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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亡命客-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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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江神宝座之前,已是船首尖端,再退便会下江了。
  白发苍猿了得,抓住机会立刻扑下,剑影飞旋而出,令人心魄的剑飞厉声刺耳,无数的
剑尖攻向文昌的后心,“追星逐月”绝招出手,果然凶猛泼辣,锐不可当。
  文昌本可将翻江鳖边落江中,但身后剑气压体,船也这时向左扭,浮沉中上不易控制。
如果再出一剑,必定难以照顾身后,虽不至于落江,也必定失去地利身处危局,毫无疑问会
失去有利的局面。
  “来的好!”他大喝,大旋身一剑疾挥,“当”一声崩开袭到后心的剑影,乘势踏进,
“魔幻三剑”出手,但见碧茫连闪,连人带剑往对方剑影上钻入,碧茫再吐。
  “刷”一声,翻江鳖的分水刀砍中了文昌先前的虚影。文昌已不在那儿,一刀落空,刀
尖距文吕的背心还差三寸,这一刀白用了。
  同一那间,“啊”一声厉叫,白发苍猿的一条右臂,连同长剑跌落在舱下面。
  也似在同一那间,碧茫回头反扑,“当”一声暴响,火星激射,人影倏止。
  翻江鳖一刀落空,立刻再迫进,刚跃进两步,碧茫已指向他的胸口鸠尾大穴,他只好全
力一刀砍向碧茫。岂知砍中了碧茫,碧茫并未格开,刀反而往侧方反震,碧茫已经贴肌。他
为了保命,只好双手连动,全身推力相抗。哪知不但没将碧茫推开,剑尖反而入穴三分,冷
冰冰的剑气,令他心胆俱裂,闭下眼站稳,绝望地说:“命该如此,不死在水中却死在船
上。”
  另一名大汉见有机可乘,悄然冲下猛挥一刀。
  文昌收回剑,沉喝道:“下去!在水中等我。”
  喝声暴起,人化龙腾,从下丈余方回头反扑,“当当”两声金鸣,接着是一声惨叫。
  高手在群殴中,必须眼观四面八方。大汉从后进招,逃不过文昌的神目,让钢刀经过脚
下,碧玉屠龙剑凌空反击。大汉百忙中挤刀招架,已来不及了,两刀没封住,碧茫已在第三
刀将出的刹那间击中了大汉的天灵盖。
  白发苍猿的右臂已断,不得不逃命,向后奔向舱门,拾好遏上伸出双股短叉的岷江之
鳌,叱声入耳,“姓羊的,你的末日到了。”
  文昌的喝声,也同时到达,“任舵主,饶了他,让他赳合峨嵋门人,找我亡命客蔡文
昌,不必赶尽杀绝。”
  接着,水声震耳,翻江鳖和文昌先后跃入水中。
  峨嵋江之鳌突然一闪而至。
  白发苍猿已知大事不妙,忍痛奔向船舷要往水里跳。
  双股短叉幻化一道电茫,飞射白发苍猿后心,“扑”一声贯入脊心,白发苍猿砰然倒
地。
  岷江之鳌向前一脚踏住白发苍猿,抓住叉柄冷笑道:你这龟儿子早就存心要拔我这眼中
钉,我怎能饶你?斩草除根,萌芽复又生,蔡兄弟仍是任某的好朋友,他对头满天上,已经
够麻烦了,任某岂能让你再纠合峨眉门人和他为敌?你该认命了。”
  双股短叉拔出,鲜血激射,白发苍猿吁出一口长气,身躯一阵痉挛。过来一名赤膀大
汉,抓起尸体丢下江里。
  另三名大汉已陷入包围,仍在死撑。岷江之鳌大吼道:“斩草除根,不留活口。”
  他向水中注视,黑夜中,看不出水中的情景,但他却看到十丈外上游有人浮沉,文昌的
幻电小剑光时隐时没,他是个重友情的人,深怕文昌放走了翻江鳖,后患无穷,忙向身旁的
手下叮咛一番,飞跃下水。
  文昌和翻江鳖正在追逐,翻江鳖试了两次,发现文昌的水性比他高得多,手中的小剑近
身了两次,他的分水刀已被砍断了三寸刀尖,令他毛骨悚然。
  之后,他开始逃命,从水面循上江底,再从江底浮下江面,一阵追逐,他仍难脱身。但
在黑夜中,躲闪极易,水底更黑,伸手不见五指,文昌想迫近进招也非易事。
  翻江鳖全力逃命,向江底急潜。后面,文昌象条鱼,衔尾紧追,两人之间,相距约在五
尺左右。
