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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面具馆-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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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米立特太太现在多大岁数了。” 
  “嗯,你等等……是,63岁。” 
  “63?!可是,她看上去有八十多了!” 
  “是的,她刚来的时候,生活还能自理,差不多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住院老人,但她十几天前回来之后,很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在加速衰老……为什么? 
  “赛斯,怎么这么慢?”那加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来看看这个,是她的身份资料,你看,没有结婚记录,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领养过任何小孩儿。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那加,她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沃勒摘下眼镜,“不过,还有些地方没弄明白,我们先回去,我希望你入侵警局的网络,查找强奸犯的记录。” 
  “你要那个做什么?” 
  “‘白牙’不一定是爱情的结晶,他有可能是在埃玛。米立特被人强奸之后生下来的,被一个黑人强奸。也许我们会有发现,‘白牙’死的时候是33岁,那么,我们要查1968年到1970年之间所有的强奸记录。” 
  “不过,案件也有可能未被受理啊。” 
  “是的,有可能,不过值得试一试。” 
  “嗯,那没什么难的。对了,埃玛对儿子的死怎么看?” 
  “不,我不知道,因为埃玛已经疯了。” 
  “疯了?” 
  “是的,尽管老人之家的人们说她是老年痴呆症,但我不那么认为,很可能院方在推卸责任,推卸老人失踪后至疯的责任。她在10日晚或11日凌晨被人弄走了,12日被送还,恰巧在那时候她的儿子被面具干掉了,然后她就疯了,这意味着什么?” 
  “嗯,我知道了,可这能提供什么线索?” 
  “线索还是没有,不过,杀手想干什么,我倒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说说看。” 
  “是游戏,玩人性于掌股的游戏……” 
  沃勒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但是,那加感到一股寒意…… 
  “咦?前面好像在临检。” 
  老远的路口,有几辆车排队等着,两辆警车停在那里,几名警察在招手叫前面的车停下来。沃勒和那加相互对视一眼……   
  Vol 42。血宴(1)   
  从电信局出来,萨姆兰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观察者手机号码——是通过麦瓦德电话记录查询到的。当然,他很清楚,手机不会开机的。它失去了利用价值,应该已经被处理了。 
  萨姆兰重新整理围绕麦瓦的情景:首先,麦瓦对什么事情抱有怀疑,指派以前的朋友观察者调查心理医生(其原因还是一个迷)。从医生那里得到的线索支持了老板的猜测,他请观察者继续调查,调查的终极目标是敲诈。这时候,医生发现被人跟踪,并追寻足迹来到了“龙手”,却被观察者巧妙地逃脱了。接着,在米尔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雷恩,没有太多的线索,当天雷恩被杀(他有可能被观察者杀死,也可能是被其他什么人——比如说面具杀手,他从他的嘴里逼问出了什么),雷恩的尸体至今未被发现。几天后,观察者找到了证据,却被杀手干掉了。观察者在死前拨出了打给麦瓦的电话,导致麦瓦认为钱马上就会到手的错觉,影响了他的情绪,在家里表现反常。次日,麦瓦中午离开咖啡馆,有两个可能,一是给观察者打了电话,一是立刻开始敲诈,或者两件事他都做了。在下午电视台的尸体播放中,他怀疑观察者被杀了(而他和观察者的通话记录可能使他马上成为下一个目标)。恐惧使他联系了警方,但是我们并没能及时赶到。卡洛斯在杀手杀人的瞬间赶到了,看到他捡起了纸牌式样的东西(可能暗含老板对杀手的暗示?)。医生也赶到了,他说他不知道麦瓦隐瞒的信息(很可能是真的)。现在医生也消失了,他消失的原因可能出自他过去的秘密(那条左臂)。当天晚上,中央花园店主人遇害…… 
  麦瓦会如何跟观察者联络呢?当然不会是在容易引人注意的地方,可能是个公共场所……公共场所,嗯,有可能就是在中心花园……麦瓦不会傻到用自己的电话给杀手打电话,他……可能是早上,他很早出来,因为他要联系杀手……那么说,麦瓦是在中午去了中心花园等待观察者,可对方迟迟没有出现。接下来麦瓦会怎么样……打电话联系他……结果,打到了杀手那里(观察者的手机被杀手拿走了)……对方当然不会接电话,这增加了麦瓦的疑惑,使他对下午在电视上的看到的东西深信不疑。是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观察者的脸皮被剥去了,这和以前的毁尸举动完全是两回事,并非出于游戏心理或是憎恨心理,他是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必须争取时间,得在老板发现观察者死了之前找到他。这么说起来,第五具水尸也很奇怪,他被摆在水边上,为什么不把他扔进去,那样不是更难找吗?第五具尸体和第六具尸体可以调换过来的。等等,萨姆兰注意到一个细节,一般人在公路上会因为看到一个大工具箱就停车吗?很多人可能根本就不注意路边,即使看到了也不会下车。是的,13年前的那个案子,第5名被害女性就是被扔在路边,直到尸体高度腐烂时散发出恶臭才被人发现。嗯?难道这家伙危急时候还在玩儿游戏吗?他赌人们的好奇心,只是没有想到两名法医经过此地,这家伙在打赌! 
