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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无名神功-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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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娘冷“哼”一声,”正要嚼舌自尽,忽觉身子一软,什么力量也没有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刁赞哈哈一阵大笑,夹起她们飞离而去。
  他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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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志心久不见月娘她们回来,便从客栈里出来,寻找她们。
  他自从和她们从玉宫出来就没有分手,彼此相处长了,暗丢情愫。他觉得月娘柳妙云合成一个人才是完美的,可他又不能打娶两个人的主意,精力便花在月娘身上。
  月娘对他也颇有意思,两人后来眼去,秋波飞洒,也大有奇趣。今天,两人说出去走走,久不口店,他便不放心了,按说,以她们的武功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可他还是怕有万一。他溜了一阵,不见她们的踪影,证实了他的感觉不谬,他的心乱了。
  少男在情感面前是极易发昏的。爱是一把刀子,它有锋利的刃。
  李志心在大街上又快速地走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飞身出了房屋密集的大镇,来到旷野,极目四处,仍然没看见什么,空荡荡的……
  他像疯了似的又回到客栈,可什么也没有,等着他的是锥心泣血的痛苦。他第一次领略了担心恋人的安危是多么不幸的事,有力无处使,有怨无处泄,心里之狂乱,到了要自杀的程度。
  他想离去,到四处找寻,又怕她们回来找不到他,两头扑了空,他内心矛盾之极,可又毫无办法。他想叫,他想哭,可又什么也做不出。他的教养,他的荣辱感,使他不能做出太过分的事。
  残阳消尽最后的光芒。李志心再也坐不住了,黑夜对她们,对他,意味着什么,不用别人说,也是十分明了的事。他终于按捺不住冲出了客栈,奔向茫茫的黑暗里。
  东奔西走,溜街穿巷,狂了似地寻了一夜也没有找到她们,李志心有些失望了。他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她们是不会出事的,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来不及告诉我就走了,可这并不能抑制住内心惧怕,他总觉有种不祥的阴影靠近了他。无奈何,他只好听天由命了。
  他漫无目的的来到荒草滩上,见三个人向他走来,竟是胡玉飞、天门二侠他们。李志心上前问道:“你们可曾见过两个姑娘吗?”
  胡玉飞说:“我们也正在找两位姑娘。”
  李志心一怔,问:“你们找谁?”
  胡玉飞笑道:“我们找叶凤、肖妮她们。”
  李志心咳了一声,不再言语。
  胡玉飞说:“你也别急,暂时分开不会出什么事的。”
  李志心道:“你不懂我的心情。”
  胡玉飞说:“我们的处境相似,应该说内心的感受是相差不大的,怎能说不理解你的焦急忧虑呢?”
  李志心看了他一会儿,呆呆发愣。
  胡玉飞道:“她们的武功若与你相当,那就更不会出事了。如果真出了事,那也是遇上了极强的人物,你纵去了也未必管用啊!”
  李志心冷漠无语。是的,她们一定遇上了可怕的强敌,不然绝不会出事的,可世上还有什么更厉害的人呢?难道还有比玉门的武学更高深的?李志心实在想不明白,太令人焦心了。
  胡玉飞道:“我们不如一同走走,慢慢你就会习惯的。”
  李志心没说什么,便和他们一道向西走去。
  胡玉飞心里时常惦记着叶凤,有时也难以忍耐,可他无办法改变现实,只好慢慢等,切切地盼。
  他们来到三岔路口,忽见一群马奔驰而来,这群没有鞍套的野马跑到他们近前,猛然拐向东北方向。
  胡玉飞道:“这群马好怪,怎么怕我们呢?没有人放牧它们何以有种受人控制的迹象?”
  于月说:“这会不会是江湖中曾传说的心马群?”
  卫天风道:“极可能。我们还是快离开吧。”
  胡玉飞说:“‘心马群’就那么可怕吗?”
  于月道:“确是很可怕。据说不管什么高手,若被野马围住,都会难逃劫数,神思不清,与马无异,受人驱使。”
  李志心冷然道:“那纯粹是胡说,马能起什么作用,全是人在背后捣鬼。”
  于月说:“你不可小看马,马也有几分灵气,那几分灵气就可扰乱人神思。”
  李志心沉默无语。
  他们正在议论,那群马又跑了回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停下不走了,与人对峙着。突然,一声马嘶,声音仿佛从马口里发出来:“你们还呆着干什么快与群马舞。”
  李志心这下惊了一跳,好厉害,这怎么与玉门的武功极其相似,难道他们是达到了相同的境界了?
