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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节

回到明朝当王爷-第5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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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刘瑾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一种杀气,一种无数人的恨意凝聚成的杀意。
  皇帝登临宝座,文武百官也趋礼如仪,山呼万岁已毕,刘瑾还有点儿恍惚。张彩见他神不守舍,司殿太监一连问了两遍「有事启奏,无本退朝」他都没有反应,心中一急,跨前一步道:「皇上,臣有本奏。霸州叛乱的局势日益紧张,百姓流离失所,有些难民已逃至京中。响马盗为害如此之烈,全因威国公杨凌对这些怙恶不悛的逆贼妄行招降纳叛之举,以至养虎为患。臣以为,当内诛杨凌、以肃纲纪,外平反叛、以安民心。威国公之罪,昭然在目,皇上不可再有慈悲之心了,江山社稷为重啊。」
  刘宇等人一齐拜倒,慷慨陈辞,大有杨凌不死,纲纪败坏,民心有失,而叛乱难平之势。
  正德心底对这种罪名并不以为然,东海四大寇也是杨凌招降的,现在沿海平靖,少不了这些人的功劳,要是全指着朝廷从头练兵、铸造新舰,那得多少银子?霸州几百人的响马盗,天知道他们能闹出这么大乱子?
  可是他是皇帝,霸州府出了这样的大事,必须得有人来承担责任,这不止是给百姓们一个交待,也是朝廷纲纪。否则激起声势如此浩大地叛乱,相关人员居然没有受到制裁,百官有样学样,不畏国法、不怯纲纪,那朝廷的威信将荡然无存了。
  正德暗暗叹了口气:「杨卿本来是奉旨查抄,多管了这许多事,全是一片尽忠之心。可惜,那些响马舛傲不驯,如今闹出这样乱子,该当如何是好呢?群臣要安抚、民心要安抚,纲纪不能不顾……,要不……罚俸半年?是不是轻了点儿?」
  正德拿不定主意,不禁瞅了焦芳一眼,见他目不斜视,站的四平八稳,心头有些愠怒,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两天刘瑾一派只要提出惩治杨凌,焦芳等人势必火烧屁股似的跳出来开始辩论,这一辩就是一天。正德就是这么拖过来的,今儿焦芳怎么没声了,不是嗓子喊哑了吧?这么老大的人了,啥也不懂,回了家你不会喝点胖大海啊?废物!
  李东阳瞧见他脸色,淡淡一笑,忽地出班奏道:「皇上,臣有一本。事涉霸州反贼叛乱之由,要启奏皇上。」
  总算有人出头了,正德松了口气,直起腰来微笑道:「李先生但言无妨。」
  李东阳一听,两眼顿时湿润了,昔日只有弘治帝不称臣,而称内阁三老为先生,这都多久了,难得皇帝有些敬语啊。李东阳强抑激动,俯身说道:「皇上,霸州叛乱,响马盗纵横各府道,旬日之间以数百人聚纳贼众上万人,且到处招兵买马,广贴告示收买民心。臣这里有一张贼奠赵怀忠所写地安民招兵告示,内中有响马盗先降再反的缘由,现呈与皇上。」
  「安民招兵的告示?」刘瑾等人心中一惊,眼看着那老狐狸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心里的弦越绷越紧。
  正德皇帝冷笑道:「贼子不安份,造朕的反,还造出理来了?取过来,朕瞧瞧他们说些什么!」
  杜甫连忙走下御阶,从李东阳手中取过那张告示,捧与手中,走回去恭恭敬敬地奉与正德,满朝文武明知道看不见,还是抻着脖子向上边望去。
  正德取过白纸,满脸冷笑,可是展开那告示,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失了,他越看双眉拧的越紧,终于「砰」地一拍龙书案,勃然大怒了:「混帐!响马盗干的是勒索绑票的勾当,梁洪身为镇守,勒索无度,竟比响马还狠,『贼中之贼!』,赵怀忠这话说地不错。原来是他逼反纳降的响马,却嫁祸杨侍读,此人真是该杀!」
  李东阳先是一呆,继而又叹了口气,拱手提醒道:「皇上,这就是响马盗降而又反的缘由。后边还有赵怀忠所列三十条大罪、六十条小罪,桩桩件件直指司礼太监刘瑾,所以此告示一出,百姓群起响应,贼众日益扩大。」
  刘瑾今日上朝是整杨凌来了,万万想不到李东阳话风一转,居然把矛头指向了他,刘瑾勃然大怒,跨前一步喝道:「岂有此理!叛贼之言也足以采信么?若是这样,今后但有造反者只须硬指是官员逼迫,又复给朝中臣子罗织罪名,那朝廷是不是就要助反贼一臂之力,诛杀大臣谢罪呢?」
  李东阳淡淡一笑,说道:「刘公公,本官只是将得到的贼酋告示呈于皇上。公道自在民心,你又何必慌张?事情到底如何,总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谁人说过仅凭贼酋一张告示就定人之罪了?」
