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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梦中的未来 作者:世界人民的114君-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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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没有看清的差别,现在完完全全地看清了便觉得恐惧。自己腿不好,工资也很低,左贤却是所有人眼中完美的存在。彼此的爱好和兴趣也因为境遇的不一样变得截然不同,仿佛自己还停留在当年,左贤却已经往前走了十年。
  前段时间父亲过来要了一大笔钱,看着他央求说“绝对是最后一次”的样子,还是把钱给了他。本来积蓄就没有多少,现在更加紧张,不过比起小时候只能吃些面条的生活,现在也应该知足了。
  希望生活变得更好一点,但这个更好只能是和自己比,如果要和左贤比较,便一辈子也无法达到那个高度。
  严樊旬动了一下有些跳痛的膝盖,想起天气预报说明天是晴天,但以这种疼痛的方式看,明天一定是个雨天。
  他睡在床的边缘,仿佛因为寒冷而蜷缩着。细微的风中,他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脸上的伤疤。
  初一的时候,外面在下雨,严樊旬趴在家里的台子上做作业。到了九十点,爸爸推开门回来。他带着满身的酒气,一把揪起严樊旬的头发往墙上扔。
  还没有意识到要逃跑的时候,已经被打破的酒瓶划破了脸。严樊旬本能地用手捂住流血的地方,但却被拉开手指殴打。脸颊被扇了耳光,一下子就肿了起来,连牙齿里面都是血。害怕更加可怕的遭遇,拼命地想要往前爬,却被爸爸一把踩住后背,不断地揣着腹部和脊背。严樊旬忍不住呕吐起来,他本来不想哭,但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红色,便害怕地低声哭泣。等殴打进行到了最后,他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那天晚上,他在地上躺了一晚上。半夜里,他一个人爬起来,对着水桶里清澈的水看到自己脸上的血和伤痕,眼泪滚落出来。严樊旬痛得无法站立,他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像狗一样地爬到墙角去。
  在房间的角落中,他蜷缩成一团哭泣,感到天气正在慢慢地变得寒冷,他害怕自己活不过今天的冬天。
  第二天的早晨,爸爸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带他去看医生。但不管医生问什么,严樊旬都一言不发,他害怕说错了话,晚上被爸爸杀死。他安安静静地靠在医院白色的墙壁旁,眼睛上绑着绷带,他在想医生是不是隐瞒了一些东西,或许自己的身体是无法活过冬天的。说不定自己的生命在什么时候就突然停止了。虽然那时候对死亡没有理解得那么透彻,但依旧觉得异常恐惧。
  就算当年不断地被殴打,但现在只要父亲来要钱,严樊旬还是会把钱给他。如果不给他钱,他似乎就会被赌场或者高利贷之类的家伙杀掉。父亲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当时的自己应该是一样的,那是仿佛陷入深渊一般的无边恐惧。
  
  “起来了。”
  做着过去的梦,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处在浅眠中的严樊旬被左贤叫醒了。
  “早饭我做好了。起来吃吧。”左贤说,他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
  “不好意思,我睡过了。”严樊旬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穿衣服。
  “慢点,别慌。”左贤说。
  严樊旬穿戴好,去卫生间洗漱,他把滴在池子里的牙膏泡仔细地冲掉,再把毛巾挂得整齐,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他走到桌子前,轻轻拉开椅子,以免椅脚在地板上划出痕迹或者发出声音。
  “趁热吃。”左贤说。
  严樊旬在左贤对面坐下,小心地拿起筷子,一言不发地埋头吃饭,很快就把碗里的东西吃得一点都不剩。
  “还要吗?”左贤说,“我帮你去盛。”
  “不用了。”严樊旬回答。
  “吃这么少上班要饿的,我帮你再去盛一点。”
  严樊旬赶紧站起来,说:“我自己去。”他走到厨房里,盛了一点点,再走回来。
  “多吃一点。”左贤看见他的碗,说。
  “已经够了。”
  “不用和我客气。”左贤说。
  严樊旬微微点了一下头,等他抬起头,左贤伸手过来,碰了一下他的嘴角。
  “沾了东西。”
  “我自己来就好。”严樊旬用手指又抹了一下嘴唇。
  “不用和我客气。”左贤说。
  “我知道了。”
  这样冷淡地回答之后,左贤也不再说话了。




