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杰里科王子 >

第8节

杰里科王子-第8节

小说: 杰里科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两个人的不同意志发生新的决斗。
    虽说她永远是那么清醒和坚强,其实,她的行动是无意识的,可以说是不由自
主的。她的身体贴着峭壁向下滑,就像梦游者在墙头上行走,没有掉下来一样。她
觉得自己实力不如对手,没有交手就败下阵来,她是为了卷土重来、为了恢复自信,
摆脱莫名其妙地受人摆布的状态才逃跑的。
    她对自己从来是坦白的,所以,她不怕对自己说:
    “我今天逃跑了。过几天自由和清静的生活,加上新的景物,心理就会重新得
到平衡。那时候,我就会笑话今天小题大作的!”远处,法国的海岸线和烟霞融会
在一起。到了三四点钟,海面上刮起风来,浪也大了一些,天上哗哗地下起了雨。
纳塔莉躲进了船舱。
    船舱里布置得优雅明亮,墙上贴着茹伊出品的墙纸,加上各种小摆设和一格格
的书架,给人一种经常有人居住的感觉。纳塔莉在远航土耳其以后离船上岸,她当
时怎么生活,现在也将怎么生活下去。她拿起一本书,是拜伦爵士写的《海盗》。
有些段落用红笔作了记号。她随便翻开一页,读了起来:
    “虽然浓黑的眉毛下掩藏着火一般的眼睛,他的相貌实在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
地方……但是,任何人只要仔细地看着他,就会很快发现在他身上有一种不为常人
所见的东西,它会使你看了还想看,使你感到惊奇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赶紧
合上书。她打开另一本书,但是没有读便放下了,接着又重新捧起《海盗》,一眼
看见了书上的这几行字:“无法无天的兵士们到底敬佩他什么呢?谁能如此牢靠地
获取手下的信任?这是思想的力量,心灵的魅力……”纳塔莉哈哈笑了,大声说道

    “得了,不能让这个家伙老缠住我。”她回到甲板上,脚步矫捷有力。但是,
雨势愈来愈大,甲板上很滑,船身在剧烈地左右摇晃。
    她不得不靠在一根桅杆上,身上裹一件很大的雨衣,姿势十分浪漫,连她自己
都感觉到了,她又笑了起来。她为自己感到恼火。为此,她需要有个人说说话,她
于是走近船尾的机舱,对威廉姆斯船长说:
    “哎,船长,好像很顺利,是吗?”“小姐,的确很顺利,如果不起风暴,明
天清早就可以到了。”“您估计有暴风雨吗?”“不,但是会有大风。”他转过身,
一面回答纳塔莉的问题,一面将望远镜对着后方,观察他们已经经过的海区。
    “奇怪,”他嘀咕了一句。
    “船长,什么事情让您感到奇怪了?”他回答说:
    “哦!没什么。”“怎么?”“没什么……有一条船跟在我们后面。”“唔,
这很平常嘛。”“很平常。我感到奇怪的是,它的速度比我们快,船体却比“睡莲
号”小得多。”“真的吗?”“小姐,您来看一看。”她将眼睛靠近望远镜,经过
搜索,果然发现浪尖上时不时地冒出一个大黑点。
    “您认为是什么?”她说,“鱼雷艇?”“喔!不是鱼雷艇。”“也许是潜水
艇吧……”“不是,肯定不是。”他们接着说了别的事情。船长又观察了三四次,
最后说:
    “真想不到,它追上我们了!好像是直冲我们而来的……寸步不离我们的航迹。”
“您知道是什么了?”“现在知道了。”“唔?”“一艘摩托艇。”“嗯?”“速
度像离弦的箭一样快。”“这怎么会呢?”“您看左右两条白色的东西,比小艇本
身还要大。这是它激起的浪花,像两撇大胡子一样。”她跟着看过去,弯下腰看了
好久。随后,她直起身子,脸色煞白,嘴里小声说道:
    “上面站着一个人。”“是的,一个瘦高个……驾驶盘前还有一个人……另外
还有一个……”“那他们是三个人?”“好像是的。”快艇破浪前进,一会儿沉入
浪谷,突然又被抛上峰顶。距离愈来愈近,而且确实是紧跟着“睡莲号”的路线。
    过了十分钟。摩托艇上的三个人已经清晰可见。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船长说。
    “不错,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纳塔莉证实说。“其中一个男人和那个女
人只能看到一半。另一个男人可以看到全身。”“是的,我在想他到底在干什么。”
