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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寒(第三卷)木石缘-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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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寒尘坐在靠墙边的位子上;看着寒石坐下;陶子丹的座位就设在他的旁边;哪里象是来听讲的人;倒象是…… 

  心里很闷,象是什么? 

  陶子丹和寒石看起来那么相衬,一个气度雍容,一个秀美沉静。一青一白坐在石台上,简素明朗。 

  梅郎杏女并没有来,奴佣僮子是不能进来的。 

  可是寒石的背后仍然有人站着侍候。 

  是那个小七。 

  越看他……越觉得碍眼之极。 

  这么一个小鬼从哪里冒出来的,什么时候出现在寒石身边的? 

  似乎时间不久,就是寒石这次醒过来之后的事情。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坐在那里一时出神,一时发呆,台子顶上寒石讲了什么,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再抬起头时,却是陶子丹沈稳的笑着,声音并不算高,殿中的每个人却也都能听到:“草木之属修行,有易处也有难处。相较山精兽怪,草木心静神清,聚气容易,但是根本扎在土里,遇险难逃。再者,草木之属吸地气,聚水精,沐日月之精华……” 

  他侃侃而谈,从容闲雅。底下的人屏息凝神的听着,连一个咳嗽打欠的都没有。 

  寒尘觉得胸口极闷,或许是殿里人太多,大口吸气仍然闷的厉害。 

  陶子丹讲了一段,笑了笑,喝口茶,寒石便接着讲下去。 

  寒尘胸口更闷了。 

  这一天的书讲的并不太多,但是异常精彩,底下人无不听的聚精会神。多数的子弟都知道陶子丹身份来历,也有少数的不知道,小声在底下问:“那是大公子的朋友?” 

  “不知道……好人品啊。” 

  “正是,若是和大公子……”声音更低了:“倒是很般配。” 

  寒尘只觉得象硬吞了生胡桃,百般滋味噎在喉间,很是难过,又讲不出来。 

  一时间台上寒石又说:“冰狱中修的是半魔道,并非不灭之径,各人缘法自在各人,若有人想窥天道,可以多多来请教陶公子,他……” 

  话没说完,外面当当的钟响,陶子丹一笑:“好了,寒风千说万说,讲的是钟响就散。你可别再拖时候,跟我一处走吧。” 

  寒石失笑,站起身来。底下坐的弟子们虽然不舍得就此散去,却也静静的避过一旁,让出一条路来,躬身齐称:“多谢石公子指点,石公子好走。” 

  寒石伸手相请,陶子丹微笑着和他并肩向外走。快走到殿门口,寒尘忽然闪了出来,正正挡在门口。 

  寒石停下脚步,陶子丹却迎上去温言问:“尘师兄可是有事?我们回去再说。” 

  寒尘顿了一下:“我有事要和师兄说,你们走你们的。” 

  陶子丹一笑:“那可不行,师兄一天劳累耗神,须早早回去。有什么话,吃饭时说也不晚。” 

  寒石脚步从容,绕过寒尘便出门而去,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和他说。 

  寒尘一恍神,没来及拦得住,陶子丹也走了出去。 

  他回过神来,却一把拉住了小七。 

  寒石走的很快,陶子丹快步赶上,两个人都没回头看。 

  “尘,尘公子。” 

  小七的脸不知道是惊吓还是羞怯,涨得通红,无措的看着被寒尘拉住的手臂,不敢挣,也不敢喊。 

  “你哪一阶的……” 

  “四……四阶……” 

  “四阶弟子,跟着石公子干什么?你的引者是谁?你没事做?天天到处乱晃,不想晋级是吧?” 

  小七难堪的涨了脸,一句也答不上来,寒尘重重一哼,顺手把他摔开:“过来几个。” 

  忙有弟子迎上来:“尘公子有何吩咐?” 

  “这小子浪荡闲游,荒疏修行,不理内务。把他带到石泉那里去省省神儿,好好收收心。” 

  那几个弟子有点愣神儿,不知道寒尘怎么突然间这么大火气,和一个微不足道的四阶弟子过不去。但是他的话却不敢不听,两个人一左一右将小七推了出去。小七不敢张口,只是频频的回头去张望寒石离开的方向,他的动伤落入寒尘眼中更添恼怒,喝道:“九天之内不要放他出来。” 

  一边的弟子急忙应:“是,领命。”一边感叹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触了尘公子的霉头儿惹他发这么大火儿,一面推着他快步走了。 

  “公子,宫主身边的小少拿了这张贴子来,说是交您看查。” 

  寒石接过来看,陶子丹拈着棋子轻敲棋秤:“什么事?” 

