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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英烈传-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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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七千余级。罗文素等领兵入城,坚守不出。龚伯遂请道:“乘此势攻城,料可必破。”脱脱笑说:“我兵千里而来,劳力过多,还当息养,不宜仓卒。倘贼兵计穷,冒死血战,不可支矣。”众将唯唯。时韩林见杀了杜遵道,心甚惊恐,决策于福通。福通说:“脱脱智勇足备,锋不可当,不若且避,再图恢复。”韩林依计,乘夜弃城而走。次早,元兵到城搦战,只见城门大开,城中老幼俱顶香迎接,备言贼兵惧威,引兵逃去等情。脱脱大喜,入城抚民。一宿,明日倍道径抵徐州西门外十里安营。打下战书与芝麻李说,明日交战。脱脱到酉刻时候,密唤诸将受计,如此如此。各各依令去讫。
  且说芝麻李对众说:“元兵远来疲乏,今夜必无准备。我当前行劫寨,尔众随后即来,两下夹攻,必获全胜。”二更时分,果然引兵出城,兵衔枚,马勒辔,直抵元营,悄然无备。芝麻李暗喜,领兵并力杀入,细看更无一人,心下大惊,速令退兵。忽闻炮响一声,四面伏兵尽起,把芝麻李团团围住,兵卒也不十分来斗,只是没个隙路可逃,贼兵自相残害,约折去大半。及至天明,只见一将传令说:“你们可松一条路,放他逃走。”芝麻李听着,又惊又喜,心内暗道:“我且杀开一路回城,再作计议亦可。”只见元兵果然放开一条路,让芝麻李回城,将到城边,急叫城上:“我被元兵混杀一夜,至今方得逃回,快开门,如迟,恐又赶来也。”正叫之时,举头一望,看见兄弟李通的头,悬挂在城,敌楼边,立着一员大将,紫袍金甲,大喝道:“你这贼子,我元丞相已取得此城了,你还不认得?”芝麻李惊得魂飞九霄云外,抱头窜鼠,径往沔阳去了。天色大明,各将论功行赏,因问:“元帅为何晓得要来劫寨,预先吩咐埋伏,又离了中军,独去取城?”脱脱笑说:“此是乘虚搏将之法:昔日裴令公元宵夜,大张华灯,设宴待客,匹马擒吴元济正是此样机关,反看便是。他今日以我兵远来,料来疲困,必带雄兵劫寨,城中不过老弱守门耳。我令尔辈四下伏住,等他来时,便围绕混杀一夜,此时我领精兵,乘虚攻取城门,自然唾手可得。”众将又问:“围住之时,元帅吩咐不可厮杀为何?”脱脱说:“黑夜谁知彼此,我兵只密围数层,虚声叫喊,任他自相残杀,这又是以逸待劳。”众将齐声称说:“元帅神机,非我等所及。”脱脱抚恤人民,一面遣牙将奏捷,不题。
  且说右丞相撒敦与太尉哈麻,闻得脱脱得胜,上表申闻,计较说:“脱脱向来威振中外,使我们不得便宜行事,今又成大功,皇帝必加信用,我辈却是怎生?”哈麻说:“这有何难,趁此捷表未上之时,令台官劾他说:‘出师三月,略无寸功,倾国家之财,以为己资;半朝庭之官,以为己用。乞加废斥,以做官邪。’这个计策如何?”撒敦说道:“此计大妙、大妙”遂将进表官邀入密房,除了他的性命。因而上个表章,说得脱脱十分不好。顺帝说:“既如此,可敕月润察儿为元帅,以枢密雪雪代他为将,令姚枢持诏赴徐州传示。”不止一日,来到徐州。脱脱拜受了诏书,便对众将说:“朝廷恩旨,释我兵权,即当权与诸将分别,诸将可各率所部听新元帅节制。”只见哈喇答向前说:“元帅此行,我辈必死他人之手,不如今日先死丞相之前,以酬相许夙志。”说罢,拔剑自刎而死。众将抚恸如雷,将哈喇答以礼殡葬。脱脱单马竟赴淮安安置。未及半月,台臣又劾脱脱贬滴太轻,该徒云南。脱脱叹道:“我不死,朝中也不肯放过我,倒不如一死,以免众奸茶毒。”遂服鸠而死。
  却说刘福通、芝麻李闻说脱脱身故,各统兵攻复前据城池,元军阵上那个杀得他过。数日间,刘福通与芝麻李杀并,一箭射死了芝麻李,复了徐州。毛贵仍归部下。正是:昏君信佞忠臣死,群鬼贪残社稷墟。后来毕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真明主应濠梁
