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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我的黑道病历-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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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也敢动。”我把枪支在大宝子的腿上:“有这么简单吗?三个数,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说一条腿,然后再三个数,还不说换另外一条腿。小纪放音乐。”他们都明白,音乐声可以掩盖枪声,大宝子更明白这一点。
  “1……”
  “少白,我真的嗨大了,你饶了我吧!”
  “2……”
  “是大哥让我这么干的。”
  “继续说。”
  “大哥说你现在因为一个女人什么都不想干了,就让我把她给……”
  “小李白是这样说的?”
  大宝子点点头,“让你干你就干,啊?你他妈自己不长长脑子啊。”我站起来把枪递给小纪:“找几个哥们把他送医院去。”
  我把小曼带回家,我把她放在床上,盖了几层的被子,必须出汗才能解药。可是小曼已经昏迷了,我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只要药劲过去就好了。正常人第一次,都会把药切成四块,一点点适应后才可以一半到一粒,可她一下子就吃进一粒。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我观察着她的反应,不到半小时,她开始出汗、四肢抽搐,并且伴随呕吐。我看着小曼在床上折腾,昏昏沉沉地说着什么,我知道是那药劲产生的幻觉。我不断地用毛巾给她擦脸,触摸到额头的时候,是冰凉冰凉的。我给她盖好被子,把她搂在怀里。她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一直过了子夜,她才渐渐地睡过去,我看她的眼睛,瞳孔依然是缩小的。呼吸正常了,我才放心,那一夜我没怎么睡觉,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想的很多……
  第二天小曼没有上班,因为她根本站起不来,脸色苍白,四肢无力。我给她做了粥,刚吃进去就吐了出来,只想睡觉,她不吃不喝就这样昏睡着。小曼整整昏睡了两天一宿,才勉强坐起来,人整个象瘦了一圈一样。她呆呆地看着我。“少白,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我没说话,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
  中午,小李白说公司有事,让我马上过去一趟,我看小曼已经没什么事了,才放心地出门。到了小李白的办公室门前,我敲敲了门,大宝子打开门,一见是我,神情有点异样。“什么事儿,这么急?”小李白一指我身边的沙发说:“先坐下!”我坐好,大宝子满脑袋绷带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不是那块料,做不了!”“你想好了?”我点点头。小李白自己点上一支烟,仔细地看着我:“少白,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没魄力了。”“是吗?大概吧!”“我想把公司交给你,你为什么不敢接呢?”“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我接不起来。”“看样子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我摆弄着手机……“没别的事,我走了。我女朋友病了……”小李白挥挥手。我走出他的办公室并没有马上离去,在楼梯站了一会,又重新敲了几下门。“我手机落沙发上了……”我拿回手机的时候,站在走廊里,把录音播放出来,“大哥,少白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这个是大宝子的声音。“哼,他算什么,这样的人我扶谁都能扶起来,但是多少有点可惜啊,我下那么大功夫把他搞到手,本以为他能是块好钢,但是他现在不行了,我早就考虑踢了他,你以为我真的会把公司给他,他只是我手中的一根打人的棍子而已……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不用你说,我也肯定给你留个位子,我早晚要出去的,这里的天下还不是你的,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让你干,你不明白吗……”我合上手机,从手腕上摘下小李白送我的那块表,扔进垃圾桶里。
  我没有开车,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我给小曼打电话,“你收拾一下东西,咱们搬家!”她先是一愣:“搬家?为什么搬啊?”“为了新生活!”
  当天,我和小曼在安华西里重新找了一处房子。我跟她说:“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段时间委屈你了!”她跳起来抱住我。“太好了,太好了。”说着她笑着流下了眼泪。“哭什么,傻丫头!”“你娶我吧?”
  第二天,我给小李白打了一个电话:“大哥,我走了。”他在电话那边无比惋惜地说:“唉!我不留你了,以后有什么事跟大哥说一声,毕竟我们兄弟一场……”放下电话,我笑了,我终于知道“兄弟”这两字怎么写了。
  刚回到家的时候,郭小东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有事情跟我说,约我在肯得基见面……
  “如果你拿我当兄弟的话,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当然是兄弟!”“那好,既然是兄弟,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我如果不说我就太不是人了。”“什么事情?”“当然是关于你的。”他停顿了一下。“我还有什么事情?”他长出了一口气:“你已经离开小李白了,有些事情我不想再隐瞒你了。”我搅拌着桌上的咖啡看着他:“好吧,你说吧!”“你还记得你的药材公司吗?其实举报人正是小李白。”“什么?小李白?你怎么知道的?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呢?”“少白,你错了。他那个时候已经认识你了,而且早就对你惦记上了。”“你慢点说,我有点糊涂了。”郭小东正了正身子继续说:“这个事我是后来听大宝子喝多了说的,小李白其实是一个电脑高手,恒信所有的资料都是他盗出去后公布给报纸的。”“我跟他不相干,他当时为什么这么害我?”“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和小纪在酒吧这半年多,我跟大宝子走得很近,很多事儿都是他跟我说的。而且最近,小李白觉得你在兄弟当中很有威望,他挺担心的,所以设了几个局让你走。”“小东,先不说别的,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对我有恩,既然你走了,我想有些事情我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真相的,而且我也马上回哈尔滨了。”“你要回哈尔滨?”他点点头,拿着薯条在桌子上画着。“你一走,我什么都看透了,小李白其实拿咱们就当枪使唤,我为什么要在你离开后说,是想兄弟们毕竟还要靠着他吃饭,现在你走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了。”“你还知道什么?”他摇了摇头,“听小纪说,你不回哈尔滨了。”“暂时没有回去的打算。”“你自己在这边,咱们还有那么多的仇家呢?你不怕他们报复你?”“报复?没想过,碰上算。”“有什么事给他们打电话,千万小心点,尤其是小李白!”
