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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节

季可蔷文集二-第7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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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的店。
  店里,各式咕咕钟琳琅满目,每一座都是手工打造的精品,李相思看得眼花缭乱,几乎每一个都喜欢。
  殷樊亚可就挑剔了,连看了好几个都不甚中意,终于,找到了一座名为Husli的咕咕钟。
  店老板立刻称赞他有眼光,说这座钟是仿造黑森林著名的传统建筑Husli别墅打造的,这栋别墅是出自一名女歌手的构想,后来还改建成博物馆,在德国家喻户晓。
  李相思把店老板的介绍翻译给殷樊亚听,他眼眸一亮。「我就要这个,恬雨喜欢有故事的东西,她一定会喜欢这座钟。」

  说着,他掏出信用卡就要付帐,店老板却摇着手,叽哩咕噜说了一串。
  「他说什么?」殷樊亚问李相思。
  「他说这钟已经有客人预订了,问你要不要考虑买别的款式?」
  「已经有人订了啊。。。。。。」殷樊亚有些失望,沈吟片刻,还是摇摇头。「那就算了。」买东西看的是缘分,既然无缘,他也不强求。
  他瞥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赴晚餐约会了,相思。」
  「嗯。」李相思颔首,望着殷樊亚毫不留恋往店外走的背影,她却是秀眉微颦。「老板,真的不能把那座钟卖给我们吗?也许那个客人根本不会来取货。」
  老板考虑半晌。「好吧,那你明天打电话来问问看,如果他还不来拿,我就转卖给你们。」
  「谢谢你,老板。」她嫣然一笑,这才婷婷举步离开。
  殷樊亚在外头等着她,见她浅笑盈盈,忍不住好奇地问:「你跟老板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

  隔天早晨,两人又进客户公司,正式签下合作备忘录,下午,顺道拜访了也在慕尼黑的两家潜在客户,回到饭店,已是晚餐时分。
  两人约好了半个小时后在饭店餐厅碰面,李相思挂念着那座未能买到的咕咕钟,一回房里,便取出名片拨了个电话给店家老板,对方一认出是她,马上说那个预订的客人没来取货,可以把钟转卖给他们。
  「不过我们已经打烊了,你们明天再来拿吧。」
  「不行,明天我们就回国了,能不能今晚就取?我现在马上坐计程车过去,应该十分钟以内可以到。」
  「那好吧,我等你。」
  挂上电话,李相思拿起皮包,立刻搭电梯下楼,请饭店服务人员帮她叫了辆计 程车,坐上。
  十分钟后,她准时到了店家,老板见她来了,笑咪咪地迎出来,将那钟给她检 视过了,确定完好无损,才仔细包装起来。
  她刷卡付钱,抱着沉重的纸盒站在街头,却招不到计程车,想想,这里离饭店 也只有几条街,干脆步行回去。
  德国商店关得早,过了晚上六点,除了酒吧和餐厅,几乎已没什么店开着。经 过一条灯光较昏蒙的街道时,几个青少年忽地窜出来,一个抢去她捧在怀里的纸盒 ,另一个拽走她皮包,然后呼啸着逃走。
  李相思措手不及,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举步追上去,以德语高声呼喊。「喂 !你们等一等,把东西还给我!」
  少年们见她追上来,似是有些慌,闪进一条暗巷里。
  要追过去吗?李相思脑海闪过一丝犹豫,在异国遇到抢劫,人生地不熟,最好 就是认栽算了,损失一点钱总比丢了命好。
  皮包可以不管,可钟她忆起殷樊亚挑钟时认真又专注的神情,以及买不到时脸上掩不住的失望那座钟是他要送给妹妹的,他很想要,她无论如何一定得拿回来!
  一念及此,她一咬牙,跟进暗巷里。「钱给你们没关系,把钟还给我,拜托你们。」
  「女人!你还追来做什么?」
  「我们放过你,快走!不然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快滚啊!」
  少年们约莫也是初次抢劫,色厉内荏地吆喝着,一张张扭曲的脸上却是冷汗涔涔。
  「把钟还给我,我就离开,也不会报警。」李相思冷静地谈判。
  「钟?是指这个吗?」捧着纸盒的少年问。
  「是,请把它还给我,那只是个咕咕钟,不值多少钱。」

