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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王海瓴牵手-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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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滑倒时一只手去扶桌子,把桌上的碗也带到了地上。晓雪闻声赶来拉起了丁丁,难以置信地看着厨房里的满目狼藉。给丁丁换下了粘糊糊脏兮兮的衣服后,她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想起来。

  这时丁丁说饿了,晓雪强迫自己起身,去做饭。丁丁请示先吃个巧克力派是否可以,她只准他吃一个就去了厨房。

  厨房根本插不进脚,在门口站了一会,晓雪返身去卫生间拿来拖把,简单把地面清理了一下。去卫生间送拖把时,她看到丁丁又拿起了一个巧克力派:“放下。”

  “就一个。”

  “放、下!”

  毕竟是孩子,丁丁没有发现妈妈此时的情绪已恶劣到了极点,他自顾撕开包装,取出了一个巧克力派,试探着送到嘴边,眼睛却看着妈妈的眼睛。

  晓雪也盯着丁丁的嘴。

  丁丁张嘴咬着了巧克力派。

  晓雪一把把巧克力派从丁丁嘴边打开,然后转身就走。丁丁在她身后“哇”地哭出了声,晓雪的泪水也“刷”地流了下来。

  钟锐是在丁丁吃饭的时候回来的。

  方向平亲自开车送钟锐回的家。一路上,钟锐木头人一般,车拐弯、停住、方向平打开车门,他一概没有反应。

  “老钟,到了。”

  钟锐这才“噢”了一声,机械地拾腿下车。

  “我送你上去!”钟锐摆摆手。方向平看了看表,想了想,道:“也好,我这就去派出所,找他们所长谈,趁现在还没下班。”

  钟锐只顾愣愣地向前走,方向平目送着他。看着钟锐那突然老迈了的背影、步子,他充满了担心。

  钟锐站在家门口久久不敢进去,生怕最后一线希望破灭。

  忽然,他听到屋里似有响动,心在胸腔里“突突突”一阵狂跳。

  “妈妈,我吃不下了。”是丁丁!“饭可以剩下,莱要吃完。”

  钟锐打开门进屋,丁丁听到声音鲍出来,一阵欢叫:“爸爸爸爸!你去过密云水库吗?

  “见钟锐愣愣地摇了摇头,丁丁又道:“哎呀,你怎么连密云水库都没去过啊!好多人还游泳了呢,男的可以光身子,女的不可以,对吧妈妈?

  “晓雪没回答,也不回头,只是背对着他们收拾屋子。

  原来她带孩子去了密云水库,说也不说一声就去了那么远的密云水库,一去几天,为什么?——你了解她,你想想,问题会不会出在这里?蓦地,王纯和王纯说过的话出现在钟锐脑子里。果然被那个小始娘言中了。就因为没能如约去吃那顿饭,夏晓雪居然如此大动干戈。想想一天里受到的所有惊吓、痛苦、绝望,钟锐不禁怒火万丈,他紧紧盯住晓雪给他的后背。那后背毫无表情,只有收拾东西时的起伏。钟锐呼吸濒渐急促起来,胸脯也开始起伏……他是在即将发作的刹那间改变了战术的。他对丁丁微微一笑:“就是说,你们玩得很高兴。……丁丁,知道爸爸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吗?

  “晓雪的后背定住了。钟锐瞥了一眼,心里玲冷一笑。

  “不知道。”丁丁说。

  “猜猜。”

  “打电脑。”钟锐使劲摇头。

  “看书!

  “钟锐更使劲地摇头:“不不不,是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

  “比我们还有意思?”钟锐重重点头:“有意思多了。”

  丁丁想不出来了。

  “我呀,睡、觉、了。”

  “嗨!睡觉有什么意思明,我最烦睡觉了!

  ““我这个觉睡得可不一般。我长这么大就没睡过这么好的觉。躺下就着,美梦一个连着一个,……”

  “什么梦?

  ““梦见我骑着航天飞机在天上飞,一飞飞到了天安门,往下一看,哇,天安门的人比蚂蚁还小……”

  “汽车呢?”“什么?噢,汽车。汽车吗……像七星飘虫!

  ““大公共汽车呢?”“大公共汽车……大公共汽车,你说呢?

  ““不知道,我又没看见。”

  “你怎么会没看见,你也在飞机上,就坐在我的前面,我—……手搂着你,一手开飞机……”

  “妈妈呢,也在飞机上吗?

