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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节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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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吩咐完了,杨凌和罗指挥沿着城墙向北门走去。伍汉超、宋小爱两人带着杨凌的亲军四散护侍着。
  罗光权的伤不是很重,不过众目睽睽之下,执法队也没有作假。只不过一棍子下去,是伤皮不是动骨,那是有技巧的,象罗光权这二十军棍,敷以上好地金疮药,并不碍事,不过毕竟创口新绽,所以由两个心腹侍卫搀扶着。
  缓缓走在青砖的碟墙箭垛间,巡城地士兵见了都停下脚步闪在一边,敬畏地看着罗指挥的屁股,再敬畏地目送威国公步履悠然地离去,这才挟起枪矛箭盾,加快脚步继续巡城。
  现在,没有人听了上司军令还二五马哈地应付差使了,太阳再烈,他们也不敢不把甲胄穿戴整齐,拿起全套装备认真巡城。夜色再深,也没有人敢匆匆溜出去晃上一圈儿,然后寻个地方困大头觉,而把戒备责任只交给那些固定岗哨的士兵。
  城外出现了一片树林,为了防止反贼利用树林地掩护悄悄接近城池,靠城墙的一面,近百尺范围内的树木全都砍伐一空了,远处的也被伐掉不上,变得稀疏起来。远方,运河沿着堤岸曲折远绕,延伸向远方。
  河堤内侧有一些房子,现在已经成了破败不堪的残垣断壁,有地已倾倒有的已塌陷,也不知是风雨侵袭所致还是响马盗或者白衣军前几次攻城时的杰作。
  那片残垣断壁下边,是百姓们拓出地一片空旷田地,四周有林木遮风,堤坝上可以用风车汲水,那里本该是一片良田,现在应该长满庄稼,可是现在只有一片荒芜,野草丛生。
  杨凌深深叹了口气,指着那片荒芜的土地对罗指挥道:「民从贼,多起于饥寒;兵从贼,多缘于缺饷。如今百姓因饥寒而从乱,却又反过来更加破坏农耕,只会使天下更乱,更多的百姓没有活路。剿匪,用兵只是表象,根本的方法还是要让民众有活路。其实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无非是减少苛捐杂税,让百姓们负担轻些,当官的多干些实事,让百姓们吃饱穿暖。只是,这些事仅仅依靠几个清官,在他治下不难实现,放眼整个江山,首先就得保证吏治的清明,律法的公正,而不能单单依靠官员的自律了,这才是最难的,整顿吏治,绝非一时一日之功,说着容易,做起来何其难也。」
  罗指挥道:「国公爷勿需担忧,当今皇上圣明,朝中有国公爷这样地忠臣良将,都察院、翰林院、科道言官又已大肆整顿,吏治清明,一定能办到的。」
  杨凌苦笑一声,对罗指挥道:「我军缺少训练,单兵战力差,野战能力尤其差,作战时多以武器优势弥补人的差距,所以善守不善攻。可是最要命的,是士气太低落,士气低落,纵然武器先进,一旦打仗,还是会一败涂地的。」
  罗指挥深以为然,点头道:「是呀,德州情形就更复杂了,尤其军队来源不一,彼此攀比,调度起来十分头痛。桑园口是德州与沧州的交通要道,十二连城与德州互成犄角,守望相助。都是极重要地地方,国公将保定、天津援军派去独自坚守,是否合适呢?下官冒昧,下官……真的是忐忑不安呢。」
  杨凌呵呵笑道:「你放心不下,以为把他们留在眼皮子底下才好看顾么?呵呵,德州城主力分别来自三个地方,那才真的是无法发挥呢。我把他们调开,两路援军各守一处,没有攀比,各负其责,反而更易发挥他们的作用。今日我以军法立威,使将士们畏法知法,军纪在短时间内必可深入人心,令士卒奉行不逾,如何保持长久,那就是你这位带兵将领的本事了。军纪森严、赏罚分明,不罔顾人情,就能做的好。」
  罗指挥谨然道:「国公说地是!」
  杨凌又道:「军心士气要调动起来,说易不易,说难不难,就是一个为何而战的问题。你说这些士兵为何而战呢?报效朝廷还是保地安民?若有这个心,他们也不会厌战畏战了。我颁布将令,杀死响马者,所获财物一概归个人所有,效果不会立即可见。等到打上几仗,有人尝了甜头,全军就会如同贪虎了。」
  杨凌微笑道:「我大明用兵,一向以文官统兵,少上前线却坐后指挥,掣肘于将军。而在他身后又有监军,掣肘于文官。本国公这次来,无文官指挥、无监官干扰,尽付大权于你,权令集中,可以令你便宜行事。」
