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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死亡通知单之三离别曲-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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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通知单之三离别曲》

作者:周浩晖



(引子)
优雅的环境,精致的美食,这本是绿阳春餐厅的口碑所在。不过这两点特色此刻却都沦为了陪衬,音乐的陪衬。

女孩轻柔地拉动着琴弦,像是在控制着一方奇妙的泉眼,那优美的乐曲便从这泉眼中汩汩而出,缓缓浸透了厅堂的每个角落。乐曲的节奏低沉舒缓,带着些许忧伤的情绪,正如演奏者此刻的心境。

即便是最粗鲁的食客也难免被这样的乐曲打动,他们侧耳倾听着,甚至不敢用力咀嚼业已送入口腔的美食。同时他们的思绪则随着那些飞舞的音符飘散出去,各自沉迷于一些令人感怀的往事之中。

这就是音乐,一种能够跨越任何交流障碍的奇妙的语言。

而被这语言感染最深的无疑还是演奏者本人,她轻咬着柔软的嘴唇,紧闭着秀丽的双眼,似乎要把全身的感官都融入到那根细细的琴弦上。

离别曲。

这本是肖邦的钢琴代表作,她以前极少演奏这支曲子。因为她觉得钢琴曲改编成小提琴曲之后,一定会损失很多的韵味。

现在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对的,如果你真正理解了一首乐曲,器械上的差别又怎能限制住演奏者的表达?

当这一曲终了之后,餐厅中静默了片刻。随后有掌声响起,先是零散的,但很快便得到了更多的附和。

掌声越来越热烈,女孩却充耳不闻。她只是默默地坐着,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在她此刻的心境中,即使是全世界的掌声也抵不上一束散发着淡雅清香的百合花。

半晌之后,掌声渐渐停息,在一旁候侍的服务生走到了演台上,他轻轻搭起女孩的右臂,同时叹了口气劝道:“走吧……那个人今天还是没有来……”

女孩无奈地睁开了眼睛。她的双目又大又黑,但却毫无灵动的神采。她把这样一双眼睛转向了餐厅某个特定的角落,脸上则挂满了忧伤而又迷惘的神色……
2003年3月14日,上午九点零三十七分。

这是省城一家颇为高档的咖啡厅,因为刚过开门营业的时间,所以服务区内只是孤零零地坐着一个客人。

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他身高大概一米七左右,体型有些瘦弱,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一副硕大的黑框眼镜,透出一股很浓的书卷气息。他的上身穿着一件加长的绵夹克,这在日趋温暖的早春季节多少有些不合时宜,夹克下则是一条洗得泛白的牛仔裤,套在腿上软塌塌的,一看便是价格低廉的地摊货。

男子这样的气质穿着与咖啡厅的奢雅氛围颇不搭界,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特意挑选了最角落一个隐秘的位置,神态也躲躲藏藏的,一副自惭形秽的生怯表情。

女服务生端着托盘走到男子面前,递过菜单问道:“先生,您需要用点什么?”

“不,先不用……”男子摆了摆手,然后又拘促地解释道,“我还在……还在等人。”

女服务员点头道:“好的。”然后她从托盘里拿起一杯柠檬水放在了桌上。

男子连忙把那杯子推开,又重复了一遍:“我在等人,这个先不要。”

女服务员挤出职业式的微笑解释着:“这是免费的。”

“哦……”男子松了口气,他双手捧起那杯柠檬水,感激地道了谢,然后送到嘴边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女服务员暗自好笑,猜想这人一定是个落魄宅男,来到这种场合,恐怕是要和女网友之类的见面约会吧?口袋里没几个钱,却要装出高雅的绅士派头,这样的客人也不少,不过像这样连柠檬水都不敢喝的“小白”,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呢。

后来事情的发展似乎印证着小姑娘的猜测。大概十分钟之后,咖啡厅迎来了今天的第二个客人。这是一个时尚靓丽的女子,大约二十六七岁,正是风韵最为动人的年纪。进门之后她便用目光四下搜寻着,显然是在找人。很快她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宅男”,而后者也同时冲着她挥了挥手。