02

  
  02
  从医院值完晚班回来,左贤打开门,把钥匙放在门后,脱下鞋子走进卫生间。他草草洗了一把澡,接着走到卧室,拉上窗帘,躺在床上。
  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拉上之后房间就暗得仿佛夜晚一般。黑暗中,左贤躲进了冰冷的床褥里面,身体的热量一下子被寒冷的床单和被褥吸收了,他冷得缩成了一团。
  昨天晚安,左贤在医院中几乎一夜没睡,并不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要做,而是因为根本睡不着。而现在他躺在卧室中,虽然脑袋昏昏沉沉,眼睛也睁不开,但思维却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活跃着,依旧无法入睡。
  左贤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随意倒出几粒安眠药。他把托着药的手举到嘴边,突然顿了顿,又把药放回瓶子。
  左贤躺下去,强迫自己睡着。这么模模糊糊、模模糊糊地过了很久,在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左贤撑起沉重的身体,坐起来,拿到柜子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室友江昇的电话。
  “最近怎么样啊。”江昇开门见山地问,“工作找好没有。”
  “刚刚找到,已经开始上班了。”左贤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回答。因为长期没有好好休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脑袋中混沌不堪,夹杂着令人不安而难耐的烦躁感,眼中仿佛有沙砾一般痛,举着电话的手也觉得劳累。
  “我说你怎么就突然回去了,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合租人呢。”
  “我不想在那边呆了,就回来了。”
  “你不是在这儿跟我和还有咱们那只猫住得好好的吗?过年前说走就走,我还以为你家出了什么事。”江昇数落左贤,“你说你不在这边呆着,跑到家里让爸妈管?他们一见儿子在面前,绝对急着抱孙子。”
  “我想回来了,就辞职了。”
  “伯父伯母就这么由着你,不唠叨你?”
  “前段时间已经集合阿姨舅舅唠叨过了,现在还是见我一次唠叨一次。说我意气用事之类的。”
  “你就听听,也别当真。你回去肯定有理由,你自己心里明白就成。”江昇说。
  左贤张张口,但还是闭上了。
  因为在一起住了几年,左贤和江昇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秘密。然而,关于严樊旬这件事,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左贤也无法开口。
  “是有点原因才回来的,不过回来之后比我想得还要糟糕。”
  “想开点,实在不行你就回来,咱俩和咱们家猫还是一起住。”
  “嗯。”听到了这样的安慰,一下子放松了很多,但也突然觉得压力更大了。
  现在是这辈子第一次因为压力大到失眠,以后的压力还会更加厉害。
  选择了这条路,并想走下去,但对方是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所以在很长的时间里,甚至永远,都需要自己独自一个人支撑下去。
  “等我有空了,就去看你。”左贤说。
  “你什么时候过来都行,”江昇笑着说,“你今天没上班?周围挺安静的嘛。”
  “我昨天值班,早上刚下班。”
  “那你赶紧去睡。不说了,今天先这样,我挂了。我们再联系。”
  放下电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耳鸣缠绕住了耳朵和大脑,头昏沉得更加厉害,却依旧无法入睡。
  从工资是这里两三倍的城市回来,而且一回来就搬出去住。因为这不合逻辑的举动,被父母念叨了很多次,也询问了很多次。
  新近医院也遇到了一些问题,似乎两个副院长之间有些纠纷,弄到下面来就变成了典型的拉帮结派。左贤刚刚入职,什么状况都没有搞清楚,就已经被复杂的人际关系弄得异常吃力。
  除此之外,来自以前同学和朋友的询问更加让人崩溃。就算告诉他们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但他们还是不断地问着“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回来呀”,也炫耀似的不断地描述他们自己的现状。
  如果每一个朋友都像严樊旬那样就好了,他从来不会去询问,但一旦出了事情,他都会陪在自己的身边。左贤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被学校记过的时候,真正为自己担心的只有严樊旬,他甚至还去请求老师撤销处分。因为是好朋友,所以他一直站在自己这一边。
  但他也只是将自己当做好朋友而已。现在会睡在一起,会接吻和拥抱,都是因为自己在主动。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想拥抱,也想接吻,也想被温柔地对待。
  自从回来之后,仿佛一下子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晚上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会感到那些无形的压力不断地挤压自己,而这个时候,就会更加渴望被拥抱住。
  现在还算是可以承受的范围,但一旦父母知道了自己现在和严樊旬的关系,情况会更加糟糕。那时候能不能再靠自己单方面的支撑走下去,左贤没有把握。
  过年放假的那几天,严樊旬还会主动吻自己,或者握自己的手,但现在他主动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少了。不断是拥抱还是接吻,都是从自己这一方开始的。不在一起会觉得孤独,但就算睡在一起,那种孑然一身的孤独也从来没有消失。
  严樊旬从来没有周末过来过,就算邀请他,也被拒绝了。他过来都是平时的晚上,除去睡觉,能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而已。
  渐渐的,除了严樊旬在身边的情况,左贤都会失眠。他不断地服用安眠药,却依旧没有任何效果。
  依旧睡不着,左贤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在寒冷的风中出了门,来到江边。他在那里坐下,看着枯水季的清澈的江水,想起了严樊旬和叶若飞。他记得三个人一起坐在江边的日子,那时候说着很多愚蠢的话,幻想着会有怎样的未来。
  想成为一个出色的医生,是当时的愿望。这么多年都在为这个愿望而努力,现在却因为想见严樊旬而从这个梦想中走出来,回到原点。
  到底自己希望的未来是怎么样的呢?左贤坐在江边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
  冬天寒冷的风吹进他的领口,他缩起脖子,但寒冷的感觉还是传遍了全身。
  