  米尔警官满面怒容,这些天他已经“遗传”了罗伯特警长的坏脾气。对面坐着的爱德华太太则一脸无辜。 
  “我再说一次,不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有人指认你和沃勒医生在一起,并且是你把他带进了高原老人之家!你最好把什么都说出来!”米尔气势汹汹。 
  “咦?警官先生,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去老人之家是和那里的护理长预约好的。路边有两个人塞给我500块钱,要我带那个男人进去。我怎么会知道他就是杀人医生,他长着胡子又戴着眼镜,不像你们说的那个人嘛。”爱德华太太倒是一点儿不害怕。 
  “你胡说!报案护士是怎么认出来的,一定是你和他们有所勾结。” 
  “警官先生,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我已经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你要我说几遍啊!”爱德华太太也动了脾气,“我告诉你,你已经把我扣在这里很久了。你凭什么说我勾结他们!” 
  “你!” 
  “好了,米尔警官,”鲁夫探员走了进来,“有时间呆在这里还不如赶快去追那辆车,你在这里已经耗过半小时了。” 
  “嗯,那倒是,不过探员,警察已经追去了。” 
  “赛斯。沃勒不可能被你们那么轻易找到的。另外,多去医生以前的朋友那里转转,他有可能去找他们。” 
  “嗯,”米尔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又把视线转回爱德华太太——后者还是满不在乎,“你可走了,爱德华太太,不过我要警告你,我们会随时找你的。对了,把那五百块钱留下。” 
  鲁夫走出了办公室,无奈地摇摇头,“一只贪婪的猪……” 
  “不过,高原老人之家……他怎么会去那儿……”他的眼睛露出兴奋的火焰。 
  “你肯定吗?弗莱德。” 
  “是的,萨姆,你要赶到那里去,医生在那里出现过,他闯过了警察的封锁线,听说车上还有一个女人。好了,我不能在警局里说得太多,祝你好运。” 
  合上手机,萨姆兰警官低声重复,“高原老人之家……”。 
  “哎呀呀,多亏了海伦认出了那个杀人犯,真可怕。”两个护士谈论着。 
  “是啊,像我们这样成天忙着工作都没有时间看电视可真是危险啊。最近真是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   
  Vol 42。血宴(2)   
  一架轮椅从她们身边滑过,上面的老人沉默无语。他迅速滑到大门口,仰望明媚的阳光。做了42年的警察,杀人犯见了无数,被冤枉的人也看过太多。在这世界里,有不少人连自己犯了什么罪都不知道就被关进了监狱。在那个“爱德华先生”抱着雪莉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看出他化了装,但那有什么?他把雪莉放在我怀里,我看到他清澈明亮的眼睛,就知道他不是个坏人。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想想,哪有杀人犯会跑到老人院里?他只不过是来寻找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如果……如果我的腿没有断,我一定会帮助他的。 
  老人看着外面的花草,寂寞地想着雪莉,意外发生之后,它也不被允许再到这里来了。又一辆轮椅滑过来。 
  “老家伙,你一定在想那个医生吧,你也认为他是好人吧。” 
  “啊,菲德曼太太,是啊,是啊。” 
  “雪莉对他那么友好,不会有错的。动物比人更能分清本质的。你就呆在这里吧,一把老骨头了,别想着出去冒险了。让我们为那个年轻人祝福吧。” 
  两位老人的手拉在一起,他们看着外面美丽的景色,不用再说什么…… 
  “妈的,臭便衣,想跟我玩儿?”爱德华太太不屑地对着反光镜映出的那辆车嗤笑一阵,“老娘可是当年俄勒冈唯一的女清道夫啊。那加他们一定安全无恙了吧。”她把车子停好,从容不迫地走进自己的家。 
  …… 
  “沃勒,你还在担心那辆车子吗?放心吧,没人能通过那个找到我们的。” 
  “不,没什么好担心的,”沃勒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我也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你手下查得怎么样?” 
