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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3节

雪中悍刀行-第7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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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他们北莽军神的脑袋了好不好。那么北莽的士气就会坠入谷底,比边境上杀了他们二十万骑军还要有用,简单说来,就是我们北凉可以少死十万人……”
  姜泥才不管什么如果不如果,打断他的痴人梦话,嗤之以鼻道:“结果还不是丧家犬般躲到这里。”
  徐凤年笑道:“我是丧家犬的话,你好到哪里去?我们岂不是成了狗男女?”
  姜泥破天荒没有还嘴,沉默不语。
  徐凤年勉强坐起身,望向窗外的灯火如昼,“拓拔菩萨恢复得肯定比我要快,加上一个精于截杀和设伏的李密弼,我们只能拖延时间往南走,只能等徐偃兵和澹台平静带人南下,迫使拓拔菩萨和李密弼放弃追杀。我想最多再熬个半旬,他们两人就会主动放弃,秘密返回北莽。这场赌博,双方风险都很大,就算李密弼舍得拉上拓拔菩萨一起跟我对赌,北莽太平令也不会答应,拓拔菩萨知道其中轻重。”
  姜泥冷冷清清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能下地走路?”
  徐凤年苦笑道:“大概还需要两天,拓拔菩萨和李密弼循着痕迹追到雪莲城也许只用一天,这意味着你恐怕还得再打上一场,当然,这是最坏的结局,如果我的运气没这么差,也许他们如今已经北返在途中了。”
  徐凤年突然满脸疲惫,十分无奈道:“不过我现在的运气,好像不怎么好。”
  姜泥皱了皱眉头,“就你这半死不活的德行,怎么跟人要雪莲?”
  徐凤年笑道:“你该不会认为堂堂一座雪莲城没有我北凉隐藏实力的一席之地吧?”
  姜泥忍不住转头问道:“这家客栈是北凉谍子开的?”
  徐凤年打趣道:“你觉得会这么寒酸吗?”
  最憎恶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的姜泥怒目相向。
  徐凤年坐靠着床栏,微笑道:“劳烦你跟老掌柜去要一份宵夜吃食。”
  姜泥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楼下跟那个满脸晦气的八字眉老头儿要了一份食物,然后在三楼多要了一间屋子,既然从头到尾客栈都没跟他们要银子,那她也就放下心来摆一摆阔绰了。徐凤年只看到老掌柜端着食盒进入屋子,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松了口气,笑眯眯道:“掌柜的,放心,银住宿子绝不少你一钱。做生意的,都讲究一个马无夜草不肥,不知道掌柜的在雪荷楼那边有没有门路,我听说雪莲城的雪荷楼是西域南边一等一的销金窟,来这儿买不买得到雪莲只看缘分,但是吃不吃得到雪荷楼的女子,就得看兜里里的银子足不足了,我呢,银子,有一点,趁着那位跟我怄气分房睡了,就想逮着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白来雪莲城一趟……”
  年纪一大把的掌柜顿时会心笑了,不过很快就愁眉苦脸,小心翼翼道:“实不相瞒,城里的客栈酒楼都有这些大大小小的门路,就是想着怎么把客人伺候高兴了,乘兴而来乘兴而归嘛。老头儿我的悦去客栈,既然敢打出这么个名号,当然也有自己的门道,只不过公子可能有所不知,雪荷楼的姑娘那架子可大得很,跟宫里娘娘似的,别管啥身份,那些女子一概不出楼待人接客,倒是其余几家的姑娘,没有这么讲究,老头儿也能搭上线,让姑娘们花枝招展漂漂亮亮地来这儿,神不知鬼不觉,保管公子家那位不知晓,而且公子喜欢啥口味的,也能事先说好,退一步讲,若是公子生怕不对胃口,老头儿也能卖张老脸,让她们多来几位便是,紧着公子挑顺眼了……公子,要不然?”
