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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無可替代的愛-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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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她对患有忧郁症的丈夫,似乎故意地尽做一些相反的事。”
    “相反的事?”
    “我和你说过今年春天部长因忧郁症自杀的事吧。从那以后,公司里时不时地
把忧郁症作为话题来谈论,所以我也多少听到一点,对于患忧郁症而消沉的人,最
好使他快乐、舒心,决不能刺激他。如果对他说‘你要好好的’,本人反而会显得
更勉强,导致把自己逼到绝境。还有,与死相关的话是大忌。然而秀代却…”
    昨天在餐厅,她对综子说因为法事回高知,说完就看着丈夫,用鼓励的口吻说:
“你好久没有回去了,那边一定都在等着你,……大家还是都在依靠着你啊。”
    接着在胜浦,荻塚喜一郎得知秀代惊扰综子来找他,就越发显得忧心仲忡。
    秀代拉着丈夫的手腕,一边上楼,一边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
是好啊!……”
    秀代轻声抽噎的声音还留在综子的耳际。
    看到此情此景,真让人觉得秀代是一位为了丈夫费尽心思、令人感动的好妻子。
两人紧挨着走路的背影也让综子心生怜悯。
    但是,警备官员的提问促使综子回想一遍的时候,她却开始发现其实秀代的一
言一行起到了逆反作用。
    “在她的心中会不会有这种想法在作祟:希望丈夫的精神状态日趋恶化?”
    伊东停住脚步,沉默片刻,用沉重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的确是这样啊。”
    “但是,假设她不一定是位贤妻,荻塚喜一郎在密室中死亡的事实也还是无可
否认的。”
    “是啊!……”
    在海角的尽头,仁立着阪本龙马的铜像。
    眼下就是桂?——
    宽畅的海滨沙滩在泡沫的点缀下弯成一个弓形,混饨的涛声响起。前面没有一
座岛,只有太平洋的海啸声。
    两人沉默无语,伫立在海边。天空中流淌着微微发白的月光,而月亮却不知躲
藏在何处。
    “什么时候能来这里?”
    伊东果然这样问了。
    “嗯……还在考虑。
    综子在起浪的时候,垂下眼帘,回答完又说:
    “你在高知的工作还要继续下去吧?”
    “听说通常要三四年,如果早一点的话,也许再过一年左右就会变动。接下来,
也有可能在和歌山、京都、神户……横滨一带的分局工作……”
    “我并不是说离不开东京,如果做了新闻记者的夫人,就应该有心理准备,随
时随地可能要调职。但是最近我们编辑部把大任务交给我,所以能不能再……至少,
让我在就职后有点成就感嘛。”
    综子就职的食品公司的宣传杂志有传统的充实的内容,不仅有对公司的宣传和
公司报纸的新闻,也登载了题目固定的特辑和报告文学。
    伊东走近综子,站在她面前,把综子拥入他那宽厚的胸膛。
    “你想继续工作,这个我很清楚。如果结了婚再后悔就麻烦了,但是,我还是
希望你能早点来。”
    “……”
    “哪怕早一天也好……我总觉得等不到边啊!……”
    他的双手越来越有力,紧紧地抱着综子。他的呼吸从颈部一直到发间。
    海啸声在综子的耳边远去了。
                                   6
    综子在高知停留到16日,也就是星期天,下午乘飞机回东京。乘船要花21个小
时的行程,如果乘高知到东京的直航飞机两个小时零五分就到了。
    综子在高知期间,没有看到荻塚喜一郎事件的发展情况,报纸上也没有连续的
报导,但她还是从伊东那里听到了一些详细的背景。
