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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惊梦by 十三公子-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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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怎么抖得那么厉害,很冷吗?〃他抱着我,身体本能的寻着温暖,我向后倚靠在他的胸膛上。那么温暖,那么干净。 

为什么他还是那么干净,我却已经肮脏的毫无退路? 

〃你走!!〃我努力推开他。感觉到他不设防的向后面的墙壁上倒去,发出一声闷闷的撞击声。 

我疯狂的逃跑,打开门。学着小时候的样子开始在街道上奔跑。 

可是我毕竟不再年少,我毕竟已经只剩一具残缺的躯体,所以我跑得跌跌撞撞。 

经过花园的草丛,玫瑰的刺略过我赤裸的手,摔倒在地,再跑。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觉得全身的水分都已经蒸发,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 

炎热的夏天的夜晚,我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倒在岸边。 

硕大的别墅住宅区没人经过,连管理员都不来这个诡异阴森的花园。我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脑子里混乱不堪的洪流。 

〃求求你,给我。〃胃里翻腾,我抓着来人的衣襟,不知廉耻的哀求。 

〃给我!快给我!!!君扬言,你他妈的快给我!〃我声嘶力竭的呼喊,手心出了很多汗。 

有人紧紧抱着我,不断的问我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那么不合时宜。 

最后的记忆是我不断的求他,不断的求他。 

我说,〃连钦。。。我。。。。知道是你,你现在也是有权有势的主了,帮我搞点药吧,我求你了。我好难受啊!!我好难受啊。〃 

漆黑的花园里,我因为渴望毒品的味道而主动缠上连钦,被他一次次的推开。 

我是那么的用力,才可以勉强张开眼睛。 

连钦肃穆得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像是受训的小学生,他像是严厉的家长。 

我看着他深邃的眸,想求他不要开口。 

我看着他,用眼神企求他不要开口问我。 

留给我一点自尊,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 

他看着我微微皱了眉头,苍白俊美的容颜显得痛苦。 

他终于还是开了口,细薄的嘴唇吐出我最不想听到的话,〃夏,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我抿着唇,一言不发,如同当日我对君扬言那般。 

只是我直直看着连钦,我想告诉他,我爱他。虽然爱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互相伤害。 

冷的,其实是我的眼神。 

连钦背过身去为我倒了杯水,我接过,没有喝。 

他尽量温柔问我,〃夏夏,告诉我你怎么染上这个的,你吃的是哪种?我让家里的医生给你配些药。再加上我的督促你很快就会戒掉的。〃 

我朝他微笑,摇头。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的确是事实。我不是没有抵抗过,不是每试图戒过,但是每每都以失败告终,最后总是不得不匍匐在君扬言脚下哭求他施舍我一些恶魔的药物。 

戒不掉的,真的戒不掉的。否则电视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人因毒品而死呢? 

他见我不说话,怒了。〃我不想你被送进强制戒毒所,齐夏。所以快告诉我你吃的是什么!妈的!!!!〃重重踢了一脚床边的柜子,极少看他那么生气的样子。应该说,是我第一次看他那么那么的失态。他全身都是怒火都是懊悔。 

我仍旧没有回答,他双手抓着我的肩膀质问,失去了控制。 

〃快告诉我!是海洛因,吗啡还是幻药?快告诉我。〃我被摇晃的头晕,加上本来就因吸毒而很孱弱的身子被他这么厉害的摇晃,不一会儿就开始翻胃。 

我发出阵阵干呕的声音,活像个怀孕的女人。他总算注意到这个时候脸色惨白的我。 

双眼定定看我,两眼都模糊了,我以为他要哭了,他却只是用力抱着我。

很久很久以后,我的身体已经僵硬已经变冷了。他说,〃夏夏,不是你自愿的是不是?是不是君扬言?〃

我感受他抱我的力道猛得收紧。

那一刻。我好想哭。

缓缓开口,〃blue star,我吃的是blue star,就是幻药。〃

 