看着对方那副上不了台面的形象,女子禁不住皱起眉头。不过她还是迈步走向了那个男子,看起来这两人之间的确有着一场尴尬的约会。

女子坐下后,服务员又拿着菜单走了过来,女子还没等她开口便抢先说了句:“我们只是坐一小会,不需要服务。”

服务员应了一声,在离开前同情地瞥了宅男一眼:很显然这家伙搞不定那个靓女啊,人家对他厌恶得很呢。

这时又有客人走进了店内,那是两个商务打扮的中年男子。他们环顾了一圈之后,在靠近店门的位置上相对而坐。女服务员连忙紧走几步去招呼新客人,把那奇怪的一男一女甩在了冷清的角落中。

女子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

男子则有些发楞似的,他直勾勾地迎着女人的目光,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他才苦笑了一下,幽幽地问道:“你一定会恨我的,是吗?”

女人“哼”了一声:“这还用问吗?”

“我也不想搞成这样,是你逼我的!”男子忽然间变得激动起来,他似乎想解释什么,但又更像是要发泄压抑在心中的满腔愤懑。

“你喊什么喊?!”女人瞪了男子一眼,后者像是有些怕她,便悻悻地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说什么。

“好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女人此刻挑了挑眉头,语气变得柔缓了一些,她看着那男子问道:“你把照片都带来了?”

男子点点头,他拍着绵夹克的口袋,同时反问对方:“你呢?钱带来没有?”

女人用一种无奈的表情看着男子,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似的:“你真的认为我会带钱来给你?”
男子愕然愣住了:“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你真是天真。”女人冷笑着说道,同时她站起身来,做出想要离去的动作。

男子也紧跟着起身,一把拽住了女人的胳膊:“不许走!”

“你干什么?!”女人愠怒地呵斥着,“把你的手拿开!”

“把钱给我!”男子压着嗓子低吼着。看得出来,他的情绪也很激动,但又生怕这里的动静会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女人却不管这些,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放开我!”她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咖啡厅。

吧台处的女服务员瞪大眼睛看过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客人间的纠纷。而坐在门口处的那两个商务男子则迅速起身,一前一后向着角落里的男女靠拢过来。

女人回眸瞥到这番情形,她忽然间停止了反抗,转身用讥讽的口吻对那男人说道:“要钱是吗?你现在向警察要去吧!”

男人一怔,抬头看着那两个越走越近的陌生人,他蓦地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愈发苍白,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你在逼我……你在逼我……”他绝望地喃喃说道。

女人不屑地挑着嘴角,一副嘲弄的神色。

“我们是警察。”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此刻已不足三步之遥,他掏出自己的证件命令道,“放开她!”

男子咬了咬牙,他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拽着女人往角落里又缩了一步。别看他身形瘦小,体内却迸发出惊人的力道来,那女人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撞翻了面前的桌子,同时发出了尖利的惊呼声。

“放手!”中年警察再次呵斥,充满了威严。

男子却变本加厉,反手把女人的胳膊拧转到背后,同时他的左手一晃,不知怎地竟摸出了一把尖刀,赫然架在了女人的脖颈上。

“退后!你们都给我退后!”他狂暴地嘶喊着,额头上的青筋根根迸现。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两个警察连忙停住了脚步,而女人则吓得噤若寒蝉,先前的倨傲神情在瞬间消散无踪。

“你不要冲动。”领头的中年警察换上柔和的语气开始劝解,“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来。”

可男子的情绪已经变得难以控制,他用握刀的手紧紧勒住了女人的脖子,声音嘶哑且带着哭腔:“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你把我害得好惨!”

他所说的“你”显然就是指那个可怜的女人,不过后者却无法回应,因为她实在被勒得太紧,此刻已脸色通红,连气都难得喘上来。

“没有人逼你……”警察向前方伸出手掌,似乎这样有助于安抚对方的情绪,“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一切都好商量。”

“我要钱。把钱还给我,把钱还给我!”男子紧张而又狂乱。

“钱是小事。”警察舔了舔嘴唇,“你先把刀放下,一切都好商量。”

“商量什么?你们是来抓我的,你们早就串通好了,你们就是要害我!”

