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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八辑)-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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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累了。”
  “我能睡在这里吗?”他问。
  “我们应该把这个女人抬到沙发上,”他说,“多好的地板啊,非常柔软,又非常的实用。
  “好吧。”我说,“你能肯定这个贼不会拿走我的值钱的东西吗?”
  “我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值钱的东西。”弗兰克发誓说。我们把塔玛拉移到沙发上。然后弗兰克躺在地板上,闭上眼睛。我回到我的房间。
  虽然很晚了,我脑子里还想很多的事情。我打开计算机,接通了261通报者。他是一个智能阅读机,能读出三天内出版的有关麻醉药物学的所有学者们撰写的文章。这个智能阅读机和我进行易货贸易。为了提供信息,设法调整我的支付计划,他刚一开口就要很多的钱。有时,好像他进行的易货贸易完全失去平衡了。他不理解我对钱的依恋情感。我大声斥责他,并把费用降到合理的程度。最后,他终于同意接通信息。我一直学习到深夜。
  早上,塔玛拉把晶体又给了我。我把溶解泵灌满了药液插到她的胳膊上,告诉她尽其所能多吃些东西。多喝些水。留下“医生”弗兰克照看她。我拿着她换下来的绷带到尤潘撒尼迪——史密斯公司去做血样分析。塔玛拉的细胞和抗体标准很低。这似乎很奇怪。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的抗体标准应该是飞速上升的。无论如何,靠人造大气活着的人们通常没有免疫系统的反应。为此,我不必太担心。
  巴拿马湿度很高,伤口很容易感染。从公司出来后,我买了一个抗体处理器。然后我来到在费尔亚大街的我的店铺。这一天过得很慢。我卖给老年人两瓶类脂药和胆固醇药水。还有一个足球队员,他想使神经有骨髓鞘,以便加速他的反映能力。可他的计划是行不通的。我告诉他用银丝接通电脉冲比神经骨髓鞘更快。并推荐了一名医生。他不需要我的同情与关心。天很冷,太阳落下时,我步行回到了家。
  当我到家时,看到一只长着白色脚的小灰猫在屋顶上。弗兰克和塔玛拉正在前院向小猫扔一个红色的塑料球。当弗兰克和塔玛拉向上扔时,小猫就藏在屋顶的另一边。球就咔嗒咔嗒地打在屋顶的红瓦上。小猫听到声音就跑过去,用爪子打球,用嘴咬球,直到把它追到从屋顶滚动下去为止。然后,这只小猫就喵喵地叫,把头转到后面,好像很惊奇地看着弗兰克和塔玛拉。它再跑回到屋顶藏起来。塔玛拉和小猫一样非常喜欢这个游戏。当小猫向球进攻时,它的情绪很兴奋。塔玛拉就格格地笑。她笑得常常用手捂住嘴。我惊奇地发现,当塔玛拉恐惧和笑时,她很美丽。这种情感浮现在脸上是一种不同寻常的表情特征。与我所见到的呆滞的、无表情的避难者、经商的女人是很不相同的。弗兰克也一定看到了这一点。因为他和她讲话时,他用一种柔和的、尊重的语调。
  我看了一阵子塔玛拉,寻找由于荷尔蒙注射引起的痉挛迹象。她颤抖很厉害,靠着弗兰克支撑着身体。但锻炼对她有益处。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抗体器包。我帮她坐到前面的门廊里,给她的导液管里注射抗体。
  “我一直想问,”我干完这些活时,我说,“我想把晶体卖掉。你有它的收据吗?”
