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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牛鬼蛇神-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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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外太空生命也许根本不是蛋白质生命。
  那么我的回应是,如果这样讨论,问题又上到虚无的层次,脱离了常识层面。
  在我们的知识结构里无法举出智能生命而非蛋白质生命的例子。不能进行从无到无的论证方式,这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完成。
  我现在可以断定的是:外太空生命一定不是蛋白质生命。
  而且我也可以论证,即使外太空有生命,也无法进入地球,因为外太空的遥远和生命周期的局限。
  已知的蛋白质生命都有自己的周期,由于蛋白质生命的代谢特质,决定了这个周期的长度相当有限,比如最长寿的树种(植物)也不过千年左右,最长寿的动物的生命也不过仅以百年计。如此之短的周期,要完成宇宙旅行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已经知道天体之间的距离是以光年作为计时单位的,蛋白质生命不能够完成如此之浩瀚的距离旅行。
  这些都可以明确地论述清楚,即使有外太空生命,他们绝对无法到达地球。
  还有一种看似强悍的说法,即外星人一定是非蛋白质生命。但是这也同样无法举例证明。大凡不能举例证明的,其根源在于都脱离了常识。就像我们今天不真正知道大山是否有智能有生命;它的主要材料是硅,硅可能是智能生命吗?
  至少今天人类的知识外延还无法到达这个领域——让非蛋白质生命进入人的认知。
  所以,常识的一个又一个逻辑链条给了我们上述结论。


  第一章 天堂岛罡风

  3 两个小生命

  元旦前一天正午,一辆外来的吉普车驶过崩石岭,在进村的拐弯处由于那棵三百年大榕树遮挡,车子又没减速,一下将个女孩撞个正着。孩子当场毙命。吉普车没停下车轮,径直往山上方向冲过去。
  崩石村里有人喊撞人啦,有人喊车跑啦,顿时乱作一片。
  当时崩石村超过半数的女人都在那棵巨大的榕树的荫盖下,带着各自孩子乘凉。所以撞人连同逃逸事件就有了众多的目击者。
  “那是一辆黑色的卡车,车厢上站着两个人。撞了人卡车停也没停,连车也没刹一下。上面的两个人还跳着脚叫好,那两个家伙还是人吗?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车不是黑的,是又黄又绿的那种。也不是卡车,上面也没有人。那种车上面根本站不了人。”
  “就是。人都在车里,上面没有人。是吉普车。吉普车上面根本没法站人。”
  “那车开得好快!开车的肯定是个疯子。脑子没毛病,谁也不会把车开那么快。娃都被它撞碎了。”
  “好多血啊,看了让人心里发紧。”
  “我第一个到跟前的,娃一丝活气都没有,当场就断气了。”
  “没见过这么霸道的!没王法吗?杀人不偿命吗?”
  这里的生活是那种慢到不能再慢的节奏,几乎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人着急上火的事情。女人们作为目击者的激动,并没有让分散在各家各户的男人们意识到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命案让女人的群体激动持续升温,终于有若干男人慢条斯理朝着大榕树聚拢过来。后来差不多村里所有能走动的大人孩子都聚齐了,先前不紧张的男人们现在都紧张起来了。有人甚至带上了可以临时当作武器用的农具;更多的人则效仿他们,跑步回家取出各种家什重新集合,迅速组织起一支颇具战斗力的军队。
  尽管女人们对汽车颜色和类型的描述有诸多疑异,但是有两点是极其肯定的,众口一词——娃被撞死了;撞人的车往山上方向跑了。
  男人们首先确认吉普车是穿过村庄往山上逃去,知道肇事者绝对跑不掉了。因为前面是断头路,路到半山时已经不再向前。
  男人们先将道路用几条树干封住,之后有******的拿枪,没枪的拿各种长短农具,互相挤在一道缓慢往山路上前行。
  女人们将死婴围住,嘀咕着该如何处置。
