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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寒(第三卷)木石缘-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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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尘都忘记了。 

  “师兄……你很记恨我罢?” 

  寒石这次却说:“不,我不恨你。” 

  寒尘看着他的面庞,低声说:“是吗?其实……” 

  “其实我情愿你还记恨我。” 

  “师兄。” 

  “我知道爱恨总是在一起的。” 

  寒石仿佛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双目茫然的望着昏黑的洞顶。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裂心崖下面,一处石洞。” 

  寒石问:“梅郎和杏女呢?” 

  “他们……睡的应该正香。” 

  寒石放下心事,又闭了眼。 

  寒尘慢慢抚摸他的面颊:“师兄,你瘦了很多。” 

  “最近身体怎么样?功法有进益吗?” 

  寒石一句也不答。 

  “我还记得刚入门的时候,师尊总没有空,其实我的功夫,多半是你教的。况且,那时候你大费精力,替我洗骨伐髓,易筋强体。师兄,我其实一点都没有忘。但是,我也不知道,那些时候我是怎么了,一双眼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分不清。” 

  “我做了那么多过份的事,却还不认为自己有错。” 

  “坏事做的越多,越会习以为常,到后来,根本就觉得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寒尘慢慢的低下头,靠在寒石的手边:“师兄,你不该那么纵容我的。” 

  “你一开始就该狠狠教训我……让我多吃苦头……” 

  寒石淡淡的说:“在黑狱里关一年,你苦头也没有吃的够多吗?” 

  寒尘想了想:“是,你说的对。大概,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糟糕的。” 

  “师兄,你的功力,大概还要很久才能恢复……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恢复到原来……” 

  寒尘从一边的箱中掏出大大小小的瓷瓶:“你看,我找了好多固本培元的药物精露,我想这些对师兄一定会有用处。” 

  寒石淡淡的说:“多承你费心,用不着这些。” 

  寒尘慢慢的说:“用不着?用……是啊,用不着这些。”寒尘闭上眼:“师兄,我很对不住你。” 

  他语气沉静平和,与往常大不相同。 

  寒石睁开眼来。 

  寒尘专注的凝视着他的面孔:“柏树哥哥……我很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 

  寒石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 

  “我知道,换成我,也会觉得很不值得。”寒尘一点儿也不急:“太久了……都想不起已经认识多少年了,可这么多年时间白白喂了狼了,除了一身伤,什么也没落下。要是我,我也……” 

  “不原谅也没关系。”寒尘轻轻吁了口气:“反正都一样……” 

  寒尘手一推,那些大大小小的瓶子落在地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冰岩硬脆,那些瓶子打破了大半。各种药精的香味在狭窄清冷的石|穴中弥漫。 

  寒尘把手中端的水啜了一口,俯下身去,口对口,喂给寒石。 

  溢出的水滴沿着寒石的脸颊流下来,寒尘举手轻轻拭去水珠,微微一笑:“师兄……柏树哥哥,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的……” 

  若不是在那样的情景之下,若不是中间穿杂了那样的人和事,或许…… 

  或许会完全不一样。 

  寒尘沉默了一会儿,将寒石的衣裳一件件替他穿回去,扶着他坐了起来。 

  “师兄,我欠你的是太多了没办法还清。” 

  寒尘的手扣在他背心,绵绵沛沛的真气向里送了进去:“以后……你把我忘记吧。”

  第十二章

  寒石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很长的梦,有些伤心,但是,想不起来梦中见过什么。 

  他在静室的蒲盘上睁开,自己是好好的,盘膝坐着,手里还拈着一片薄薄的纸面,上头写着今天该做的几件事情。因为子丹也在帮忙的缘故,担心要是两个人互相信息不通,有些事难免做的重,所以就两个人约定好,你做什么,我做什么,写在纸上。 

  刚才出神了?还是睡着了? 

  寒石低下头,手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松开了,那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总觉得,好象少了些什么。 

  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吗? 