  徐凤年摇头笑道:“其它巷子的姑娘就算了,咱们吃得就是雪荷楼这招牌,姑娘水灵不水灵不是最重要的,回去才好跟哥们吹嘘,否则哪里吃不是吃?你们雪莲城女子,还真能比中原青楼的花魁好看?掌柜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这样好了,掌柜的,我以前有个朋友算是雪荷楼的常客熟客,在那边也是砸下好几千两银子当水漂耍的人物,你去找雪荷楼的老鸨,就说拂水郡有个姓徐的公子哥的道上朋友,要找楼里的花魁出来喝酒,价钱让她们出,只要敢喊价,我就敢出价。掌柜的,你只要把话传到,不管事情成不成,咱们退房结账的时候,我都会额外加上这笔‘车马费’。”
  老掌柜一听,乐坏了,屁颠屁颠跑去牵线搭桥。
  没过多久,徐凤年就看到房门打开,站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她,不等他解释什么,摔门而走。
  不到半个时辰,房门轻轻敲响,徐凤年平静道:“进来。”
  两名女子走入屋内,刻意换上了普通衣衫,不过摘下遮掩面孔的帏帽后,才让人发现一位徐娘半老,一位正值妙龄,都是各自风流从头流淌到脚的出彩女子。
  看到徐凤年的容貌后,那年轻女子的视线还有些好奇和审视,本就一路上战战兢兢的丰韵妇人,则是吓得直接就扑通跪下了,也不敢多说半个字,大气都不敢喘。
  徐凤年柔声道:“宋夫人,起来吧,坐着说话。就算是整个离阳公认狼心狗肺的禄球儿,私底下也很敬重宋夫人。”
  妇人眼睛通红,起身后施了一个万福,这才坐下。
  徐凤年笑问道:“这位就是雪荷楼的下任花魁于清灵?”
  已经认出徐凤年身份的妇人点点头,毕恭毕敬回答道:“于清灵是雪莲城的孤儿,自幼便进入雪荷楼,是奴婢一手栽培的心腹,但谨慎起见,直到四年前才在拂水房三等房入档,去年立下一桩小功,今年开春刚刚晋升二等房。目前负责盯住本城头号地头蛇刘怀玺,此人绰号刘将军,是雪莲城土生土长的人物,手下可供直接调遣的人马千余,而且在南诏那边也很有影响力,其中数支熟苗势力都对刘怀玺感恩戴德。奴婢怀疑刘怀玺最早是离阳赵勾扶植起来的角色,但三名赵勾谍子在去年秋冬接连暴毙,刘怀玺如今是否已经被北莽或是西蜀策反,就需要于清灵去找寻蛛丝马迹,假若能够为我拂水房招徕,于清灵也算无愧二等房的身份了。”
  徐凤年笑道:“刘怀玺能够在几大势力中辗转腾挪,左右逢源,不断壮大实力,先是从一个市井青皮脱颖而出,站稳脚跟后,不过三十五岁,就已经成为西域南部的一方诸侯。这么一个有魄力有手腕的枭雄,自然极富个人魅力,谍报上说连南诏那个离阳郡王的女儿,也心甘情愿做他的幕后女人,不惜为他私奔逃婚。”
  妇人看了眼傻乎乎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女子,轻轻笑道:“羊入虎口,能功成身退是最好,就算尸骨无存也不奇怪,但如果为虎作伥,那就是罪该万死。于清灵既然入了拂水房,分得清公私。”
  接下来一句话尽显“宋夫人”身为顶尖谍子的铁血风采,“如果出了纰漏,不用咱们拂水房吩咐,奴婢自己就能清理门户,用人不明的奴婢也自会跟褚大掌柜请罪。”
  于清灵咬了咬嘴唇,亭亭玉立站在那儿,愈发惹人生怜。
  徐凤年不置可否,望向那个在雪莲城家喻户晓的动人女子,“于清灵,你觉得刘怀玺是怎样的一个人,说心里话。”
  她仍是猜不出这个年轻公子哥是何方神圣,但既然能让雪荷楼有“太后娘娘”绰号的宋夫人如此郑重其事,甚至不惜作践自己到自称“奴婢”的地步,于清灵相信肯定是大驾光临雪莲城的拂水房大人物,忐忑之余,小心酝酿措辞后,回答道:“心狠手辣,但有情有义。”
  徐凤年一笑置之,“雪莲城最近有没有现成的雪莲?”
  妇人说道:“巧了,不但有,而且是两株,一株是刘怀玺府上出动大队采莲人寻到的,另外一株是城中少年从他爹遗言中获知的消息,等了整整六年,期间四次前往雪山查看莲花苞,历经千辛万苦才在今年摘回。前者在待价而沽,传言刘怀玺初衷是将那株雪莲赠送给南诏郡王府,当作是给老丈人赔罪。后来好像是西蜀和南疆两大藩王辖境的织造局都有购买意向,要供奉给当今皇后,取媚离阳赵室新君,但是也有一位在此等待多年的中原顶尖高手,放出话去愿意为刘怀玺卖命换取雪莲,好像是想给一名女子治病。在那采莲少年带着那株雪莲和背着一位失去双腿的老人返城后,各方势力又开始新一轮的角力,毕竟雪莲此物,太过可遇不可求,在三十年前就卖到一株三万两白银的高价,如今更是有价无市,十万两都未必买得着了,那个无知少年偏偏一根筋,说是他的雪莲不卖,只是要送给马家堡的一名少女,那女孩是马家堡堡主的千金,早就在父辈安排下定了门当户对的娃娃亲,也许是跟那采莲少年有过交集,才让少年如此执着,拼着性命都不要了。如今少年和那株储藏在冰窖中的雪莲,被那个中原高手堵在门口,两人之间应该达成了某种协议,没有那个剑道宗师的庇护,少年恐怕早就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宋夫放低声音问道:“需要雪荷楼争夺那两株雪莲?如果需要……”
  徐凤年摆摆手道:“不用雪荷楼插手,告诉我两株雪莲的准确地点就行了。”
  宋夫人眼神炽热而坚毅,沉声道:“拂水房既然在此城设立雪荷楼,难道只是摆设?试问凉幽两州边境已经战死多少人了?雪荷楼就算死绝,又能死几人?”