  “哦,海城城主要来拜访师尊,三日后便到。这是先来告知一声。” 

  陶子丹大感兴味:“是么?我听说过海城,说是天之涯,海之角,有城巍然,珍珠为毯珊瑚做床,是不是真有其事?” 

  寒石一笑,落了一颗子:“倒是不假,海城主气度恢宏,绝非常人能及。” 

  “海城与冰狱交好么?” 

  寒石摇摇头,倒什么也没打算瞒着他。陶子丹虽然名义上还是位客人,实际上已经和师尊的亲传弟子差不多的地位了:“也不算是交好,不过师尊说过,当年欠海城主一个很大的人情,所以对海城总是客客气气的。那海城主也不常来,上一次来过后……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年了。” 

  “你要负责迎接款待贵客么?” 

  “师尊对他似乎有些心结,中间的事似乎不止欠人情这么简单,当中还有别情,只是……”寒石一笑:“我虽然是跟随师傅时日最久,却也只是隐隐知道一点点,也不算了解。” 

  杏女奉茶上来,寒石放下棋盒,端起茶来,却不忙喝,想了一想:“子丹,你听说过惊天剑么?” 

  陶子丹一怔:“那不过是远古传说……难道真有此物?” 

  “惊天剑原名双盈,是一把极难得的古器神物,从上界传下,一直在人间辗转,历经千年万年,不知道转了多少人的手。后来,海城无意中得到此剑,奉为镇城之宝。” 

  陶子丹凝神细听。 

  这些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事情,他倒真是所知不多。 

  “可是因为师尊的兄弟,这把宝剑后来失落了。” 

  陶子丹已经做好了要听一个长篇情仇故事的准备,可没料到寒石一句话便结束了一切,实在有些无处着力的失落,失笑说:“你这也算讲事?” 

  寒石摊一摊手:“我也就知道这么些,多一点也没有。不过,师尊对你青眼有加,什么时候你成了入室弟子,不妨直接去问师尊,或许就有结果。” 

  陶子丹笑着啜了口茶,不理会他的调侃。

  第九章

  寒石送走陶子丹。寒风和他一向知交,子丹在这里一天陪伴他,帮他料理,替他分忧,寒石心里对他们的心意清楚的很。 

  梅郎杏女将他换下的衣物拿走,悄手轻脚退了出去。 

  寒石打了一会儿坐,慢慢睁开眼睛,屋里头一团清暗,胸口觉得畅快之极,并无半分睡意。 

  屋里很静,静极了。 

  现在的寒尘,已经不大可能再从哪里冒出来…… 

  寒石一手揪住胸口,手底下,隐隐的刺痛。 

  怎么会如此呢? 

  不是已经全都放下了么? 

  耳边寂寞的没有一点声息。 

  宁龙死了……和寒尘,和他,都永远的分离。 

  三个人之间的那可以称为孽缘的牵系,终于以其中一个的死去而破裂断开,不复纠缠。 

  不是正该如此吗? 

  可是,为什么会难以入睡? 

  寒石推开窗,任冷风灌进屋里。 

  这一天和每一天都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 

  少了些什么。 

  他微一思忖,蓦然想了起来,这些天时时听到的笛声,今天没有响起。 

  小七今晚没有到坡顶去么? 

  寒石慢慢关上了窗子。 

  这世上没有亘古不变的东西,即使有,也不会被凡人轻易得到。 

  更何况,这样渺茫的一缕笛声。冰狱的生活就是这样,规矩,刻板,每一天和前一天都没有不同。 

  这种生活他已经过了很久,而且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为什么会在今天,觉得如此沈闷而又难以忍受呢? 

