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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八辑)-第1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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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完美婚介公司》颇具讽刺性。完美的婚姻是每个人的理想,但真正完美的婚姻也确实不多,这与人的本性和人的社会性都有关系。小说结尾用了一个“它”(英语中是“It”),暴露了芭芭拉是个机器人。也许,人类要找到真正完美的对象,真的只能在机器人中寻觅。 





《完美陌生人》作者:艾米·斯特林·卡西

  赵轶迅 文喻贵 译

  雨水片片落入院中,在我窗户上幻成另一层玻璃。 
  “希望更暖和点吗,加里先生?”房子咻咻地响着,一次、两次。 
  “不用了,”我回答, “这样就行。” 
  “非常感激你。”房子说。 
  就像其他房子一样,这座房子也喜欢和人聊聊。我想,这是房子最主要的特征。 
  我是人类环境改造建筑师,是我设计了它们。 
  丹尼在他房间里睡觉。你会认为十五岁的他已经大得不用再睡午觉了,可他踢完足球后累垮了。 
  今天卡罗琳扔了丹尼的足球——他四岁时我送他的泡沫橡胶足球。 
  她说足球已经旧了,都烂成片了。他再也不想要它了。而我想,如果他真的不想要这只足球,或许他会告诉我。我想问问看。 
  可就在那时,丹尼要去练球,接下来开会研究,随后比赛。现在他睡着了。这就是他们高中的日程。 
  卡罗琳说,我应该骄傲,为他是如此出众的运动员而骄傲,为他是如此出众的学者而骄傲。 
  我想我是位绅士。 
  雨瓢泼似的滑下玻璃。 
  园丁已经把所有的垃圾都扔到路边。 
  车道很长。 
  我带着丹尼的半个足球回来。 
  一定是她把足球扯碎的。一遭愤怒的闪电划过。如果她现在在家…… 
  “你的体温已低于正常水平,加里先生。”房子以它那和谐的声音鸣叫着。 
  “我在外面淋了雨。”我嘀咕着。 
  “你想来条柔软、蓬松的毛巾吗?”房子问。 
  “我想要另一半足球。我想把它黏补起来。”不过我微笑咕哝着表示同意,算是对房子问题的回应。 
  外面雨水串串滑落,像是上千个细棒敲打着上千面小铁鼓。不,不是鼓,那只是我们的太阳能面板。 
  丹尼患有先天性HLHS(HLHS是左心室发育不良综合症的英文缩写)。如果不进行治疗的话,左心室发育不良综合症通常是会致命的。即使现在,即便在母体内就进行全程的DNA克隆治疗,仍有些婴儿无法存活下来。 
  怀孕五个月时,克罗琳做的高功率超声诊断确诊丹尼得了HLHS,在这个世上,尝试基因治疗看来似乎最自然不过。 
  那天,天也在下雨。 
  在我们听新生儿遗传学家解释治疗如何进行时,外面一直下着倾盆大雨。医生说我们很幸运。在有基因疗法前,像丹尼这样的婴儿只有靠移植健康心脏才能活下来。她告诉我们,曾有一个医生尝试用狒狒的心脏替代患儿受损的心脏。显然,也会有些家长流掉诊断出患有HLHS的胎儿。 
  “我没想过基因治疗。”我说。 
  “什么?”克罗琳手贴在她那圆圆的肚子上激烈地说,“你宁可要我的孩子受罪?” 
