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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单恋-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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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没那么说。”
    “你一直希望我怀孕吧?”
    “只可惜时机不对。”
    “简直是差劲透顶。”她坐在沙发上,按摩着后颈。“得打个电话给她,到底该怎么说才好呢?距离出发只剩十天了啊……”
    哲朗不知道她和女记者之间谈了什么。但是对方似乎明说了,如果孕妇同行的话,就没办法工作了。
    理沙子打电话的时候,大概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吧,所以没有受到多大打击。说不定她想通了,如果能换来孩子,放弃梦想也无所谓。
    即使如此,十天后当女记者独自出发时,她还是闷闷不乐了一整天。连开始在看的育儿书也不想打开。
    当天深夜,哲朗突然被摇醒,理沙子一脸愤怒。
    “我有事情要问你。”她的语调强硬。
    “什么事?”被吵醒的哲朗很不开心。但他心中仍旧怀着一抹不安。
    “这个。”说完,她将某样东西排放在床上。
    那是装了杀精剂的袋子。哲朗和理沙子一直都以此作为避孕的方法,胶片状的药一袋里面放一片的那种。
    床上有四个并排的袋子。
    “怎么了吗?”哲朗问道,他的内心相当动摇。
    “这为什么会剩四个?”
    “剩四个有问题吗?”
    “很奇怪耶,这和做爱的次数不合。如果每次都用的话,应该只剩三个才对。”
    “你记错了吧。”
    理沙子摇了摇头。
    “绝对不可能有那种事,我都有做记录。如果你不相信,拿给你看好了。”
    哲朗感觉脸在发烫。
    “那,你说是为什么?”
    理沙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肯错过他的任何表情变化。
    “那个时侯,你真的有用吗?”
    “那个时侯是指?”
    “上个月七号。”
    “七号?那天怎么了吗?”
    “那天是危险日呀!你那天明明出门采访,却难得地挑逗我。”
    “是吗?”
    “那,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用了吗?”
    “我用了啊,我当然用了嘛。”哲朗提高了音量。
    理沙子面不改色地说:“可是,那天受孕了。”
    “避孕失败了吧,我听说杀精剂的失败率很高。”
    “我原本也那么认为。可是看到这个,我有了别的想法。”她用下巴指着床上的四个袋子。“数目不合。”
    “我不晓得啦。”哲朗拨开袋子。“数目合不合有什么关系嘛,怀孕了就是怀孕了。”
    “对我而言很重要,你知道我牺牲了什么吗?!”
    “吵死了。那你自己避孕不就得了。老是把避孕的事交给别人,才会发生这种事情。”
    “男人本来就应该协助女人避孕。避孕也需要对彼此的信赖。”
    “你想要说什么?”
    理沙子没有回答,拾拢掉在地上的袋子。全部捡完后,她站了起来,背对着哲朗。
    “干嘛啦,有话想说就明讲!”哲朗扯开嗓子吼道,但立刻闭上嘴巴。因为他看见了理沙子的背部在颤抖,也听见了呜咽声。
    “我说不出口,那太可悲了。”她只说了这句话,就走出房间。
    哲朗一双脚跨出床边,想要去追她,但又不知道追上了要对她说什么才好,结果又将那双脚移回了原来的位置。
    哲朗的心中布满了灰蒙蒙的乌云。
    他心想,怀孕的原因并不重要,她应该也为有了孩子而感到高兴吧。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深刻地感受到,女人的直觉果然敏锐。
    理沙子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一晚,他没有使用杀精剂。
    那可以说是别有用心吧。让梨沙子怀孕,是他想到让她打消出国念头的唯一方法。他认定她无论再怎么追求梦想,想要孩子的心情应该不会改变。哲朗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让理沙子怀孕,所以对他而言,此举不管从各种角度来看都是一个赌注。
    哲朗认为自己赌赢了。他虽然感到内疚,但是他说服自己,这样应该对他们彼此都好。
    然而,理沙子发现事实后似乎受了伤。哲朗做好了心理准备,大概得在尴尬的气氛下生活好一阵子了。他认为,等到理沙子肚子里的孩子变大,她心里应该也会产生为人母的真实感受,只要忍耐到那时候就好了。
    但是事情发展却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四天后,当他结束通宵的采访回到家时,看见理沙子一脸憔悴地躺在床上。他问道:“你怎么了?”她依旧背对着他答道:“我拿掉孩子了。”
    哲朗茫然伫立。他心想,应该是我听错了,或是她在开玩笑。但是从她周遭的气氛来看,他既没听错,她也没在开玩笑。
    他陷入半疯狂状态,怒气冲冲地逼问她:“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知会我一声,就做了那种事?!你这个混账!你究竟在想什么?”他明知她的身心严重受创,却忍不住对她咆哮,将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从此之后,两人就分床睡了。
    哲朗在想,自己是否有错?但是,“那么该怎么办才好”的心情也依然存在。难道一切都该让她顺着自己的意思去做吗?这就是尊重彼此吗?
