他已经与她订了婚,便马上设法来讨他的欢心。他打弹子技术一流,于是我找到了打动他的捷径,总是给他留着最好的弹子台,帮他找个把好对手,还奉承他,夸他打弹子手法好。第二天,阿里加就向我敞开了心扉。    
      “在这个穷乡僻壤人们做什么来找乐子呢有漂亮女人吗”    
      我只好假装与他抱有同感,以便更好地诱他透露实情,并且没费多大劲儿就达到了目的。阿里加先生很爱吹嘘他的姓氏、他在墨西哥的地位以及他的艳史。    
      “啊我领着她跳舞,你没见过哪,那个姑娘……真是个天使”    
      他优雅地吻着他的指尖。    
      “她和您的表妹一样美吗”我大胆问道。    
      阿里加先生突然向我投来怀疑的一瞥,但我坦白无辜的神情显然让他放了心,他继续说起来。“在墨西哥,”他告诉我,“我们从不谈论家族成员。当然,小姐很美,但是她太年轻了,缺乏那种历练带来的魅力,那种爱抚……我懂的美国词不多,难以说清楚我的想法。”    
      但是,我却懂了。“他不爱她。”我暗自思忖着,“实际上,他只爱他自己。”    
      很快我就有了个机会来为维达尔一家尽绵薄之力。每天下午这家人都会出去散步,我总是留心,帮他们挑最好的马车和最好的车夫,还想方设法地为他们指出那些有意思的路线,天知道选择少得可怜那女子的美貌总在我心中萦绕不去,但她脸上的傲然与矜持,却比她乌黑的双眸、细致的轮廓和焕发的神采更让我着迷。她的形容举止都动人之极,我简直找不出词来形容她的魅力。    
      她穿上晚礼服出现时,对我是个新发现:她成了我的偶像,高高在上,神圣无比。    
      我料想她看出了她在我身上产生的影响,并且以此为乐。她完全不作表示,不动声色,但她母亲一定注意到,她总是飞快地下楼跑到大厅来,并且找各种借口到柜台来问这问那。    
      “这对我进修英语再好不过了。”她有一次这么说,她的母亲微笑地看着她,说:“你的老师给你上课,可是为了你媚人的眼睛呢。啊年轻人”那位夫人叹息了一声。    
      我终于和我的女神短短地交谈了几句。她跑来确定是否已经预订好了去埃尔帕索的普尔门式一种豪华的特等火车车厢客车。我向她保证会亲自料理一切。    
      “我们的行李实在太多了,有二十六件呢。”她用不太准确的英语说,话里还带着有趣的口音。    
      “您别担心,我会照料一切的。我只是遗憾不能为您做点事。”我说。    
      “您真是和善。”那位小姐说。“太和善了”她凝视着我的眼睛又说了一遍。    
      我因她的即将离去而惶惶不安,反而大起胆子,对她说:“我很难过您就要走了,我永远也忘不了您,永远。”    
      “永远也就是说八天吧”她神色泰然地回答。    
      “您自己想吧。如果不能很快再见到您,我简直不愿意活了。”我像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动着似的,脱口就说出了这番话。    
      “这是一个宣言呢”她不禁莞尔一笑,继续定定地望着我。    
      “不是独立宣言,而是……”我在用“热爱”还是“爱情”之间犹豫不决时,她把纤指轻轻按在了唇上。“嘘嘘您太年轻了,起不得誓,另外我也不能听这话。”她正色说道。但看到我垂头丧气的样子,她又加了一句:“您真的很可爱,我会保留在芝加哥期间的这份美好回忆的。”    
      她向我伸出手。我握住了它,久久握着,对于这次长时间的接触感到既激动又欢喜。她脸上的神情,她指间的温暖似乎突然像一枚纯洁的烙印留在了我心间。然后她离开了,带走了因她的出现才有的万丈光辉,而我则开始挖空心思地找借口,以期与她再说上一次话。“她明天就要走了。”这句话不停地向我脑海袭来,令我焦躁不安,以至于根本无法思考。突然间,我想到了送花,并打算去买几束来。不,这会引人注意,招来闲话的。几枝花就够了。但是几枝呢我一头扎进了无休止的计算中。    
          
    


第四章爱之初体验(4)

