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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墓旅人-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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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将“侯”变成“袁”,“刚”便成“罡”,并在姓与名中间加入了一个代表着威仪的“天”字。可是他并不知道,“袁天罡”这个名字,在历史上属于一个多么了不起的术士,这个名字,也决定了他以后的一生注定不能平凡。
  人来人往,穿梭往复,难民们誓要找出普报寺的余粮。
  第五天。
  难民们终于绝望,他们知道这里再也找不出什么吃的了。最后一个希望的泡泡破灭,竟有人抱着头呜呜大哭起来。天又一次亮起来,可是太阳却迟迟不能升起,只将血一样的朝霞布满天际。
  突然有人提议道:“谁说没吃的?”
  说话的这个人手里还拿着一只未熄火把。他站在普报寺寺僧面前,冷笑:“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这里有这么多秃驴,我们为什么不能吃?”
  他的嗓门很大,旁边很多人都听到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有一个人,把手里的铁锹用力一顿,说:“老子快饿死了!”
  “我也饿得发慌呢。”
  “是啊,饿可真难忍。”
  “饿急了,什么都吃得下去。”
  越来越多的人凑过来,卞老太太吓得发抖,玉娘却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和尚们仍然垂头念经,那个打火把的汉子慢慢地走过他们身边,扳着和尚的头看肥瘦。
  “不错嘛,养得一身肥膘……好一身黑瘦肉……嗯,好结实的驴腿……”
  和尚们见静海不动,一个个也不动,只是念经的声音却开始抖了。
  玉娘听在耳里,再也忍耐不住,猛地站起身来叫道:“你们不要忘恩负义!大师他们虽不能让你们吃饱,但是毕竟已经倾尽了寺中的所有!仁至义尽,你们还要怎样?”
  那打火把的人看了她一眼,吃吃地笑起来:“原来和尚庙里还有个小娘们。”他已经饿得神志不清,可是心里仍然龌龊,“长得还挺嫩的。这寺里,哪个是你的相好?你要替他讨命?”
  玉娘又气又怕,说不出话来,卞老太太吓得一个劲地拉她蹲下。那打火把的人走过来,仔细端详玉娘,吞涎道:“咦,还是个瘸爪?无妨无妨,反正这样的美人,若是煮来吃了,一定是美味!”猛地一伸手,已将玉娘劈胸抓住,拖出僧群。
  玉娘吓得尖叫,卞老太太又想拉她,又不敢动手,犹豫间,已给另一个人抓住手臂,拉了出来:“这里还有一个老的!有嚼头些!”一众难民哄然大笑,他们本已见识过普报寺和尚的厉害,虽见他们不反抗,终究也有些畏惧,这时拿两个女人开刀倒是无所畏惧。玉娘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忽然那打火把的手腕一麻,已经被玉娘挣脱开去。一人将玉娘掩在身后,道:“这两位女施主只是路经本寺,各位不要与她们为难。若实在是饥火难耐,老朽一副皮囊,且为诸君果腹。”正是静海站起身来。
  云秀等僧大惊,一起叫道:“师父!”
  静海摆摆手道:“普报寺屹立数百载,也合当有此一劫。我今要舍这皮囊去了,你们无需悲痛,不可忘了佛祖教化,不可令这两位女施主蒙难。”口中说着,已被那打火把的牵到一边,撕开僧袍,露出嶙峋的胸膛。
  玉娘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只是害怕,这时暂时逃得性命,却铺天盖地地恐惧起来,眼望已有人拿了亮晃晃的一把菜刀向静海走去,不由尖叫起来:
  “不要!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
  谁来救救静海大师?
  谁来救救普报寺?
  谁来救救这些人啊!
  她的尖叫嘶哑,凄厉地回荡在普报寺上空。
  突然,下雨了。
  “沙沙沙、沙沙沙!”
  雨粒打在人的脸上,坚硬、生疼;雨粒打在地上,弹起来,蹦远了;雨粒打在那口雪亮的菜刀上——
  “叮叮叮!”
  “是米!”拿刀的人突然叫起来,“是大米!”
  “大米!”饥饿的人们、绝望的人们抬起头来,只见白花花的大米从院当中的经幡上倾泻而出,像一挂怒气冲冲的瀑布。瀑布的尽头是一个不起眼的布袋子,正是丐帮的九转乾坤袋。
  它一早就被挂在经幡旗杆上,就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罗帮主的米、救命的米——
  终于到了!
