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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王海瓴牵手-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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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丁小心地看看他的脸:“爸爸,你不高兴了?”“没,没不高兴。”

  丁丁安慰他:“没关系爸爸,我有时候交朋友也是交不结实的。”

  钟锐忧郁地笑了:“噢,是吗!你怎么交不结实了?”“你就说陈辰吧,他本来正跟我玩得好好的,刘子目—来,他就又跟刘子目玩去了,不理我了……”

  看着儿子的小脸,听着他稚气的声音,钟锐的眼睛湿润了。

  他不想让儿子看到他的眼泪,就站起身。边走边道:“差点忘了,今天有个好电视,《小兵张嘎》。”

  “是动画片吗?”“不是,可是特有意思,是讲一个小孩当八路军打日本鬼子的故事。”

  “我不想看,我对古代的事情没有兴趣。”

  钟锐停住脚步,揽着儿子的肩坐下来,“那就不看,跟爸爸一块坐会儿。”

  父子二人并肩坐着,钟锐抱着儿子小小的肩,越抱越紧。

  “记住,丁丁,爸爸是爱你的,永远永远爱你!……”

  话未说完,蓄积已久的男人的、父亲的泪终于涌出来……

  鱼在油里“滋拉”响、汤锅“咕咕嘟嘟”,许玲芳在菜板前“当当”地切着什么,老乔上下簇新、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

  老乔给客人们续茶:“我说去饭店里订几桌,乔轩非要在家里,委屈大伙了。”

  “还是在家里好,说说话什么的。就是让您老受累了。”

  许玲芳探进一张油汗脸:“钟总,我记得您好像不吃辣,是不是不吃辣?”今儿乔轩结婚,请的全是“至爱亲朋”,总共七八个人,在他的新家相聚。新家是三室一厅的新房子,贷了一部分款,自己掏了一部分钱,公司出了一部分,就把这房子买下了。贷款部分占全房款的三分之一,乔轩目前月薪八干,每月还房款毫无问题。

  许玲芳的凉菜全部就绪了,只等客人到齐,就动手炒菜。—个人饿得肚子叫得别人都听到了,他大概从早晨起就没有进食,但仍坚持不肯动一动茶几上的各色小吃。他要“节约用胃”,以对付晚上的结婚大餐。

  只有谭马迟迟不到,他是为—件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当年他曾对钟锐信誓旦旦,“在你没有着落之前我决不‘嫁人’!”现在,他不仅在钟锐之前有对象了,而且“嫁”了出去,想想他心里总是有点愧疚。今天他又要携妻参加婚礼,他想,看着年轻的朋友都成双成对了老钟能一点不受刺激?念及此他不由得心生踌躇。妻子在—边说:“要不咱给老钟介绍一个?我有现成的人选。”谭马一听来了精神,再问,原来是个三十一岁了还没有嫁过人的老姑娘。”别净弄些积压产品往人老钟那发!”“什么叫积压产品?人家正经是个硕士研究生呢!”于是谭马马上打电话联系。按谭马的想法,双方要是都瞅着顺眼,今天两对新人就一块办事了。

  他们就是为忙这事给耽搁了的。

  女硕士的长相比谭马预计的好得多,算得上一般人儿。一般的长相加上出众的学历,平均下来就是中上等,对得起老钟了。

  谭马开车,妻子和硕士生坐在车后座里嘀嘀咕咕。

  “……我们跟他还没有说,你先看看,等你满意了再跟他说。”

  女硕士不苟言笑地听着,最后说:“也好,这样可以看到他的最真实状态。”“我觉着这样你们两个都可以松弛些。毕竟他是二婚,条件比你差……”

  谭马侧头说:“这个观点我不同意,二婚怎么就条件差了?二婚的男人只能是更加成熟……”

  他妻子顶他:“我们说话用不着你插嘴!”又对硕士生道:“这人就这样,从来都以他作为好坏的标准。”

  硕士生捂住嘴迎合地笑笑。谭马心想:倒还算得上识趣。

  “说咱们的……你如果看不上他,这事就当没有,他也不至于因此受到伤害………”

  “对了,他有孩子没有?”“有一个儿子,五六岁了好像。”

  “是吗!”女硕士生掩饰不住的失望样子。

  “判给女方了!”“……那还好,我可不想进门就给谁当妈。”停了停,她又说,“主要是我太忙。”