    第二天,当他们下楼来准备走时,我正在一边窥伺着,以防错失这个机会。那姑娘始料不及地给了我一个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比我所能期望的还要好。她等到她的父亲和阿里加都出去之后,慢慢走近柜台。    
      “您有行李收条吗”她问道。    
      “在站台上会把这交给您的。”我回答,“但我想给您这个。您能赏面收下这些玫瑰吗”    
      “您太可爱了”她叫道,满面绯红。“这些花真是美。这三朵都是”她看着花又加了一句。    
      “一朵为您插在发梢,一朵给您的美目观赏,一朵让您放在心上。您会记着它们吗”我低声悄悄问道。    
      “花开一日,我就记得一日。”她笑着答道,用那双秋波流转的眼睛望着我,然后便跑去找她母亲了。我送他们上了公共马车,所有人,甚至阿里加先生都对我说了几句亲切的话,我的眼里却只有那姑娘。我为她打开了车门,在她跨进马车时,我用一种只有她才听得见的声音悄悄地对她说:“我很快就来。”    
      她借口检查一件行李上的标签,停下步来,对我说:“埃尔帕索已经很远了,可庄园离它有十里地,还要更远。我们几时才能到呢几时”    
      她说着,抬起那双美目注视着我,脸上的神情使这个“几时”变得意味深长,让我在好几个月里都回味不已。    
      我花了好多笔墨来细述与维达尔小姐的相遇,因为无论如何,她在我的生命里开辟了一个新纪元。有生以来第一次,我体味到了爱情带来的狂热与激奋,这种醉人的激情使我得以轻易抵抗那些普通的诱惑。我踏入了以前从未曾想象过,更未曾探求过的爱情园地。一个坚定的想法在我心中扎下了根,那就是在不久的将来去奇瓦瓦,重见那位让我意乱情迷的姑娘。后来,这个决定改变了我人生的轨迹。    
      那年的六月初,店里来了三个旅客,据说都是牧牛人,但是新式的牧牛人。他们是里斯、德尔和福特,后者被大家称作“老板”。里斯是英国人,更确切地说是威尔士人,高个儿,棕发,身着一条天鹅绒马裤和一件莫列顿呢的紧身上衣,脚蹬一双黄马靴,这身打扮会令他看上去像个富足的家农主。德尔穿着差不多一样的衣服,中等个头,更矮壮一点儿,一个普通英国人的样子。“老板”则有六英尺高,他肤色黝黑,侧面像鹰,脸部瘦长,棱角分明。侍应生领班还告诉了我其它一些关于他们的情况,我立刻留心地把他们的桌子安排到一个阴凉的角落,并让人好好招呼。    
      两三天后,我们就混熟了,不久里斯便允诺教我学骑马,于是我叫人量身定做了两条马裤。里斯带着浓重的英国口音告诉我,他们的工作就是到格兰德河沿岸去买牲口,再带到芝加哥或堪萨斯城的集市上卖。在德克萨斯南部,一美元或更低的价格就可以买进一头牛,贩到芝加哥来卖出时,则可以标价十五到二十美元。    
      里斯又说:“自然,在路上也不可能一头牛都不丢。平原上的印第安人,像切罗基人、黑脚人、苏族人都会来抢牲口,但只要能把一半的牲口赶过去,就有厚利可图了。”    
      这一回,他们从自己在得克萨斯州尤里卡附近的牧场里带来了一千头牛和两百匹马。总之,里斯的叙述吸引了我,让我浮想联翩。他告诉我奇瓦瓦是墨西哥一省的首府,被格兰德河隔开了,与得克萨斯隔岸相望。我立刻决定只要这些贩牛人要我,就跟他们走。上了几堂骑术课之后,里斯鼓励我要坚持下去,并告诉我骑得算不错了,原先他看见我的短腿时并不期望我能骑得这样好。事实上,在美国生活的这一年中,我已长高了近六英寸,也变得更强壮了。我听从里斯的教导,把双脚朝里弯,两膝夹紧坐在马鞍上,一直到疲乏和酸痛为止。在半个月内,里斯教会了我在马小跑或疾驰的时候,将一些五美分的硬币夹在膝盖和马鞍之间而不掉。多亏这种训练,我成了一名出色的骑士,至少能骑得很稳了。我意识到里斯是骑术这个神秘世界的一把好手。他告诉我,从前在英国的围猎场里骑过纯种马。“这教您怎样懂得马。”他说。    
      在一次谈话中,我发现德尔懂得诗和文学之道,还对经济问题很感兴趣。这让我完全站到了他们一边。当我问他们是否能够带我走,让我也当个牛仔时,他们回答说这要去请示一下“老板”,但他毫无疑问是会同意的。而老板用锐利的目光打量我一眼后,便真的同意了。    
      现在只剩下最难做的一件事了:向肯德里克和科顿先生请辞。他们对此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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