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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杰里科王子-第6节

小说: 杰里科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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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没有什么危险,万一出现紧急的情况,我们可以从花园和后山离开别
墅。”“意大利歌手呢?”他说。“您没想到他们会守住花园门口吗?从那里逃跑
是不可能的。”“他们只不过两个人。”“是的,但是他们有武器,而且藏在暗处。”
“这么说,他们一旦发动攻击,就会长驱直入,因为花园的门肯定是开着的。”
“肯定是开着的。”艾伦—罗克说。
    他们趴在护墙上,说话的声音很低,四周是攀藤天竺的叶子,黑暗中好像有几
个影子闪过,寂静之中传来了一些声音。
    “他们过来了,是吗?”纳塔莉说。
    “是的……是的……我看见他们了……有两艘小船……”“是啊,”纳塔莉说,
“我也看见了……他们举高了桨……两艘船前后跟着。我看见他们了。我猜是他们
……”她突然停住口。
    在山坡上别墅的另一头,传来了一声哨音。
                                五、偷袭
    哨音在海面上传播,加上四面八方传来的回声,就像最阴森可怕的战场上的呐
喊声一样。德·艾伦—罗克男爵静静地解释说:
    “这是第一次哨声。过五分钟,还有第二次哨声。那时,他们就会架梯子了。”
她机械地重复着他的话:
    “他们就会架梯子了。还有第二次哨声。”艾伦—罗克问她:
    “您怕不怕?”“啊!不怕!”她攥紧拳头回答说。
    她说的不是真心话。恐惧正不声不响地从每一个毛孔钻进她的心里,与此同时,
她憎恨这个外来人,是他迫使她接受本来可以避免的考验。然而,她几乎生气似的
再说了一遍:
    “不,我不怕!”“真的吗?”艾伦—罗克说。“这样的进攻真是太好了!这
种危险的感觉真是耐人寻味!多少世纪以来,这一带的居民都生活在不安的等待之
中。
    短暂的黑夜会给他们带来不幸吗?海盗们会登陆吗?接踵而来的是抢掠烧杀吗?
啊!今天,在现代文明的世界里,竟然能够寻找到类似的时刻!……知道在黑暗中,
没有人性的猛兽在窥伺自己……还要保护您!在他们和您之间,唯一的障碍就是我!”
他们往后退了几步。两个人站着,互相挨得很近。纳塔莉微微有些发抖,她说:
    “我们可以站出来……”“我们两个人的影子阻止不了他们的……您要明白,
他们和他们的同伙——那几个意大利歌手,肯定已经联络过了,他们知道只有您一
个人在这里,身边没有仆人。”“是啊,他们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他们来了……
噢!”她说。“您听见了……? ”“听见了。”他说。“这是船底摩擦鹅卵石的声
音……有一个人刚跳上岸……他们离我们不到四十米。”“这事情太可怕了!”她
嘀咕了一句。
    他转过身,想在黑暗中看清楚她的模样。
    “您的声音有些发抖。如果您心里害怕,心跳加快,请老老实实地告诉我。”
“这是一颗女人的心……跳动特别有力……是不是这样……? ”说着,她的双腿一
软。可是,他正想伸手扶她时,她已经挺直了身体,他道歉说:
    “噢!请原谅……我只想到自己快乐,忘了女人的神经不应该绷得太紧……再
说,时间到了,如果毫无准备的话,这些家伙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当然,”纳
塔莉说,“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他突然下了决心,想到必须立即行动。他
整个人都改变了……他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一边仔细检查屋前的空地,一边放开
嗓门,快活地说道:
    “哦,怎么办?您的朋友马克西姆准备的武器,煮沸的小豆汤……稍微原始了
一点,是吧?效果也很值得怀疑吧?不,最好是阻止他们进攻……”“是的,最好