  这支临时组建的军队在山路上前行缓慢,大家挤挤挨挨,彼此磕磕绊绊,看得出每一张脸庞上的紧张和恐惧。先前女人们的描述,让肇事者在他们心中完全呈现出恶魔形象,而他们只是一群山民,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一种凝聚力使他们结成一个整体,但是他们中的每一个个体又都依仗着这个群体来壮胆。准确的说这是一支一盘散沙的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全无战斗力可言。
  不足十七里山路,弯弯曲曲逶迤向上。路的两侧是盘根错节的原始雨林,人几乎完全无法在其中穿行。所说的山路,只不过是村里人上下山时,经过简单砍伐能够通行轮式拖拉机的一条通道而已,而且经常时上时下,既陡峭又异常颠簸,根本不适合底盘更低的汽车行驶。
  可以猜得出,肇事逃逸的汽车向上的旅程一定非常艰辛。这十七里路估计他们至少要两小时以上才能走完,也许更长时间。
  估计车上的人也会料到村民不会放过他们。毕竟在他们肇事现场的近处就有那么多的目击者,也许被撞女孩的亲人就在其中。杀人后逃逸,凶手必定会恐惧;他们不至于幼稚到以为被害者的亲属会轻易放过他们。凶手应该想得到自己被追击,想得到如果落入追击者之手后自己的下场。凶手的恐惧会随着由于山路阻隔导致的逃亡速度缓慢而与时俱增。估计这种恐惧会因为山路的猝然结束而达到最大值。
  前面无路可走!逃亡者无异于死路一条。那一刻,他们有的只有绝望。也许他们中的某个人,会被已经膨胀到无限大的恐惧吓死。谁知道呢。
  他们逃得慢,但是他们毕竟有马力强大的越野吉普车助力;追击他们的人有的只是两条瑟缩发抖的细腿,有的是与逃亡者类似的恐惧,他们追得更慢。逃亡的人用了大约三小时上下,追击的人则用了七小时。新年除夕夜正悄悄地降临到吊罗山崩石岭。
  也许那三个杀人凶手反复讨论过自己的出路和下场。
  也许其中两个人都认为与其让复仇者杀死,不如逃进这神秘直达亘古的热带原始雨林。虽然每个人都清楚原始雨林中隐藏着无法预知的各种危险,而且人在其中行进极其艰难,毕竟那也还带给逃亡者一线生机。逃亡困难,追击必定同样困难。
  也许其中一个人与另两个想法不同。他宁可坚守在这个钢铁的巢??之内,也不愿被山林中的蛇蝎猛兽当作美餐。他于是与两个同伴选择了不同的方式,他独自留在吉普车内。任由两个同伴在车上的工具箱里取出可以做防身之物的大件工具,之后消失在被暮色逐渐围拢的雨林当中。
  男性村民组成的军队已经逼近这条山路的尽头,前面是最后一个右手弯,弯过去两百步就再也没有路了。从这里还看不到肇事的车和杀人的人。
  突然,他们听到汽车发动的轰鸣声,同时一辆果然是又黄又绿又疯狂的吉普车从转弯处冲下来!
  看得出开车的人是孤注一掷了,也许他想吓退追击者,让他们四散奔逃;也许他破罐子破摔,认定死一个也是死,再死几个也无妨,反正他一个死罪便可以一了百了。看来他是豁出去了。
  事件的结果一定不是开车的杀人犯所想要的,疯狂的吉普车在一次剧烈的颠簸之后高高弹起,最终摔到前面的路面上。落地的时候吉普车四轮朝天,因而车厢连同里面的司机完全被摔得七零八落。 
  崩石岭的山民一片整齐的欢呼,之后一拥而上,抡圆了手中的家什农具,将汽车残骸连同车内的一切一股脑砸烂。
  有人及时发现了只有一个人的躯体,大家马上认定还有其他在逃的杀人犯。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人狂魔,他们马上分成若干个小分队杀入茫茫林海之中。他们原本就是山民,是这里的主人;他们在吊罗山原始雨林中如鱼得水;他们身上有柴刀,有锹镐锄这些农具,他们在自己的领地中没人会是他们的敌手。
  那是一个血腥的元旦除夕夜。在吊罗山的深处山路上,在繁密的热带次生雨林中,一辆吉普车在撞死一名山村女婴后逃逸,被愤怒的山民以农具砸烂在山路尽头。
  由于无人报案,三名车上人员被发现时已经是散落在周边林地上的生生白骨,车也在锈蚀之后面目全非,成了一堆废铁。
  那女婴叫阿翠,才六岁刚过。那是1978年元旦的前夜。
  不用说,那个家庭的新年元旦一派凄云惨雾。
  当父亲的实在没有心力将被撞得残破的女儿抱回家,因为家里正酝酿着另外一桩关乎生命的事变。他的妻子即将临产。他很难想象,待产的妻子看到女儿如此惨状,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的女人如玻璃一般脆弱,几乎经不起任何小的风吹草动。她几乎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说一闭上眼就会看到孩子的外婆。她告诉母亲她困,让母亲不要打扰她,可是不行,母亲说她有话要说,而且非说不可。不说出来她在地下就闭不上眼睛。母亲让她恐惧,母亲已经死了十几年;许久以来都不曾来找过她,在她的记忆中已经变得很淡了。
