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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春十三少 - 珍拉丁的晚餐-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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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又说回来,”柏烈的声音在客厅的那一端响起,透着一丝狡猾,“没想到那个很酷的裴雅君其实很害羞……” 
  “?” 
  “什么‘当我们的身体紧紧地连系在一起的时候,你真的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吗’……这种对白只有那些苍白的文艺片里才会有吧。其实,干脆点就说‘跟我□的时候你不是也很享受吗’就好啦。” 
  说完,柏烈拖着夹脚拖鞋“啪嗒啪嗒”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下午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雅文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记得以前放暑假的时候,每逢遇到这样下着雨的午后,她就站在窗边看着外面,一切都是灰蒙蒙的,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想睡觉。那是多么简单的年代,她常常脑海一片空白,简单得除了让自己高兴之外再也想不了别的。 
  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睡着了,但脑海里却像走马灯般似地旋转不停。 
  爸爸、安妮、柏烈、书璐,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好像重播般不停地放着。当然,还有雅君。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短暂的假期,却没想到会变成人生的中站,好像有许多事情需要她决定,又好像许多事情容不得她去决定。 
  放在枕边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的心跳没来由地加速。这个号码是她走之前用的,回来以后爸爸告诉她雅君一直定期在充钱,所以还可以继续使用,只是会打这个电话找她的恐怕没有几个,或者,只有一个。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迟疑的声音。 
  “嗯。”雅文坐起身,背靠在墙上。 
  “在睡觉吗?”雅君听上去有点疲惫。 
  “嗯,但还没睡着。”他是不是在她的房间里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哦。” 
  雅文等着他继续说话,可是他却沉默了。这是一个,她完全猜不透的裴雅君。 
  “昨天睡得好吗。”他好像找不到新话题。 
  “嗯,”雅文不自觉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后来就睡了……” 
  “我几乎整晚都睡不着……” 
  所以才听上去这么疲惫吗?她苦笑了一下,其实她也几乎没有睡,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挥不去那张昏暗的脸孔。 
  “……” 
  两人又沉默着,雅文甚至怀疑雅君根本不明白打这番电话来的目的,或许他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好命地能在家睡个美美的午觉,而他却不得不应对忙碌的工作。 
  “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好想你。” 
  一瞬间,她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他站在办公室的百叶窗前,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白衬衫是早上匆娩随手从椅背上拿的,袖口有汗渍,所以他不得不把袖子卷到手肘上,细细的领带歪歪斜斜,腰上的皮带也扣错了一个孔,但他并不在意。黑框眼镜一如既往地架在鼻梁上,或者,因为疲惫的关系,被他拿在手里,额前那半长不短的头发不肯好好地被夹在耳后,总是要跑出来遮住半只眼睛。胸口的白衬衫上有一滴显眼的浅褐色,用领带也遮不掉,那是他想念她时,心不在焉洒到的咖啡渍。 
  她想起他吻她时的表情,那么全神贯注,好像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我也是……”当脱口而出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让自己清醒点,裴雅文,你究竟说了什么,你知不知道很可能因为这样一句话而使你和雅君的关系更加复杂。 
  电话那头的雅君,似乎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发出一阵低沉的轻笑:“不要再拍了,会发红的……” 
  他真的没有在她的房间里装针孔摄像头吗? 
  “……”她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想对他解释,说自己只是一时走神才下意识说出来的。她什么也不想说,如果可以,能不能就当作她没有接过这个电话? 
  “晚上等我回来吃饭,拜拜。”他很干脆地挂上了电话,尽管看不到他的脸,可是雅文知道他在笑,笑得连那两只原本浅浅的梨涡也变得很深很深。 
  她看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用毯子蒙住自己的头,喃喃地说:“天啊,让我死了算了……” 
  这天下午,雅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睡着了,她总是意识模糊,一会儿觉得天黑了,一会儿觉得天还亮着,身上也觉得忽冷忽热的。直到写字台上的灯发出一种温暖的柔光,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雅君就坐在她的床前的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旋转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正拿着黑框眼镜,嘴无意识地咬着镜脚。 
  “醒了吗?喝点粥吧。”他回过神,随手把眼镜架回鼻梁上,起身去书桌上端过一碗粥拿到她面前。 
  “已……已经这么晚了……”雅文尴尬地起身,裹紧毯子靠在床头。 
  “我回来的时候,你额头有点烫,可能上次发烧还没痊愈,”他把碗递到她面前,见她愣愣地没接,于是调侃般地说,“要我喂你吗?” 
