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李白-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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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当中来选定的。”　
　　“你懂了吗？”　
　　说完，克纱儿看了一眼听得云里雾里的唯希，而唯希也呆呆地回视她，然后露出一个苦瓜笑。　
　　“好像很复杂耶，这么多内容，一下咽不进去……”　
　　“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这些都是从传我力量的人口中听来的。但是，接受这个职责后，我的力量会对需要做的事情产生反应。”克纱儿也很尴尬。　
　　“就在前不久，这个世界被很多未知的东西侵入，我能感觉到时间的缺口，到现在都还不稳定。”　
　　听克纱儿这么一说，唯希的表情就更怪了。　
　　克纱儿说的，该不会是她这个巨大的入侵者吧？　
　　克纱儿并没有注意到唯希的异样，神情游离地说道，“曾几何时，这个职位的任命，已经由代理神的任命变成了传承。也就是，上一任的任职者在死的时候，将他的力量直接转移到他所选定的新的继承者身上，以此延续。　
　　“也许，你应该去问问你哥哥，说不定，他知道的比我更清楚，我可不是一个称职的人。　
　　“好了，穿好了，不如让我帮你编个发髻怎么样？”　
　　克纱儿好像打扮唯希上瘾了。唯希当然乐意的点头，她也想要个古典的发型，但是，她头顶那么多短发，行吗？　
　　“克纱，既然你知道有东西入侵这个时间，为什么不阻止？那不是你的职责吗？”　
　　“我不是说了，我不是个称职的人吗……对我来说，有更重要的事……也许……”　
　　克纱儿目光闪烁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到底是职责重要，还是爱情更重要，这种事情，她何止衡量过千遍呢？　
　　她纤细的手指如浴风翻转的兰花般，灵巧地在唯希的乱发上动作着，不长的时间里，就极具效果地将唯希那长长短短的头发集结成股，并将她那脑后的长发向上编出花式，一个环髻已然成型。　
　　“唯希，你哥哥……他到底是什么人？”克纱儿边问着这个让她困惑的问题，边将唯希推至铜镜前，让她看看新发型。　
　　她接着又道，“这个世界的时间修护使只应有两个，除了我和子上，是不会有其他人的。那么你的哥哥他……我实在不明白。”　
　　“哇，好可爱！我爱死你了……克纱……”　
　　唯希在镜前雀跃地转着身，来回欣赏着自己的新造型。　
　　迟了好半天，克纱儿的问题才在她的脑神经上产生反应，她静了下来，噘着嘴，看向克纱儿。　
　　“克纱，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因为你是管理时间的人，所以，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实话。”她结着眉，声音弱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在检讨。　
　　停顿稍许，唯希说道，“其实，我和哥哥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是这个世界的，但不是这个时间上的……嗯……”　
　　她搔搔后脑勺，不知道哪样说才对。　
　　“总之，我们是千年后的人类。我想，你先前说有异物闯入这个时间，指的就是我。”唯希看着克纱儿那满是惊异与不解的冰绿眼眸，声音缓了下来。　
　　她不能理解吗？还是她要将自己赶出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呢？也许自己的到来，已经给她平添了许多麻烦。　
　　“你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克纱儿短暂而严肃地沉思片刻，拉起唯希的胳膊就出了沐浴间，一直向着二楼的客房跑去。　
　　楼梯上一连串“咚咚咚”的踏脚声过后，克纱儿和唯希的身影一同出现在走廊转角，也正碰上杜西垣从客房里出来。　
　　杜西垣对突然现身的两个姑娘愣了数秒。　
　　“唯希？”他这才优雅地笑了出来，并很快将跟前这位古典小仕女打量了一遍。　
