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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节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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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个哈那的蒙古大汗营帐,做为草原上的战士又怎么可能不认识?铁骑将白色帐幕的巨大毡包团团围住,却没有人胆敢入内骚扰。
  娜布其见状心中稍安,她急急奔回帐内,想将现在的消息报告可墩,一掀帐帘儿,却发现可墩坐在帷幕旁的长几前,正在梳理着如云的秀发。她换上了一套乳白色镶花边的晚妆丝袍,酥胸半露,纤腰一握,轻纱蔽体,掩不住那款款香臀的浑圆曲线。
  娜布其先是一怔,继而恍然,最后是一丝深深的鄙夷……
  花当的大军成为伯颜大营新的主人,俘虏妇孺被分别看押起来,营盘中的牲畜牛羊和其他财物得到天明才能清点,除了把弓矢兵器等先搜罗起来之后,疲乏的大军就占据了伯颜的大营,生火造饭,准备好好休息一晚。
  白音非常心细,在营盘中处处安排警卫,花当也把自已的儿子阿尔斯愣派出去,带领他的亲兵卫队在外围设立层层警戒,以防被人偷袭。
  当一切安排停当,他才来到可汗大帐前,包围在这里的士兵们纷纷向他握拳施礼。花当踌躇满志地看着白色的大帐,帐幕上绣满美丽的纹饰,华丽而庄严,此刻有无数火把辉映,将士卒们地身影映在白色帐幕上,影影绰绰,扭曲变形,犹如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恶鬼。
  花当微微一笑,走到帐幕前停了一停,然后掀开了毡帘,举目所见,地上铺的是柔软的地毯,织就的花纹华丽繁复。这是可汗起居的营帐,一张硕大的床,摆在轻柔朦胧的帷幕后边,帷幕前边是一张宝座,宝座前是一张长几,上边放着几盘鲜果点心,还有两瓶鲜花。
  右侧靠帷幕处灯影黯淡,那里有一张华美的妆台,一个容止娴雅的美人儿正款款而坐,遮住了妆台上的灯。灯光透射过素白的柔软轻袍,将她颀长婉约的身姿衬托出来,美妙得令人垂涎三尺。
  草原上有几个这样丽色的殊异的美人儿?这就是塞里木卓尔,名闻大草原的美人儿,伯颜可汗最宠爱的皇后?花当的呼吸粗重起来,眼睛里也射出了炙热的火焰。
  塞里木卓尔盈盈起立,一步一步款款行来,轻纱下曼妙的身姿随着她腰臀的轻柔摆动,荡出诱人的波韵,帐幕中一时荡漾起旖旎'被屏蔽词语'的气氛,卓尔一双秋水似的眸子微微垂着,到了花当面前怯怯拜下。
  花当轻轻俯下身,勾起她柔滑的下巴,盯着这绝色的美人儿看了良久,然后握住她的双臂将她扶了起来。他笑了,开心地大笑,仿佛他现在已经是草原之王。
  草原上,无论你原来是何等高贵,战败了,你的一切就属于战胜者,你的一切就是他予取予求的东西。酋长、可汗的妻子们在男人的战争中象货物一样在战胜者、战胜者的战胜者之前不断流动来去,本是常事。
  伯颜可汗的母亲,就曾在战争中被另一个部落的首领抢走,伯颜可汗直到长大成人,打败了那个部落,才把母亲抢回来,而这时,他的母亲已经为那个首领又生了几个孩子了。草原上的女人,就象无根的浮萍,只能依附在强势者的卵翼下。
  这一刻,伯颜最美丽、最高贵的皇后也臣服在他的脚下,承认他才是最伟大的草原英雄,是草原上地最强势者,伯颜那只丧家之犬,还能有什么作为呢?
  营账外,火把仍在照耀不停。不知道什么时候,娜其布躬着腰悄悄退了出去,然后放下了帐帘儿,自已跪守在帘幕旁。
  香软华美的被褥充满了弹性,塞里木卓尔躺在上边,白晰如玉的脸颊上一片酡红,轻柔的丝袍裹在身上妙相毕露,两条丰盈雪白的大腿大半露在外边,上边也露出了粉莹莹的脯肌,这冰山上的雪莲变成了一剂惹火的春药。
  她的身体肌肤莹白,曲线跌宕起伏,肌肉匀称,弹性十足。白皙醉人的大腿,高挺丰盈的乳峰,纤细若柳的腰肢,俱在花当鼻端,散发着缕缕女人幽香。
  花当很久没有这样冲动的感觉了。在这个绝色尤物面前,他就象第一次拥有女人时那样,冲动、慌乱,幸福而无措。终于,他虎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
  伴随着一声娇吟,粉腿玉弯,酥乳雪臀,云雨缠绵,激情澎湃,荡人心魄的呻吟和虎狼一般的喘息几乎持续了整整一晚,'被屏蔽词语'无限、春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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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场和子民全部沦为他人所有,可怜的伯颜猛可,当他回师时,一无所有之下,只能解散大队,带领亲信沦为草原上的马贼了吧?