  “我自己来。”她如梦初醒地接过碗,一口口喝起来。 
  他没有再说话,等她把粥喝完才问:“还要吗?” 
  雅文摇摇头,她好像既没有饿也没有饱的感觉,这身体仿佛并不是她的。 
  雅君起身把碗拿了出去,然后她听到厨房传来洗刷的声音。他做每一件事都井井有条,所以当十六岁生日那晚,她发现他吻了自己的时候,她把这种行为归结为错误的青春期的骚动——他只是想吻一个女生,而她恰好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可是后来事实证明,或许她错了。雅文裹紧毯子,苦笑着想,或许她从来猜不透裴雅君。 
  “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回来了,衬衫的两只袖子都卷到手肘上,领带不见了,胸前有一个明显的浅褐色的污渍。 
  她忽然愣住了,这不正是今天下午她脑海里浮现的那个裴雅君吗? 
  他在她床边坐下,探过身子低头看着她,他的气息离得很近,雅文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没,没什么……”她拉了拉毯子,好像总是嫌它不能包裹住自己的全部。她缩了缩腿,把大半张脸藏在毯子下面,只露出一对眼睛。 
  “真的?”他再一次逼近,鼻尖几乎碰到了她的鼻梁。 
  “嗯。”她不敢点头,甚至不敢动,怕一动就要碰到他的嘴唇,尽管此时她的大半张脸已经包裹在毯子里。 
  他那总是不听话的头发触在她的睫毛上,痒得她忍不住眨了几下眼睛。 
  “怎么了?”他充满诱惑的声音说。 
  “你的头发……”躲在毯子下的脸颊不自在地发烫。 
  “?” 
  “发、发型很时髦……像艺术家……”其实她想说,头发刺到她的眼睛了,可是一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所谓。 
  雅君低笑了一声:“为什么你看上去很紧张?” 
  这还用问吗?雅文咽了咽口水。 
  “今天下午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他的两个梨涡很好看。 
  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我……我当时其实是说梦话……” 
  他眯起眼看她,用一种无奈而带着宠溺的口吻说:“裴雅文,你永远都要做一只小鸵鸟吗?” 
  她张嘴想说什么,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雅君身后传来:“不会啊,我看她已经进步了许多,不再抱着一种逃避的心态来面对生活了——对吧,雅文?” 
  柏烈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哪里弄来的甘蔗,站在房门口,那对漂亮的凤眼显得有点不怀好意。 
  雅君一脸平静地站起身走到柏烈面前:“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偷听别人的谈话吗。” 
  可是雅文知道,那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没有,门是开着的,我正好来找雅文。”柏烈一脸无辜。 
  “她没空。”雅君冷冰冰地说。 
  “那么,”柏烈笑容可掬,“你有空吗?” 
  “……”他盯着他,没有说话。 
  “我肚子有点饿,本来以为你回来就要开饭了,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所以想问问是不是忘记通知我。” 
  他仍然盯着他,仿佛想看清楚柏烈那张笑面虎一样的面具下,究竟藏着什么。 
  “厨房的桌子上有我刚烧好的白粥,咸蛋和榨菜在冰箱里。”说完,雅君给了一个敷衍的微笑,“砰”地关上门,扣上门锁。 
  “啊……”听到那清脆的落锁声,雅文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雅君转过身双手抱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令人害怕:“裴雅文,在我看不到你的这几年里,还有多少个‘蒋柏烈’?” 