  却说丞相脱脱,受了多少谗言,以身殉国。那时四海纷争,八方扰攘。刘福通并了芝麻李一部人马,又收了毛贵一党贼众,纵横汹涌,官兵莫挡。这也不在话下。
  且说淮西濠州,就是而今凤阳府,好一座城池。离城有一个地方,名唤做钟离东乡,据说是当初钟离得道成仙的去处。那里有个皇觉寺,原先是唐高祖建造的。只见那:
  中间大雄宝殿光晃晃,金装成三世菩提;两边插翅回廊影
  摇摇,彩画出蓬莱仙境。当门望一个韦驮尊天,秀秀媚媚,却
  似活移来一个金孩儿,见了他那个不欢天喜地;两侧装四个金
  刚力士,古古怪怪,又像绘坐定一班铁甲汉,猛抬头人人自胆
  破心惊。钟声半彻云霄,舞动起多少回驾翔凤;佛号忽天碧醒
  觉了万千愚汉农夫。挨的扶,挤的挤,都到罗汉堂前,才明数
  出前生今世;争了争,嚷了嚷,齐向观音阁上,暗投诚意想心
  思也修得肩盒抬攒,逐男趁女,汗浴了一片清净佛场,知宾的
  也难管青红皂白。也有的打斋设供,祈神禧福,澄彻了一点如
  来道念,大众们那里晓水火雷风。那寺中住持的长老,唤做高彬,法名昙云。这个长老,真是宿世种得了智果,今世又悟了大乘。一日冬景凄凉,彤云密而,洒下一天大雪。昙云长老吩咐大众说:“今日是腊月二十四,经里面说:‘天下的灶君,同天下的土地,今夜上天,奏知人间善恶。’我今早人定时节,见本寺伽蓝,叫我也走一遭。我如今放了晚参,我自进房,你们或有事故,不可来动问我。”嘱咐已毕,竟到房中打坐了。只觉顶门中一道毫光,直透云霄,本寺伽蓝,早已在天门边拱候着。长老二人交了手,竟到九天门下。却好玉皇登座,三官玄圣并一切神祗,都一一讲礼毕,长老也随众神施了礼,立在一边。只听得玉皇说:“方今世间混乱,黎庶遭殃,这些魑魅,将如何驱遣?”忽然走出一个大臣,口称说:“臣是明年戊辰年值年太岁。以臣看来,连年战伐,只因下界未生圣主,明年辰年,应该真龙出世,混一乾坤,肃清世界。且个月今日,是天下土地、灶君申奏人间善恶,乞陛下细察。凡世修行阴德的,付他圣胎,以便生隆。特此奏闻。”玉皇说道:“朕也如此思量,但原先历代皇帝降生,都是星宿。如今果要混一天下,定须星宿中,下去走一遭。你们那个肯去,宜直奏来。”问而又问,这些星宿都不作一声。玉皇恼道:“而今下界如此昏蒙,你们难道忍得不管?我如今问了四五次,也只不作声,却是为何?虽然是堕入尘中,也须即速还大上,何故十分推阻?”正说间,只见左边的金童并那右边的玉女,两下一笑,把那日月掌扇,混做一处,却像个“明”字一般。玉皇便问:“你二人何故如此笑?我如今就着你二人脱生下世,一个做皇帝,一个做皇后,二人不许推阻。明年九月间,着送生太君,便送下去吧。”那金童玉女那里肯应,玉皇又说:“恐怕下去吃苦么?我便再拨些星宿辅弼你二人;你二人下去,便于方才扇子一般,号了‘大明’吧,不得违误!”只见本寺伽蓝轻轻的对长老说:“我寺中也觉有些彩色……”说犹未了,那些诸方的土地及各家灶君,一一过殿,递了人间善恶的细单。玉皇便说:“今据戊辰太岁奏章,说明岁该生圣主,以定天下。我已嘱咐金童、玉女,下生人世,但非世德的人家那能容此圣胎,你们可从世间万中选千,千中选百,百中选十,送到我案前,再行定夺。”吩咐才了,那天下各省、各府、各县的城隍,同那天下各省、各府、各县、各里的土地,都出到九天门外,议来议去。不多时,有天下都城隍,手中持着十个折子奏称:“拣选仁厚人家,万中选成了十个,特送案前。”玉皇登时叫取衡善平施的秤来,当殿明秤,十家内看是谁人最重的。只见一代一代较过,止有一家修了三十三世,仁德无比。玉皇即将折子拆开,口中传说:“可宣金陵郡滁州城隍进来听旨。”那城隍就案前伏了。玉皇嘱咐道:“汝可接旨行事去。”便递这折子与他。城隍叩头领讫,玉皇排驾回宫。长老也出了天门,与伽蓝拱手而别,便回光到自己身上。却听得殿上正打三更五点。长老开眼,见佛前琉璃灯内火光,急下禅床,拜了菩萨,说:“而今天下得一统了,但贫僧方才不曾看得那折子,姓张、姓李,谁是真龙,这是当面错过了,也不必题。但方才本寺伽蓝说:“连我寺中有些彩色。”不知是何主意,待我再打坐去细细问他,便知端的。”长老重新人定,去见伽蓝,问说:“方才折子内所开谁氏之子,想明神定知他的下落。”伽蓝对他说:“此去尚有半年之期,恐天机不可预泄。”长老唯唯。只见左边顺风耳跪下:报称:“滁州城隍有使者到门,奉迎议事,立等神车。”伽蓝便起身别了长老,出门不题。