    秀代今年32岁,五年前与比她大16岁的荻塚喜一郎结婚。秀代是第一次结婚,
但荻塚喜一郎的第一位妻子在两年前就去世了。他和前奏有一个女儿,已经出嫁。
荻塚喜一郎和秀代之间没有孩子,也就是说,秀代在荻塚喜一郎死后,可以继承大
笔遗产。
    虽说如此,依然难以否认荻塚喜一郎在密室中死亡的事实。现场的剃须刀上只
有荻塚喜一郎的指纹。至于在室内发现的两把钥匙,也没有浮现出什么疑点。
    高知保安部也委托东京海上保安部对荻塚喜一郎的忧郁症进行调查取证。结果
是公司内部的职员和荻塚家的老佣人都说半年前他就定期在高元寺自家附近的河本
精神科医院看病,被诊断为忧郁症。向河本精神科医院院长核实时,他避开详细回
答,只承认荻塚喜一郎定期来看病的事实。
    根据这些证词,荻塚喜一郎自杀的事实好像被强化了。
    听说遗体在高知进行火化,然后在东京举行告别仪式。
    在综子回东京的那个星期天的晨报上,告别仪式的日期被刊登出来了,是9月1
9日下午2时,在青山殡仪馆。
    综子决定去烧香。她和秀代在事发后也没有见过面,虽说彼此只是一面之交,
但毕竟综子在荻塚喜一郎生前与他交谈过,她可能是荻塚喜一郎除妻子以外最后见
到的人。
    19日星期三,太阳时而从雨云间露出脸来,天气十分闷热,和综子到达高知的
那一天很像。
    1时30分左右,综子从办事处来到青山。
    在宽敞的殡仪馆里,四国摆放着不少花圈,别着黑纱的人们忙碌地来来往往。
荻塚喜一郎虽说是自杀,但葬礼很隆重。
    综子经过接待处,走进殡仪馆。里面会堂的椅子上还人影稀疏,但是门厅里已
是人头济济,大概是荻塚喜一郎公司的职员。
    综子走过放着祭坛的会堂,朝旁边的走廊深处瞄了一眼,突然停住了脚步。只
见秀代穿着丧服,面朝这边站着,正和列席者模样的一男一女打着招呼。三人相互
鞠了躬,那两位客人很快就回到了门厅。秀代双眼低垂,用白手帕稍稍擦了擦脸,
又用手指把两鬓的短发夹到耳后。
    这种美丽,让综子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虽说丧服可以使大多数女性看上去漂亮
一点,但秀代本来就十分漂亮华丽的脸庞瘦了一圈,轮廓显得愈加分明。她低垂着
白皙的脸庞,穿着合身的黑色和服,沉浸在忧伤中,但她却艳丽得令人惊讶。也许













综子正是对她流露出来的那种不可思议的艳丽而大吃一惊的。
    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综子身边经过,走近秀代,两人站着说话。男子
手里拿着印刷品一样的白纸和钢笔,看上去像在和秀代商量着什么。这位年轻男子
高个、浓眉,相貌中透出一种智慧,他俐落地说着。综子终于想起来了,他就是在
东京轮船码头为荻塚夫妇送行的男子。那时他也是这样和荻塚夫妇说话的,他把两
人送到乘船口,秀代好像叫他“栋田先生”
    两人的谈话结束后,那男子刚要回去,秀代又把他叫住了。他回过头来,秀代
把右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臂上,抬头看着他,不停地说着话,脸上浮现出依靠的神情。
这是综子从未见到过的表情。
    综子用眼神注视着这个男子的背影,向接待处边上的一位女士询问道:
    “请问那位是谁?”
    “是秘书室长栋田。”
    女士回答。
    一般的烧香结束后,综子提前离开了殡仪场,匆匆赶往地铁车站。
    她换乘国铁电车后在高元寺下车,向河本精神科医院走去。在派出所打听后,
马上就明白医院就在车站前的闹市区和住宅区的交界处,是一幢开放式的灰色钢筋
混凝土两层建筑。
    已经过了5时,候诊室里寂静无声。综子在接待处出示了公司的名片,说是为了
取材料希望能与院长谈一下。接待小姐让综子稍等,拿了名片向里走去。很幸运,
院长好像在医院。
    综子突然访问河本精神科,并没有揣摩到秀代和栋田之间有什么事,只是窥视
到了一些东西,在某种直觉的刺激下作出的决定。也许只凭印象就觉得他们之间存
在疑点。但是综子心中总觉得秀代另有所爱。如果秀代真的心有所属,那不是可以
说她为了得到财产强烈地希望丈夫死去吗?