  徐凤年笑道:“宋夫人说过,雪荷楼公私分明,我也该如此。”
  宋夫人摇头道:“不一样!”
  徐凤年看着那个像是随时慷慨赴死的妇人,平静道:“我说了算。”
  宋夫人愣了一下。
  徐凤年瞥了眼房门那边,咳嗽一声,对宋夫人说道:“麻烦夫人去让客栈帮我随便准备一辆马车,我要马上去采莲少年那边,夫人给那马夫指个路就行。对了,多给客栈掌柜一些银子。这之后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找你们雪荷楼,如果没有,你们也不要擅自主张,你就当是拂水房的规矩。”
  两辆马车在客栈外分道扬镳,宋夫人面无表情蹲坐在车厢内,很快就要去刘将军府以身饲虎的于清灵壮起胆子想要询问什么,眼眸紧闭的宋夫人冷硬道:“不该问的别问。”
  另外一辆马车里,徐凤年斜靠厢壁坐着,姜泥则正襟危坐,后背贴靠着那只紫檀剑匣,脸色阴晴不定。
  马车七绕八拐,来到一条狭窄阴暗的巷弄口子上,那个憨厚马夫停下马车,掀起帘子歉意道:“公子,小姐,巷子小,马车进不去,得你们自己往前走个三十四步。”
  姜泥率先下车,撂下一句,“自己扶墙走。”
  徐凤年满脸苦笑在那个马夫的搀扶下,下了车后,让那马夫不用等人先回客栈,他还真是扶着墙才能前行,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姜泥的步子倒是不大,就在前头无六步远的地方缓缓而行,只是不忘讥笑道:“要是去了那雪荷楼过夜,明儿还不是扶墙都走不动了?”
  这还不止,她雪上加霜来了一句,“‘其它巷子的姑娘就算了,咱们吃得就是雪荷楼这招牌’,啧啧,不愧是天字号的纨绔子弟,这话听着就是花丛老手才能说出口的。”
  徐凤年气笑道:“偷听别人讲话也这么理直气壮?”
  姜泥冷哼道:“我耳朵灵光,否则你以为我乐意听到这等污言秽语?”
  两人来到一栋没有围墙的破败黄泥屋前,姜泥背着紫檀剑匣双手环胸而立,徐凤年一只手搭在她肩头才能稳住身形,只不过她一个闪身躲掉了,徐凤年只好双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屋前台阶上坐着一个横剑在膝上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那个雪莲城眼中堪称武道宗师的中原剑客了,徐凤年不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似乎在雪莲城待了四五年的对方也没有认出他和姜泥。至于四周黑暗中潜伏的那些家伙,徐凤年瘦死骆驼比马大,虽然是风吹即倒的孱弱体魄,但神意感知得一清二楚,对付不了李密弼和拓拔菩萨,但要说在这里大开杀戒,都不用动一根手指头,何况有姜泥在身边,只要不是武评十四人或者只差一线的大宗师赶来趟浑水,都不算个事。那个剑客目不斜视,神情冷漠道:“刘怀玺那一株雪莲我不管,但屋内这株雪莲我已经预定了,你们走吧,要是不死心,可以,问过我的剑。”
  徐凤年大口喘气,抬头盯着那个高手风范显露无遗的中年剑客,笑问道:“斗胆问这位大侠有什么响当当的绰号?”
  剑客没有答话,倒是屋内传出一个爽朗且沧桑的大嗓门,“什么狗屁大侠,老夫当年手下败将之一的东越董元睿,一只手就能干倒的玩意儿。今儿这江湖真是越不像话了,这等货色拎了把破剑也算一个人物啦?老夫那一辈那才是真的英才辈出,不说其他,就说跟老夫交手过的,有那用枪的凉地霸主王绣,还有酆都绿袍老祖,那也勉强算是高手,老夫当年与他们过招,不过是热热手而已,只有有个姓李的剑客,算是老夫的命中宿敌,不过亦是惺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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