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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爱别离-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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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我今生要找的那个男人,如果我是你今生要找的那个女人,那我们一定有缘了,而且缘分不浅。
  —送给艾山江
  再看信,没有开头也没有署名,信是这样写的:
  你知道我是谁。
  我冒着被你嘲笑的危险,毅然向你靠拢。我也不知为何要这么做。我几乎无法控制想要让你认识我的冲动。我是坦城的,在你面前已经暴露无遗,我毫不后悔这么做,尽管在你看来我是多么荒唐。我想让你看看我在不同时期的模样,以便将来我们见面时,彼此不会有陌生感。
  如果有可能,能否也给我寄张你的照片?
  遥遥无期地盼望着。
  我知道你是谁?你就这么自信?艾山江用手干搓了一阵脸。
  艾山江开始坐到写字台前,一张张翻看着照片,其实只翻到第四张,就证实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因为,那张照片的背景是内地的一所警察学院,女孩神气地穿着警员服装,她不是安琪又能是谁?说实话,这女孩不算漂亮,但气质却很好,周身洋溢着一股青春的活力,小而单的眼皮里透出的不仅是机灵、自信还有大气。他仔细回忆着,仿佛在哪儿见过这张脸似的,一时又想不起来。毕竟这些年里,他见过的女孩太多,而且北方的女孩们脸型大都生得差不多,没有太难看的。
  他想不明白这女孩怎么会如此主动如此热烈如此大胆,就如同他随意漫步一座山,没想到他刚一离开,那座山却如沉默了百年的火山般令他猝不及防地爆发了。他想,每个人潜藏的能量真是不可低估。他又暗暗笑笑,这种浪漫而离谱的行为只有情窦初开而且在感情上爱钻牛角尖的女孩才能做得出来,她该不会是A型血的女孩吧?这个包裹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一种无形的负担使他有了压迫感。虽然他也渴望来自异性的爱情,尤其当莎依芭离开她之后,尤其是工作越危险时,尤其是在夜深人静孤独难耐时,尤其正值青壮年,既便他不再结婚了,身边也应该拥有一个爱他的女人啊。但眼下显然不是想女人的时机,身肩的重任已经使他如履薄冰,哪还敢有闲情逸致与女孩们谈情说爱呢?他本想给安琪回个电话,转而又想,万一不她不承认呢?考虑再三,决定不去理会照片的主人是谁了。他怕一个电话打过去,会惹出更多的麻烦。
  艾山江把影集收好,准备毁掉,他知道随时有人会搜查这间屋子,万一是安琪的照片,势必将对她的前程造成非议。动手之前,他再次打开影集翻看了一遍,突然,他对着女孩最后一张照片凝视起来:束到脑后的马尾辫,单眼皮,笑起来露出的一对虎牙。这不是在火车上遇见的那个女孩吗?真是她,就是她!艾山江觉得天下真是小而奇,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真可以写个浪漫的小说了,只是,此刻他却没有浪漫的情调,他的内心更沉重。
  已是夜里两点,艾山江感到有些疲惫,毕竟从昨天到现在,他只睡了不足三个小时,体力透支得厉害。他决定今晚不再工作了,匆匆冲了个澡,准备早点休息。可是,刚躺到床上,手机就响了,是安琪。这么晚了,她还有精神打电话?想起自己对她的承诺,再看看桌面上的影集,他有点内疚,觉得应该跟她谈谈,便按了接听键。安琪清脆的声音立刻穿透黑夜像一抹流星在艾山江的心里闪亮了一下,瞬间就消失了,他的眼前仍是漫无边际的黑夜。奇怪的是,安琪一点不生气,仿佛还很温和,她说:“我就知道你不守信用,所以,就把电话打过来了。我很纳闷,你既不是要事缠身的政府官员又不是天天有应酬的董事长总经理什么的,你的生活应该很有规律呀?既使出去跟女孩子吃顿饭,也不至于吃到一两点还不收兵。你也不是那种泡在舞厅里的男人,对吗?你却一直没给我回电话,所以我就担心了,这么晚了,会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抱歉,也许是我的职业习惯使然,总是把人的安全问题摆在第一位,说白了,就是我担心你,你不会不理解吧?”