  「不要上当了!」另一个少年尖声插嘴。「她不顾危险也要追过来,这里面一定是很有价值的东西,不要还给她!」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亮晃晃的短刃,在李相思面前威胁地摇动着。
  「你快走,女人,不然我在你脸上划下几道,你这张美丽的脸蛋就完了!」
  「把钟还给我,我就走。」她坚持。
  「可恶!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死活。」持刀的少年呼喝着冲上来,李相思目光一动,看准了缝隙,先一脚踢飞那把短刃,然后抓过他臂膀,趁他不备之际给了他一记过肩摔。
  少年摔倒在地,痛得不住呻吟。
  其他几个青少年一时都惊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着,一起围上来。
  扭打之间,李相思发丝乱了,衣衫破了,又因为被两个少年突袭压倒在地扭伤了手腕,但她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很快地便寻到机会翻弹起身。
  「这女人不简单,我们快走!」一个领头的少年使个眼色,几个人便四处逃窜无踪。
  皮包是带走了,咕咕钟却留下来,李相思注视着静坐在地的纸盒,欣慰地弯了弯唇。
  她靠在暗巷墙边,轻轻喘息着,顺过气后,她稍稍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衫,便抱起纸盒,右手腕扭伤了,没法出力,只能当作辅助的支点,纸盒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左手臂上,引来一阵阵酸疼。
  她忍着痛,一步步往饭店的方向走,途中也曾遇到几个路人,惊愕地瞧着一身狼狈的她,窃窃私语。
  她视若无睹,既不求救,也不解释,独自走回饭店。
  殷樊亚正因找不到她,焦急地在大门口张望,一见禹禹独行的她,立刻抢上来,扶她坐上大厅沙发。
  「相思!你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他脸色苍白,方唇微颤着,鬓边像是找了她一阵子,坠下滴滴运动后的汗水。
  她恍惚地盯着他,心弦微妙地牵动。一向气定神闲的他,也有如此仓皇的时候?是因为担心她吗?所以遗落了平素的冷静?
  「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殷樊亚又气又急,喉头一时掐住,吐不出言语,他瞪着她,将她怀里的纸盒拿开,默默检视她全身上下,见她膝上的丝袜破了个口,露出一方青紫的肌肤,他胸口大痛,盯着那淤血。
  她注意到他目光所在,低声解释。「只是不小心跌倒而已。」
  「只是跌倒吗?」他不相信,郁愤地扫她一眼,才又继续检查,大手握住她皓腕时,她倏地轻抽一口气。
  很轻很轻的一口气,他却听到了,僵住身子,仔细审视那微微泛红的手腕,以及掌侧几道明显的擦伤。
  「扭到了。」她知道瞒不过,只好先招认。
  「你这女人!」他紧咬牙关,压抑着胸口翻涌的波涛。「到底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没什么。」

  「还说没什么?你坦白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怒了,阴森的眼眸宛如入夜的黑森林,异常可怕。
  她怔住,半晌,才哑声扬嗓。「我刚遇到抢劫。」
  「抢劫?!」殷樊亚倏地拉高声调,惊动了大厅内来往的行人,纷纷送来讶异的一瞥,他顾不得众人奇怪的视线,一迳追问。「怎么回事?你真的遇到抢劫了?」
  「嗯,皮包让他们抢走了。」
  「还管皮包做什么?」眉宇不悦地纠结。「那你还一路自己走回来?为什么不叫救命?不请人帮忙?」
  她默然不语。
  他瞪着她沉静的表情,刚遭遇过抢劫,弄得一身伤,她竟还能一路若无其事地走回饭店。
  为何连呼救也不会?为何连一滴惊慌的眼泪都没掉?为何。。。。。。还能如此冷静?
  「你为什么不求救?」他沙哑地再问一次,忽地,一道念头劈过脑海,他悚然睁大眼。「难道你认为不会有人来救你?」
  她一震,羽睫低伏,樱唇紧闭。
  殷樊亚瞠视她。
  果真是如此吗?不求救,是因为知道不会有人伸出援手,习惯了凡事靠自己,是这样吗?
  他蓦地展臂,紧紧拥住她。
  这柔弱的娇躯啊,偏是如此刚强,他只需一张双手便能圈住她,却绝对折服不了她。
  「副总?」她迷惑地轻唤。
  他闭了闭眼,想笑,胸臆间却泛滥着某种酸潮。「我服了你,相思,真的服了你!」短促的笑声,沙哑。
  她更迷惑了,扬起眸,想看清他的表情,映入瞳底的,是一张微笑的脸,极淡极淡的笑,却透着点浓浓的什么。
  她怔忡。
  「我送你回房吧,你一定累了。」温柔的声浪抚摩她耳岸,她顿时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像婴孩,躺在如舟的摇篮里,轻轻被摇荡着。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似乎不曾有过。。。。。。
  她锁眉,反应异常迟钝起来,脑子晕沉沉的,由他扶起自己虚软的身子。
  「这盒子里是什么?」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手圈抱起纸盒。
  「啊,那个。」她这才神智一醒。「是你昨天看中的咕咕钟,老板愿意卖给我们了。」