  可是……今天要做的事情都已经写了下来,应该没有什么遗漏。 

  或许,是做过一个恶梦,又已经忘记了吧。 

  体力灵力充盈,好象修为在这一次入定中,进益非浅。 

  太奇怪了。 

  这一天过的还算是平静,听说海城主似乎修身养性起来,只到后叶峰去转转,一点麻烦也没找。 

  “公子。”梅郎把水和食物放在桌上。寒石吃的很少,而且基本上是不沾荤腥的:“您坐了一天啦,起来松松腿吧。” 

  寒石端起水:“一天了?” 

  梅郎奇怪的说:“可不是一天了嘛,公子早上都没吃东西就出来,都怪我不好,睡过了头。” 

  “是吗?” 

  寒石没印象。 

  或许是因为入定的关系,总觉得有些恍惚。 

  “公子尝尝,这是陶公子教我做的。” 

  “什么?” 

  “叫……”梅郎想想:“叫什么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寒石失笑:“你这记性真不牢靠。” 

  梅郎嘻嘻一笑,把调羹递过来:“公子一天都在入定啊?” 

  “嗯,外面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想了想,小声说:“二公子好象和师尊打了个招呼,说是出去找样更称手的法器,找不到,就不回来了。” 

  寒石象是没有听到,尝了一勺汤:“味道不错,手艺见长了。” 

  梅郎一拍脑门:“想起来了,这个叫百花莒汤。” 

  寒石一笑。 

  不过汤的味道清雅鲜美,倒着实很不错。 

  “公子,今天小七醒了。” 

  “哦?情况怎么样?” 

  “还挺好啊。不过他不肯再躺着了,非要回去,我又拦不住,所以只让多多的包了药,让他拿回去将养。公子,要不你和下阶的说一声,最近不要派他做什么杂务活计,等伤都好了再说。” 

  寒石点点头:“好。” 

  海城主足足住了四十来天,才拖泥带水,恋恋不舍的告辞。 

  梅郎笑着收拾东西,准备往石居搬回去:“哎,这里倒也幽静,就是偏了一点,我都有点儿舍不得。” 

  杏女头也不抬:“好啦,别光顾说话,看看别漏了什么。” 

  “没有,本来公子随身带的东西就少。” 

  “这个呢?” 

  梅郎拿起一个冰盘,里面的香石已经不那么香了,还有浅浅的一小层在盘子边上。 

  “不知道,”杏女搔搔头:“不是我拿来的。” 

  “也不是我拿来的啊。” 

  “那……可能是那边做香的拿来孝敬公子吧。”杏女一甩手,那个已经要用光的冰盘跌进了一堆废布料里头:“扔了吧。” 

  山中的时光似乎过的飞快,而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没有岁月流逝的痕迹。 

  寒石中间也出去游历过两次,一次是去海城,一次是为了去替寒素解围。 

  然后,在他第二次出远门回来之后,小七在夜间来找他。 

  站在床前的少年,一言不发的褪去所有衣物,然后揭开寒石的薄衾,钻了进来。 

  “小七?” 

  “石公子……”少年的身体柔软温热,在夜里散发出略微青涩的香气。 

  “胡闹。你这是做什么?” 

  “石公子……我,我喜欢你……” 

  “你才多大,别,松开手。” 

  “我,我不要什么的,我只是……” 

  寒石掀开被坐了起来,小七的手还在试图探到他两腿之间去。突然间凉气袭体,没有了那一层单薄的遮掩,他的手也没有勇气再继续动作。 

  “好了,把衣服穿上。” 

  小七慢慢的把手缩回去,蜷缩着身体,去拾床前的衣裳。 

  “石公子,我……” 

  “你就睡这里吧。”寒石淡淡的说:“我去外面。” 

  “为什么?” 

  寒石转过头,小七拥着被子,身子向前探,似乎渴求一个答案:“石公子……你,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只有尘公子一个?” 

  “什么?” 

  “尘公子他上次……我看到了。” 

  寒石觉得奇怪:“看到了什么?” 

  “在冰花坳的时候,我看到尘公子把你抱走。” 

  寒石顿了一下:“哪一天?”

  小七痴痴的看着寒石,低声说:“就是……石公子走前的一天。” 

  “是迁到冰花坳的那天?” 