  “就一个……”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能够看穿她的Gabriel而已。 
  “他什么时候走。”雅君问得大声且干脆。 
  “不……不知道,”因为蒙着毯子的关系,她的声音厅上很闷,“我还没想好……” 
  雅君眯起眼睛,眉头紧锁,头顶闪烁着红色的“危险”二字:“你的意思是,你还是要跟他一起走?” 
  “说了还没想好……”她睁着一双恐惧的大眼睛,害怕狮子随时向她扑来。 
  他果然不耐烦地走过来一把掀了她当作救命稻草般的毯子,抓着她的手腕愤怒地说:“你最好别激怒我,不然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明白吗?” 
  “是是是……”雅文求饶地皱着一张脸,“我明白……” 
  妈妈说得一点也没错,她是一只纸老虎。或许在甘愿为她委曲求全的男人面前,她是骄傲的公主,但在愤怒的狮子面前,她却是胆小的逃兵。 
  “你最好,”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考虑清楚再作决定。” 
  说完,他放开她的手,转身打开房门,柏烈不出意外地因为来不及逃离现场而在门口尴尬陪笑。 
  雅君瞥了他一眼,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忽然转过头说:“你下次要问人借睡衣的时候,最好记得光着膀子。” 
  门又一次重重地在柏烈面前甩上,他掏了掏耳朵,自言自语地说:“哎,还是去喝粥吧。”   
  十三(下)   
  天气越来越闷热,七月即将到来。 
  雅文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自己,好像有点不同,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或许,她拉了拉头发,是因为长了遮住脸了吧。 
  这个假期她哪里都没去,每天提心吊胆地呆在家里,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害怕裴雅君?可是那种害怕,又似乎掺杂了别的东西,每一次想起,她都免不了一阵口干舌燥,坐立难安。 
  “那个……”柏烈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一脸复杂,“你知道自己这样对着镜子发呆了多久吗?” 
  “干吗,”雅文假装梳了梳头发,“女生都是这样的,你不知道吗?” 
  “我可以借面镜子给你,”他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开始变得有点扭曲,“所以你可以让我上个厕所吗?” 
  “哦,不好意思,”雅文尴尬地走出洗手间,“请慢用。” 
  看着柏烈迫不及待地关上门,她又尴尬地抓了抓头发,真的有半小时这么久吗,她只是稍微发了一下呆而已吧。 
  吃过午饭,柏烈提议去雅文的母校作一次“晴空下的长跑”。 
  “这么热的天气,出一身汗有时候反而会觉得畅快。”柏烈已经换上了一身运动打扮,黑黑的脸庞泛着光。 
  他们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花了半小时慢慢走到学校,雅文觉得自己几乎要虚脱了,柏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到她面前,眨了眨眼睛:“还没开始就想要放弃吗?” 
  雅文讶然看着他,说不出话来,他指的,确实是“晴空下的长跑”吧? 
  接过水仰头喝了一会儿,她终于觉得自己缓过神来,看着操场上挥汗如雨般踢着足球的孩子,她不禁喃喃道:“如果能回到那个时候该多好啊……” 
  “可是我们回不去的,”柏烈走到她身旁,微笑地看着操场上的孩子们,“所以只能向前看。” 
  说完,他把背包放在一边,拍了拍她的背:“走,开始了!”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虚弱的雅文竟不由自主地跟着柏烈跑起来,他的背影好像总是充满了信心和力量,雅文想,这就是为什么其他人总是愿意跟着他的原因吧。 
  “注意保持呼吸的节奏,最开始的五圈要用鼻子呼吸,不要用嘴巴,之后才鼻子嘴巴一起呼吸,跨步的频率和大小也要保持一致。”柏烈边跑边喊道。 
  他真的当自己是教练啊…… 
  雅文忍住笑,跟在他身后有节奏地跑着。操场上踢足球的孩子们趁着休息的时间向他们露出微笑,这大概是一种,对同样愿意在大热天出来运动的“同伴”的鼓励吧。也许回家以后会挨骂,但这些孩子仍然不顾一切地奔跑着,不用去想下一刻的烦恼,只要此时此刻是快乐的,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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