  TBC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改01。02了。数数啥子太纠结了……




03

  03
  
  江边起了风,手脚冻得麻木而僵硬,脸颊上也是一片冰冷,。
  新年之后过了半个月,感觉离那些鞭炮声已经很远了。在不知不觉之前,后天便是2月14日了。
  因为那天是周末,严樊旬一定不会过来。但即使知道这一点,还是不免有些在意。
  左贤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又放回口袋里。
  刚把手机放进口袋,竟然下了雨来,刚开始还是小雨,没过多久变成了类似夏天的暴雨。左贤站起来,沿着江堤跑。他的头发很快被打湿,眼睛也被雨水迷得看不见,冰凉的雨水顺着脖子流下去,冷得让人不由自主地发抖。
  好不容易跑出了江边,左贤在一个屋檐下站住,等待这突如其来的雨停下来。他的头发湿透了,衣服里面也进了雨水,风吹过来,上下牙齿开始打架。
  左贤打了个喷嚏,之后感到喉咙不舒服,咳嗽起来。他看看那仿佛没有止境的雨,跑出屋檐。他沿着道路一直跑,到了尽头的三岔路口,终于看到了空的出租车。
  等他湿漉漉地回到家里,感冒的症状已经开始彰显。虽然这时候洗澡可能会让症状更加严重,但为了让冷得发抖的身体热起来,不得不去洗澡。
  洗完澡之后,左贤头昏得没有办法迈出步子,他站在浴室门口歇了一会儿,才回到卧室,钻进被褥。
  被褥中依旧是冰冷的一片,枕边的空气也是,即使开了空调房间也没有变得暖和。左贤冷得窝在被褥中发抖,他从床头的药箱里拿出感冒药,塞进嘴里,又赶紧躺下去。
  刚刚住到这个房子里面没多久,躺在自己的床上也觉得陌生。寒冷和陌生都让他觉得恐惧,只好在被褥中团成一团。
  晚上,他随意吃了几片面包,又躺回被褥。就这样模糊地睡着又模糊地醒过,经过漫长而痛苦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左贤七点就醒来了。因为不是病毒性感冒,去上班也没关系,而且刚刚进到新的地方,请假总归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左贤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打着伞,在雨中出了门。
  当天医院的工作不忙,还算休息了一下。左贤不断地喝着水,希望把感冒压下去。因为一点胃口也没有,他几乎没有吃中饭。晚上也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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