  时光荏苒,不觉又是戊辰中秋之夕。忽报山门下十分大火,长老急急出望,四下寂然,并无火焰。长老道:“甚是古怪!”便独自从回廊下边枷蓝殿,到山门前来。只见伽蓝说道:“真命天子来也,师父当救之。”长老迅步而住,惟见一男人同一妇女,睡在山门下。长老因叫行者推醒,问他来历。那人说道:“姓朱名世珍,祖居金陵朱家巷人。因元兵下江南,便徒居江北长虹县,后又徙滁州;也略略蓄些资财。昨因失火,家业一空,有三子:朱镇、朱镗、朱钊,又皆失散。今欲与妻陈氏同上府城,投女婿李祯,织席生理。至此天晚,且妻子怀孕,不便行动,打搅禅门,望师父方便!”长老看朱公相貌不凡,所娠的莫不是真主,因说:“怀孕人行路不便,不如就在此邻侧赁一间房子,与公居住何如?”朱公道:“难得师尊如此。”次日,长老到东乡刘太秀家,赁一间房子,与未公住了,又与些资本过活。三个失散的儿子,也仍旧完聚了。但未知所生是男是女,正是: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瑞气落谁家?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  众牧童成群聚会
  却说昙云长老赁下房子,与朱公夫妻安顿,又借些资本与他生意。不止一日,却是九月时候,不暖不寒,风清日朗,真好天色。长老心中转念道:“去年腊月二十四晚,人定之时,分明听得是九月间真主降生。前月伽蓝分明嘱咐,好生救护天子。这几时不曾往未公处探望,不知曾生得是男是女,我且出山门走一遭。”将到伽蓝殿边,忽见一人走来,长老把眼看了看,这人生得:
  一双碧眼,两道修眉。,双碧眼光炯炯,上逼云霄;两道
  修眉虚飘飘,下过脐底。颧骨棱棱,真个是烟霞色相;丰神烨
  烨,偶然来地上神仙。行如风送残云,立似不动泰山。那人却对长老说道:“我有丸药儿,可送去与前日那租房子住的朱公家下,生产时用。”长老明知他是神仙,便将手接了,说道:“晓得。”只见清风一阵,那人就不见了。长老竟把丸药送与朱公,说道:“早晚婆婆生产可用。”朱公接药说道:“难得到此,素斋了去!”说毕,进内打点素斋,供养长老。长老自在门首。不多时,只听得一村人,是老是少,都说天上的日头,何故比往日异样光彩。长老同众人抬头齐看,但闻天上八音齐振,诸鸟飞绕,五色云中,恍如十来个天娥彩女,抱着个孩子儿,连白光一条,自东南方从空飞下,到朱公家里来。众人正要进内,只见朱公门首,两条黄龙绕屋,里边大火冲天,烟尘乱卷。众人没一个抬得头,开得眼,各自回家去了。长老也慌张起来。却好朱公出来说:“蒙师父送药来,我家婆婆便将去咽下,不觉异香遍体,方才幸得生下一个孩儿,甚是光彩,且满屋都觉香馥侵人。”长老说:“此时正是未牌,这命极贵,须到佛前寄名。”朱公许诺。长老回寺去了,不题。
  却说朱公自去河中取水沐浴,忽见红罗浮来,遂取去做衣与孩子穿之;故所居地方,名叫红罗港,古迹至今犹存,不题。
  且说生下的孩子,即是太祖。三日内不住啼哭,举家不安来公只得走到寺中伽蓝殿内,祈神保佑。长老对未公说:“此事也非等闲,谅非药饵可愈,公可急回安顿。”长老正送朱公出门,只见路上走过一个道人,头顶铁冠大叫道:“你们有希奇的病,不论大小可治。”长老便同朱公问说:“有个孩子,生下方才三日,只是啼哭,你可医得么?”那道人说:“我已晓得他哭了,故远远特来见他;我若见他,包你他便不哭。”朱公听说,便辞了长老,即同道人到家,抱出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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