    综子来这里的理由还不止这些。自从今年春天部长自杀以来,综子公司内部对
于忧郁症的关注日趋高涨。除此之外,据说还有中年职员因忧郁症休假,偷偷地定
期去医院看病。在年轻力壮的一代中急剧增长的“忧郁”问题已成为全社会关心的
事情。现在还常有统计资料发表说是四五十岁年龄段的自杀率已超过二十几岁的人。
    所以宣传杂志编辑部决定在下一期特辑中以此为题发表文章,带头的是综子,
她在“太阳花号”上遇到的活生生的事情为编辑部的这项工作提供了原动力。
    反正她本来就决定要采访河本院长。
    综子大约等了15分钟,刚才的那位小姐把她请到“诊察室”旁边的小房间里。
这是间挂着油画的清洁的接待室。
    里面的门开了,一位披着白大褂的男子出现了,年龄五十五六岁,花白的头发
全部向后梳,给人一种宽容感,还有一双温柔的眼睛,长到脸颊一半处的鬓发使他
的容貌带上了西洋的气质。
    他对站起身的综子说:
    “我是河本。”便微笑着请她坐到沙发上。
    综子为突如其来的访问而道歉,又就杂志的情况作了说明,然后开门见山地告
诉院长准备把忧郁症的问题作为特辑的题目发表,她自己也很偶然地与荻塚夫妇同
乘于“太阳花号”。然而对此,院长却表情平静,沉默不语。
    综子从最近的忧郁症倾向开始提问。
    “这种病例确实在增多,在中年人群中尤为明显也是个事实,毕竟四十几岁的
人压力大的比较多啊!”
    他像在和病人说话一样,用详细解释的口吻回答着。
    “只是最近增加的是原因比较清楚的精神性忧郁症,比如说升进忧郁症、转移
忧郁症……”
    “升进忧郁症?”
    “就是为了在公司内的地位有所上升,越来越感到责任重大,常常觉得自己不
能达到目标。转移忧郁症就是好不容易建了新居,搬了家,却无法适应新的环境。
家庭主妇是多发人群,孩子长大了,突然觉得只留下自己,有这种想法的太太患忧
郁症的也不少。这种病例因为知道原因是很好治疗的。可以这么说,容易治疗的忧
郁症在增多。”
    “是不是有些性格比较容易得忧郁症?”
    “一般而言,责任感强、一丝不苟、讨厌懒惰空虚、希望过充实生活的勤劳者
较多。也有学者认为大部分日本人和日本社会机构本身就具有忧郁症的病发特点。”
    河本院长揉揉鬓角苦笑着。
    “是不是说像已故的荻塚先生这样的性格容易患忧郁症?”
    院长一时缄口不言,看看综子,说:
    “与特定患者有关的问题恕不回答。根据医师法,禁止泄露患者的秘密。”
    综子吃了一惊低下了头。听院长这么说,看来他并不是不知道。综子很想详细
地问下去,她为自己无法控制的疏忽而感到羞愧,只觉得脸颊发烫。
    “——那么,就只问一般的情况。通常你们对忧郁症患者进行怎样的治疗?”
    “首先是问诊和诊察,如果有必要的马上住院,不用住院的就定期来医院看病,
继续进行药物治疗。”
    “让病人服用抑郁药之类的?……”
    “这个因患者而定。有些病人是焦躁和忧郁状态周期性回圈的,有些则只是忧

郁。对焦躁状态的病人要给予抑躁药,如果转变成忧郁状态了就要用别的药,先观
察病人的情况再采取不同的措施以帮助他们康复。”
    “在这种情况下,要把患者家属的话作为参考吧。”
    “那是当然的。因为患者中有人并不觉得自己处于异常的精神状态,而且有工
作的患者也不可能每天都来,和医生接触的时间毕竟有限,也有人会在家属面前流
露出不愿和医生说的话,所以从我们的角度讲,是综合本人的诉说和对照他的家属
所言再下判断的。”
    “家属一定跟随照顾吗?”
    “那不一定。有人是单独来的,也有人是在丈夫或夫人陪同下前来的,也有情
况是由家属详细记录下患者每天的情况,我们再对此开出药方……”
    “在这种情况下,药是不是由夫人保管?”
    在“太阳花号”的餐厅里,从包里取出药袋递给丈夫的秀代的形象掠过综子的
脑际。
    “这样的夫妇并不少见。”
    院长平静地点头道。
    “那焦躁状态和忧郁状态时的用药是不同的吧?”
    “当然不同——简单地说,如果大脑中一种叫做塞洛托甯的激素增加时,人就
会变得焦躁不安,减少时人就会陷入忧郁状态。所以焦躁时,要服用减少这种激素
的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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