船长说,“他站在船边,好像要跳海似的。”脸儿绷得紧紧的,纳塔莉也在想:
    “站着的是艾伦—罗克。错不了……是艾伦—罗克。”
                                二、女俘
    很长一段时间,纳塔莉身体僵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嘴里反复念叨的这个
名字,挺立在小艇上的这个人影,苦苦地折磨着她。
    “艾伦—罗克……艾伦—罗克……”他怎么知道她离开别墅了?他怎么会找到
她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各种各样的答案在纳塔莉的脑海里互相碰擅,她心慌意乱,
终于不得不求助于成廉姆斯船长,而且所用的词语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
    “船长,他们在追我……我认识这个人。他对我穷追不舍,我怕……”船长微
微一笑:
    “小姐,他们可以追您。但是,在我的甲板上,他们是追不上您的。”“您肯
定吗?他可是胆大妄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干什么事都能成功。”“可是,
小姐,甭想靠上我的船。海盗横行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您打算怎么办?”“我
没有打算。”“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甚至不需要理它。只有两个人的小船攻
击一艘配备齐全的六百吨大船,谈何容易。”“可是,万一他敢呢……? ”“那该
他倒霉。我们看着它沉没就是了。您什么都不要怕。有些傻事是没有人肯干的。”
纳塔莉摇摇头。
    “这个人说干就干,对他来说不存在傻事……”汽艇异常平稳地前进。两船之
间的距离每一秒钟都在缩短……五十米,四十,三十……纳塔莉甚至看到了艾伦—
罗克的面孔。他的表情里只有深思熟虑,没有一点儿敌意,恼怒或嘲弄。艾伦—罗
克专注地目测着距离,选择着路径,果断地发出命令,他的声音压倒了呼啸的海风。
    水手贝尔托坐在驾驶盘前执行命令。身边是那个女人,从头到腰裹着紫色的羊
毛编织的围巾。纳塔莉知道她不是别人,准是那个意大利歌手。
    离开二十米的时候,摩托艇往右一插,离开“睡莲号”的航迹和它掀起的滚滚
浪花,很快便处在了与游艇齐头并进的位置。
    “该死的东西!”威廉姆斯船长忿忿地嘟嚷道。“一个小小的核桃壳,他也能
站得怎么稳?好像两手插在口袋里走钢丝绳一样。”水手们围在威廉姆斯船长身边。
纳塔莉捏紧拳头,握住船舷的栏杆,眼睛盯着在翻腾的波涛里颠簸的小艇。艾伦—
罗克抬起头,将帽子拿在手里。
    他自始至终显得那么镇静,十分从容地注意着小艇的操作,让人感觉到只要有
他在,一切艰险都将不在话下。小船靠上了游艇。
    “简直是发神经!”威廉姆斯船长气愤他说。“不是发神经是什么?他要沉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艾伦—罗克想干什么?他想抓住悬在船舷的缆绳。有两次,他
差点儿成功了。但是,小艇猛烈地撞在“睡莲号”的船身上,像皮球一样被远远地
弹开了。到第三次,他用力一跳抓住了缆绳,身子悬在半空,下面是万丈深渊,只
见他以惊人的力量,双腿蹬着船舷,朝甲板爬上来。
    威廉姆斯船长被激怒了。这不成了古代的海盗袭击,他非常恼火。
    “啊!不!不!不能这么干,老兄!威廉姆斯船长不能授人话柄,让人说他对
这种无理的事情置之不理!……上,小伙子,砍断缆绳!用力砍!我们在自己的船
上,是不是,嗯?”一时的愤怒同样使纳塔莉失去了控制,她同意船长的威吓。她
也无论如何不愿意让这个“该死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于是,她鼓励水手们,
为船长的命令火上加油。
    “大家快点!绝不能让他横行霸道……该他倒霉。”过分的激动只是瞬间的事。
斧头刚碰到缆绳,她就抓住了举斧头的手,一把夺过斧头,把它扔得老远老远的,
接着又俯身对着大海。那一斧头只不过是轻轻地擦了一下缆绳,绳子还和原来一样
结实。艾伦—罗克已经摸到船边的铁环,靠着腕力将身体撑上了舷墙。
    全体水手集中在一起,挡住他的去路。一支手枪指住他。
