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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爱情侦探社 作者:钱新新(红袖2012-03-30完结)-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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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父甩开她的手,自言自语:“他哥哥,我呸!”他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王珍珍向后退了一步,陆母终于止住哭声,开口说话:“孩子他爸,算了。难道你真想打死他吗?”
继父将气洒在老婆身上:“都是你这个贱人,带着这个野种进门!”
 
 
陆母没有回嘴,像是默认了这个事实,转过头对陆峰等人说:“你们请出去吧。我们夫妻俩想单独和儿子呆会儿。” 
这是苏菲第一次见陆母,她身材矮胖,肚腩尤其大,面带菜色,是十足十的黄脸婆,眼角下垂,就算面无表情的时候也像在哭。 
陆峰到底年轻力壮,受了那么多拳,还支持得住,皱着眉看着母亲:“你也怪我?” 
陆母惨笑:“我不怪你,我怪自己!谁让我是个苦命人?你走吧,我一看你就想到文强,我们母子再也不能像以前了。当我没养过你。” 
陆峰抿着唇,滚烫的泪水就要流出来,继父跳了起来:“怎么当没养过?这么多年米饭白给他吃了吗?陆峰,我告诉你,该给的家用你定时定刻给我存入银行,一分都不能少,这是你欠我们文家的!” 
陆峰抹掉嘴边的鲜血,冷冷一笑:“放心,该给你们文家的钱,一分都不会少你。”他拂袖而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瞅过文强的尸首一眼。 
王珍珍跟着出去,苏菲本想说句“节哀顺变”,心里默念:“节哀顺变,抑制哀伤顺应变故?白头人送黑头人,这样的风凉话又怎么说的出口?” 





第75章 婚礼照常


王珍珍看着陆峰鼻肿面肿,心疼不已:“我们到一楼去看急诊吧。”
陆峰摇摇头,她更担心:“你别吓我,你那么疼文强,他死了你一定难过。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陆峰还是摇摇头,她忙为他开脱:“文强自杀,是他自己想不开,这事不能怪你,伯母伯父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陆峰继续摇头,她不知所措:“陆峰,你到底说句话啊!你心里想些什么告诉我,你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她低头轻声哭泣,想起陆峰方才被人痛打,她更是伤心,五脏六腑就像被针扎一样:“都是我不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你。”
苏菲这时从病房出来,恰恰听到陆峰突然对王珍珍说:“婚礼照常举行,陆家的喜事和文家的丧事,没有半点冲突。”
王珍珍第一次听到他如此冷峻说话,抬头看着他:“文强到底是你弟弟。”
陆峰逼出一丝笑容:“正因为他死了我很伤心,我才恨不得明天就和你结婚。只有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你这张善良的脸,我心里的悲痛才能抚平。”
王珍珍欣喜不已,娇羞地投入他怀中。苏菲无意打扰他们二人,反方向离开,进了电梯,满肚子疑问。
“这样肉麻的言情台词,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真不相信出自陆峰之口。他之前对文强的紧张不是假装的。既然如此,文强死了,他应该很伤心才对,否则刚才也不会因为自责受了他继父那么多拳。可是这个时候,他却想着结婚,是什么缘故?做王家的女婿除了能给他带来经济利益,还能带来什么?”
苏菲头脑发胀,陆峰的行为不合常理,但她又推敲不出个所以然,自我安慰道:“又没人付钱给我查他,他就算有什么阴谋又关我什么事?这个忽冷忽热的人,一辈子和他没有关系才好!”虽然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想:“伯母刚才说‘就当我没养过你!’,一般人不是应该说‘就当我没生过你吗?’难道……”
一路走一路想,回到502病房,却看到一名不速之客。周施桢有些激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走,我与你没有什么好说。”
苏菲进房,看到童子恩,也是问:“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辛合翰笑笑:“呵呵,童先生是我请来的。上次我去你侦探社,为了研究需要看过你的档案,你也知道我过目不忘。所以童子恩和周施桢的关系,还有童先生的联络电话都在这里!”他骄傲地往自己的太阳穴指指,意思是自己聪明绝顶。
周施桢向他扔去一个橙子:“谁要你这个老学究多管闲事!”
他们刚刚认识,周施桢就叫他“老学究”,看来这个外号果真名副其实,辛合翰认真回答:“我这是为了你的治愈,你早一日面对童先生把话讲清楚,早一日真正康复。”
 