  他忽然推门出来,身形轻盈如一缕白烟,从石居镂花的一段墙头掠过,袅袅如月夜流光,极其诡丽。 

  四阶弟子住的地方,在层层房舍相隔的外沿,整齐而没有特色的屋宇,一座座沉寂着,只有寥寥灯火。 

  寒石足尖轻点,在一间间的房的顶上越过。 

  他心中不是不奇怪的。一贯那样沈稳安静的人,会因为怀念一段笛曲,在夜里飞檐走壁来探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少年。 

  不是。 

  都不是。 

  寒石停住脚,衣衫翩举的站在月光下,微微奇怪。 

  不可能这么晚还没回来,就算是丹房药房,这会儿也该由丹僮来守炉,而让弟子们休息的。 

  小七去哪里了? 

  他总在夜间乱跑乱撞的吗? 

  寒石正要离开时,脚下的屋内忽然传出说话的声音。 

  “小七怎么样了?” 

  “冻得不轻,”另一个声音叹了声:“谁知道他怎么犯上了,被罚去挨冻。” 

  寒石脚步停了下来,心中的疑惑如浪涛般起伏涌上。 

  小七怎么了? 

  “我刚才托人去说了情儿,看能不能让他夜中无人时上来透个气儿,吃点东西缓一缓劲……我想着尘公子也不会记多久,等过两天,偷偷把他接回来,以后别叫他往上面去,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儿。” 

  寒石听得清楚明白,不再多做停留,身形拔起直直向正北方掠去。 

  石泉在一片谷地中,石缝密集,冰雪处处。一些狭窄的石罅常被用来做处罚犯错的子弟和冷奴来用,将人密密的塞进石缝里去,冰结全身,一动不得动,血行不畅,一日一夜就能耗人大半气力。这时候又是风季,更加严寒刺骨,就算冰狱修行的心法可以减轻寒冻苦楚,也是一年之中最难挨的一季。 

  远远就看到一个幼细的人形伏在冰上,下身陷在石罅里,被牢牢的冻结,黑发凌乱的披在冰里雪中,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寒石将他翻过身来,小七双目紧闭,脸色青灰,嘴唇变做了紫色,寒石心中惊惧,伸手在他鼻端一探,气息若断若续。 

  这种时候的石泉岂能进人的?寒尘究竟是…… 

  寒石无暇再想下去,三指探出,按在冰上轻轻发劲,冰面忽然便陷软下去,他将小七轻轻拉起,从石缝提了出来,只觉得手中抱着的只是一块冰,一点温度也没有。 

  他解下外袍将小七裹起,横抱在手,身形在茫茫的冰雪之上便如一道淡淡轻烟流影急掠而过,倏忽间便失了踪影。 

  小七的冻伤不算太重,可是也不会轻轻易易便好转。最起码按梅郎和杏女的说法,要不是寒石去的早,他的皮都得剥下一层来。至于其它……小七不躺十天八天,恐怕是不可能再站立行走,他两条腿一动也不能动弹,只能气息奄奄躺在榻上休养。 

  寒石将他带回来的夜里,将梅郎杏女唤起来,拿暖阳丹,替他更衣,擦身,回暖,一直折腾到天亮,小七总算呼吸平稳下来,身体稍稍有些温度,但是眼睛一直没有睁开。 

  寒石并没有去知会寒尘,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也已经得到这个消息。 

  寒石只觉得无所谓,寒尘现在心中想些什么,想做些什么,那离他都很远。 

  而就在这样一片有些不自然的沉默中,海城城主海平君来到了冰狱。

  冰狱宫主避不见面,早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闭关,寒石一身兼数事,若不是陶子丹时不时帮上一把,真是首尾难兼顾。 

  (上面是宝宝后来在第九章更新了一小小的一段) 

  第十章

  寒尘似乎是想开了,再也不见他在石居的门口转来转去,寒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却松不下来。 

  因为那位海平君城主,并不是个好打发的人。 

  如果他谦谦有礼,只是来寻道访友的话,师尊就不用大失体统的找借口躲起来避而不见。要知道师尊往年闭关都是在天气暖热,冰狱人人发懒,只好闭关潜修的时候。没什么事情,谁闭关好玩儿么?可是这次却在看到海平君的来信之后立刻闭关,寒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事情真是太蹊跷了。 

  陶子丹毕竟初来乍到,就算全心的想帮他也帮不上太多。 

  窗外有丝竹的声音,细细宛转。这并不是谁闲来无事跑到窗下来吹奏曲子,而是这位海平君城主历来派头惊人,排场宏大。窗子底下一共四个乐人,都是他自己随身带来。 

  杯里是白雾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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