  他蓦地撇过头,不可思议地瞪她。「你就是为了拿这钟,才遇到抢劫的?」
  她点头。
  「你何必呢?只不过是一个钟啊!」
  「你不是说我是万能秘书吗?帮助老板达成心愿,也是一个秘书该做的,不是吗?」她轻描淡写,彷佛这是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他怔望她,无语,百般滋味在胸口烧灼,是酸、是甜,抑或苦涩?他理不清,只觉得好想抱紧她,狠狠地,将她柔软的血肉揉进他骨子里,护住,不许任何人再来伤她
  「傻瓜!」

  第五章

  殷樊亚搀扶李相思回房后,首先请饭店服务生送来急救箱,亲自替她包扎伤口。他用绷带一圈圈缠住她手腕,也勾住她的心。
  「等会儿洗澡时小心一点,别让伤口碰到水,会痛的。」他温柔地叮嘱她。
  「嗯。」她点头,恍惚地踏进浴室,在莲蓬头下洗去一身狼狈后,她泡在浴缸里,瞪着一室迷蒙缭绕的蒸气,发呆。
  她想着殷樊亚方才在饭店大厅说的话,他看着她焦虑又气恼的表情,以及那个意义不明的拥抱。
  他那时为何要拥抱她?
  若是别的男人,她会解读成他们克制不住突如其来的欲望,她或许会礼貌地挣脱,或者不客气地指责对方逾矩。
  但对他,她既不责备也忘了要挣扎,只是愣愣地由他抱着,甚至刹那间还有种奇妙的错觉,彷佛自己是躺在摇篮里。
  她是怎么了?这反应一点也不像自己。
  想着,李相思忽地玉颊一热。是蒸气烘暖了她的脸吧?她闭气,将一张嫣粉娇颜潜入热水里,拒绝承认自己是因脑中凌乱的思绪而动摇。
  她在水中倒数,给自己十秒的时间回复一贯的冷静,十秒后,她又将时间延长了十秒,才扬起头,微卷的发浪在空中狂野地飙舞,水珠四溅。
  窈窕的胴体立起,玉腿越过浴缸,她拿毛巾稍稍拧干秀发,套上白色浴袍。
  她推开浴室的玻璃门,低头系好浴袍衣带,脸蛋再抬起时,一道英挺的身影蓦地映入眼帘。
  她怔住,双手凝在衣带边,整个人顿时呈现可笑的静止状态。
  「洗好了吗?没弄痛伤口吧?」殷樊亚像是未察觉她的尴尬,很自然地问。
  「你。。。。。。你怎么还在?」
  她以为他帮她处理好伤口后,就该出去了。他是个君子,不是吗?他、他、他。。。。。。该不会都看到了吧?
  李相思猛然回眸,瞪向浴室那扇门,虽是玻璃做的,中段却是看不透的雾面,顶多能隐约看到身体的曲线。

  但即使只是曲线,也够撩人了,若隐若现的效果甚至更能激发一般男人的兽性可他,当然不会因此为欲癫狂吧?
  美眸回到殷樊亚身上,他正淡笑着,似是看透了她的思绪。
  「放心,我什么也没看到。」擒住她的眼亮得令她难以逼视,又深邃得让她无法猜测。
  她懊恼地咬唇,只能肯定一点,就算他的确乘机欣赏了一场美人出浴秀,也是毫无反应,至少她看不出来。
  她不知究竟是哪一点比较令自己在意?他可能偷窥她出浴,或者他看了却毫无反应?
  可恶。。。。。。
  「我叫了客房服务,你应该饿了吧?过来吃点束西。」温和的声嗓穿透她迷蒙的脑海。 她定定神,这才发现房间内多了一张小小餐桌,餐桌上,摆着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她放下凝在衣带的手,似嗔非嗔地看他一眼,然后翩然举步,在餐桌旁落坐。
  他也坐下来,却是将椅子拉到她身边,一面替她斟了一杯黑啤酒,一面介绍桌上餐点。
  「我叫了德国猪脚,这酸菜我刚偷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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