    弄到最后,哲朗觉得自己说不定和想法古板的老头是同类,陷入了强烈的自我厌恶当中。口头上说希望妻子自立,内心却强力反对。会不会只有自己没意识到这一点呢?
    哲朗觉得理沙子之所以想要保护美月,是因为她知道身为女人要在社会上生存的辛苦,所以希望没有能重新走上崭新人生。她说的“好朋友”三个字还在哲朗的耳畔萦绕。从前理沙子和女记者之间的友情被男人的自私破坏了。说不定她认为,女人的友情被看轻了。
    那名女记者后来下落不明。她只寄了两份信给理沙子,就此音讯全无,至今已经过了一年多。理沙子一直受此折磨。
    所以,她不想再次失去好朋友了。


4

    哲朗被电铃声吵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声响应该来自公寓门口的对讲机吧,理沙子正在应对。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理沙子打开门,一脸严肃。
    “来了一个麻烦人物。”
    “谁?”
    “中尾。”
    “咦?”哲朗慌张地坐起身。“中尾为什么会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先让他在楼下等。”
    “这是怎么一回事?”哲朗试着整理思绪,但是脑袋因为刚睡醒,不太能思考。
    “怎么办?又不能赶他回去。”
    “我知道了,我下楼去看看。”
    哲朗换好衣服,下楼到公寓的入口大厅。公寓大门前站着一名瘦骨嶙峋的男子,他冲着哲朗笑。
    哲朗起先以为是个陌生人,但总觉得看过这男人。他确实看过对方的眼神和表情,那笑容是帝都大学的王牌——跑卫中尾功辅的笑容。
    哲朗替他开门,中尾缓缓地踏入公寓。他随性地穿着一件做工非常细致的外套。
    哲朗之所以没有一眼认出他来,是因为他瘦到和最后一次见到他时判若两人的地步。他的脸颊消瘦,下颚尖细。哲朗想起了须贝笑着说:女婿难为啊。
    “好久不见。”中尾说道。
    “中尾……,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找你们呀。”
    “找我们?”
    “嗯,”中尾点头,向上瞄了一眼。“她在吧?”
    哲朗停止呼吸,知道了他指的是谁。
    “今天早上,我打电话到须贝家。他太太接电话,说须贝还没回家。我问了半天,她说须贝在你家过夜,而且女球队经理也和你们在一起。于是我就明白了。”
    “你和须贝聊过了吗?”