  “钟锐摇摇头,做了个表示遗憾的表情。

  晓雪慢慢回过头来,慢慢道:“钟锐,你不是人。”

  钟锐笑容可掏:“是吗。那么,你呢?”“我有眼无殊。”

  “噢,残疾人。”

  “小、丑!”晓雪的声音中充满厌恶。

  钟锐一下于收敛了笑。二人冷冷对视,再也无话。

  冷战一直持续到吃晚饭的时候。几个小时里,晓雪始终在做事,不说话,对钟锐正眼也不瞧。钟锐最怕的就是她这一手,她憋得住,他憋不住。当晚饭端上桌,他注意到桌上的碗筷是三副时,心里一阵轻松,忙不迭地去招呼丁丁:“丁丁,吃饭了。妈妈给咱们做了糖醋排骨!”

  “我要拉屎!”“怎么一吃饭就拉屎?吃完饭再拉!

  “他边说边用眼睛的余光留心着晓雪的反应。

  晓雪没反应。

  丁丁根据自身生活经验,知道无论爸爸怎么说、说什么都是不算数的,他也看着妈妈。

  晓雪拍拍儿子的小屁股:“快去!

  “见丁丁跑去厕所,钟锐搭讪着在桌边坐下:“好香闷。……好几天没怎么正经吃饭了。……还是家里好明。……”

  晓雪只是忙进忙出,聋了瞎了一般。钟锐发出的一系列求和信号无人接收,无奈之下,他只有咬咬牙,直奔主题:“我说晓雪,为了顿饭,至于嘛。”

  晓雪拿碗盛米饭,看也不看钟锐。

  钟锐继续保持着低姿态、高风格:“改天,等我忙过了这降的,咱们一定补上!……你想吃什么,去哪吃?”“我不缺吃的。”

  “那你到底为什么嘛!”“你我心里清楚。”

  “对,是,我忘了!我忘了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呢?啊?

  ““不能。我对要来的东西不感兴趣。”

  “那就怪不着我了。”

  “谁怪你了?

  “钟锐被噎住,片刻后:“好,好,很好。我看以后我们这样倒也不错,大家各干各的,谁也不必管谁。……”

  “你从来管过谁吗?

  ……钟锐,星期六下午四点,也就是约定吃饭时间的前两个小时我还打电话提醒过你,你满口答应。”

  “当时我太忙……”

  “是叼你太忙。你是重点、是中心,别人的那点儿需要、那点儿烦倔、那点俗事儿怎么能跟你比?

  我不能一面再再而三地打扰你啊,我知趣儿。于是就在家里等,等到睡觉,你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

  “所以你就不辞而别!

  ““对。我倒要看看,究竟怎么着才能引起你的注意。”

  钟锐微笑:“但还是没有达到目的。”

  晓雪勃然大怒,双目圆睁,嘴唇哆嗦。片刻,她把手中盛米饭的竹铲猛然向钟锐掷去:“你、你……你滚!!

  “竹铲从钟锐的左肩弹落,掉在地上——竟然动手了!钟锐立到觉着真理在手,正义在胸,士气大涨。他用冷冷的目光有力地逼视着对方,慢慢起身、转身、向外走。这时,丁丁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妈妈,我拉完了。厕所没纸了。”

  钟锐停住了脚,他得搞清楚手纸到底在哪里。

  晓雪打开客厅暖器罩的护板,那里面被做成一个暗柜,装满整整齐齐摞成两排的手纸。晓雪拿起一卷手纸去了卫生间。

  钟锐自嘲地苦笑笑。

  愤然出走来到大街上后,钟锐茫然了。到处是行色匆匆的人们,正是下班回家的钟点。有吃饭早的,已经搬着小凳,摇着扇子,坐在马路边上乘凉了。过街天桥上,打着赤膊的民工伏在栏杆上看汽车,也有的背抵栏秤坐着,使目光与来往的裸腿持平,脸上神情木然,不管脸前晃过的是男腿还是亥腿,一律木然,只有当他们的脑袋情不自禁随着某一双年轻女孩儿笔直、光润、修长的腿转动时,你才可能窥视到那掩藏得极好的内心。

  钟锐只是出于习惯,出了门就上天桥,待从天桥上下来,却不知该走向哪里。他呆呆地站着,很想回家。回家冲个澡,吃顿好饭,饭后殿儿子玩一会儿……但不能明,哪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投降了呢?