  塔玛拉惊讶地望着我,然后放声大笑,直到流出了眼泪。弗兰克也开始笑了。我感到问这件事太蠢了。但我现在肯定她是一个贼。塔玛拉挣扎着站起来,进屋里休息了。
  弗兰克抱住我,“啊,安吉洛,我喜欢你。向我发誓永远不要变。”
  我看了看他,想知道该做什么。也许卖掉偷来的东西是错误的。不论怎样,我要从那个晶体上挣到钱。我又一次希望我没有照顾塔玛拉多好啊。并想知道我是否该送她去医院。如果她是一个贼,就让警察把她逮捕。
  “她休息得怎么样?”我问弗兰克。
  “早上她睡了很长时间。”他说,“我肯定她中午饱餐了一顿。后来她在你的房间待了很长时间。她用了你的梦的计算机控制台。她不喜欢那个。她说那个没有足够的存储空间,它使一个大的世界变得似乎是固定的。她也抹掉了你在那上边所有过去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生气。”
  “不,我永远也不用它。”我真诚地说。
  “你应该买一台新的。”弗兰克说,“我有一位朋友专门从其他的小偷那偷东西。他能帮你搞到一台既便宜又好的计算机控制台。而且又要像这个东西一样不是偷来的。”
  “不。”我说。
  弗兰克进屋拿来一些啤酒。我们就坐在走廊里喝起来。这时候,太阳已落下了。天刚刚黑,我们就听到远处的爆炸声。一个沉闷的、隆隆的响声。这声音把湖南边的丛林中的吼猴吓得嚎叫起来。
  “什么?”我问,想知道是否是狂暴主义者们在向我们边界的一处避难者们轰炸。
  弗兰克摇着头,拍着手地说,“是游击队,同步拦阻射击。他们正在设法炸掉一门哥伦比亚的灰色大炮。”弗兰克站起来,好像要进屋。
  “再等一会,”我对他说,“你会看到有点奇怪。”
  弗兰克坐下来等待着。不一会,一只长着灰白花斑的老蛛猴离开湖南边的丛林向大街这边头朝北走过来。由于离开丛林,这只蛛猴很紧张。它经常抬头看有没有敌人,也就是一些在大街上乱跑的狗,这些狗常待在大街放垃圾的地方。弗兰克看到这只蛛猴,笑着说,“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离开丛林的蛛猴。”
  “是丛林中的这场战斗和人们使它们恐慌,”我说,“我看现在是它们悲伤的时刻,通常只有一个,两个或者有一帮。他们总是头朝北的。”
  “也许这只老蛛猴比我和你都漂亮。也许他是上帝派来的,”弗兰克一边说,一边捡起一块石头,向蛛猴扔去,正打在他的胸上。“走开,到哥斯达黎加,在那个地方会有人把你炖成美味的佳肴!”
  这只猴子向后跑了几米,紧紧抓住自己的胸脯,然后转了一圈。最后像飞似的跑过我家。我看到这只老猴子很痛苦,我感到很难过。“你没有必要那样做。”我对弗兰克说。弗兰克正气愤地两眼盯着地看。我知道他正在考虑哥伦比亚对南方的威胁和哥斯达黎加对北方的威胁。一些人们认为这两个国家一定会侵略我们,迫使我们拒绝幻想享乐主义者进入我们的运河区。
  “啊,如果他承受不了玩笑,我就对他不敬了,”弗兰克说。然后,他笑起来。我们一同进屋了。弗兰克和塔玛拉把所有的新鲜水果都吃了,然而,没有水果我不想吃饭。因此,我们决定到附近的阿波特达饭店吃饭。我去找塔玛拉。
  躺在我的床上,监控器插在她脑袋下的插座上,她的防毒面具拿下来。她身体蜷曲着以至于能碰到下巴。她把手放到嘴里咬着。即紧绷的长脸说明了她很疼痛。
  “她总是这样吗?”我说。
  “怎么了?”弗兰克问。
  “当她使用控制台时总是像胎儿那样蜷曲的姿势吗?”
  “希腊乳酪?希腊乳酪?是的,她总是那个样子躺着。”
  “别碰她。”我说。
  然后,我跑到邻居家。就是曾套住一条讨厌的狗的那个邻居家。我向他借了他不用的梦的监视器。
  当我回来时,我打开监视器,并把插头插入观察者的控制台的插孔里。
  在海滩上,风停下来。但肌鹞鸟正沿着水边跑着。急匆匆地冲进波浪中,它们漆黑的嘴钻进水里,向前移动着。被漂白的蛤蜊壳、藤壶以及跌落在隐蔽处的蜗牛像骨头似的在沙滩里闪烁着白光。
  凉丝丝的空气中夹着正在腐烂的海生物的腥味。一个紫红色的太阳挂在地平线上。把沙子、天空、鸟儿的皮肤染上了红色的和蓝色的玻璃纸颜色。紫水晶似的沙子刺痛了我裸露在外的双脚。在海滩上,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红发女人喂着那些在空中盘旋着,尖叫着的鸥鸟,正等着咬她扔的面包屑。我停下来,呼吸这里的空气,听着海浪声,看着各种颜色。我用我的假眼睛看了很长时间以后,我看到了在只有三原色中变化的这个世界。感觉像是快到了家。