  女人告诉他,母亲在那边欠了人家的钱。债主每天一大早就过来追债。母亲也是被逼无奈才来找她,她很生气,母亲不止她一个女儿,母亲的债没道理让她一个人来承担。
  她有一个哥,有一个妹。他们两家的境遇都比她好。哥吃官粮;妹家里做槟榔生意。她生气,母亲为什么只找她一个人要钱还债。她把她的梦讲给哥也讲给妹,哥和妹都没有这样的梦;母亲打从走了以后,再没去找过哥和妹。
  因为睡眠长时间出问题,她的身体极其衰弱,神经极其脆弱。他给她准备了几套药膳配方,按照古方的方法分疗程为她熬制服用,但是都没能解决她母亲反复到访的症状。
  非常不幸的是在她情况最不好的时候,却又成了大肚婆。
  怀孕非常辛苦是人所共知的。对一个完全没有精力和体力的女人来说,这几乎是天上飞来的横祸,她变得极度神经质。
  她自问从出生之日起,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从未与任何人吵架争执,更不要说动手行恶。她不明白她欠了自己母亲什么,为什么母亲会不依不饶对她死缠烂打。
  她先是去本姓宗祠上香,请列祖列宗帮她。列祖列宗没有理会她。她又去了观音庙,去了关老爷庙,去了妈祖庙,还去了南山寺。无论哪一方神灵都没有把她的痛苦当一回事。
  可是她的身子越来越沉,她花在拜神上的香火钱越来越多;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肚里的孩子已经习惯了香烟的气味,因为那孩子经常在她肚子里施展拳脚令她疼痛难耐,只有在进了庙堂;肺腑里吸足了烟香后,那孩子才能彻底安静下来。孩子安静了才会让她也享受安静。
  他尽管粗通草医草药,却对现代医学的优生优育一无所知。他绝想不到所有她在孕期的这些异常,将会对胎儿产生严重影响。当他听她说肚里的孩子爱闻庙里的烟味,他反倒觉得她经常去庙里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让她心安一点,也对自己的母亲少一点唠叨,也让胎儿对她的折磨减轻一点。
  远近有各种不同类型的庙宇,那早就是海南岛居民世世代代的生活。他出生时那些庙宇就已经在那里,他从未对它们有任何疑问。他也早就习惯了跟别人一样,有了什么事情,或者到了固定季节固定日子,自自然然去上香朝拜。对他而言,所有这一切天经地义毋庸置疑。
  女人终于捱过了整个孕期,他根据以往经验断定应该就在这几天之内。可是天有不测风云,阿翠意外夭亡。
  三天前,女人突然在半夜里惊厥抽搐,竟然将自己的舌尖几乎咬断。他用古老的民间手法掐她人中,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舌伤的剧痛令她无法进食,他只能让她平躺,让她将受伤的舌尖伸出,之后将进补的汤汁缓缓倒入她口中。
  在他看来,她的痛苦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无论如何不能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不能把阿翠身亡的消息告诉她。
  他将阿翠直接抱到村边的棺材铺,为她选了其中的一口。之后找大队长派了马车,将女儿送往坟场。 
  他把所有的泪水都回嚥到肚子里,他不要别人看到他流泪。
  所有这一切他都是在新年除夕夜和元旦上午这段时间操持完成的,之后他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家。妈妈不在家,女人腆着大肚子在灶台忙,看来午饭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而且看来女人完全不知道关于阿翠的噩耗。她的脸上一切如常。
  他无论如何想不到,另一场灾难正无情的降临到他的家庭。
  先是妈妈进门。妈妈从药材铺子回来,进门就帮儿媳把饭菜上桌。接着女人一屁股坐到地上,哎唷了一声。
  女人的呻吟已经是这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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