  “警局没有录入1970年以前的犯罪记录,司法部也没有。幸运的是,我找到了一篇法学论文,题目叫‘关于强奸案的退诉与女性心理的研究”,里面提到过68到70年间的数起强奸案,作者是默文。斯图尔特。” 
  “能不能找到他?” 
  “我试试看吧,对了,待会儿你还打算这个样子出去?” 
  “没办法,我的化装本领就到这儿了,什么工具都没有……” 
  “是么……我去看看还在不在,你等等,”那加说着就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一个小皮箱,“你看看。” 
  沃勒打开皮箱,里面假发、眉毛、胡子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人造脸皮。 
  “这,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哈哈,你送给我的啊,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 
  “你是说,他来找过米立特太太是吗?” 
  “是的,警官先生,埃玛。米立特什么也听不见,她患有老年痴呆症。”护理长泰瑞林格小姐说。 
  “是吗?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为什么你们都要问这个问题……我想想,大概是两年前吧。” 
  “我可以见见她吗?” 
  “可以,如果您不觉得失望的话。” 
  萨姆兰警官被带到了埃玛的房间,他看到了和上午沃勒医生一样的景象:埃玛米立特呆呆地坐在轮椅上,她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唾液几乎垂到了衣襟上。 
  萨姆兰随即无奈地退了出来。 
  当老警官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他,他回头一看,是一个滑着轮椅的老人。 
  “警官先生,有一点我要告诉您,那个年轻医生不会是杀人凶手。” 
  “也许,但警局里很多人不是这么认为的。” 
  “萨姆兰警官,我认识你,我以前也是警察,不过不是在这个城市里,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才会叫住你的。” 
  “哦?那么,您有什么线索,请您一定告诉我。” 
  “嗯,我想说的就是,埃玛。米立特太太是在17天以前才突然这样的,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那是他们在推卸责任,实际上,埃玛在3月11日从这个养老院消失了……” 
  警官蹲在那里,听着老人的叙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从高原老人之家出来,萨姆兰立刻拨了弗莱德的电话,“……对,是我,帮我查查68、69、70年的卷宗,查一个叫做埃玛。米立特的女人,那时候,她应该30岁……对,是强奸案,找出嫌疑犯是谁……是的,我马上赶回去……” 
  3月11日是面具杀手杀害第三第四两名被害者的日子,萨姆兰了解到沃勒找来这里的原因了,看来他同样对“白牙”的死深感迷惑…… 
  卡洛斯警官终于可以出院了,高尔夫和卡莱尔为此很是高兴,当然,外面那些被那加派来守护的人也应该高兴才对。不过卡洛斯本人似乎心事重重的,他为昨天没能从朋友那里得知纸牌的秘密而困惑,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拿走纸牌呢?照理说,麦瓦用一张小纸条记下凶手的姓名不是更好吗,他何必拿着这个一个莫名其妙的纸牌呢?这个小纸条也可以随便藏匿起来,当然,藏在保险柜里也是可能的。但是,为什么会是…… 
  还有一点他不能理解,那就是凶手杀人的时间,恰恰赶上自己去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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