　　“这样很好看嘛。”他欣赏地笑道，又看了一眼旁边因改变了发色而显得很不一样的克纱儿。要不是同为神职的感应在作用，恐怕他都认不出她。　
　　“我正要去看看你们回来了没，没想到这么巧。”　
　　他将目光转回到唯希身上时，却见她已摆出一副山雨欲来的姿势，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哥哥超过分……”　
　　接着，马上迎来唯希对他的一声怒吼。　
　　还好他反应快，已先一步将唯希架进屋里，让她的声音不至于波及得太远，不然，明天邻居们铁定又要来提意见了。　
　　进了屋后，他才想起这不是自家后院，没有必要提防爱喋喋不休的邻居。他是不是对这位小姐发飙的特性防备过度了？　
　　“哥哥超过分，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跟什么神职有关系？”　
　　唯希直视着杜西垣的双眼。他对她有这么天大的秘密，竟还不许她好好叫两声发泄一下吗？明明说好大家没有秘密的。　
　　“你已经知道了？”　
　　他并不是很惊奇地看着娇愤横生的唯希，又看向克纱儿。　
　　“克纱都告诉我了，我要你再跟我讲一遍，什么世界、时间的，她说的我半懂不懂……你不许说不行，反正我已经知道了。”　
　　她死死地揪着西垣的西装，心里有股破茧而出的冲动，仿佛有什么本该明悉的事情，在无限遥远的时间外预备苏醒。　
　　西垣淡淡笑道，“我本来就准备要告诉你了，现在即使再想隐瞒，那也是有弊无利。但在那之前，我想提醒你，我们必须马上回去，并且越快越好。”　
　　唯希的心又是莫名一沉。　
　　“哥哥你又说这样的话……”她微微摇着头，松手放开了他，神经质地转身就往门外走。　
　　她为什么非得离开呢？她不要，不要……　
　　“唯希，你要去哪？”杜西垣抓住她的胳膊。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了，让我去……”　
　　“让你去做什么？”　
　　西垣将唯希拉了回来，双手握住她双肩，让她面对着自己。　
　　“你不是想要知道的吗？为什么现在又不想听了？”　
　　他看见她精致的面容上笼着愁云，一丝悲哀的情愫在其中凝固。西垣伸手抹去那颗在她眼眶中颤颤欲坠的晶莹，心里满是怜惜与迷惑。　
　　“圣石是什么，克纱儿告诉你了吗？”他问得轻柔，仿若眼前站着的，是一个气泡做的小人儿，稍微吹拂得重点，她就会碎散。　
　　唯希看了一眼靠在门边的克纱儿，怔怔地摇了摇头，令她不安的直觉在攀升。哥哥知道圣石是什么吗？　
　　“所谓的圣石，也叫蛟骨，其实它是龙的心脏。”西垣说道。　
　　“龙？”　
　　“是的，龙——那种远古的生物，是一种神兽，是神在创世时藉以游走于时间之中的工具。而龙的心，便是穿越时空的关键。”　
　　见唯希一脸困惑，西垣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明白，大可以将之理解为一部活的时空机器。”　
　　“时——空——机——器？”　
　　唯希愕然睁大了眼睛，显然这个说法她再理解不过了，就像科幻电影。　
　　龙是神兽，她是可以想像的。所有的神话里不都是这样说的吗？姑且先忽略自己怎么会参与神话，要说龙是时空机器就……太神奇了，原来龙是做这个用的吗？那它还会不会喷火，或者降雨？唯希又习惯性地想了一大堆。　
　　“你是说，只要骑着龙，就可以通行于古今未来？”她怀疑地又问了一遍。　
　　对于她的问题，西垣若有似无地笑了笑，“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吧，我也没有亲眼见过。”　
　　将唯希拉到桌边坐下，西垣无形地深吸了一口气。　
　　“要知道，世界很复杂，远不是人类肉眼可见的模样，也远超乎任何的想像。我想，我知道克纱儿是怎样跟你解释世界这回事的，应该跟我所读过、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差不多吧。”　
　　他瞄了一眼正全神贯注于这边的克纱儿，又接着对唯希说道，“你应该知道了，时间修护使是传承制的。在我之前，曾有上代的人，将古时前辈的记录加以解释和充实，最后编撰成册。　
　　“他们认为，这个世界是多元的，其多元的程度多到无可估量。简单地说，好比在一个无限的空间中，有无数条长短不一的线纵横交错，但却不会相交或融合。　
　　“这每一条线都是神创造的一个世界，而线的长短，便是这个世界所走过的时间长度。我们，正处于其中一条线的某一点上。　