是阻止他们进攻。但是,您做得到吗?”纳塔莉说。
    “什么事都是可能的……只要聪明机灵……”“那您赶紧呀。”“嘿!有的是
时间……还有三四十秒钟。”“就这么多时间了?这怎么行呢?您赶紧呀……”纳
塔莉在心里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好像每过一秒钟,敌人就朝前逼近了一步似的。
    “哦!我求求您……我求求您……我完全精疲力尽了。您认为……”“我认为
现在控制局面的是我,”他说,“不是他们。谁能控制局面谁就能打胜仗。”他从
客厅的桌子上拿来一大摞报纸,将它们揉成一个个纸团后扔到护墙边,墙脚下很快
堆成了一座小纸山。接着,他提出要一些酒精。纳塔莉稍稍恢复了元气,她赶紧跑
到饭厅,取了一瓶子酒回来。
    “一八九六的上等白兰地,很好!”他大声说道。“我们来调两杯潘趣酒。”
他倒出白兰地,用打火机点着,把能找到的东西通统扔进纸堆里:两盒雪茄,针线
篮,柳条做的花盆框,从椅子上拆下来的档子和藤条,一条草席。
    熊熊烈火腾空升起,发出毕剥毕剥的声音,他又朝火堆里淋了瓶子里剩下的上
等白兰地和点灯的煤油。
    “这是古代常用的报警信号。”他兴高采烈地喊道。“遇到敌人来犯,整条海
岸线上烽烟四起,从一个海岬传到另一个海岬,从一个山头传到另一个山头……一
连串的火堆互相传递。很快,在各个村庄里,守夜人就会在教堂的钟楼上拼命地敲
钟……”大门前挂着通知开饭的大钟,他跑过去连续不断地敲了起来。
    “警钟敲响了!这是我们的家园处于危急之中,大家奋起反抗和夺取胜利的呼
声!敲响一些,大铜钟!黑暗和沉默都被赶走了!火光的召唤再加上钟声的召唤。
整个世界都已惊醒,起来抗击惊惶失措的敌人了。”他前后忙碌,就像舰长在战舰
的甲板上一样,充分展现出一个习惯了危险,信心十足,所向披靡的人的全部热情。
    “怎么样,我们得救了?”纳塔莉说。
    “嘿!您想,在我们这个时代,还有哪个男子汉有胆量挺而走险?他们已经没
有勇气做惊天动地的大事。做大事的人必须是用特殊材料做成,体格非常强壮,经
过长期的力量和野性锻炼的人,体格非常强壮的人……一个像我这样的人!”火焰
在空中飞舞,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大,他又重复了一遍,口气当中始终带着强烈
的开玩笑的成分,这使纳塔莉感到不安,同时也令她发笑。
    “是的,一个像我这样的人!我失去了常人所有的过去,但是,我凭直觉感到,
倒数上去几代人,在我遥远的过去和狂热的年代之间有一条铁链连着。是的,我的
血和肉都是其中的一部分。我自觉身上最肯定的东西,就是这种对事业和英雄主义
的渴求。惩治恶人、驱逐海盗、解救美人,这是我重新塑造自己,为人处事的基本
准则!”他找到一根棍子,系上一块白餐巾和一块红布,在火堆上方挥动几下以后,
把它插在了护墙上。
    “这是胜利的旗帜!快逃吧,你们这些摩尔人和卡斯蒂利亚人!一支火柴就足
以吓退野兽,老调重弹同样可以阻挡灾难!”他洋洋得意地把大钟敲得叮当响,又
说:
    “行了!柏柏尔人逃跑了!不用听他们仓促的桨声就知道了!面前只有一个人,
他们却逃跑了,女王得救啦!”他所说的女王一动不动地站着,她的思想没有因为
惊恐的阴影而消沉。
    相反,这个了不起的人好像在演戏一样,是那么地潇洒自如,那么轻描淡写地
对待自己见义勇为的行动,她觉得有这保护者在,哪怕是最危险的威胁都将烟消云
散。
    敌人逃跑了。她完全相信,因为这是艾伦—罗克说的。而且,在近处的山坡上,
意大利女人的歌声渐渐减弱。吉它的声音愈来愈远。
    艾伦—罗克小声说道:
    “这是撤退的信号……我们或者可以乘势追击这个三人帮。但是,这么做风险
很大,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们继续听了一会,歌声随着风儿断断续
续地飘过来。有一些回声,也在渐渐地减弱。海盗的围攻、架梯子突击、野兽般的
凶徒蜂拥而入,这些恶梦全被现实粉碎了!于是,艾伦—罗克的手轻轻搭住姑娘的
胳臂,领着她回到了屋子里。
    “我答应过您,一旦平安无事了,我就离开这里,但是,您不能独自一个人留
在这里,跟我一起走吧,好吗?”“跟您一起走?”“必须争分夺秒,乘胜追击,
绝不能让海盗们逃之夭夭。”他们走进前厅,他随手捡起一件斗篷披在她的肩上。