  我想,我不曾想过那个。 
  遗传学家解释:“在过去,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婴儿就只有等死。他们的心脏几乎无法泵压血液循环,他们只会像花草一样渐渐凋零。或许堕胎会更仁慈些。” 
  至少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讨论的是这些。 
  有基因疗法真是个奇迹,丹尼正常地出生了,而且完全健康。 
  那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我选看着电脑上的相片,外面的雨滴滴答答不停地敲打着太阳能面板。丹尼坐在儿童秋千上,一会儿又玩石块。 
  我应该工作,可今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一张相片上,他手里举着本从他祖母那儿得到的书。当我告诉她丹尼心脏有问题时,我妈妈——她非常惊恐。她对基因疗法一无所知,克罗琳接过电话对她解释。当丹尼健康出生后,我没想过我们还有谁会再提起基因治疗。 
  我妈妈和丹尼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他们一起看那本小人书:《轻拍兔宝宝》。那是她最喜爱的书——她坚持买它。我书房里也有一本,就放在我书桌左边的抽屉里。我把半个足球和《轻拍兔宝宝》放在一起。 
  丹尼大约三岁时学阅读。 
  我挑出那些相片。他们却说男人不应该会对老照片感兴趣。那是纪念品。男人只会过他们的日子,而女人才会收藏记忆。 
  这有另一本丹尼喜欢的书——《热狗人斯坦》。我们曾一遍遍地读。 
  有一天,丹尼开始说起斯坦。我突然明白,他其实是在一字一字地读。 
  “克罗琳,快来!”我大叫。 她吃惊地从厨房里跑出来。 
  “甜心,我想他是在读。” 
  “狗屁。”她嗤之以鼻。 
  “不,是真的。”我争辩道。 
  丹尼小声读了一整页的《热狗人斯坦》,然后骄傲地抬起头对我微笑。 
  “瞧见了吧?”我说。 
  “你以前给他读过太多次了,他已经记住了。”她坚持。 
  “噢。”我应道。 
  那以后又有几次我以为丹尼是背下那本书的,后来我才发现他真的是在读。那时他在上幼儿园。 
  我挑出更多几年后的照片,看着外面的雨沉思着。 
  丹尼仍在睡。 
  过去我总希望自己的儿子会踢足球。 
  当初我遇到卡罗琳时,我也在踢球。整个大二都在踢球,因为膝部受伤才退出的。如果体重再轻点,我想我会是个相当好的后卫。那个年代的男孩多多少少都有赘肉,经过基因修正就可以除去它们。而那时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愉快地进行老式体育锻炼和补充蛋白质奶昔(一种健身的营养剂)。 
  这对男孩子来说或许是极度痛苦的,甚至让人疯狂。 
  落下的雨水在窗户上泛起涟漪。 
  “你心跳加快了,加里先生,”房子鸣叫着,“体温已经下降。” 
  “那就打开供热系统。”我告诉房子。 
  我得说点什么,否则,它不会让我安静的。 
  我把蓝缎带整齐地折起来放进书桌抽屉里。 
  那是因为他数学优秀而奖励他的。 
  丹尼二年级时,他的老师说他阅读很好,可是学数学却有困难。 
  “我数学也从来不好,”我告诉她,“而且阅读也不太优秀,不过我并没觉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你可能会想联系家教。”她建议。 
  “他还只是二年级!”我争辩道。 
  克罗琳让我安静,然后她问:“他落后多少?” 
  “落后?”老师反问,“噢,不——他并没落后。” 
  “嗯,那就没理由担心了,”我说,“他会跟上的。” 
  “那乘法表呢,”卡罗琳问,“明年他该学乘法表了。” 
  “我们不再这样安排了,加里太太。每个孩子都是根据他或她自己的标准单独安排进度。” 
  我并不十分明白为什么在孩子只上二年级时就开始设立单独的标准。 
  “他落后多少?”克罗琳再次问。 
  “他不是落后,”老师回答,声音里弥漫着固执,“丹尼很聪明。如果他能专心致志的话,他会学得更好。我确信你们会同意我这么说的。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或许他只是想到外面玩玩。”我说。 
  “安静!”克罗琳打断我,“加里和我也都认为丹尼很聪明,而且他学得也很努力。” 
  “呃,”老师微笑着回答,“为什么你们不试试家教服务,或者是数学伙伴。” 
  数学伙伴就像英语伙伴,或者外语伙伴,是一种同时也会吸尘的银色微型机器人。这些机器人因常常会绊倒那些专门购买它们的那些人的孩子,并把那些孩子摔傻而臭名昭著。克利弗兰得的一个孩子就是这样摔断脖子的。 
  如果让我会去买一个才活见鬼呢,我宁可再给丹尼买个足球。 
  走出汽车时,克罗琳额头紧皱着抬头看着我,低声说:“他数学落后了。” 
  “你不用那么小声,”我说,“没人会听见,而且老师也没说他落后。我们可以鼓励他。” 
  “鼓励他!”克罗琳激烈地说,“他可以学得更好,而且他也愿意学得更好。” 
  “嗯,那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该试试请个家教?”我问。一想到丹尼要和有着油腻腻头发的高中数学怪人呆在一起,我就犹豫。可是即便如此,这也比在房子里买个叽叽喳喳、像乌龟样的“数学伙伴”更有吸引力。 
  “不,”克罗琳断然说,“不要家教。” 
  我松了一口气。 
  “你听说过新基因治疗吗?”她问,“就像他们对丹尼的心脏缺陷做的那样,它能增强孩子的脑能量。我昨天读过相关的介绍。” 
  “噢。”我应道,我对他们修复丹尼的心脏有着相当良好的印象,“怎么治疗的?” 