  杨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天下人调侃,都说我杨凌是天杀星、杨砍头,可是杀人立威的事我还从来没有用过。接掌神机营时没有用,白登山抵御鞑虏时没有用,江南平倭、东南打击佛郎机人,乃至在四川剿灭都掌蛮时全都没有用过。神机营的鲍参将也罢、福建巡抚阮大文也罢,都有取死之道,不循军法,单以国法也是该杀的。唯有今日为严肃军纪,杀了二十多个小卒,是实实在在为了树立军威、严肃军法,不如此,我担心你驾驭不了这支杂牌军啊。本国公唱个黑脸,给你罗指挥树起了军心人望,德州安危所系,我可全指望你了。」
  罗指挥肃然道:「国公放心,罗士权职责所在,定不负国公重托,唯有尽心竭力,死守城池,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不够,人在城在,人亡,城也得在!」
  「是!人在城在,人亡城也在!」
  瞧着杨凌向前走出一阵,罗士权忙示意两个亲兵扶着自已追近了些,说道:「国公,您的计划,末将还是有些担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国公位高爵显,现在又掌管山东一省军政,一身所维干系重大,这么做……」
  「嗳,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你尽管照做便是了,出其不意、以实击虚,正合险胜嘛。」
  「更何况,流贼这几个月来攻必克战必胜,朝廷大军追在后边对他们毫无威胁,反贼骄气日盛。骄兵,总是会主动送给对手许多破绽的!」杨凌轻轻一捶城墙,目光闪动着道。
  二人边走边磋议着城防事宜,走到北门时,忽见城下聚集了一群人,正在那里连哭带喊,城头上的士兵向下边厉声喝喊道:「滚!统统滚开!这是军事重地,奉罗指挥使将令,不得放一人进城,听劝的赶快往别处逃难去吧,再在这儿吵闹,老子的弓箭可不长眼睛!」
  底下地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提包挎篮的,一看就是群躲避兵荒逃难来的百姓。有个六十多岁白发苍苍的老人哭求道:「官爷,求求您开恩呐,附近几个县全让土匪占了,到处兵荒马乱的,俺们实在是没地儿去啦,官爷,小老儿给您磕头啦,您抬抬手,给俺们一条活路吧。」
  老头儿一跪,百姓们忽啦啦跟着跪倒一片,城头守军嚷道:「去去去,别他娘地拜俺,老子还没死呢,真是晦气!」
  杨凌怒气顿生,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放难民进城?」
  罗指挥急忙道:「不能放!国公爷,不能放他们进来!别看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可说不好谁是响马盗,有时候他们一窝子都是强盗,父子是,母女也是,根本就是全家投匪地。还有的时候则是搀杂在其中混水摸鱼。这些人进了城,或者搜集城防情报,或者里应外合袭夺城门,再不然就在强盗进攻时于城中各处放起火来,大叫响马已经进城,散播虚假消息扰我军心。齐河、惠民等县大多都是混进了响马盗,才被他们轻易攻进城来,掠夺奸淫荼毒全城的。」
  杨凌闻言不由默然,他方才只是怜心大起,脱口而出罢了。罗指挥就是不提醒,他也马上反应过来了。
  两军阵前,妇人之仁使不得,虽说这些人看着没一个象响马盗,可是响马盗本就是刚刚拉起的一支农民队伍。上马做贼、下马做民,根本都不需要伪装。
  或许这些人是真地难民,或许其中有真的难民,可是能怎么做呢?自已不是无所不知地神仙,没有无所不能地本事。如何去区别、区分?人生本来就充满无奈,鸡鸣驿的城头上,自已不也咬牙狠心,不顾黄县丞等人的阻拦,把被鞑子裹挟的无辜百姓炸成了碎片么?
  乱世之中,人命贱于草芥,最可怜的,永远是这些默默耕作、默默奉献的良民百姓。
  杨凌泪光莹然,心中酸楚,开城的命令却始终无法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他只能咬着牙,硬着心肠,看着百姓哀求再三,最后绝望地离去,他们扶老携幼,脚步迟滞,三步一回头地走着,或许心中还在企盼着城头的守军会突然发善心打开城门。
  如果国富民强,百姓们安居乐业,他们何至于会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造反,纵然有那样地野心家,又哪里会有群众基础、会有人响应?