  胡玉飞说:“这里面透着古怪,我们还是退几步吧。”
  他此时已不想招惹是非了。他们刚欲离去,那声音又说:“你们只要与我合作,我保证不伤你们,否则,嘿嘿……别怪老夫不客气。”
  胡玉飞猛觉身上有种寒气,他一抖,叫道:“你少要装神弄鬼,我们并不怕你。”
  “嘿嘿……”那声音再次传来:“你们还没体验过‘群马舞’的滋味,待会儿你们就会与我合作了。”
  极尖厉的鸣叫一过,群马顿时把他们围起来,一部分按顺时针旋转,一部分按逆时针飞转。马群疯狂地跑成圆圈,有条不紊,把胡玉飞等人转得晕头转向。
  于月说:“大事不妙,我们要想法冲出马群。”
  他的话刚落,马圈顿时扩大。李志心纵身欲跳,忽觉身体不适,抬不动腿了。胡玉飞惊叫起来:“我的手呢?”手明明长在他身上,可他感不到它的存在了。于月,卫天风也丧魂落魄,他们也有不同程度的失重、失觉感。
  “哈哈……”
  一阵得意地狂笑,马群顿时向北奔驰。说也奇怪,刚才他们还不能自由活动,此时却像被一股风吹着似的随马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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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贵举回到家里,见众人都在忙着奔丧,便问根由,才知儿子李全章死了,被人吸干功力而死,死相惨不忍睹。他明白,定是习鹏所为。他心里很是痛苦,老年丧子是人生一大灾难,看来李家的香火从此要烟消云散了。
  李贵举失踪多年,料理丧事的又大都是年轻人,所以没有人认识他,也就懒得打招呼了。
  李贵举并不怪怨,这不是年轻人的过错。
  这时,李全章夫人从里屋出来,见是公爹,跪下便哭,凄凉悲鸣,使人心颤。人们好生劝说,夫人才止住哭声。她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公爹,颤声说:“爹爹,你要给孩儿报仇雪恨呀!”
  李贵举点点头,算是答应。他本想把孙儿李志心被困“玉宫”的事告诉儿妻,但又怕引起过度悲伤,也就没有说。
  “你孙儿也被他们抓去了。”
  李贵举警觉,心儿被“玉宫”禁锢,她们知道了?下意识地,他问:“谁干的?”
  “三幻庄的人。”
  “啊,三幻庄。”李贵举听到“三幻庄”,心里一惊,心儿明明困在“玉宫”,为甚又被抓到“三幻庄”?难道“玉宫”有了新主人,或是发生了变故?!不然,心儿是绝难逃出的。便问:“怎么会被‘三幻庄’抓去呢?”
  儿媳哭哭泣位,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李贵举听个明白。同时,他也记住了“玉宫”的新主人:邱少清。
  李贵举对众人道:“你们不要担惊受怕,我会把心儿救出来的。”
  说完,一闪而没。
  众人乍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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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刮着凄厉的大风。
  四周是阴森的空气,令人毛骨悚然。
  李贵举老远就看见“三幻庄”门前的三盏灯笼,分三角呈鼎足之势高悬空中,在风声中摇摆不定,闪着昏黄的光,就似已近垂暮之年的老人。
  待李贵举到了“三幻庄”近前,三盏灯突然旋转起来,无人牵动,怎会游走呢?
  李贵举感到纳闷,凝目细看,才看清有三个幻影用一根细细的线挑着,借着黑夜的掩护,游走不定,外人很难分辨。所以,邱少清第一次见到时,以为撞上了鬼。
  李贵举想:要进“三幻庄”,看来只有先闯“三灯阵”。
  三盏灯分三个方向慢慢向李贵举靠拢,看阵式是想合击他。李贵举轻轻一笑,故意想显露一手,待三盏灯图到近前,一施“遣地术”,人不见了。三盏灯一滞,随即现出三个人来,正是“常氏”三兄弟。
  三个凑在一起,叽咕开了:“老头明明被我们围住,怎不见了?”
  “难道他会飞上天、钻下地?!”