  菜刀“当啷”落地,火把爆着火星落地,难民们疯了似的扑到经幡下,抓起生米就往嘴里塞;理智一点的人抓着米,往怀里、兜里塞去。不过他们很快就不那么急了。因为米源源不绝地喷出来,很快在地上聚了一小堆,聚了一大堆,聚了好大一堆……再不逃远些,就要被米活埋啦!
  静海大师笑得老泪纵横,挥舞着两条枯瘦的手臂,叫着:“米来了!米来了!普报寺弟子都站起来!维持秩序,派米!派米!”
  玉娘也高兴得捂着嘴,哭得说不出话来。普报寺一切努力终于没有白费,这些难民,终于可以逃过这场饥荒了!在那位罗帮主的帮助下,在那位不知名的富翁的帮助下!
  云秀兴奋得跳过来:“玉娘、卞老夫人,你们往后退一点,小心一会儿挤!”
  玉娘高兴地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米还是漫过来了。白花花的大米,在晨曦中泛着润泽的光亮,它们一波一波地涌来,逼得玉娘和卞老太太不住后退。玉娘觉得好玩,不知不觉地笑出来。
  就在这时,银白色的波浪中有绿色的什么东西一闪,被米潮推到了玉娘的脚下。玉娘脸色大变,拾起来,手剧烈地抖起来。她本来是那么感激那个赠米人的,可是为什么那个人会是他?
  那东西方方正正,是玉的。绿玉的封面上,有四个大字,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
  玉踪汇总
  四
  静海大师及普报寺举寺僧众三天三夜不眠不休,这才将大米派送了个差不多,有时间轮班休息。静海想起卞氏婆媳,派云秀去找,不一会云秀慌张回来,手上却是一封短信,写道:
  静海大师台鉴:
  普报寺盘桓五日,虽不曾谛听佛法,已受益良多。大师及众弟子舍生取义,怎不令人钦佩。本欲效颦大师,封矛济世,不料日前宝袋赠米之人便是巨仇蔡紫冠。造化如此,情何以堪?故此盗矛远走,待手刃蔡贼,自当负荆请罪,将凶矛送回。
  嫠妇卞氏
  静海大师看了,叹息道:“唉,这一对婆媳为仇所困,非要惹出个滔天大祸来不成?”命令云秀道:“你这就出去寻这对婆媳,带寺中蔽天袈裟、破魔禅杖、雪蟾钵、八达洒鞋四宝下山。见着她们,能劝她们回来最好。如若不能,你就追随她们左右,清除宵小,抓拿蔡紫冠。万万不可让那蛇矛沾血!”
  云秀合十领命,这便下山去了。

七、社稷之墓(1)
更新时间2010…5…27 10:55:31  字数:10810

 杜铭的左手拎着把铁锹,右手手指上勾着一根红线,红线的另一头引着一条小猪,小猪晶莹剔透,是玉的。玉猪在半空中倒腾着小短腿,飘飘忽忽地往一个方向奔去。
  杜铭嘴角有一丝笑。这口玉猪是被人施了血咒的,会自动带他到梁王墓去。
  前朝的梁王田胜,传到今天,已是一个神话。距今三百一十年的时候,前朝遭遇政变,梁王率部擒王,一举荡平各路反贼。他四十一岁封侯,八十八岁寿终正寝。有人说,如果有他在,本朝的开国皇帝未必能这么顺利打下江山。
  他在世的时候,最受恩宠,多受皇封。据说死时曾有豪言道,一旦江山有变,他墓里的陪葬财宝可支撑社稷十年不倒。
  那是真正的敌国之富啊。
  可惜他死后,墓址便被湮没。后来前朝遭遇饥荒,引发十八路反王,本朝开国的皇帝于洪流之中起事,一举夺下这万里江山。那可支撑十年社稷的财富,却悄无声息地深埋地下,并未起到分毫作用。
  可是现在,它就要落在杜铭的手里了!杜铭信手一锹削在路边枯树上。
  这里是一片焦黑的山头,月色下隐约可见风化了的断壁颓垣。玉猪在空中盘旋三道,一头扎进地下。杜铭心中欢喜,一锹插好,将红线系在一块顽石尖角上,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拾起锹来喀喀地挖土。
  他仿佛看见了地下金灿灿的宝藏,他仿佛听见了成串的珍珠碰撞发出的脆响。
  他却没有发现,在他的身后,慢慢地走来一个人。
  月色下的这个人身材高大,穿着前朝的盔甲,盔明甲亮,却在手里拿了一把锈迹斑驳的残刀。刀身腐蚀断裂,与他的盔甲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个人一步一步地走到杜铭的身后,身上的甲胄虽然沉重,却离奇地不发出一点声音。他来到杜铭的身后,手里的钢刀比划了一下,好像是在瞄准,然后“喀嚓”一声,就搠进了杜铭的后心。
