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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暗恋-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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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看到你哭了。”程宇叹气,轻轻环住哥哥的肩。看著他的脸,他忽然想起“梨花带雨”这个词,不错,他的泪都是美丽的,晶莹,脆弱,宛如他的神经质。 
“最近你又自残过吗?” 
知道他不肯回答,程宇索性卷起他的袖子。果然,洁白如玉的手臂上盘延著道道红痕白痕青痕紫痕,有的地方更因为刚才的剧烈震动又裂开了。 
“每想你一次我就划一刀。”他像在喃喃自语般,程宇却听得有如雷劈。那夜,他听到过同样的话,从同一张粉色的口中吐出,不同的是那次带著酒气这是是完全清醒著的。 
“你说什麽?”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我说我想你。”他小声说。 



七 





第一次,他发现哥哥的声音如此低柔,他并不是第一次这麽温柔和他说话,只是这两年总生活在他暴戾的影响下,他忘记了哥哥还有阴柔的一面。 
“为什麽?”他没理由突然示好。 
“和恋人分手了。”他有点沮丧,但马上又说道:“那个人真没用,居然让我养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和猪有什麽差别?!我自己住还好,他一来我的房间全乱套了,吃我的住我的也就算了,居然饭都是我来做衣服都堆给我来洗!我受不了就让他滚,没想到……他真的走了。临走时还说我脾气不好,坏心,和我一起很无趣……” 

重述恋人批评时的哥哥简直要暴跳如雷了,说完最後一句,他望向程宇,希望程宇能帮忙骂那个甩掉他的家夥几句,程宇却忍不住笑了。甚至觉得有些……解气…… 
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上帝就派来了一个有胆识的人好好折磨他,这也算给他的教训吧! 
“你很爱那个女孩吧?”淡淡的问,毫无目的,心里却已有答案。 
“我怎麽可能喜欢他?!他是我见过最没用的男人!”他忿忿的说。 

“男人?!”程宇变哑巴了,以前和言君亭小青那对同性恋人在一起时从没有过不适的感觉,现在却有点想呕。 
“你还是觉得很恶心吗?”程诚静静的察言观色。 
“也不全是啦,就是不习惯。”程宇没必要因为这个和哥哥吵架,毕竟有个自己喜欢的恋人不容易。 
两个人再度陷入尴尬的沈默中。 
“两个男人站在路灯下拥抱实在太暧昧了。”发现路过的三三两两的行人好奇的看著我们程宇皱了皱眉头。 
“要不去喝一杯?”看来他积累的苦水太多了,非要做些什麽发泄不行。 
“好吧!”装做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程宇乖乖的答应著。是啊,带著面具做人正是他哥哥教自己如何做人的第一步。 

扶著喝得醉醺醺的哥哥一步三摇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好象自己经常做这种差事。程宇闷闷的笑了一下…两年前是,现在还是。夜风一吹,他清醒多了,前尘往事恍如一梦,那时崇拜过他,讨厌过他,如今都作梦一场随风散吧! 
“只再容忍你这一次,只有今天晚上。”指尖无意中摩擦过他光滑细嫩的手背,程宇模糊的说著,他听不到,自己也未必会记住。 

程宇的宿舍只有一张床,地板空间很小,无论谁睡床上下床时都会踩到另一个人,他不愿意踩人,更不愿被人踩,於是和哥哥挤在一张床上。 
借著酒意,他从背後搂住他。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他也没了幼年的羞涩,都是男人有什麽好怕的?就算真的碰了也无所谓,只是……兄弟恋,太暧昧了…… 
他的头发真长,快齐肩了。现在女生还不留这麽长的头发呢,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玩弄著他乌木般漆黑的发,程宇忽然想趁著他酒醉全剃光了会怎样?想象著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程宇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想不想抱我?”那个原本已经睡了的人忽然发问。 
“啊?”程宇一惊,顿时睡意全无。 
他不再说话,程宇却沈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冷哼一声,“弟弟呗!” 
意料之中的冷淡,程宇却受伤了。 
“现在的你一定很讨厌我吧?!没有原则,三心二意,恶作剧,喜欢捉弄人,折磨人,虐待人……” 
“够了!要做快做,别说废话!”程宇打断他的话,发觉手心渗出汗後开始不耐烦起来。 
毛手毛脚的扳正他的身子,粗鲁的解开他的纽扣,汗湿的手抚上他…… 
没有该有的冲动,程宇像被人从上到下泼了一盆凉水,难道自己正值青年便开始不举了? 
见程宇迟迟没有动作,哥哥微微睁开眼睛,恰恰看到他的犹疑和狼狈。 
“怎麽了?不想做?”话虽这麽说,他已看出弟弟的破绽,竟像满心愉悦的在问。 
“我出去一下。”一咬牙,程宇抓起桌上的钱袋,向最近的药铺跑去。 