  可是不投降又没有出路。他心情沮丧,十分苦恼。

  思路是突然打开了的:他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去工作明,已经耽误一天时间了。他阴郁的心情顿时开朗。他在路边举手因出租车时,心里涌上一丝终于可以理直气牡不回家去了的窥喜。

  以往这时候,除了加班的,公司里通常投入,今天由于刚刚搬家,防盗门没装,方向平要求晚上必须留人。为改变因推销袜子在老总心中造成的不良影响,老乔主动要求留下。在会客室的长沙发上铺上床单,放上枕头,就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卧铺。

  这时候王纯来了。下班后她去外面吃了盒快餐,想回来打几个电话,联系一下今晚的住处。看到老乔的卧铺,她眼前不禁—亮。

  “乔老师,我替你值班!”问明情况后,她热情的说。

  “你哪成,一个小姑娘,要真出事先得你出。”

  “您也比我强不了多少嘛。坏人来了我能喊啊,您能吗?

  我睡觉特惊醒,真的,让我值班吧。”

  “你当值班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啊。赶快回家,别叫家里大人担心。”

  “北京我有没家。”

  “那你一直住哪?

  ““最近一个月,住在我大学时的学生宿舍里,后来学校清查宿舍,把我清查出来了。昨天晚上我在一个同学家挤了一夜,今天晚上正不知去那呢。”

  老乔心里一动。旱晨出门的时候,玲劳还跟他说要把家里那间北屋租出去,这样每个月就可以另有几百元的进项,就是袜子卖不出去,也不怕了。他们家是一套老式的一南一北两室公寓房,北屋本来一直是儿子乔轩住着的,后来乔轩考上大学出去了。工作了,就很少回来了。半年前儿子处了个女朋友,干脆在外面租了房住,那屋就一直阔着,家里剩两个人住两间房实在浪费了些。开始老乔不同意出租,出于安全考虑。报上说过,有人就是被房客杀了的。玲劳的一句话叫他豁然开朗:杀人图钱,你没钱人家杀你干嘛?“设想过租房?

  “老乔问王纯。说是无钱无所畏惧,但还是要找一个不具备进攻能力的房客心里踏实些。

  “租过。不是租金太贵就是离这条街太远,总没有合适的。”

  这条街是指电子一条街。

  “今晚你睡这吧!”老乔扔下这句话后转身匆匆走了,他得赶紧回去向玲芳汇报。

  王纯环视这间会客室,房间呈长方形,约二十平米。南侧是一面墙的大玻璃窗。顶西墙有一张长会议桌。东侧沿墙角一圈沙发。沙发旁有一个壁橱门,打开来看,里面分上下两格,上格小些,下格足有一人高,这么大地儿,只堆了点没用的杂物。这个壁橱令王纯高兴之极。倘若方总允许她住这儿,那么,这个大大的壁橱就可以做她的储物柜,容下她所有的家当还有富余。

  直觉上,她觉得方总会同意的。明天,等到明天征得方总同意后,她就去同学家拿来自己的东西,在这里安家。尽管她的专业和性别使她在北京的求职过程中一再受挫,但她仍固执地喜欢着北京,她认定北京是个可以做大事的文化城市,她有信心凭自己的能力让北京接受自己。

  王纯在老乔铺就的卧铺上睡了这些日子以来最香甜的一夜,早晨睁开眼时,抉七点了,桌子上、地上、墙上,已印满了一块块阳光。一个引体向上,她坐起,下地,迅速收起睡觉的东西,然后拿着透明的塑料洗漱袋,去水房。

  楼道里寂静无人,仍可见新搬家时的凌乱。王纯步子轻快地走着,脚下是浅驼色长毛地毯,踏上去柔软无声。楼道两旁的房门紧紧关闭,八点半才上班,洗完脸,尽可以从从容容去街上吃一顿早点。王纯是在洗脸回来时,发现机房里的钟锐的,她听到了屋里传出的敲击健盘声。

  “钟总?!”“哦?上班来了?

  “钟锐看着刚洗漱过的女孩儿。轮廓清晰的脸蛋儿白白的,亮亮的,额前一撮被水打湿的头发。

  王纯笑笑没多解释,只问:“您早就来了?

  ““明,昨晚上来的。我喜欢夜里工作,安静,脑子清醒。”

  “那……您夫人呢?

  ““在家。”他忽然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顿时大为尴尬:“……带孩子去了密云水库,睹气。就是为了那事儿,让你给说中了。”

  王纯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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