  刘瑾为之一塞,刘宇马上跳出来,森然道:「李大学士,贼酋这张告示,你自何处得来?」
  李东阳微笑道:「刘尚书有何话说?」
  刘宇哼了一声道:「下官忝为兵部尚书执掌兵事,对此却毫不知情,大学士内阁首辅,不知从何处得来这张告示呢?若有地方官员具折上奏,该当经通政司、司礼监呈与皇上,大学士今日此举,告示来路不正、行动鬼鬼祟祟,似早有预谋,莫非专门针对刘公公地么?」
  李东阳呵呵一笑,捋须道:「刘尚书此言差矣。本官这张告示,正是来自兵部,至于不循正常渠道,私怀于袖、面禀于君也是不得已而之呀。」
  刘宇吃了一惊,失声道:「如此重要物什,我怎不曾见到?」
  李东阳袍袖一拂,说道:「这张告示是天子门生、外四家军总兵官许泰将军追剿反贼时在贼酋占领过地县镇中揭下,报送兵部,侍郎杨一清大人得此告示知道事体重大,不敢匿藏,是尔交予本官。」
  刘宇涨红了脸道:「此事不合规矩,他得了告示为何不禀与本官知道?为何不经通政司上禀皇上?分明是你们串通一气,阴谋陷害。」
  正德皇上听他们又开始吵架,不耐烦地举起告示看了看,说道:「不告诉你是对的,不经过通政司,也是对的。这个什么赵怀忠的告示上,三十条大罪第六条:『结党营私,以公天下为私天下,刘宇、曹元、刘宇之流趋炎附势……』,告地就是你。杨一清当然不敢给你。第八条:『一手遮天,通政司统成摆设,司礼监独掌大权,上欺天子、下压百官……』这一条在这儿,杨一清不经通政司也是对的。嗯!此人做事倒还稳重。」
  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若无其事,跟没事人儿似地,可把他点了名地这几个人吓得魂飞魄散。正德还没说完,刘瑾向前抢出一跪,双膝着地,贴着光滑的金砖地面竟然滑出一尺有余,纳头便拜:「老奴冤……枉!」
  紧跟着正德点过名的几个人全都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连诉苦喊冤。
  正德诧异地道:「你们喊什么?统统起来。贼众造反,自然要给自已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愚民众,给自已树一个替天行道的好名声。哼!朕会依反贼的告示便定你们的罪么?笑话!不过,他们已然降了,而且做了官,朝廷对他们不可谓不厚,他们却出尔反尔,公开造反,其中当有隐情。梁洪敲诈勒索,他们受逼造反,只怕十有八九乃是实情了,此事当尽快查明。」
  刘瑾心中略安,站起身道:「皇上英明,叛贼要蛊惑人心,对朝廷自然极尽污蔑。这些大盗舛傲不驯、不遵礼法,归降之后受不了朝廷约束,因此才起兵造反,未必便是梁洪逼迫勒索,老奴以为皇上还当慎重,以免寒了臣子尽忠报效之心。」
  曹元忙道:「正是,这告示上分明是贼人一派胡言,无中生有。他的逆言如何采信?刘公公被逆贼所恨,恰恰证明他忠于皇上,所以逆贼才会恨之入骨,巴不得皇上自剪羽翼。」
  焦芳立即出班奏道:「皇上,前几天威国公与刘瑾当堂对质,列举罪状,许多与赵怀忠声讨之罪不谋而和,皇上不应以出自叛逆之口便予轻视。刘瑾既然自觉光明磊落,臣请皇上将逆贼赵怀忠的告示公诸群臣,当众论断。」
  杨廷和、王华、杨守随等老臣同声应和,纷纷出班促请,一直静寂肃立地百官开始骚动起来,声浪逾来逾大,以致老实巴交的杜甫也看出群情汹汹,已难制控,不得不高声喝令肃静。
  正德皱了皱眉:瞧这情形,好象歇了几天,大伙儿缓过了气儿,这是准备再来一场百官大战了。他把告示交给杜甫,示意道:「你且念来听听。」
  杜甫恭应一声,取过告示,双手展开,高声念诵起来,杜甫念的抑扬顿挫,刚刚念了两条罪状,百官中忽地有人高声喊道:「且慢!臣有本奏!」
  说着走出一人,趋前拜倒,高声道:「皇上,刘瑾贪污索贿、乱政违法,从中巧取豪夺,臣以为确有其事,臣于督察院,刚刚收到地方呈报……」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六七封几个月前来自地方官员的检报,恭声道:「地方官员众口一辞,对此多有检举。刘瑾所派税监,横征税赋,任意妄为。原田五亩,勒缴十亩的租银,原田五十亩,勒缴百亩地租银,弄得民不聊生,地方不宁。他清丈土地,说是公体为国,却中饱私囊,将大量私田划归国有。以求个人政绩,害得百姓流离失所,边远之地屡生骚乱。所派官员不肯助纣为虐,便以渎职之罪受其惩治,非得万金相贿,才肯释放……」
  这位,是都察院左都御使翟大人,他说完了一抬头,只见刘瑾一帮人恶狠狠地瞪着他,瞧那模样,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老翟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往后一退,站回班中不动了。
  刘瑾恨得咬牙:这老匹夫,吃了熊心豹胆了?这回儿不是求我办事时那副恭维嘴脸了。他……他不担心拍我马屁的肉麻书信传扬出去,坏了一世声名?