  听了安琪的真情道白,艾山江鼻头一酸差点要流出泪来。她对他的关切既像母亲又像妻子还像姐妹,尽管置身于最复杂的环境,他还是能分辨得出安琪的真假,他相信这个女孩对他不仅仅是好奇,更多的是真情,而且这真情实在让他汗颜。于是,刚才还暗下狠心,现在又改主意了。安琪的问候就像来自亲人的问候那么妥贴而温暖,让他不由地温和起来,他笑笑,说:“你这个警察同志,想不到还挺会关心人的。谢谢啦。这样吧,你把电话放下,我给你打过来!”
  艾山江的口吻不容置疑,安琪却愉快地接受了。他是想为自己省点电话费。
  安琪兴奋地攥紧拳头“YES!”了一声。从礼节上说,她今夜本不应该主动给艾山江打电话,因为人家说了会跟她联系,她也一再告诫自己:你是个女孩子,要抻着点,别太主动,否则会被人家误认为轻率或轻浮。可是,她实在不放心他收到影集没有,那可是她的隐私啊,可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就在她特想打电话时,她的左眼皮突然连跳三下,好征兆!这是她从来都秘不外宣的一种奇怪的感觉。只要她的右眼皮跳,多半会有坏消息;只要左眼皮跳,多半是好事。她特别相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种无法解释的生理现象,没有道理的,准确率却百分之百。十几年来,已经印证了无数次。她仿佛顿然有了底气,毫无顾忌地拨通了艾山江的手机,她预感今天把电话打过去,就算不理想,结果也坏不到哪里去。因为左眼皮又连跳三下。
  片刻,艾山江的手机打过来了。她欣慰地抓起电话,屏住呼吸等艾山江说话。他郑重其实地说:“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我收到一位陌生女孩寄来的影集,你帮我想想,这是何人所为?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安琪听着听着,脸“刷”地红了,同时心里也踏实了。她性直地插话:“你就别绕弯子了,其实你知道寄影集的人就是我,怎么着,吓一大跳?我还不至于丑成那个样吧?我在信里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想让你了解我。”
  艾山江冷静地说:“安警官绝对不丑。恕我直言,此举只是有点唐突。我觉得没必要让你专程跑一趟邮局寄来寄去的,你说万一寄丢了,多可惜啊,那可都是你人生的记录,挺宝贵的。”安琪直嗵嗵地抢白:“你还懂得宝贵这个词啊?太出乎我意外了。”艾山江讪讪一笑,说:“那些照片我看了,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安琪的心里这才感觉舒服了,她理直气壮地要求着:“作为交换,是否也把你的照片快递给我呢?”艾山江拒绝说:“我呀,几乎没照过相。”安琪不满地说:“你骗人,怎么可能呢?你身份证上的照片哪儿来的?你上大学时总是要填表照相吧?”艾山江解释:“哎呀,那都是十几年前照的。年龄越大,皱纹越多,所以,不敢面对照相机。安琪呸了一声,说:“你真狡猾,不想给就不给吧,还找这么牵强的理由来蒙我。真小气!”
  艾山江换了个话题说:“想听我对你那些照片的评价吗?”安琪嗯了一声,催促道:“说吧。”艾山江卖着关子说:“算了,还是不说了。其实你知道我会怎么形容你。”这边的安琪急了,她太在意艾山江对自己的看法了。她要挟道:“你不说可以,但作为条件,你必须给我讲讲你自己的成长和感情经历!”艾山江说:“这件事情好办,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可以成为推心置腹的朋友的话。”安琪纳闷地问:“为什么我们现在不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艾山江回答:“也许我的心老了,不愿意再交新朋友。”安琪问:“为什么你不愿意再交新朋友?那样的话,你的心岂不是像一潭死水吗?正因为如此,你才更应该被激活。”说着,说着,安琪激动起来,她鼓足勇气提出一个要求:“艾山江,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由于冲动,她说话的语调都变了。
  艾山江也吃了一惊,但他仍很镇静。
  见对方无语,安琪小声地试探着问:“那么你离婚后,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或是以前就有女朋友,对吗?”