他们穿过花园。她一味地跟在后面。经过焦虑不安的巨大冲击,她变得麻木起来,
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而且,他说话的态度彬彬有礼,使她根本不会去想,他的请求
中是否有诈,或者他所做的事是否是当务之急。他是来救她的。他已经救了她,他
要继续完成这件事。她深深地感觉到这个人光明磊落的品德。
    他打开花园的门。右边稍远一些的地方,清楚地显现出纳塔莉经常走的一条石
头小径,它急转几个之字形以后一直通到海边。艾伦—罗克用手电筒照着小路,电
光集中在姑娘的脚下,就像一块不断地向前展开的地毯。
    在下方,一艘摩托艇靠着小码头,在水中左右摆动。
    “‘水银号’,”艾伦—罗克说,“……一条良种的猎兔狗,我开着它作过多
次成功的旅行。小姐,请上船吧。”她有些犹豫,他催促说:
    “请上船。我所做的事情与您密切相关,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知道袭击您的
到底是谁。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没有钱,没有珠宝,这些坏蛋是不会盲目行
事的。不是吗……? 从此以后,您的生命将受到可怕的威胁,杰里科把矛头对着您
了。这是一个非同小可的对手,我要揭开他的真面目,掐住他的喉咙。我憎恶这些
十恶不赦的坏蛋。”他又说:
    “请上船。凡事需一鼓作气才能成功,不能半途而废。请上船吧。”她没有答
话,登上了小艇。
    在发动马达之前,他听了听,然后说:
    “现在还不能肯定是否能追上他们。夜太黑,显然有一艘跟我的艇相仿的摩托
艇在这里接应,把他们给拖走了。”接着,他冷笑一声补充说,令纳塔莉不觉一震

    “可惜!如果能打沉它一条船就好了。我要捏住一个坏蛋的脖子,让他老老实
实地给我交待。”他们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海面上疾驶。艾伦—罗克熄灭了灯,朝着
大海直冲。埃斯特来尔山脚下星星点点的灯火变得愈来愈模糊。纳塔莉想,她现在
哪里像一位获救的女王,简直就像个俘虏。但是,她丝毫没有反抗的念头,不但没
有抱怨,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一样保持着沉默。
    至多过了十来二十分钟,他们见到了戛纳,城市的灯光愈来愈明亮,他们驶入
小小的港口。艾伦—罗克点着电简,向上举了四次。一束同样的灯光在对面晃动了
四次,在作出回应以后便静止不动了。
    这是此行的目的地。说话之间就到了。
    有人站在码头上,一个水手,在路灯下可以看见他黝黑的面庞和满脸灰白的络
腮胡子。
    “这位是贝尔托,”艾伦—罗克一边抛出缆绳停泊“水银号”,一边介绍说。
“一位公认的正直的老仆人,在他身边,我变成了一个有用的人,而且我船上的全
部船员就他一个人。唔,贝尔托,你有没有见到两条小船靠岸?”“没有,老板。”
“肯定吗?”“是的。没有船靠过岸,大船也罢,小船也罢……游艇也罢,渔船也
罢……
    太阳下山以后都没有靠过岸。”“很好。我们走在他们前面了。”艾伦—罗克
和纳塔莉一言不发地在船上等着。时间慢慢地过去。戛纳老城区的教堂敲响了十一
点,仍然没有任何船只到港。杰里科一伙很可能一直去了安提布,或者去了尼斯也
说不定。
    艾伦—罗克是个珍惜时间的人。过了半个钟头,他对纳塔莉说:
    “我们再使把劲,您不会觉得太累吧?我只要您几分钟时间。今天上午,我在
尼斯的公园里听到他们谈话,两个西班牙人曾经提到一间水手聚集的咖啡馆,那伙
人有时在那里会面。”“好吧,”纳塔莉再次听从了他的建议,仿佛她已经完全失
去了个人的意志和思想。
    他走得很快,全然不顾同行的女伴,一心一意想着眼下的行动。
    他们穿过广场来到老城。一条弯弯曲曲的上坡的马路。大约走了一百米左右,
他停下来,说:
    “到了……您看见有灯光的橱窗吗……? 听……有人唱歌……一个女人的声音
……还有吉它……”纳塔莉竖起耳朵,小声说道:
    “是那个来过米拉多尔别墅的意大利女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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