  下到江底,翻江鳖用脚一蹬江底巨石,从相反方向反射,只刹那间,便远到丈外。文昌
刹不住势,扭头反追,已经失去了翻江鳖的踪迹了。
  翻江鳖水下能耐果然了得,他抱住一块江底巨石,手脚平贴,不用劲不划水,文昌便听
不出水声,向下寻找。
  片刻,翻江鳖放了手,随手漂流,漂了二十余丈,吞了两口水压气,直至确实知道已脱
离了险境,方慢慢浮出水面。
  之后,亡命客重现江湖的消息,便由他的口中传出。江湖大震,峨眉的门人,大举搜索
岷江之鳌,但岷江之鳌早已将锦城之虎的无数金银珠宝均分了,散了伙,天茫茫,何处不可
易身?峨眉门人白忙了一场。但他们不死心,大批高手纷纷东上,要寻找亡命客蔡文昌算
帐。
  文昌在重庆府换船,一叶轻舟下放三峡。他这次从四川上行,首先是要探听施姑娘的消
息,姑娘已到了云阳,据猜想,姑娘定然是炼狱谷暂避风头。但在未证实之前,他仍难放下
心事,必须到云阳走走。
  他这一艘轻舟,是三峡之雄分水鲤陈业的快艇。陈业安舵重庆府,早接到岷江之鳌传来
的手书,一切安排停当,盛意款待来客,一见如故。
  文昌在重庆府逗留三天,立刻告辞出川。分水鲤和岷江之鳌亲送出忠州,殷殷道别而
回。
  轻舟下有八名专走三峡的水中高手,舟行似箭,直放云阳。当天入暮时分,在云阳上
岸。三峡禁止夜航,必须在这儿泊舟过夜。
  文昌忆起方小山曾经说过,要找他可至城里三峡药行使成。晚膳罢,他交待划舟人一
声,换了一身青直裰,独自进入南门。云阳城的南门,须在二更正关闭,与其他州县不同,
因为这儿是上下船只的宿站泊所,为了方便船上的客商,所以开放到二更。
  这是一座北山南水的小城,前对大江,江对岸是张飞庙,据说张飞的脑袋就葬在那儿。
北面和东面,星罗棋布建了三十余口盐井。城南码头下,泊了数百艘大小船只,却有三分之
一是运盐船,盐在这儿装船,上放湖广西面,是五溪河谷,地势极底,形成业山中的鱼米之
乡。
  由于是舟船的停泊所,而且盛产井盐,云阳事实上不比东面的府城差,入夜市面相当的
繁华。
  三峡药行在南大街,距城门不过十问铺面。很好找,一问便知。
  如果在这儿看见任何一个江湖人,向他打听白头山炼狱谷的去向,他必可如数地告诉你
该如何走法,最后也必定好意地告诉你,还是不去的为好。当然啦,假使是炼狱谷方家的朋
友,又当别论。
  文昌不想到炼狱谷,他不愿在生死未定余毒未除的今日,跑到炼狱谷博取方家的怜悯,
更不想在这时重见方姑娘,使自己的心中激起波渊,虽则方姑娘的背影仍经常打扰着他,中
午已近,但他不能也不愿在这时相见。他处身在徘徊之中心念道:“快两年了,也许,她和
小山弟已料定我死已不在不安,江湖人的命运,注定是可悲的,在生死难料的时候,免得见
了方姑娘后,令人怀念,他们是否仍在怀念我呢?”
  他不知却是为了他的失踪,炼狱谷的人大举动重出江湖几乎闹翻了天。
  方小山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健壮的少年,昨天才从湖广回到谷中,同回的还有黑铁
塔,他成了炼狱谷的上宾。他的伤已经早就养好了,他和方小山走遍了万水千山,但文昌的
音讯却如同石沉大海,两人的心情十分沉重,打算过了三五天,再到江湖中打听。
  谁也没想到文昌已到了云阳,鬼使神差错过了。
  鬼影于孙明已逃到了湖广,不敢将消息外传。
  翻江鳖逃向峨眉,还末将文昌的事传出,所以江湖中还不知道亡命客重现江湖的消息。
等到消息传到云阳炼狱谷,已是半月后的事了,炼狱谷的人大举入川,双方背向而驰。
  文昌问清了三峡药行的所在,向店中走去。
  三峡药行规模并不大,左边是柜台,药柜巨大,一名掌柜先生、五名伙计。里间是两名
大夫,病人就诊十分方便,并且两位大夫的名气在云阳十分响亮。但在外表看,谁也不知三
峡药行会是炼狱谷联络站。
  别小看了这家药行,所有的人全是了不起的高手,外表看去全都是一团和气的生意人,
事实都是一等的武林高手。
  文昌踏入了店门,伙计们正在忙。三名伙计在为客人捡药,两名在后面用大铡刀切药。
  掌柜先生年约花甲、红光满面一团和气,戴了四方平定帽,长衫扬扬,外面加了一件短
袄。对刚进门的文昌含笑点头,说:“客官请坐,小店能为客官效劳吗?”