警察无奈地摇摇头,软的不行,他便又在话语中透出些压力来:“不错,我们今天就是专门为你来的。你知道吗,我们早就盯着你了!不过这件事,本来最多是个敲诈勒索的情节,但是如果你还不把刀放下,那就是劫持人质,是暴力抢劫,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敲诈勒索?放屁!放屁!”男子的情绪愈发激动,“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让开,给我让开!”他换了一只手勒住女人的脖子,腾出手里的尖刀对着警察挥舞起来。

警察向后退了一步,同时伸手推了推身后的同伴:“你先出去吧。”

年轻的警察心领神会,招呼着愣在一旁的服务员:“走,大家都出去。”于是一群人便乱哄哄地往门外拥去,年轻警察趁机摸出了一个对讲机,凑在嘴边低声呼叫着:“松子北路红岛咖啡店发生劫持人质事件,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你也出去!”持刀男子指着中年警察喝道,同时他的目光被年轻警察的异常举动所吸引,禁不住忧虑地皱起眉头,身体的动作也随之停顿下来。

这或许只是一个稍纵即逝的瞬间,但对于那些身经百战的来说却已足够。中年警察突然一个跨步抢上前,双手反剪住男子的前臂一扭,那尖刀已应声而落。他紧接着又一个背跨,把那男子瘦弱的身体凌空拽起,结结实实地摔在地板上。

重获自由的女人惊叫一声,失魂落魄地向着咖啡馆门外冲去。

年轻警察从门外折返回来,他瞪大了眼睛:屋内局势变化得过于突然,几乎让他有些无法接受。半晌之后,他才愣头愣脑地嘟囔起来:“罗队,你……你这也太快了吧,我刚叫了增援呢。”

“赶紧取消吧——趁他们还没出发。”被称作罗队的正是省城刑警队长罗飞,他一边说着话,动作丝毫不停,很快便把那男子双手反剪到背后,用铁铐子锁在了一起。

男子像一只刚刚拱出泥土的虫子,拼命扭动着身体,,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的时候,他开始用额头撞击着地面,同时发出一阵阵如野兽般的恐怖低嗥。

“你干什么?!”罗飞也吃了一惊,他连忙强制性地把那男子的脖颈勒起,制止了对方的自残行为。

男子“啊啊”地叫了两声,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可忽然间,他又放声痛哭起来,涕泪交流。

罗飞和自己的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有些茫然。他们很少看到一个成年男子像这样的痛哭,就像是全世界的悲伤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全身的血液都要被压成泪水挥洒出来……
一个月之后。

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明媚的阳光洒向大地,带来万物滋润的美妙感觉。不过即便是在同一片蓝天下,也仍然会有阳光无法照耀到的地方。

遮住阳光的是一圈高耸的围墙。墙体由半米见方的石料堆砌而成,坚硬、冰冷、巍峨,而墙头遍布的电网则在阳光下闪耀着阴森的光芒。这堵墙把蓬勃的春意隔绝在外,在体内划定一片如隆冬般寒冷的孤寂之地。

墙外是荒凉的城郊地区,四周只见大片的田地,少有人家。此刻一辆蓝白色的警用客车正从田地间的小路上渐行渐进,最终停在了那圈围墙的正南方脚下。

一名武警从客车副驾座上跳下来,手持一份公文向着墙内的方向走去,很快有一扇厚重的大铁门拦在了他的面前,铁门旁挂着白底黑子的硕大牌匾:A市第一监狱。

武警将公文交递给门外持械的警卫,警卫略略一览,便指引着他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偏门。大约十分钟之后,大铁门缓缓打开,那武警从墙内走出,又上车坐到了副驾室里。在上车的同时他说了句:“手续办好了,送到第四中队重监区。”

“好勒。”驾驶员一边应着,一边扭头往身后的车厢瞥了一眼,目光中透出同情与幸灾乐祸相交杂的神色。然后他挂档起步,驾车向着围墙内驶去。车后传来“哐”的一声闷响,却是大铁门又重新闭合在一起,再次隔断了墙外的阳光。

车厢内,两名全副武装的武警看押着八名囚徒。囚徒们剃着光头,各自带着手铐脚镣,分成两排对面而坐。听到铁门关闭的声音,其中一个带眼睛的青年人便茫然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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