　　“于是，我们的世界也可以称之为一条时间轴，或是时间曲线。之所以称为曲线是因为，这条时间线为了不会与其他的线相交，一定会呈不规则的曲线状态发展延伸。一旦与其他世界有触碰，就会产生磨擦，使本身出现裂缝。”　
　　“那就是说，从出现裂缝的地方，我们就可以去到另外的世界？”唯希立刻接上。　
　　“理论上就是这样的，但这都是设想，没有人真正知道神创造的世界有多复杂。”　
　　“那，我们从现代回到古代，是在同一条线上做跳跃运动吗？”唯希顺着西垣给出的思路，将自己的行为抽象化。　
　　接着，她又思索似地说道，“可是，同一条线怎么可能自己跟自己发生磨擦呢？难道打结了？”　
　　“怎么会打结？呵呵……”　
　　西垣被唯希的闷样给逗笑了，又道，“时间曲线本身也只是个抽象的比方啊。不过，要想从时间曲线上的一点去到另一点，却是需要这两个时间都出现裂缝的时候。　
　　“如果只是从一个裂缝出去，而另一端却没有让你进入的入口，你便会停留在未知的亚空间里，那是自寻死路。”　
　　“那么，你是说……我们幸运到同时……”唯希话问一半，便因西垣那深沉并隐含意味的眼神停了下来。　
　　“唯希，你没明白我告诉你龙的事情有何用意吗？你认为一条时间曲线上，会那么巧地同时出现两个裂口吗？就算是出现一个，那也是千年不遇的罕事。”　
　　西垣说话时的眼神和态度让唯希窒息，不自觉地紧张了起来。　
　　西垣又道，“龙，是可以破坏时空的力量，同时又是时间修护力量的源泉。就像所有的事物都有好坏两面，正负两极。　
　　“龙本身虽能穿破时空，但它身上无形外散的力量，却被时间修护使凝聚，用来修复裂痕。　
　　“只要有一条龙存在，它所散发出的力量就可以为时间修护使所用。于是，在神离去之时，他们必须留下一条龙在这个世界，而为了确保这个世界不被龙的行为破坏，于是只留下了它的心，并将其石化。”　
　　“那就是圣石？难道，他们将龙杀了吗？”　
　　唯希的内心顿时被蒙上了一层难隐的悲哀，并被什么刺痛着。她非常肯定那条龙是被杀了，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龙的意识存在于心中，因此，它的意识还在。”　
　　西垣并没有正面回答唯希的问题，又接着道，“所以，想得到圣石的人，估计都拥有穿越时空的野心吧。”　
　　唯希沉默不语地与西垣四目相对。哥哥的意思，难道……她会是靠圣石的力量来到此处的？　
　　可是她连圣石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你是说，我是靠圣石的力量穿越了时空？”唯希的话音飘浮般，在这四方空间内缓缓落到地面，之后，房间内的空气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良久，西垣略显低沉的声音才神圣般的响起。　
　　“不，唯希……你本身……就是蛟骨——龙之心。”　
　
　
　
　　
第十四章手心中的天际
　
　　为什么　
　　在心门后的那方柔荑之处　
　　苦涩的记忆被回忆滤成甘甜　
　　甜美的记忆　
　　却被回忆酿出苦涩　
　　让我在苦涩中笑　
　　让我在甘甜中哭　
　　风卷厉雪，从唯希空落的身躯中席卷而过，留下的是更加窒息的幽暗与彷徨。　
　　桌上的烛光在她颓然呆滞的表情上画着图腾，突然，她叹息一笑，目光明灭不定。　
　　“哥哥，这个玩笑开得不好玩哦。”她维持着轻松的笑容看向杜西垣，心里明知道，他从来不跟她开严肃的玩笑。　
　　杜西垣的眉头却蹙得更紧了。　
　　如果不是发生这样扰乱时空的事件，也许，他们可以一直对唯希守口如瓶，让她以一个正常人类女孩的心态，度过几十年的时光，而那之后的事情，又有谁知道呢？　
　　“唯希，哥哥有告诉过你，你的伪装一向很劣质吗？”他挑眉微笑，本是想逗逗她的，却发现心里的压力似乎比她还大。　
　　他是绝对不想伤害她的。他刚刚所说的话，等于在否定她的人生，不，是连人的定义都否定了。　
　　见唯希凝眉不语，杜西垣的表情也沉了下来，“唯希，如果你现在砸桌子毁凳子，我都没有异议，但是，哥哥真的没有骗你，这件事关系重大，你必须先接受这一点，我才能告诉你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沉吟似地尽量减缓语速，却还是觉得自己似乎在强迫她立刻接受现实。　
　　站在门边的克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