  文昌在柜前的长度椅上落座,双手支着柜面,目光不在意地朗药柜上流看,指着写了
“跌打万应丸”的大瓶说:“劳贺,请为小可包二十包。”
  “二十包?”掌柜先生一楞,又道:“跌打损伤轻者每服一包,重者二包,最多三服必
可复原,客官……”
  文昌突然压低声音道:“小可奉施公所差,特来请询贵谷方谷主,方小姐目下景况如
何。”
  掌柜先生又是一伤,不住朝文昌打量。文昌生得奖俊,雄壮如狮,玉面红唇的确不象下
人。
  “呀?尊驾是……”掌柜先生张口问。
  “小可仍是成都施府的护院。”
  “施府怎会有护院?老弟,你……”
  “先生有所不知,自从锦城之虎闹事之后,敝长上深怀戒心,所以请了五名护院,小可
便是其一。”
  “施大人目下可好?老弟尊姓大名?”
  “施大人目下尚称即健。小可姓文,名武。”文昌信口胡说面不改色。
  掌柜先生找不出破绽,就只好说:“施姑娘昨夜到达敝地,今天己派人护送入谷,文老
弟不远千里到来,请到内间待饮。”
  文昌心里一块大石落地,摇头道:“小可不再打扰先生了。请转告方小姐,锦城之虎已
遭纵死,赏江阁化为瓦砾场,已没凶险之尤。至于是否在近期返回成都,悉由谷主定夺。
对,少谷主小山弟目下可好?”
  “少谷主也是昨日返回。”文昌心想好朋友安危,他走遍了天涯海角,心里想念万分。
掌柜先生“啊”一声问道:“老弟怎知少谷主叫方小山?”“从施大人口里知道的,在下告
辞了。”文昌站起双拳一礼,一身轻松地踏出了店门,扬长去了。
  少谷主方小山名字是乳名,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掌柜先生不愧是老江湖,立刻起疑。按
常情论,方嵩父女不可能把底细完全告知施大人,施大人也不会告诉一个请来护院的,他立
即召来一名伙计,吩咐道:“晓平,快!盯住那人,务必查明底细。”
  文昌出了店,也知道掌柜的起了疑心,但还不知已被盯稍,他朝南门速走。
  正走着,对面街灯光下出现了两个极为熟悉的身影,他吃了一惊,赶忙朝人丛里一闪,
低下头,足下加快。
  前一人是个高大狰狞的红衣喇嘛,铜铃眼里碧光闪闪,手上拿着一根极重的紫金龙杖,
天那,是碧眼青狮巴隆活佛。
  在巴隆活佛后面五六丈,是一个幽灵般的女人,一身黛绿衣裙,腰系长剑。半点不假,
是几乎要了他的命的冷蝎高飞,她脸上冷冰冰,别没表情,看情形,她定是盯上了巴隆活
佛,毫没顾虑地近身盯稍,好大的胆子。
  文昌对这两个家伙,可说恨之切骨,但衡量自己目下的造诣,任何一人他也惹不起,越
过了两人,他心里越发冒火,心说:“不给他们一点脸色看看,怎消得下这口恶气?”
  他越想越火,仇人相见,格外眼红,他开始转身反盯住前面两个人,一面在心里打主意
报复。如果光明正大地动手,他有自知之明,就能接下三招两式,搞得不好反会丢掉小命,
不可妄动。
  摸清了两人的去向,他开始从对街超越,走在巴隆活佛的前面十多丈外。他身上末带碧
玉屠龙剑,穿的是小民百姓的贱服之衣,除了高大雄壮之外,并末岔眼。
  机会来了,前面有一个黑黄色竹捞把炸好的小鱼起锅。
  他快步入店,把一锭银子放在灶上,抓起两团麻布说:“大师傅,帮个忙,这锭银子把
你这锅油卖给我。”
  不管大师傅肯不肯,两手端起油锅弃出店门,大师傅和两名伙计呆住了,莫名其妙,抓
起银子一看,确定是十两纹银。
  “疯子、疯子、十两银子买一锅油,龟儿子是疯子。”大师傅手足无措地怪叫。
  文吕脚步放慢,等候巴隆活佛到来,油香四溢,锅离了火,油却在沸沸扬扬。
  行人逐渐少了,越往前走的人越少,履声陈阵,碧眼青狮已接近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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