  杜铭的身体猛地一弹,那把嵌在他身体里的残刀“喀”的一声断了。那个穿铠甲的人向前逼了一步。杜铭挣扎着回过头来,挥锹去拍那个暗杀他的人。那个人冷酷地看着他,“嚓”的一声,又把刀锷上两寸长的断刀刺进他的小腹……
  杜铭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很大,茫然地盯着那根潜入地下的红线。
  七社稷之墓一
  百里清来到一座村寨,在路边树根上发现了一泡狗溲。他用树枝戳了戳,还是新的。然后在这附近,他如愿找到了蔡紫冠的脚印。
  他好像很茫然似的看了看四周——此地名唤阳炳屯,背靠一山黑风岭,穷乡僻壤,满眼尽是灰秃秃的颜色——然后,就笔直地走到了村头的大户门前借宿。
  说是大户,其实也不过是个三进的院子。主人姓邹,是个大胖子,倒是好客,见百里清相貌英雄,更亲自带路,将他请进跨院客房。
  客房中却已经住了有一个人了。只见那人四十来岁,一身文士打扮,白面长眉,颔下三绺墨髯,颇见风骨,床边放了个书生塔,竹架子里放着根根卷轴。邹员外介绍道:“这位是苏先生,云游至此,已在我们这住了两天了,你们将就着挤一下住。”
  那苏先生笑道:“邹员外真乃孟尝之性,令人佩服。”回头道,“有缘与壮士相会,在下穷儒苏寻,‘寻’字不敢与苏老先生同字,乃是寻章摘句之‘寻’。”
  百里清读书少,不知道他说的其实是文豪苏洵,就也只报了自己的名字。
  那苏寻哈哈大笑,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百里清打量屋子,只见这间屋子在四角共摆下了四张藤床,都备有被褥,被褥并不很干净,瞧来是专门供借宿人使用,道:“这是专门的客房?员外可是随时准备有人借宿?他可真是好心。”
  那邹员外点头道:“我们这村子小,很少有外人投宿,若是普通人家开店,那是断然开不下去的。可是偶尔也有人来,又不能没个住的地方,反正我还有两个闲钱,就辟了这间客房,也没投入多少银钱,条件比起大客栈是差远了,可是食宿免费,总好过风餐露宿。”
  苏寻笑道:“不错不错!邹员外急人所难,正是莫大善行。”
  百里清不动声色,对邹员外问:“这里近来可有一位公子来过?他大概七尺不到的身高,生得还算清秀。带着一条黑狗,不离左右。”
  邹员外回想一下,道:“没见过。”百里清毫不气馁,又问:“那可有一个大汉来住过?那人大概八尺一二的身量,头发浓密,两眉之间汗毛极重,宛如一字。眼睛不大,但精光逼人,脸色常作青灰色,说话是泠州口音。”
  邹员外想了想,拊手道:“啊,这个却是有的!七天前曾有一位大汉来我们这里借宿,我让他在此暂住,可是那人却在第一夜就不辞而别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还扔在这里,也不知要还是不要了。”
  百里清心中一喜,知道已找着了杜铭,问道:“我这位朋友生性疏懒,不会做人,这里代他赔礼了。请教员外,这地方有什么名胜古迹么?也许他在外边贪玩,我也好去找他。”
  “我们这里有什么名胜古迹?”邹员外摇头,“这地方,说它穷山恶水都是好的了,黑风岭一年到头刮的是黑风,风大了都别出门。”
  “哎,这你就说错了。”笑呵呵插嘴的却是那苏寻,“黑风就是这里的古迹。”
  “怎么讲?”
  苏寻故弄玄虚地竖起根手指:“我查过此地地方志,这个地方,原本可不叫什么‘阳炳屯’,而是直直白白的‘养兵屯’,乃是前朝西北藩镇的军粮存贮营。后来粮营失火,大火直烧了三个月,将一座山都烧焦了。守营官兵没被烧死的,也被军法处死了,这个地方这才荒芜了。后来本朝移民于此,这才有了今日的‘阳炳’。可是当年那一场大火,将囤粮的山丘烧得焦土三尺,直到今天,熟土上都难长出草木,刮起风来仍是黑沙漫天。”
  百里清听得惊叹,道:“好一场大火。”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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