攥紧手里的药丸,他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倒了杯水,一口气咽了下去,还是第一次吃这种药,不知效果怎样,能不能让哥哥满意。这麽想著,程宇走近床铺。 
今晚的第二盆凉水从天而降,他……他……他竟然不见了!被子里被堆起来,好象有人在睡,却是货真价实的空城计……而倒霉的是…他吃下的药好象要发作了…… 



八 

坐在靠椅上自慰,射精三次,用了半卷纸才擦干净那些乳白色粘稠液体,尽管很小心,手上衣服上桌脚上地板上还是粘了一些。当液体越来越淡时程宇才敢稍微移动身体,那里还是肿疼,充血的样子,胃里更如火烧,还有想呕吐的感觉,摇摇晃晃进了卫生间,除了一遍又一遍清洗自己被玷污的双手外,更有两行清泪直淌下来。 

他不断的神经质的对自己说都是程诚的错,是他莫名其妙等自己放学的,是他痛苦的告诉自己他失恋的,是他想向自己寻求安慰的,又是他在自己出去买性药临阵退缩的;而自己,可怜的自己只是个倒霉的牺牲品…不是同性恋,和男人做当然不会勃起,借药助兴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哥哥却在利用自己的同情心,他给了自己最耻辱的回忆。 

程诚搬出去住的这两年,连过年都不曾回家,据说是和朋友一起HAPPY了,程家父母则认为孩子大了不管也罢,而程宇也在去年搬了出去,他没有告诉父母,其实他常和哥哥见面,尽管每次都不欢而散,但程宇总觉得自己是这世上哥哥最信赖的人,他依靠自己的时候,孤独无助的时候总让程宇心疼,难过,他想为他做一切事情,虽然不能和同性做,仍尽了全力,当然,下场是他始料未及的。 

“我再也不会管他的事了。”对著镜子里那个泪流满面的人,程宇一字一顿的说,“再也不会……” 
心里想著程诚下次来找自己如何冰冷的敷衍他的程宇像什麽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吃饭,上学,那些伤害虽已被心刻意尘封,但他还是养成了每晚冲凉水的习惯,更糟的是,和心仪的女生在一起时他毫无感觉。 
这个女孩是他和上任女友分手後结识的,不是偏心,这个女孩比上一个天真聪颖多了。 
她长得很是娇小可爱,有著松软的长发和精巧的五官,脱了衣服後显露的肌肤会更加白皙柔嫩吧,程宇想,但马上,脑海中接著想到的竟是上次被程诚放鸽子的事,如果再发生一次,他铁定会自杀。 

“你怎麽了,有什麽不对吗?”女孩的直觉很敏锐,也不能这麽说,是程宇太过心不在焉了。 
“哦,不是,请继续说……呃,对不起,你说到哪里了?”女孩脸上飞过两片红霞,她正说到自己将来的打算。 
“毕业後,我要养一堆宠物。”女孩甜甜的笑著。 
“那很好啊……家里岂不成了动物园?!” 程宇淡淡一笑。 
“还有……养一群小孩……”女孩娇羞的低下了头。 
“那更好啊,我家正好人丁单薄。” 程宇又笑。 
“谁说要嫁给你了!真讨厌!”女孩娇笑著,轻轻推开程宇。 
程宇和女孩虽相互喜欢,却还未做出拥抱外的事,这刻,他拉住女孩,拥入怀中,轻轻碰触她的唇,下一刻,已咬住女孩小巧的下唇。 
“唔……”女孩呻吟一声,但并未反抗。 
湿湿的,软软的,香香的。 
程宇不记得最近一次接吻时脑中在想什麽,但这时他很清楚他脑中清晰出现的是程诚悲伤又倔强的脸。 
那个笨蛋……酒醉後不知到哪里鬼混了?这是那件事发生的两个星期後程宇第一次想到程诚不知所踪。 
忽然,他被推开了。 
女孩捂住红肿的双唇,有些气恼的瞪著程宇:“你不专心!” 
面对铁证如山的指控,程宇无言以对。 
在愤怒推开程宇後又拼命逃跑的女孩的身影消失在程宇视野中後,他知道,自己也失恋了。哥哥失恋时可以找自己发泄,自己失恋後可否去向他乞讨一份温暖呢? 