  火筛收到花当突然倾巢出动,趁伯颜后方空虚,一举尽取其地时,大局已定、为时已晚。看来,原来还有某种合作默契的对手,很快就要成为新的竞争对手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伯颜这个原本最强大的敌人,已经不值一提了。两个人需要重新评估一下新的主要对手真正地实力,他们一边积蓄着力量,一边在默默等待着,等待着双方兵戎相见的一天,同时也在等待着伯颜,等待着这个末路英雄最后的表演,是滑稽还是悲壮?希望,这个曾经最强的强者,不会让他们失望。
  不管怎么说,草原上算是暂时进入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之中……
  钦差总督、威国公爷杨凌,驻辕在德州城内演武堂。演武堂前署后宅,是一座广而深地大宅第,前后三进院落,左右还有停放车马、安顿杂役的跨院儿。由于是军事官署,所以高墙深垒,院内林木成荫。
  已到六月中旬,天气燥热,昨日刚刚下过雨,没多久,凉爽之气就一扫而空,知了的鸣叫声交织成一片,大清早地就聒噪不休,简直没一刻清闲。
  杨凌束袍戴巾,玉带缠腰,好一番整束,才收拾停当。伍汉超一边帮他带上佩剑,一边蹙眉道:「国公,昨日下午我带着些人在城中到处游逛了一番,又去了桑园口和十二连城,不出国公所料,军队不只是各有统属,而且军纪败坏,到处是游兵散勇。现在有天津、保定的援军、而德州本地的兵也分中卫和右卫,至于民壮丁勇也自有团练使,至于从齐河、临邑、惠民等县逃过来的散兵士气更加低落,十分的散漫。罗指挥只是名义上的负责人,事实上许多将领不拿他当回事儿。这些各怀机心、谕令难行的军队,又分驻三地,要做到互相支援、互相配合、彼此信任、令行统一只怕十分的困难。虽然总兵力咱们是响马盗的一倍,只是临战时难免各怀私心,互相推诿,贻误战机。」
  杨凌点点头,一按卡簧,「呛儿」一声利剑弹出半尺,他又锉的一声推剑入鞘,紧了紧八方平定巾,说道:「走,校场点兵去,你说的我都知道,叫你去只是再验证一下。乱世用重典,重病用猛药,这群老爷将、痞子兵,是得先拾掇拾掇,要不然难堪大用。嗳,给我杯凉茶,穿件衣服就忙一身汗。」
  一行人匆匆走到外堂,罗指挥一身甲胄,已端坐等候多时,一见威国公出现,立即放下茶杯,振衣而起。杨凌目注罗光权,罗指挥微微颔首,杨凌微微一笑,说道:「走,去校场。」
  演武堂前门十分宏伟,朱漆铜环兽首门,门前雄狮对峙,门前地面都让军士用石磙墩得铁石一般坚硬,一根刁斗直刺云宵,上边高挂一面「杨」字大旗。
  门前阶廊下站着八个虎背熊腰的军士,这里阴凉,又有穿堂风,八人倒不会太过难受。一见国公出来,他们本来懒洋洋的身子立即拔直,手按刀柄,神色肃然。只是杨凌等人刚刚过去,端起的肩膀就放了下来,威严的煞气也一扫而空了。没办法,山东地面,热起来时是真热呀。
  早有人将战马牵到大门外,杨凌接过一顶大沿遮阳帽儿戴在头上,翻身上马,皮鞭一扬,蹄声轰然,数十匹健马迅如疾电急驰而去。
  德州校场在外城。内城周围九里,外城二十里,十分的广阔。大校场上旌旗飘扬,德州卫、德州左卫、保定军、天津军、德州团练兵、齐河、临邑、惠民等地逃来的散兵各成一个方队,这些兵当然不是守军地全部,只有一万人左右。
  杨凌定睛一看:兵器五花八门、军服五颜六色、体型五大三粗、队列五零二落,杨凌一见顿时五蕴皆空,这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啊。
  德州卫、德州左卫两个军阵行伍最是整齐,无论是骑兵步卒,直透出一股肃杀之气来,显得训练有素,一看就是弓强刀利、剽悍威猛的战士。保定、天津的援军也还不错,不过既是援军,难免有高人一头的感觉,自已把自已当客人看,站得就东倒西歪起来。
  团练兵全是民壮,虽然很努力地站在那儿,可是还是里愣歪斜不成样子,站都站成这样,一旦打起仗来一窝蜂地冲出去,可以想见在战场上要指挥调度是如何困难。