  刘瑾正在狐疑,杜甫顿了一顿见无人示意,便又念了下去,刚念了两行,又有人出班拜倒,说道:「皇上,刘瑾擅权,旨意多出传奉,径自内批,矫诏乱法,坏祖宗之政体,臣以为言之有物,不可轻视。太祖皇帝罢丞相职,设内阁、通政司分权而治,就是为了防止一家独大,擅权违法。刘瑾倚仗皇上信任,百官奏陈与白本之外,另备红本,必得刘瑾先阅,再呈与皇上。皇上,您阅批的奏章,您不曾阅览之前,刘瑾早将如何处治的命令传达下去了,试问这不是矫诏这是什么?这不是架空皇上、独揽大权这是什么?」
  刘瑾恶狠狠望去,却是翰林院学士卢士琛。刘瑾立即抗声道:「咱家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代皇上办事,施展皇上地权威,为皇上分忧,本是咱家地责任,捡选奏章,鳞选主次,有什么过错?你这分明是哗众取宠、嫁罪于我。」
  刘瑾指责未毕,翰林王自文跳出来替卢士琛辩解起来,这老头儿是成国公朱刚替孙子请的西席教师,虽是个老翰林,平时却稳稳当当,只顾捞些外快赚棺材本,这么一个老家伙也跳出来和自已做对,刘瑾地鼻子都快气歪了。
  张彩等人暗暗心惊,今天跳出来的人都是前几天坐观其变、不动声色的墙头草,墙头草最大的特点就是看不准风向时绝不轻易表态,而一旦看准风向,那绝对比对方最死忠的部下跳出来更快、更有忠心,恨不得所有人都是摇旗呐喊的,只有他才是肃奸扶政的主力,这些人出头意味着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而自已还不知道?
  惊恐和不祥,象一股阴云,慢慢笼上了他们的心头,随着杜甫三十条大罪、六十条小罪一一念出,跳出来地官员越来越多,其中很多是他们原本以为可以控制地住的官员。列举的罪名也是五花八门,越来越离奇,什么索贿受贿、卖官鬻爵、迫害忠良、独揽朝政、私蓄武士、私藏兵器、激起兵变等等,反正是哪一条死得快往哪一条上靠。
  刘瑾也自慌张,却仍强自镇定着冷笑道:「拿逆贼之言来诽谤咱家,刘瑾到底做了什么大恶,致使你们如此不能相容?」
  刘瑾转而又拜向皇帝,磕头有声,悲声泣道:「皇上,前几日他们就勾结串连,试图逼死老奴,这是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借叛贼之口诛杀忠良,皇上英明,还请皇上明察,为老奴申冤!」
  正德听了百官诉说如此多的罪状,心中真地渐生疑心,可是瞧见刘瑾满腔悲愤,此外还有一班尚书、侍郎为他摇旗呐喊,竭力维护,又不禁犹豫起来:「刘瑾真敢背着自已做出这许多大事?」
  由于百官已经两次集中全力攻讦,欲置刘瑾于死地,却先后不了了之,正德已经有点免疫了,对他们提出的罪状和用心,真的有些怀疑。就在这时,站殿将军大步上殿,跪地奏道:「启奏我皇,兵部左侍郎杨一清请求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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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烘烘地场面顿时一静。文武百官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站殿将军,正德奇道:「杨侍郎?哦,今日是他在兵部当值,不曾上朝?他尽管上殿便是,何必请旨?」
  站殿将军奏道:「皇上,杨一清带了一人在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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