  郭小东第二天就返回了哈尔滨。
  其实事后想想,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去追究什么,不管黑道白道就是不能回头看。目前生存最重要,我开始找工作,后来才发现,在北京找工作原来这么难。面试的时候,他们问我会些什么,我始终沉默,是啊,我会什么?三个多月过去了,工作还没着落。小曼总劝我,慢慢来。我突然发现自己除了打打杀杀,其他的什么也不会。
  这一天,我照例没带着什么好消息回到了家里,刚进家门,就接到小曼的电话……
  我急忙赶到那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我走进旁边的新桥酒吧,里面坐着很多人,很多人的手插在衣服兜里,我明白,不是枪就是刀。人群正中间坐着一个人。
  “放人,有什么话跟我说!”
  “跟你说,肯定跟你说!但是你的女人我们这些弟兄先帮你验过货了。弟兄们是不是还不错?”他回头问那些人,那些人哈哈大笑。
  “操你妈,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哈哈,对付一个女人,还是挺漂亮的女人,你说还能怎么样啊?哈哈。”
  “你妈了个逼的!我干死你们。”我从背后掏出长刀,直奔那个人冲过去……
  一群人向我冲过来,我知道今天肯定是活不了了,想不了那么多了。瓶子砸在我的头上,刀劈在我的身上,左突右挡,目标始终是那个人,渐渐的,头上的血淹没了视线,我什么都看不清了,最后,我听见凳子的碎裂声在后脑海传来,我摔倒在那里,握刀的手渐渐松开。
  “咔!好!”
  梁导把我拉起来,“你的眼神到位,表情也好,动作也标准。”等我换完衣服,梁导将四百元塞给我:“希望有机会还能合作!”
  晚上小曼对我说:“将来有一天,你会不会为我去死!”“不知道,也许会吧!”临时演员维持不了生活虽然帐面上还有钱,但是没有工作,我心里始终不塌实。
  直到有一天,我翻看手机的时候,才看见柴姐的电话。“姐,我想找份工作?我在北京不认识什么人……”
  “我说去酒吧,他们说你走了,这样吧,工作不难,好久没见你了,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单独一个人去了柴姐家,柴姐做了很多菜,桌上还有一瓶红酒。
  “老弟,从前都是你请我喝酒,今天我请你……”
  在柴姐的帮助下,我进了教育电视台,做了一名实习记者。虽然每个月只有六百块钱,办了一张月票,每天都要挤公车上班,每天忙碌下来,我都觉得很充实。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生活是这样的。
  有一天,小曼突然问我:“电影里不干黑道的人下场都很惨,你会不会也这样!”“生活就是生活,毕竟比那些都要现实点,当然混黑道的结局其实就是上了一辆黑车……”“黑车?”“黑车走黑道!到头也是黑的。”“你还会不会回到从前的生活?”“肯定不会,除非……”“除非什么?”“没什么!”
  2001年春节,我带着小曼回到了哈尔滨。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瑞雪,她捧在手心里对我说:“你看啊,白色的多美……”她放在耳边,她说真的能听见雪的声音。
  那天,天空飘着雪花,郊区的乾坤园显得格外冷清。刘队的墓和刘洋的墓紧紧地靠在一起,我用手将他们墓碑上的积雪轻轻擦掉,将鲜花放在他们的墓前,几片雪花落在鲜花上,刘洋依旧在微笑着,刘队仍然是板着脸,好象在说:“以后要走好自己的路!”
  再回到北京的时候,觉得这个城市很亲切,或者说有种回家的感觉。
  日子一天天过去,偶尔还会与故友小聚,我告诉他们,现在这个圈子里都叫我“蚊子”,而他们仍然叫我“少白……”
  后续
  李柏(小李白):2003年某部长涉嫌贪污被检查机关“双规”,李柏携巨款移民澳大利亚,据说经营一家中国餐馆,具体哪个城市,无人知晓。
  许常胜(常胜):2002年涉嫌11宗抢劫等罪行,被公安部全国网上通缉,同年10月在青岛落网,在押解途中逃脱。
  田媛(媛媛):2002年在悉尼与一华裔工程师结婚,2004年离婚回国定居,现居北京方庄。
  路小曼(小曼):2003年移民新加坡。目前在某慈善机构工作,至今仍有EMAIL来往。
  罗蓝(小罗):……没有音讯。
  邵年:仍居住在哈尔滨市,已经结婚生子。与妻子在南极街共同经营小食品批发。
  纪松波(小纪):2001年与曲拓(拓拓)返回哈尔滨,接管拓拓母亲的服装生意。
  董煜(大宝子):至今在北京从事物流生意。
  故事永远在发生,无论真的假的。就象人生一样,看似完整,其实都是一段一段的……重要的是,走过的时候,沉淀下点东西,有的人称之谓“经历”,而我这一段却只能叫“病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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