  “判给女方了这个孩子也还是存在着,就是说还有经济上啊感情上啊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但话又说回来了,万一你觉着他别的方面很好呢?这种事还是得看综合条件是不是?看看,先看看。”

  “对,先看看,百闻不如—见。”

  “到那后我指给你看,如果你觉着还可以接触,我就想法把你俩安排坐在一起。要觉得干脆不行,咱就闷头吃饭。吃完了各走各的谁也不认识谁。”

  谭马的到来引起等候已久的全体的哄声。

  “谭马,怎么这时候才来,罚酒三杯!”钟锐说:“女士免了,谭马代劳,三三得几啊大伙说?”趁这工夫,谭夫人向硕士生示意:“就是他。”

  女硕士认真地看了钟锐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谭夫人不动声色地把一把椅子加在了钟锐的旁边,又对硕士生道:“你坐这吧。”又向乔轩:“这是我的朋友。”乔轩道:“欢迎欢迎……妈!再拿副碗筷来好吧?”硕士生自自然然地对身边的钟锐道:“你好。”并同样自然地递过去自己的名片。

  钟锐接过名片:“谢谢。”出于礼节,他也还了对方一张名片。

  硕士生细细地看了后,收进了包里。

  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钟锐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他起身对乔轩道:“来,乔轩,这杯酒我祝你们白头到老!”说罢一饮而尽。

  谭马担心地:“钟锐,悠着点!”钟锐摆摆手,仍对乔轩道:“乔轩,千万别把我下面的话当套话听,这是过来人的肺腑之言。”他又对新娘点点头,“我看小云对你挺好的,你们几年了吧?不管你在什么情况下,她都一直跟着你,她为什么对你好?是因为她觉着你对她好……夫妻之间,很多事情可以通融,比方家务活谁多干点谁少干点,钱谁挣得多点谁挣得少点,甚至包括偶尔的走走火,都可以通融。不能通融的事情只有一件,知道是什么吗?”没有人回答他,大家都静静地听他说。硕士生的嘴半张着,口红宛然的下唇上沾着根鱼刺。她专注得忘记了仪表。

  “那就是,双方感情的对等。要是你让她觉着你对她完全不在意,不在乎,她凭什么再对你好?……大大咧咧,对妻子的感情对她的付出毫不放在心上,是咱们男人常有的通病。也许出于利益的需要,她能和你维持一辈子,但那还有什么意思?……伤人不能伤心,心一旦伤透了,就别想再,再修复……”

  到后来钟锐已经不是在对乔轩说话面是在自语了,是醉时心声的泄露。众人都很理解地静默着,惟女硕士不知就里,听得热泪盈眶。谭夫人看她一眼,小声地:“感觉如何?”“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人,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

  “下步就看你的了。”

  “只要我看中的,我绝对全力以赴!”钟锐外套搭在肩上,只穿一件毛衣,步于蹒跚地走在街上。

  车是不能开了,放在了乔轩家的楼下。好几个人要送他回家,都被谭夫人制止了。只可惜女硕士不会开车,她一直陪着钟锐,但并不多言多语。

  钟锐大着舌头说:“我家就、就在附近,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

  女硕士坚定地说:“我送你到家。恢这个样子我不放心。”

  “我、我现在还不想回家。我想……走走。”他强调地道:“一个人!”“你随便走,权当没有我,我不说话。”

  “你干嘛要跟、跟着……我?”“我不想看你醉卧在街头。”

  钟锐看她一眼:“你心眼……很好。”

  女硕士马上做出相应的反应,柔声地道:“你把外套穿上吧。这么大风,小心着凉。”

  钟锐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不是说你不说话吗!”

  女硕士真的就闭了嘴。钟锐迎风向前走去,她随后一两步地紧紧相跟着。

  阳光洒满房间,不知是几点了。钟锐躺在床上,电话铃响了,他动了动,但头痛欲裂,起不来。有敲门声,他不理会,门开了,来人是女硕士。她站在门口:“有人在家吗?”“谁?”女硕士循声向屋里走来,边说:“我说,你怎么不锁门,敞一夜了吧?幸亏贼不知道……我往你公司打过电话,说你今天没去……”说着她已来到卧室。一见钟锐的样子,她惊叫道:“你生病了?”说着就要去摸钟锐的头,被钟锐挡开了手。

  “就是头疼,喝酒喝的,没事儿。”

  女硕士推开钟锐的手,坚持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然后说:“你发烧了,至少三十九度。马上去医院吧!”