 
周施桢将一篮水果逐个向他扔去,他左闪右避,就是不中招:“不好意思,在下反应比较快!” 
眼看一篮水果扔完,周施桢力气也用完,苏菲打圆场:“施桢,辛合翰虽然过分,但也是为了你好。你就相信这个心理专家一回,好好和童子恩谈谈。我们俩先出去。” 
她狠狠地瞪了辛合翰一眼:“你小子,偷看我档案,出去我们好好算账!”辛合翰皱皱眉,像是真有些害怕。 
没想到周施桢秀眉一挑,接道:“你们不用出去!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当着你们,我们好好说清楚!” 
童子恩捧着一束火玫瑰讪笑,他还知道周施桢最爱的就是开得如火如荼的玫瑰,看来他也不是毫无良心。他尴尬地说:“我们夫妻俩的事,关上房门一切好说,何必说给外人听?” 
“夫妻俩?谁和你是夫妻?我们行过周公之礼吗?”周施桢撕破脸,再无忌惮,压抑在心里多年的问题一针见血地提出来。 
童子恩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作答,看看苏菲和辛合翰,希望他们识趣出去,没想到他们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盯着他等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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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民间影帝


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他,他只有硬着头皮:“即便如此,你也不用自杀。我自问除了这件事,我尽了做丈夫的责任。”他所说的这件事自然是指周公之礼。
周施桢冷笑一声:“什么叫丈夫的责任?定时定刻将家用上缴?过年过节和我挽着手在父母面前做场好戏?在外人面前对我嘘寒问暖假装恩爱?”
童子恩居然点了点头:“我自问礼数做足,没有亏欠你。结婚前你就知道我有顽疾。”
周施桢倒抽一口冷气:“童子恩!由你追求我那天开始,你就处心积虑让我做你的名义妻子,好给你暗地里的事情打烟雾弹!打你向我求婚那天开始你就骗我自己有生理疾病,好让我安安分分与你谈柏拉图恋爱!这几年,你把我这样一个笨女人圈在身边作掩护,你倒没有一点不安和愧疚吗?”
童子恩只知道周施桢自杀,哪知道周施桢是因为调查出他是同性恋的真相才想不开轻生的。他听到“烟雾弹”“作掩护”这样的字眼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自我安慰她不会知道真相,嘴上继续逞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两年我也努力去看过医生,结果无法治愈我也不想。这件事你急我也急。”
周施桢苦笑着摇摇头,环顾左右,对苏菲、辛合翰二人说:“你瞧你瞧!多么会作戏!我这个笨蛋就是被这张会做戏的脸骗了这么久!”
童子恩额头上渗出汗珠,一捧花还拿在手中,手足无措,像极了一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错的孩子。苏菲叹口气:“童先生,你的事情……”
周施桢打断她:“苏菲,不要说!看他还要做戏做到何时?我倒要看看我是嫁了一个怎样的影帝?”
辛合翰拿出随身的小本子,奋笔疾书,不知写些什么,大概又是角色扮演的案例云云。童子恩不是笨蛋,讪讪地问了句:“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听了什么谣言?”
辛合翰突然说:“我敢确定这是事实,不是谣言。从你的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我敢断定你是名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童子恩张大了嘴,“同性恋”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愣了半天,怒道:“原来就是你这小子在造谣!” 
辛合翰没有抬头看他,自然没有发现他的怒气,盯着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继续摇头晃脑:“一般雄性激素旺盛的男子不大喜爱鲜花这类脂粉气浓烈的物品,你却从进房到现在一直拿着玫瑰花,可见你很习惯甚至很享受花粉的味道……” 
他还滔滔不绝,童子恩将鲜花扔在地上,已经要左右开弓,苏菲喝止:“童先生,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如果你真不是同性恋,也不会这么生气!” 
童子恩出了名的好风度高情商,苏菲一句话就让他悬崖勒马。他转过头看着周施桢,受伤地问:“难道你就是听了这个外人的胡说八道,才这么误会我?才因此自杀?施桢,我们六年来的感情难道就这么脆弱?” 
他的两眼泛着闪闪泪光,如果不是先前的爱情考验证据确凿,苏菲险些也会被他骗过,以为他真不过是“寡人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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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多情真面目