连钦不知道哪里请几个医生,住进了家里。每天帮我量体温检查身体。据说我所吸食的那种幻药有损坏器官的作用。

连钦几乎把公事都搬到了家里,每天捧着个电脑坐在我的面前。

所以自然,每次肢体震颤,尖叫着要毒品的时候他都在场。

我不止一次难受的在床上扭动身体,想尽办法的要他们给我那药丸。甚至有时候恼羞成怒差点把连钦的眼睛都弄瞎。索性事后他只是在眼角下出现了一条两厘米左右浅浅的疤。

吸毒的人是没有人性,没有廉耻的,这句话说得极是。

众所周知戒毒毕竟要经过一个过程。就是用稍微副作用较低,不容易成瘾的药物替代毒品。每次注射那些药物之后就会有一段亢奋的失去理智的时间,本来是可以打镇定剂的,但是连钦总是怕我身体吃不消而放弃。只有把我紧紧抱着。可是我挣扎的厉害,最后竟然身体有了反映,缠着连钦不停的做。有时候甚至粗暴的把他压倒。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把他压倒时候的模糊场景,我发疯似的咬着他的肩膀,一边笑一边哭。舌头滑过他身上的每寸皮肤,像狗一样啃食着他的身体。

果然如同他某日所言,我的身体里流着阴冷残暴的鲜血。

后来早上他起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被子,上面染了血。

心里是难过的,表情确是一尘不变。

我的所有表情都给了犯毒瘾的时候和治疗的时候。

施舍不了谁。

 

后来情况渐渐好转了,我被带出去放过几次风。

后来他带我出去放风的范围也广了,带我去了那次相遇的地方。是一个叫周晓的公子哥的底盘,我记得。

那是个美人,可惜看上去很白痴。

我和连钦到场的时候这个美人正肆无忌惮和君扬言调笑。

连钦微微皱眉,看上去很是后悔把我带到这里。周晓美人笑容僵持在嘴边,很不自然,君扬言则笑得温雅,如我第一次见他那般。

只有我,面无表情。

见了面免不了打招呼,尤其是现在作为竞争对手的两家公司更加是要表面和睦异常

君扬言笑得潇洒,看上去最近过的不错,那是自然。他把我搞的乱七八糟再扔给连钦,享受连钦为我奔波憔悴的快感。

他应该惊讶的,至少他不止一次对我说过我应该好好报复连钦。可是此时我却好端端站在连钦身边,虽然面无表情。

有钱人的恶趣味是,虚伪的融洽。

我看着君扬言朝连钦微笑,连钦也扬起那张绝色的脸微笑,两个人末了还假惺惺的握手嘘寒问暖。倒是上次看到过他们为我争执的周晓和知道内幕的我神情极其诡异。

后来迷迷糊糊回到住处,隐约中记得连钦一路上不停看我。

 

后来的日子竟然出乎意料的平淡。

我和连钦两个人仍然住在一起。我的毒瘾在两年之内也戒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早上晚上见个面,上班的时候互相不见面,回家的时候我很自觉的跑到他的车子那里等他。

那时候我和他是一对的谣言随着他和某家千金的诽闻被渐渐淡去。我知道这个是他可以安排,因为自始至终我都没见他有花过时间去找那个某家千金。

偶尔身体上需要发泄,我就会不知廉耻的爬上他的床,当然他需要的时候也是如此。

最后我和他竟然生活的如同老夫老妻。偶尔双休日的时候会一起看着自家花园里的花发呆,他则看一个下午的书。

一些特殊的他酒醉的夜里,或者我无缘无故哭泣的夜晚,就会问对方。

你是不是爱我?

我那么问他,他没有回答,只是满眼心醉的看我。

你是不是还爱我?

他那么问我,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经过那么多风雨那么多爱恨纠缠。

直到有一天,一纸文书打破了看似宁静的生活。

连钦少有的兴高采烈的看着我,说要出去吃饭庆祝。可是我记得除了应酬约会我们很少出去,都是自己买些煮着吃。

他那么高兴,喝了很多酒。然后手舞足蹈得拿出一张纸,他说,〃从今以后江益就是你的了。〃

终于,他成功的为我把江益得到了手。当初我曾经在毒瘾发作的时候任性说我恨他,说我恨君扬言。他一直记着。

为什么他始终都不知道,我所有的痛苦都源自于他,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君扬言让我痛苦的只是身体,而真正伤到我心的,始终是他。