  “去什么医院啊,你就甭多事了。”

  女硕士不理他,径自把钟锐的衣服拿来放在他的床上:“你现在就穿衣服,我打电话叫辆出租来。”见钟锐不动,她问:“怎么,需要我帮你穿吗?”钟锐发烧三十九度二,被留在医院的观察室里输液,这期间,女硕士始终不离他的左右。

  钟锐的头发躺得乱糟糟的,坐在一边的女硕士为他用手理了理。

  钟锐睁开眼睛,不满地道:“你干嘛?”女硕士宽容地笑笑。

  钟锐说:“我讨厌别人弄我的头发!”

  “好啦好啦。”女硕士说。

  钟锐重新闭上眼睛。

  旁边一个陪床的女人对女硕士小声道:“你老公脾气挺大。”

  “上来一阵就跟小孩儿似的。”

  “男的就这样。”

  “可不是。”

  钟锐听到这番话,想反驳,又没有力气,只好皱皱眉毛。

  输完液后,二人乘出租车回家。钟锐说:“先送你回家。”

  “就不要再争了。”

  “我回家想睡一觉。”

  “把你送到我就走。”

  女硕士做人像她做学问一样认真固执,钟锐无可奈何了。

  是女硕士先发现了屋里的变化。开门后,她跟在钟锐后面进了屋,立刻发现屋子被人收拾过了,到处干干净净的。最不容置疑的证明是,钟锐匆忙离家时乱糟糟的床,此刻平平整整地铺着干净的床罩,床罩还散发着衣柜里淡淡的樟脑香。

  “有人来过了!”女硕士脱口而出。

  等钟锐反应过来,他懊恼得肠子一阵绞痛:“我说不去医院你非要让我去!去干嘛?看来看去还不是阿司匹林感冒冲剂板蓝根。我家有,我会吃,我用不着别人跑来叫我这样叫我那样的。你是哪的?你来干嘛?我还不认识你呢,你有什么权力对我指手划脚?”女硕士此时已对眼前的情势做出了冷静准确的判断:“看来你和她是……藕断丝连?”钟锐更火了,挑衅地道:“对,不错,就是藕断丝连,跟你有什么关系吗?”“那就跟我没有关系了。对不起,打扰你了,再见。”她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钟锐这才感到自己的过份:“等一等!”女硕士站住了。钟锐说:“对不起,我很抱歉。谢谢你的关心,你的……”他一时找不出合适的字眼,徒然做了个手势。

  “不必说了,我理解你。”女硕士开门走了出去。

  钟锐颓然坐下了,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电话是一家医院打来的,通知他去幼儿园接儿子,他爱人让车撞了,现在医院里抢救。

  撞晓雪的车是民工骑的那种板车。民工是一个河南小伙子,因贪图路近,推着板车上天桥过街,下桥时把不住车了,也许是车闸出了毛病,车“咣咣”地往下冲,小伙子被车顶着跑了一阵,明智地一把抓住桥的护栏,放开了车。于是板车像脱了缰的野马,一路狂奔而下,好几次被颠得腾空跃起,路人纷纷提前躲得老远。晓雪就是这时从天桥口路过的,她走得很慢,心事重重地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

  这时是下午四点多钟,她正准备去街道办事处。她与沈五一约的时间是四点半,登了记后,差不多就要到去幼儿园接孩子的时间了,二人正好一起接上丁丁去举行婚礼的饭店。沈五一坚持要举行婚礼,不必豪华不必盛大,但是得有。想到这是他的第一次结婚,晓雪同意了。沈五一本来要接她一块去街道办事处的,她坚持不让,说她还有些事要办,办完事就顺路去了。

  她从早晨起来就心神不宁。昨天,她从钟锐那里接丁丁的时候,钟锐再三强调晚上一定要把丁丁给他送回去,但晓雪晚上十一点多给他打电话时,家里还是没人。丁丁是早睡下了,她只是想找个由头跟他说说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她心里一直慌慌地不踏实。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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