  “是。” 

  小七说完这句话,寒石没有再问他什么。 

  小七有些不安的抬头看他的脸色。他并不清楚……寒石与寒尘之间从头至尾的纠缠,他只是看到,那么一个短短的瞬间。 

  寒石一言不发转身便走,外面夜深寒重,霜华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远远的看去,冰狱就在月下闪着银亮的光芒,那么华丽,那么清冷,那么让人……难以忘却。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神通本领,忘了自己在冰狱中可以眨眼间便到达自己想去的地方。他只是茫然的向前走,越走越快,似乎一切都可以抛在身后,一切……都是那么的无关紧要。 

  道路两旁的冰岩在风中静默着,冰花一片片飞起来又落下,但是,它们似乎无忧无虑,它们生命中最绚烂的,不过是这个凋谢的过程。 

  寒石闻到了冷冷的香气,那香气似乎是从四肢百骸数不清的毛孔中透进来,一直香到骨子里去,也冷到骨子里去。 

  寒意侵骨,花香侵骨。 

  这些天,这些夜里,他那些散碎的梦境,醒来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梦中情境,只是,有些伤心。 

  他忘了梦中所见,他只记得,自己有些舍不得。 

  可是,舍不得什么呢? 

  他不知道。 

  不知道。 

  一直…… 

  寒尘,在那个迷惘的,自己不复记忆的夜晚,都做了些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这一切……仿佛一片被风暴摧残过的冰面,上面有巨大的裂痕,碎片凌乱。寒石想要看到一个真相,但是,他,真的想看到吗? 

  恍惚的黑暗中,寒石慢慢停住了脚步。 

  他正站在冰花坳一块悬空的冰崖下面。这崖有个名字叫裂心崖,这里极冷,就算是火热的跳跃的人心,到这里也会被冻的裂开吧? 

  这里他没有来过,但是,他却不由自主的站住了脚。 

  这里的风,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有人在这风中,在这样带着花香味的黑暗中,和他说过话。 

  细碎的,伤感的,记忆模糊的话。 

  寒石慢慢的走向岩壁一端。 

  越来越幽深的地方,因为冰花盛放,晶岩聚光,而显得有些淡薄的光亮。 

  他记起来寒尘说,师兄,这里谁也找不到,也没有人进得来。 

  寒石停下来,他看到一个冰洞。 

  师兄,你很久没和我说话了,你是不是不再喜欢我了?你讨厌我吗? 

  寒石弯腰进了冰洞里,长长的,碎冰的甬道,一点一点的,他听到许多。 

  师兄,你曾经最喜欢我的不是吗? 

  师兄,你觉得热吗? 

  冰洞曲曲折折,越走越向里,寒石闻到药香……淡淡的,但是越来越清晰。 

  终于走到了尽头,洞里有张石榻,是谁搬来放在这里吧? 

  师兄,你不要怕,不会痛的,我保证这次真的不会。 

  是了,在这里。 

  就是在这里。 

  寒石睁大了眼,一时间觉得天地都旋转起来。 

  师兄,别怕,真不会痛。 

  师兄,舒服吗?会不会难受? 

  那小心翼翼的讨好,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他……他忘记了。 

  他的那段记忆被人有意的抹消,淡化,他不记得。 

  他…… 

  是寒尘。 

  寒尘做的,寒尘将来抱到此处来,对他低声细语,对他倾诉情肠。 

  寒尘…… 

  是的,是他。 

  寒石完全想了起来,那个晚上,他们…… 

  软弱的寒尘,笨拙的只会一遍遍讨好他的寒尘,那个,那个向他献身索欢的寒尘。 

  师兄,我知道你讨厌我。 

  师兄,这次…… 

  寒石腿一软,坐倒在石榻边。 

  石榻上仿佛犹存那一夜的冷意和淡香。 

  寒尘在那时哭泣,汗与泪珠一起落在他的胸口。 

  寒尘哭着说,师兄,我没有办法,真的没办法。 

  只能这样做,很卑劣,但是,只能这样做。 

  师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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