  “没有。”艾山江的语气非常肯定。安琪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很侥幸。太好了,他还没有女朋友,那就说明我有机会接近他!安琪兴奋了。
  艾山江陈述理由:“这段时间太忙,我一直想整理出一个头绪,我的感情究竟应该怎么发展,是做给别人看,还是按自己的感觉活着?”
  安琪直率地回答:“当然应该为自己的感觉活着。能告诉我吗,为什么离婚,我很好奇你前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艾山江觉得安琪的提问有些刺耳,他客观地评价道:“我前妻是个好女人,以后咱们聊天时不再谈论她好吗?我说过,我们分手的原因主要在我,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
  “何以见得?”安琪大声问。她突然有些恨那个没见过面的女人,把那么好的男人抛弃了,她真是不懂得爱呀。
  艾山江诚恳地检讨说:“你不了解我,我真的是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我没有家庭概念,不能给亲人带来安定富裕的生活,她跟我在一起谈何幸福?”
  “呵,听你这口气,好像你不是不可以给家人带来幸福,而是由于种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能、无法给亲人带来幸福似的。”安琪说者无心,听者却吓了一大跳:这丫头怎么会往那上边猜?她怎么猜得那么透?难道自己的话里话外泄露了什么?可是,我什么也没说啊?艾山江惴惴不安起来,他原以为自己贬低自己,就会吓跑安琪,谁知,安琪不但没动摇,反而更坚持了。她毫无城府地继续说:“真的,我觉得你怎么有点像我们警察啊,神神秘秘的。”艾山江顿时就黑了脸,他严肃地说:“安警官,你这不等于败坏你们警察的形象吗?我这样一个骑马的人,怎么配跟你们警察相比?告诉你,我可是特别尊敬警察这个职业,千万别拿我玷污了你们。”安琪听他这么认真,便告饶道:“好好好,我不拿你开玩笑。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对家庭不负责任,是出于你的性格的原因,还是工作的原因,还是有其它原因。在回答问题之前,你千万别告诉我,说你是个花花公子,喜新厌旧什么的,别用这种话敷衍我,我不会信的。”艾山江却偏偏让她失望,他说:“我骨子里就是个花花公子,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而且我讨厌结婚,不喜欢家庭,就这些,你不信就算了。”
  艾山江说着说着情绪低落起来,赌气般地找到了拒绝安琪的理由。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他是最热爱家庭和生活的那种人了,但对安琪他只能说些违心的话,为此他难过不已。
  安琪宁愿相信艾山江是为了回避自己才那么说的。她觉得只有两人见了面,好好谈谈,当所有的好奇消失之后,如果自己仍然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仍然确定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就大胆地跟他交往。想到这儿,安琪向他恳求道:“你看,咱们老是这样柏拉图式地通电话也不是办法,是不是应该确立一个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想我们应该尽快见一面。”她还追加了一句说:“我承认,我非常非常想见到你,希望你给我这个见面的机会。”
  安琪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答应显然是太没道理。何况,安琪刚才对他的猜疑着实令他紧张了一阵儿,他也觉得应该跟她当面解释解释,最好能打消她对自己的好奇心。他想女孩子都如此,一般来说新鲜感一过,什么念头都没有了。于是他问:“那么,明天,警察同志你不加班吗?”安琪一听有戏,忙说:“我的时间就像海绵,挤一挤就有水。”艾山江明了她的意思,说:“非常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在我的时间表里,明天下午四点到六点这个时间段的事不太重要,所以我想把这两个小时的时间留给你。明天下午四点整,我在红河公园里的白桦林咖啡厅请你喝咖啡可以吗?”
  安琪开心地回答:“噢,当然。那个时间肯定是阳光灿烂,晴空万里。你确定是红河公园里的那个白桦林咖啡厅吗?我听说过那个地方,但没去过。那儿离我们公安局宿舍不是很远,每天早晨,我总爱跑到红河公园,再散步回到宿舍,也就用20分钟吧。”
  艾山江说:“正是考虑到这个因素,我才选在那里的。按道理,是我请你出来坐坐,本应我到府上接你。但因为明天我确实很忙,我想,我再开车去接你,绕来绕去的浪费时间。所以,我恳请你原谅,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节省点时间多聊聊天好吗?”
  安琪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时,艾山江对意犹未尽的安琪说:“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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