  老大常宝一拍脑袋,惊恐道:“遁地术。”
  三兄弟异口同声地惊呼:“啊,李贵举老小子又活了。”
  李贵举避开“常氏三兄弟”进了“三幻庄”内,正踌躇去那里找庄主江尊堂,蓦地,“嗖嗖”,几道人影飘然而至,“唰唰”排成一溜人墙,把他围在中央。
  李贵举一瞧,惊呆了,领头的正是李家独苗孙儿李志心。站在他两旁的赫然是胡玉飞与天门二侠。
  他张开两臂欲过去拥抱孙儿,谁知,李志心毫不理睬,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视他如陌生人。
  李贵举知孙儿已经被药物迷失心智,以致连亲人也不相认。该怎么办呢?解铃还须系铃人,对,先擒江尊堂,再要解药不迟。
  李贵举想到这儿,凝聚功力,提身飞升,欲掠过人墙。哪知,李志心等一溜人如影相随,也紧跟飞升,似铁桶一般紧紧套住他。李贵举见势不妙,连忙下跌,落地时人眨眼不见。
  李志心吃了龙参,身负千年功力,加之自己又是“天宗靥”门的传人,当然能识破李贵举的“适地术”。于是,他把全部功力运转到右脚上,一个疾射,向李贵举匿身处踏去。李贵举骇然,欲挥掌斜切,又心存忌讳,恐伤了孙儿,只好现身腾射,纵出合击圈。待他正要落地,突地,身旁一道人影乍然而现,其势若奔雷,舞掌砍向李贵举左肋。李贵举悚然,想躲已是不及,只好挥掌下切。来人毫不惧避,手腕上翻,势在硬对一掌。
  李贵举讥讽一笑,心想:小子,你给我对掌可真是螳螂挡臂,自取灭亡。”
  是以,他也不撤招换式,凝聚九成功力,掌依势迎上。
  “轰”地两掌交实,一声大响,两个人各飞出五六丈远,四周的房屋也震得塌去半边。
  李志心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其实,李贵举与来人江俊生功力在伯仲之间,但李贵举未用全力,江俊生却倾其全部功力,志在必胜,故而,才招致李贵举的失败。
  这正违背了兵书所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贵举受此一击,口中血箭激射,内脏受伤不轻。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强大的功力。看来,真是老不中用了。
  江俊生体内亦五脏挪位,气血翻腾,遍身瘫软,跪在墙角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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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惠道姑面对群山感慨万千,一望无垠的碧野,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欢乐。
  崔南飞说:“再向南走,有一眼秀泉,洁净照人,可谓山川之清奇,道姑愿去否?”
  清惠道姑点点头道:“看看也可。”
  他们刚走到山脚下,一道人影突地向他们飞扑过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忙乱中,崔南飞与清惠道站同时出手,四掌拥出如潮的劲浪盖向那人影。对方被他俩的内力阻止,一闪跃到旁边。
  崔南飞惊道:“是太白上神,你为何向我们出手?”
  大白上神哈哈大笑起来:“老夫要惩治过徒,与你们何干?”
  清惠道姑说:“谁是你的弟子?”
  太白上神一指叶凤、肖妮说:“就是她们两个不知尊师重道的东西。”
  清惠这姑瞪大了眼睛,笑道:“你认错人了,她俩是我的师妹,怎会是你的弟子呢?”
  太白上神叫道:“你胡说,她俩明明是我的那两个不孝之徒!”
  崔南飞笑说:“太白老儿,你是否神昏眼花,她们怎会与你有瓜葛呢?”
  太白上神“嘿嘿”笑起来。
  他的神智全乱了。他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月娘与柳妙云冒犯了他,又使他失去做师的尊颜,他恨极了她们,可又无可奈何。两人逃离后,他砸桌子摔椅子,指天骂地。发泄了一阵私愤。心里稍为平静了,他便出来走动。
  山风习习,清泉幽幽,他被眼前的好景好色所迷,就坐下练起功来。按说,向他这样的高手纵是狂怒一时,稍静片刻即可行动,不会出现难以入静之事。可他盘坐好后怎么电不能忘记刚才的那一幕,越想越气,怒不可遏时,举掌击向旁边的大石。就在这当儿,他忽觉脑中一响,如山洪崩发一般,他眼前一片模糊,一颗心沉进深渊。他在瞬时之间知道自己因狂怒气乱,走火入魔了。立刻他就失去了刚才的自己,脑中混沌不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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