  “或许就像他们以前那样治疗——把新的基因物质注入大脑,然后那种物质发生反应,被注射的人就变聪明了。” 
  “噢。”我虚应道。我并不喜欢把什么东西注入丹尼大脑的想法。但我知道在克罗琳这样想时最好别去打断她。坦白地说,最好就是坐在那儿等事情自己解决。她常常会自己忘了后就再也不提。 
  “如果你关心的是你儿子的逻辑思维和数学能力,我认为你并不需要太为丹尼担心。”曼德尔医生说,“他是个聪明、正常的男孩子。” 
  “可他老师说他数学落后了。”克罗琳说,“我们不能做点什么吗?” 
  “我推荐你找个数学伙伴,”医生说,“我女儿就有一个,她大概就是丹尼的年纪。过去她痛恨数学,现在她变得喜欢数学了。” 
  “那东西不会绊着你?”我是问——数学伙伴。 
  “东西?”医生很迷惑地反问,“噢!”他悟过来后笑着回答,“是,它以前绊倒过我。我刚好从池边掉进池子里。” 
  “这就是我不喜欢这些小机器人的地方,”我说,“老师还建议请家教。” 
  “明智的选择。”医生说。说完,他开始核对自己的私人助理——这个信号告诉我们:就诊时间已经到了。我开始起身,可卡罗琳却把手压在我手臂上。 
  “等等,”她说,“你能解释一下治疗是如何运作的吗?医生。” 
  他停了一下。我突然明白他是个决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向他人吹嘘自己专业矢口识的家伙。 
  “呃,”他微笑着说,“几年前,我们发现病毒可以作为运载不同种类DNA——或者是任何类型DNA——进入人体大脑的有效载体。现在我们确定了一种特殊的酶或者混合酶几乎可以提高所有的大脑功能。我们把酶装载进病毒,病毒会转录DNA,而后释放出我们曾经以为“永不会变”的大脑细胞的欲望。我相信你们曾听过有人会增进自己的‘第六感’。” 
  卡罗琳和我点点头。前天晚上我们看过一个关于增进“第六感”的疯子折弯钢铁和隔空点火的节目。 
  “它就像是感染,”曼德尔医生说,“可它却是很多人都不会在意的感染。” 
  “就像感冒?”卡罗琳问。 
  “正确!”曼德尔医生说,“你的确明白了。只是在这种病例里,病人的大脑皮层会感冒,当感冒康复时,大脑皮层会变得更健康。” 
  “呃。”克罗琳说。 
  “对此我并不确定。”我说。 
  “嘘,嘘!”她让我闭嘴。 
  “你儿子多大了?”医生问。 
  “七岁。”克罗琳回答。 
  “啊,最佳治疗年龄。你瞧——”他倚着他那闪闪锃亮的钛桌子说, “治疗并不便宜。可是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你儿子改造成数学天才。他会没什么感觉,不过几天后他的数学才能就会显现。那种才能会与目俱增。” 
  “我不知道。”我说。这听起来更像是最疯狂的科学实验。 
  他们是不是正在对那些精神分裂的谋杀犯实验这种技术?如果这种技术真是安全无害的,我想我们应该在除了罪犯改造和能折弯钢铁、隔空点火人以外的其他领域听到过它。 
  “人们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改造,”曼德尔医生说,“你在新闻库里见不到关于它们的报道,是因为一个孩子考试成绩的提高远不如把一个连环杀手改造威特蕾莎修女更具有轰动效应。” 
  卡罗琳在桌子下掐我的手:“医生,我们想试试。” 
  “我想我们可以——”曼德尔医生的回答有点不太确定。 
  “这有必要——” 
  “我知道他可以从中受益,”卡罗琳说,“我并不认为丹尼现在进行治疗年龄太小,丹尼出生前就接受过基因疗法,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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