童子恩含情脉脉,换做以前周施桢必定又会心软,但死里逃生她看事情通透许多:“你想知道我为何自杀吗?我是气不过,我周施桢自负聪明一世,却在感情问题上栽了个大跟头。我笨我蠢才让你骗了这么久,我自杀是因为我恨自己太蠢,居然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你的鬼话。”
童子恩迎上来想安慰她,周施桢摆摆手:“你的把戏对我已经没用了。昨天晚上你的甜心上门来找我,求我将你让给他。我才知道我再也不能掩耳盗铃,我就是个大傻瓜,才会明知你骗我,还要自欺欺人。”
童子恩鬓角渗出了几滴冷汗:“什么我的甜心?我的甜心除了你没有第二个!那个男人肯定是信口开河,胡乱污蔑我!我最近做生意是得罪了不少人,但没想到他们居然用这种手段破坏我的家庭。施桢,你可千万别中了他们挑拨离间的计策。”
周施桢惨然一笑:“我说他是男人了吗?你不打自招!”
童子恩这才慌了阵脚:“嗯……我也只是这么一猜,你方才不是误会我是同性恋吗?”
周施桢懒得与他再废唇舌:“真也罢,假也罢。我不在乎了。我出院后大家到律师楼签字离婚,一干二净。”
此时,童子恩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没有挽回余地,但还垂死挣扎:“我们夫妻俩因为这样的误会分开,值得吗?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舍得吗?”
可能是心身疲惫,或者是对丈夫实在失望透顶,周施桢没有了方才的火气,说的话也越来越淡然:“真的只是误会吗?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事我是有证据的,如果好聚好散也就算了,否则闹上法庭吃亏的是你。”
童子恩突然往辛合翰看了一眼,意味深长地冷笑道:“你自己勾搭上了jiān夫,就砌词污蔑我,想我一份财产都不要乖乖放过你?做梦!离婚可以,你给我多少分手费啊,大设计师?”
周施桢倒抽一口冷气,只觉眼前人让人反胃,只想尽早摆脱:“房车、共同存款全部一人一半,你要那房子我可以按市价卖给你,你不要可以卖了大家一分,干干净净。”
童子恩搓一搓手:“现在是你要离婚,我可是还对你死心塌地,你多少要补偿我的损失吧。一人一半?怎么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这样吧,我八你二,也算是对得起你了。”
苏菲终于忍不住插话:“姓童的,你别欺人太甚!你舍不得离婚?你不过是舍不得施桢这个完美妻子罢了,有名有利,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天底下的好处都让你占尽了。这婚是离定了,你得寸进尺的话大家只有闹上法庭,到时候不管是xìng无能也罢,同性恋也罢,都足够让你身败名裂!”
童子恩居然并不在乎:“好啊!实话告诉你们,我最近生意诸多不顺,公司急需一笔钱周转,为了钱我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到了法庭,我就说周大设计师与这个小弟弟(他指了指辛合翰)通奸,看法官到底相信谁?反正我是烂瓦岗,而你好歹也算是个瓷器……”
苏菲苦笑:“可真是狗急跳墙,什么无耻的话都说得出口。你以为香港的司法人员脑袋都是草包,毫无证据谁会相信?倒是你,怎么在酒吧和陌生男人搭讪接吻的相片,我手上可是一沓沓的,到时候上庭一张张晒出来,你可别怪我没有事前通知。”
 
 
童子恩一张脸都绿了,马上又由绿转红,跳起来:“好啊!你早就派人跟踪我,查我!你这个毒妇!”他像是透不过气来,将衬衫的前两颗扣子解开,嘴里喃喃道:“毒妇,毒妇!” 
看来,他是害怕身败名裂的,他并不是自己口中的“烂瓦岗”,他还是要颜面的。他在狭小的病房中来回踱步,几次抬头憎恨地看着周施桢,如果不是苏菲与辛合翰在场,他怕是要动手掐死她。 
最后,他舒了一口长气:“好,你赢了!就按你说的一人一半!”他恨恨地往床脚踢了一下,拿起丢在地上的火玫瑰,转身就走。 
周施桢支撑不住,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伏在苏菲身上:“我竟不知道他是这样可恶!” 
苏菲望着门口,余恨未消:“这样的人,你大可以不让他拿走一分财产。” 
“我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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