    “没有,我没和他说到话。”
    那么,他应该还不知道命案的事,也不知道美月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在吧?”中尾用右手拇指指着上头,又问了一次。“让我见她。”
    哲朗不知如何回答,但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就算说她不在,直接请他打道回府也不合常理。
    中尾带头走向电梯,说:“走吧。”哲朗只好跟着他走。
    搭电梯的时候,哲朗还在烦恼该如何是好。既然都来到了这里,又不能不让中尾见美月。但是哲朗非常犹豫,不先替中尾做任何心理建设好吗?如果来的人不是中尾,或者美月不是杀人犯的话,哲朗应该就不会这么困扰了。
    毫不知情的中尾目不转睛地盯着面板显示的楼层数字。哲朗想起了从前他在面罩下的锐利眼神。手里拿球的他,宛如野生动物般在球场上灵活移动。中尾的个头儿在美式橄榄球选手当中算是小的,但是这更凸显了他身为跑卫的才能。对方的防御阵营往往就像抓不到兔子的大金刚般东奔西跑。
    两人出了电梯,要进哲朗家时,哲朗停下了脚步。
    中尾露出“怎么了?”的表情。
    “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
    中尾先是露出困惑的眼神,然后脸上浮现大人从容不迫的的笑容。
    “你以为我还是纯情小伙子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如果看到现在的日浦,大概会吓一跳。所以我才说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不管是谁,外表都会随着时间改变。”
    “改变方式有很多种。”
    或许是哲朗太过执拗,中尾总算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脸上的笑容一度消失,但是脸部的线条马上又放松了。
    “我只是因为怀念才来见她的,并不抱任何特别的期待,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失望的。”
    哲朗松了一口气。原来对他而言,令人失望的不是“现在”,而是重要的“过去”。
    哲朗一打开家门,理沙子立刻僵着一张脸从屋里出来。
    “他是听须贝的太太说的,他说他想见日浦。”哲朗说道。
    “这样啊。”她似乎也犹豫了。然而,她也知道眼前没有其他的选择。“那没办法了。”
    “嗯。”哲朗也点头。
    理沙子看着中尾,皱起眉头。“中尾,你瘦了耶。”
    “因为吃了不少苦头。高仓你还是一样黑。”
    “因为我整天都在外面跑。”
    理沙子挤出不自然的笑容,看着哲朗,仿佛在问:怎么办?
    “日浦在里面吗?”
    “嗯。”她缩起下颚。
    “那要不要叫她出来?”
    “是啊。”
    “等一下,”中尾说,“我去见她。没关系吧?”
    哲朗和理沙子对看一眼,然后轻轻点头。“那倒是无妨。”
    中尾脱掉鞋子,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中尾……”理沙子想要说什么,哲朗伸手制止了她。
    中尾打开客厅门,一脚踏进客厅,眼睛看着里面,就此停止动作。看在哲朗眼中,他的身体好像僵住了,并持续这个状态好几秒钟。
    不久,传来一阵声响。哲朗看见美月站在中尾面前,然后两人又沉默了好一阵子。一股奇怪的气氛笼罩着他们和哲朗、理沙子。
    “QB,”美月没有移开视线看着中尾说,“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和功辅独处?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好了。”
    哲朗看着理沙子,她点了点头。
    “十分钟,甚至十五分钟都行,你们尽管聊吧。反正我们就在这里。”
    “抱歉。”美月关上了客厅门。
    哲朗打开寝室的门,和理沙子一起进去。


5

    完全听不见两人的对话。哲朗盘腿坐在地上,理沙子躺在床上,等待美月来敲门。
    哲朗想象,美月应该会和之前一样,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明复杂而痛苦的经过。但是既然说话对象是中尾,美月应该会比之前更难以启齿。
    哲朗想起了白色的滑雪场。大学四年级的冬天,他和理沙子两人搭上双人缆车。往正前方一看,可见一对同是情侣的背影,他们是中尾和美月。那年冬天,四人结伴去了苗场。
    只有哲朗他们知道中尾和美月在交往,两人拜托哲朗他们别告诉其他人,他们至今仍旧保守着这个秘密。
    哲朗不太清楚两人是怎么开始交往的,他并不喜欢死缠着中尾追问那种事情。他对隐瞒自己和美月之间的关系感到内疚,也是他不过问的原因之一。何况美月好像也没有告诉理沙子任何事情。
    滑雪旅行是理沙子提议的,中尾首先附议。哲朗因为和美月发生了那件事而有些犹豫,但又想不到适当的理由拒绝。他听到美月也同意,于是转念一想,觉得既然如此,自己或许也没有必要在意。
    在滑雪场的饭店里,哲朗有机会和美月独处。但当时两人也没有提到在哲朗住处发生的一夜情。哲朗只是试着问道:“你和中尾今后打算怎么交往下去?”
    总之,这个问题是在问美月有没有考虑到未来的事。
    美月偏着头。
    “我还没有考虑到那么远的事,我很担心像我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他。”
    “你这不是在吊人胃口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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