  我开始在她梦的世界里找缺点。她的世界里五种感觉。我既能闻到海的韵味,也能品尝到它。它是完整的。我能看到参差不齐的石头外形那黑暗的整体。我看到了在风中搏击的鸟儿和在地平线上不断地改变方向的海滩。诽红色和柔和的棕黄色奇妙地变化着紫红色的主题颜色。她的梦几乎是具有专业特征的。
  但我又看了看,我发现一个偏差:在海滩上,一头巨大的死公牛在水里。好像他已经从她的浅意识中冲洗掉了。地平线,这条海岸线,这个沙滩的斜坡,都集中到突出这条公牛。他侧身躺着,头朝我,脚朝大海。尽管他还没有腐烂的迹象,可他的肚子很大并且膨胀了。他长着疙瘩的腿伸直了,僵硬直挺挺地伸着。他的身体在海浪的冲击下,一次比一次往下沉。汹涌的波涛拍打着它的肚皮。当一个浪打来,使他巨大的睾丸和阴茎在他身上漂动着。当海浪退却时,他就伸展着并来回摆动着。我想象着这头公牛极力通过监控器猛推删除命令。监控器闪出一条信息:在观察状态,不能剪辑梦境。
  当我把头转向红发女人时,一个海浪快速打向这头公牛,他呆滞的眼睛动了动。看了一会,公牛的眼睛直盯着这个女人。
  她的美,是这种下巴生来就有的优美线条,这种线条,不是一个芭蕾舞演员能设想出来的。然而,她那无生命的表情像是悲惨的死者在避难者后面注视着。我奇怪:为什么塔玛拉选择这样一个女人作为变形的自我。是否我最初在她脸上看到的这种情感是她所不能控制的身体的某种习惯。
  “你想要什么?”她正在扔一片面包喂鸥鸟,头也没回地问。
  我不知道回答什么。“我来告诉你该吃饭了。”我回头看着公牛。
  “他对我说话呢。”她说。好像是在吐露着一个秘密。“即使他死了,他还在急促不清地说着。他对我说,他想让我骑到他的背上,但是,我知道,我一骑上去,他就会把我带走。穿过黑水把我带到我不愿意去的地方。”
  我就好像似对一个孩子说,“也许你应该跟我和弗兰克走,我们有一顿丰盛的晚餐。你会喜欢的,不是吗?”
  由于我的说话语气,她变得强硬和愤怒。“你们先走吧,我在这做完我的事,”她说。
  她撕着一块大面包,把它扔给一只鸥鸟。这只鸥鸟尖叫着冲下来,还没等那块面包落到地就用嘴叼住它了。我看着那只羽毛破旧的,胃口变小的海鸥。它那黑色眼睛饿得发疯,使劲瞪着。
  我从海边走开,通过一块上面待着一只孤独海鸥的岩石到达了一块高地。在这块高地的另一边,梦在滚动的沙滩中一个模糊不清的景色里结束了。我回头往下看,那头公牛在水里漂着,穿着白衣的女人在喂着那只海鸥最后一块面包。然后举起手。这只海鸥猛冲下来,咬她的手指头。血滴从伤口处飞溅出来。这只海鸥尖叫着向她冲下去,用尖尖的嘴撕碎她的肉。
  鸥鸟在我旁边尖叫着,我望着它。下落的太阳光使它白色的羽毛闪烁着紫色的光。它冷冷地用那有着不祥的眼睛望着我。我不愿看到这个女人被吃掉,我拔出了枪。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放下监视器,弗兰克就问我。
  “没有什么事。”我说。我一点也不愿泄露她的秘密。我从控制台上拔出她使用的插头。我停止了她的自我折磨。塔玛拉伸了伸腰,挺直了身体。
  “该吃饭了吗?”她问。她盯着地板不看我。
  “是的。”弗兰克扶她站起来。天已经下雨了。弗兰克去壁橱里拿出了一把雨伞。
  塔玛拉盯着地板说,“请你从我的梦中走开。”
  “对不起,”我说,“你好像很痛苦。”
  “我头痛,你冒犯了我。你没有那种权力。”
  “你是我的病人,”我说,“我有责任照顾你。”
  弗兰克拿着雨伞过来,我们一同步行去阿波特达饭店。
  饭店里只有几个吃饭、喝酒的人。我们都要了鱼。弗兰克使塔玛拉相信并要一种朗姆落日饮料。这种饮料是他的父亲从朗姆和柠檬酒里提取出来,还放了香料的樟属植物中发明出来的。弗兰克也让我喝一杯。但我拒绝了。弗兰克夸口说他的家族仍然还拥有制造做柠檬酒的公司。我指出他祖父的公司和他祖父的臭味都还在他的家族中。塔玛拉一边看着她的手,一边轻轻地笑了。
  一个醉汉来到我们桌前,看着我们的饮料说:“哈!是朗姆落日啊。这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喝的酒。实际上,它只是好喝的饮料。”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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