  这些庄稼汉都是农闲时才集中起来操练一下,山东地方尚武,他们的个人武功估计都不错,问题是行军打仗个人武功即便高到荆佛儿、闵疯子那样的水准,对战事影响也不大,毕竟军伍作战讲究协调配合,而他们欠缺的就是这个。
  至于其他各县溃攻集中到德州来的逃兵,基本都是世代居住在那儿的卫所兵,卫所兵的溃烂和战力低下众所周知,他们能从这些烂兵中脱颖而出,能够优胜劣汰,光荣地从白衣军疯狂的马蹄下逃出一条性命,也算是人才了。这些人要么身体强健、要么聪明机警,问题是他们的军纪也是最差的,而且做为一个战士,心理的厌战、畏战,才是导致他们战力低下最重要的原因。
  「唉,这且不说,各有统属、号令不一更加要命,靠这些人,能不能完成我地计划呢?无论如何,我必须尝试一番!」
  杨凌伫马,锐利的目光仔细扫视了一番这支杂牌军,然后一磕马腹,缰绳轻抖,催马继续前行,身后只携了数十亲卫,但是这数十人甚至比起面前的上万大军更具气势,肃立时渊停岳峙,前行时整齐如一,徐行如林,一股迫人的杀气,是这些校场肃立的战士所不具备的。
  杨凌登上点将台,罗指挥站在台前,依次为各咱「诸候」唱名,威国公在此,大家难得给面子,一一上前拜见。各路军队依次绕到台前做些演阵、变阵、拳脚功夫,这一回倒让杨凌稍稍宽了心。
  这一带的尚武之风真是由来已久,也正因为如此,杨虎、刘六等人扯起大旗造反,才能把招收的人马迅速形成强大战力,这里地官兵根植于此,所以武功底子也不弱,好好调教还有希望。
  等到各路兵马走了一遍,已经大汗淋漓,此时艳阳高炽,连台前的将领们也受不了了。可是杨凌已摘了遮阳帽,晒得额头冒油,站在台前不动,他们自也不敢行动。
  杨凌上前开始训话,所讲开宗明义不外乎是朝廷、皇上一类恩抚赏慰的话语,随后开始谈各路军队共守德州,当同舟共济、众心齐一。
  杨凌随即令中军高声宣读军中十七条五十四斩。一条条高声念来,念一条还得仔仔细细用口语解释一番,把那中军累得声嘶力竭,台下士兵们晒得脑袋冒油,听得昏昏欲睡。
  杨凌见此情形,踏前一下,大喝道:「全军注意,向前三步走!」
  三军一怔,传令兵最先反应过来,连忙高声传达军令,三军参差不齐地各自向前走了三步,离点将台更近了一些。
  杨凌威严地一扫全军,提气高声道:「小小的烈日艳阳就受不了啦?你们都是当兵的人,军令一下,漫说天上日头太热,就是天上正下刀子,让你不动,也不许动。自古有句话叫兵败如山倒,都听过吗?还有一句话,叫军令如山!军令如山啊!军令不得奉行,这山就倒了,这兵就要一败涂地!」
  他转头对中军道:「继续念!」
  「是!」中军哑着嗓子吼了一声,继续嘶吼着。台下的士兵骂骂咧咧却不敢高语,只得耐着性子听着中军官驴一般地嚎叫着。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跑上台来,对罗光权耳语几句,罗光权立即走上前悄悄说与杨凌。杨凌退到台侧,唤过保定、天津几路的指挥将领商量一番,原来有人禀报城外有小股响马盗骚扰,显然是试探城中虚实。
  此处是外城,离城廓已不远,才三箭地的距离,杨凌便道:「本督还未亲眼见到响马军的模样,来,诸将且与我登城一观。」
  随即叫住中军道:「号令全军肃立,未得本督将令,不得妄动!本督与诸位将军去去便来。」
  杨凌带领众将下了台子,翻身上马,打马如飞直奔北城去了。见他战马走远,中军的声音也弱了下来,他的嗓子都快喊破了。
  国公爷走了多久了?士兵们望眼欲穿,就是不见众将归来。齐河县散兵中的一个百户实在忍不住了,他扯着汗透的军服一边抖搂着扇风,一边苦丧着脸走上几步,向台上高声道:「中军大人,国公爷都去了好一阵了,这军律也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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