    “不准动!不然我开枪了,”船长大吼一声,枪口对着来犯者的脸。
    但是,纳塔莉挤了进来。她一言不发,伸开双臂护住艾伦—罗克。船上的人被
她一推,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在艾伦—罗克面前出现了一个空档,他趁势跳上了甲
板,他面带笑容,再次脱下帽子,微微地鞠了一躬,就像在米拉多尔别墅时一样,
所有的动作完成得活泼轻快,自然大方。
    “请原谅,”他说。“我像个不速之客闯来了。但是,为了您,小姐,我不得
不这么做。”“为了您,小姐……”简直就像一个有教养的男人向他喜爱的女人献
殷勤表衷心一样。说完,他就忙别的事去了。缆绳的一端绕在铜柱上,他解开缆绳,
将它抛了下去。
    “行了,”他对两个同伙喊道。“贝尔托,准备好了吗?”贝尔托放下驾驶盘,
女人也站了起来。他用缆绳打个结,女人将双脚套在绳结里,双手抓住缆绳,艾伦
—罗克将缆绳卷在铜柱上,慢慢地把她拉了上来。
    当时的情景就像马戏团里练习空中杂技一样,没有出错,也没有多余的小动作,
而且做得不费力气,就像已经在保护网上重复过无数次了一样。半分钟以后,那女
人登上甲板;因为围巾掉了,她露出了脸孔。正如纳塔莉估计的那样,她确实是那
个意大利歌手。
    按照艾伦—罗克的命令,汽艇原地掉头,朝着法国的海岸线回去了。
    艾伦—罗克就这样完成了难以置信、难以想象的壮举。纳塔莉逃跑了两次,但
是,艾伦—罗克挫败了她处心积虑设置的障碍,再次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胜利是那么明显,令她完全失去了抗拒的念头,至于他这一方面,他甚至
没有想到有辩解的必要。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解释。对于他的行为,他随后的行动将
会作出解释。纳塔莉回到船舱,听任胜利者处置船上的事情。威廉姆斯船长和全体
船员会听指挥的。
    而且,人们很快便发现,他是个善于指挥,因而也有权叫人服从的人。
    他操纵舵轮的姿势,他下令改变航向的口气,显示出发号施令是他的职业和习
惯。在他登船后十分钟,“睡莲号”改变西南航向,即去西班牙的航向,直冲东南
而去,也就是意大利,确切地说是西西里岛的方向。艾伦—罗克成了一船之主,正
如他操纵着整个事件的发展一样。
    如果不是纳塔莉克制住自己,她一定会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大吵大闹。她现在成
了俘虏,名副其实的俘虏,就像在海盗猖獗的年代一样。她不是艾伦—罗克在第一
天见面时所说的重获自由的女王,而是一个被关押被严格看管的奴隶。女王的角色,
看来是被那个在街头、在不三不四的咖啡馆里卖唱的女人,一个须臾不可分离、带
在身边共享胜利的宠妃霸占了。
    纳塔莉实在不明白。她把自己关在船舱里,眼睛盯着舷窗,舱里微弱的光线在
努力抗拒漆黑一片的世界,想起在米拉多尔别墅与他初次见面的情景,她发现自己
对艾伦—罗克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同样记得在那个不同一般的晚上
发生的每一件小事。他举起灯,面对面看着纳塔莉,说:
    “我曾经见过您。阳光洒落在您的四周,您在花园里喷水池的旁边。是的,我
们的生命里曾经有过共同的一分钟,所以,我到处找您。我把自己加入到您的生命
里,最后将找回我自己。”这是他说的话,他还说过其它一些被他今天否定的事情,
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敌人的行径。她惊慌不安,心里却始终在等着他,她相信
他会来辩解,或者相反,会来指责她为什么逃跑。近在咫尺却不来找她,这是不可
能的事情。
    她错了。他没有来。
    他摇了摇铃,让人送来晚饭。
    两个钟头过去了。她以为除了值班水手,所有的人都已睡了,便悄悄地来到甲
板上。两个黑影站在一起,一个挨着一个,背靠船尾的机舱。附近的一盏灯让人认
出他们是艾伦—罗克和意大利女人。他们不像是在聊天。大概说过几句话,仅此而
已,而且声音很轻。她想听个明白。但是,一个字都听不到。
    她不假思索,在一反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