我拿着那张纸,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是笑。

第二天的报纸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君扬言公司破产自杀的消息。

很震惊,却又是情理之中。连钦从后抱上我,〃他死也是早晚的事。〃

〃魏琪死了的时候他其实就死了。〃我说,声音仍然清冷的不似当初的我。

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隐隐作痛,又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时刻有威胁着我。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原来一直的定时炸弹是我。

我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叠复印的纸张和一张死亡证明书。

那张薄薄的纸上赫然写着父亲的名字,死亡日期是两年前的某天。

记忆如洪水突然汹涌而来。

〃我们走吧。以后不要来打扰爸爸了,哥。〃

〃齐夏,你就这样走了?〃

〃你还想怎么样?〃

〃你不恨我吗?不对父亲诉一下苦吗?〃

〃你好无聊!〃

〃那就让他看看这些好了。〃

那些赫然是我第一次被强暴时的照片。

原来那天,父亲就脑溢血死了。连钦总算如愿,真正的家破人亡。

我总在思考,一个人的仇恨竟然有那么深刻。

深刻到要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为什么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情我为什么会忘记呢?

是被他带去催眠了吧。然后一个阴谋套着一个阴谋,然后最后只有我一个人还活着。

为了连钦失去了所有,断了所有希望,只甘心和他平淡过一辈子。

那厚厚一叠是连钦的日记。我看了下来,那里包含着连钦十五六岁时对我的嫉妒和憎恨,包含了后来我和他不伦的爱恋,包含了他挣扎在爱恨之间的矛盾。

他说:〃爱一个人就要永远在一起。可是再深刻的爱,母亲和父亲,遇到别人出现的时候就会改变。所以要得到一个人,就要要彻底抹杀他一切离开他的可能。失去一切希望,齐夏的世界里只该又我。爱的是我,恨得也该是我。〃

一张卡片滑落,字迹是君扬言的。

卡片上写着:齐夏,我早说过,连钦是个恶魔。

是啊,是恶魔。

我跌坐在玄关,终是流下了泪。发丝凌乱,像一个疯子一般。

门被打开,连钦看着坐在那里的我,竟然笑了。

〃夏夏,你在做什么?〃他问,声音里都是温柔。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变态,你神经病,你脑子有问题!〃我猛然站起对他又打又骂,声嘶力竭。

怪不得心里总是有个声音。

声音不断提醒我:齐夏,不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死也不能。

原来上天早就给了我无数次机会离开这个恶魔,我却一再措失良机。甚至当年他伤害我让我离开的时候,我阴差阳错又回到他身边受第二次折磨。

当日会鬼使神差自杀数次,原来是潜意识里的记忆使然。

好乱!好乱!

刀子刺进温热的身体,我震惊得看着眼前的男人。

〃连钦,你怎么了?为什么你满身是血?〃

连钦没说话,低头往下看,我寻着他的视线也一直看。直到视线停留在连钦的腹部。那里的鲜血慢慢渗了出来。

是谁的血。连钦的,还是我的?

〃夏夏,没事的。〃连钦明明还在对我笑,还温柔的抱着我。怎么可能流那么多血

呢?

〃夏夏,你只是疯了。〃他说。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好多的血,满眼的血。

〃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母亲的声音竟然突然出现在脑子里。

好辛苦,我不想再继续了。我要睡一觉。

一切只是一个噩梦,我知道,只要醒过来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有一天有一个狗血的律师站在我身边看着眼神呆滞的我说,〃警察先生,经过精神鉴定显示齐先生没有行使能力,简单的说他疯了。而且我的当事人也不准备告他,希望你尽快放人。〃

那警察奇怪的看着我,然后嘴里咕哝了句,〃奇奇怪怪的。〃

接下来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被带进了白色的柔软的屋子。

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柔软的,墙壁,床,还有马桶和地板。

我每天透过头顶上那扇窗户,窗户外面有鸟飞过。

记忆里有个人对我说:〃夏夏,无论是谁,看到天空中的飞鸟,都会想要远行吧。〃

我好想飞,飞离这个白色的地方。

后来来了一个漂亮的男人,他身后跟着一个难看的大叔,还带着黑色框眼镜。同样带眼睛,这个漂亮哥哥就好多了。他拉着我的手,对我笑的好像天使。

他说,〃夏夏,跟我回家吧。〃

镜片后面都是温柔。

我把手递给了他,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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