  杨凌在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努力,尽快地平息这场动荡。在我的手里,在我的有生之年,尽力地去改变产生这种动荡的根源,改变我们的国运,改变那一次次在兵荒马乱中受尽煎熬地百姓的命运!
  从走出杨家坪那个穷山沟起,冥冥中仿佛有一股力量,一步步把他推到了今天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踏上仕途用了两年,接近中枢用了一年,这种速度可谓天之骄子了。
  而他,也没有辜负上苍的厚望,从拟定自已的人生目标开始,就一直在努力,在他力所能及地范围之内,劈开重重阻力,尝试做出的一些改革现在已经在部分地区施行了半年。
  虽然杨凌做的,不是激进地、直接从制度本身做出的改革,可是却是和它声息相关的,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不可能直接对这个庞大帝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制度做伤筋动骨的大手术。那样翻天覆地的改革,在非其时、无其势的情况下,就是皇帝也做不到。
  但凡改革而能成功者,没有一个是按着他的设想硬生生铺设一条道路,然后要求天下人按照他地想法去实现他要做的事。这样的人,没有权力他就是空想家,如果有权力,那就只能害人误已。
  伟大的成功者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整个社会已经蓄积了足够的可以做出某种改革的需求和条件,他最先清楚地发现应该做出这种改革,去因势利导罢了。
  还有一种情形,就是这种需求和条件已经产生萌芽,那么这个试图变革的人就得把精力放在培养这个萌芽上,为它创造更多的条件,促进它的成熟,当历史洪流波涛汹涌不可阻挡之际,他才会出手疏导,水到而渠成。
  举重若轻不露声色的达到变革目的,这才是以四两拨千斤的高明政治谋略。逆天造势,在不具备社会条件的时候去搞大跃进,亦或在改革条件刚刚露出一点苗头,还薄弱的禁不得一点风雨的时候就去拔苗助长,只会把自已闹的身败名裂、甚至被尚占主流的旧势力扼杀了那小小的萌芽。
  杨凌现在正在做的,就是呵护培养那个小小的改革萌芽,为它创造产生的土壤,当这些条件成熟时,它就会催生文化条件、政治条件的演变,然后改革才能应运而生。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或许在他有生之年也不能看到它开花结果,但是利用手中的权力有意识地去培养它,却能让历史少走些弯路,抢在那长达数百年的愚昧、落后到来之前,让它实现。
  现在,这一切刚刚开始,已经渐现曙光,决不能让它受到破坏,决不能让人用无穷的破坏毁了这个希望,这场动荡,必须尽快平息!
  殷殷如雷,低低传来。杨凌霍然抬头,只见远处平坦的驿道折弯处尘土飞扬,黄沙滚滚中有无数人马的身影若隐若现,铁马金戈,杀气盈野,尘埃里现出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上书斗大一个「刘」字。
  刘六来了! 
 
 
 
  
第十卷 白衣天下 第371章 奕战如棋
 
  万马奔腾的场面,在齐鲁平原上并不多见,天气干燥扬起的漫天灰尘,更助长了它的威势,远远一望,如雷的轰鸣声,旗幡招展、马腾如龙的场面更令人胆气尽丧。
  有道是兵之所恃在马,战斗力的强弱很大程度上要倚仗战马,如果不是德州城壕深墙高,抵消了响马盗的优势,德州两倍于响马盗的兵力中大半分是步卒,根本无法与之对抗。两军甫一交锋,就要象切瓜砍菜一般,被削平大半了。
  朝廷的军马多用来供应九边连绵不断的防线和京师大营,这两个地方的大量军队,已经消耗了朝廷太多的粮饷辎重,内地卫所供养不起足够的军马,天下承平时也不需要在内地卫所布置大量的骑兵,所以在卫所中,它一向是比较奢侈的配备,即便是德州卫这样的军事重镇,骑兵也不过才两千多人罢了。
  城头示警的号角声短促紧急的呜呜鸣响,轻雷似的低沉鼓声也猛然擂响,一队队官兵开始匆匆登上城头。滚木擂石、石灰火油,推的推、搬的搬、扛的扛,迅速移向一个个垛口。火炮上的炮衣也被扯了下来,乌黑发亮的炮管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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