去喜欢他吧!心里一个声音在说。 
去惩罚他吧!心里另一个声音在说。 
程宇蹲下身来,捂住了耳朵,明明是无用的举措,他只想表示自己的拒绝。 
哥哥对自己抱著怎样的心情和感觉他一点都不知道,他认识的哥哥,是个骄傲又完美的人,虽然性格有点别扭,在遇到不顺心的事时还会选择自残来伤害自己,但那样的哥哥……却是世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九 

慢慢的,他发现,自己在刚刚知道哥哥是个同性恋时并不排斥,甚至有心帮他做那种事情,那是不是表示……自己也是呢?他抖了一下身体,手脚已经开始发冷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自己是个正常的男生,交过女朋友也和女人上过床…… 

像失去灵魂的布娃娃一样飘回家,意外的撞上好久不见的言君亭。 
“阿宇,终於等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哥哥缠死了……”言君亭不顾形象的抱怨著。 
“你那个哥哥,居然和我是同种人,刚听他说时我还吓了一跳呢,他平时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呢!”心跳漏了一拍。 
你有没有上他?话在嘴边转了几转还是没露半点风声。 
“哎,你不吃惊吗?还是早就知道了?”言君亭很不满意程宇的默不作声。 
看来哥哥没把那晚的事说出来。他微微松了口气。 
“你知道吗?他喝醉的样子好……”注意到程宇的不满,言君亭识相的换了个词,“好像只小狗……” 
看到程宇微微露出的笑意他才敢接著把自己的要求说出口:“求你快把他接走吧!小清以为他是我的新爱人已经两个星期不让我碰了!” 
在程宇印象里一直是小清缠言君亭的,可能是日久生情吧,这两个人终於可以圆满了。 
“他一直住你那里?”尽量表示自己的不在乎,声音听起来高低不平怪里怪气的。 
“是啊,占著我的床,小清又不肯收留我,我每天都睡椅子呢!腰都快断了!要不是因为他是哥哥我早把他扔出去喂狗了!”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还是很重视自己的。程宇早就知道这个人因为和自己同样爱好篮球而对自己心生爱慕,但自己却永远无法做出回应。 
带著难言的愧疚,程宇脱口而出:“好,我现在就领他回来。”话一出口他便後悔,若哥哥再做那样的要求自己该怎麽办?拒绝吗?如果自己的拒绝话他再要自残自己该怎麽办?陪他去死吗?总之他知道自己接下了件大麻烦。 
路上,他问:“我哥既然已在你那里住那麽久了你为什麽不早点来找我?” 
“你不知道他多可怕啊!”言君亭一副惊悸的样子,“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那麽多刀子,他说如果我敢去找你就先阉了小清,再阉了我,最後阉了你……吓死我了!今天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恐怕只有你才能制住他。” 
“呃……你少骗人了,我哥一向文雅怎麽可能说出那麽粗俗的话?” 程宇淡笑著摇摇头。 
“你没见过他发狂的样子吗?又摔东西又砸椅子,他说他是GAY,我从没见过脾气那麽坏的GAY……说真的,你哥模样不错,但那种脾气,恐怕没人能忍受吧?!”言君亭就事论事道。 
“可是……”他一向对我很温柔啊。话没出口,程宇已然警觉,莫非哥哥只对自己温柔吗?难道他自残是因为无法对自己发泄怒气才伤害自身吗?这麽想著,胸口忽然一阵剧痛,把他打击的几乎摔倒在地。 
“我哥哥……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人。”他强忍著疼痛,慢慢说出口。 
“恩,恩,你说是就是……”走在略靠前的言君亭忽然一回头,浑身轻颤一下,用不确定的声音问:“阿宇,你怎麽哭了?” 
他没有擦拭,也没有接受言君亭递来的纸巾,这是为哥哥流的泪,为那个自己从小最崇拜的人流的,为那个以前一直捉弄自己嘲笑自己的人流的……可是,这世上,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才是从心底最关心自己的,他没说过,但他知道。 
到了言君亭的住处时,泪已风干。言君亭还是害怕程诚的刀子,说什麽都不肯上楼,只是把钥匙交给程宇让他一个人上去。 

十 


推开门,明亮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灯下那个熟悉的淡薄的身影正伏案写著什麽,大概是毕业论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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