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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苍凉夜色-第9节

小说: 苍凉夜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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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这样?”典子抬高了声音。
  “明白了吗?”
  龙夫看着典子的眼睛。又用手指着笔记:
  (11)在这时(注:10点46分左右),典子给阿沙子女士打了电话,她全家外出,房间里没有人。
  (12)阿沙子女士给典子打电话是在11点过后,就是说,可以认为,在田仓夫妇外出期间,阿沙子女士一家也外出了。
  “也是11点过后回来的。因此,在11点10分这个时间也与刚才说到的情况相同。但是,不同的是,阿沙子女士是什么时候离开旅馆的呢?”
  典子想起来:
  10点46分左右给村谷阿沙子打电话时,对溪庄的女招待出来回答,30分钟之前阿沙子出去了。她还说,随后丈夫亮吾氏和女佣也出去了。
  典子把这一情况舍诉了龙夫。
  “这么说,是10点15分了?那么,阿沙子夫妻有大约―个小时的空白。这是相当长的时间。”
  这一小时阿沙子夫妇在做什么呢?仅仅是散步吗?还是在田仓摔死的瞬间在场呢?
  “田仓死去的时间,根据推定,范围更宽,死后已经过约2小时,就是在夜间11点。但是,这种推定有一小时的误差是很平常的,因此,田仓的妻子的空白和村谷女士夫妇的空白都绝对在田仓可能死亡的时间范围之内。”龙夫说。
  典子目不转睛地凝视前方。村谷夫妇那一个都做了些什么呢?只因为时间长,就可以分析出与田仓的猝死有关的各种可能性。
  “不过,有一个可以明确的事实,就是阿沙子女士的丈夫是在这一空白的最后失踪的。那是11点过后。”
  听到这话,典子移动了自己的视线。
  “这连阿沙子女士也没有发现。因为不知道,所以事后才急急忙忙跑到小田原车站调查丈夫的去向。如果是这样,我想详细了解这对夫妇一小时之内的行动,这除了与阿沙子女士直接会面,听取她的解释以外,别无他法。”
  典子听了这番话,立刻想到了村谷家的女佣。她也曾同行前往箱根。但是,典子说到这一点时,龙夫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对主人不利的话,女佣是不会对杂志记者之类的人说的。”
  “是吗?”
  可能是这样。那个女佣是个有主见的人,看起来嘴很严。可是,典子觉得好象还有设法使她开口的可能。
  “可是,我调查了一下亮吾氏大致乘坐的是哪次火车。”
  “调查了?”
  “不,是看了火车时刻表。”
  龙夫翻开封面已经破旧的笔记本说:
  “据说他是11点过后由宫之下乘出租汽车,因此到达小田原车站大约应是11点30分左右。可以看11点30分也就是23点30分以后由小田原发车的列车。听我用嘴说,不如看看从时刻表上抄下来的这个表。”
  笔记本中有用铅笔写的象时刻表一样的内容:
  下行 小田原站发车
  23:40 开往姬路 普通
  23:48 开往浜田 特快(出云号)
  23:59 开往沼津 电车
  0:05 开往湊町 特快(大和号)
  上行 小田原站发车
  3:15 开往东京 普通
  “能够乘坐的只能是这些车次。”龙夫说明着。
  “下行列车,还有0点05分以后的,然而根据常识,应当乘坐的是这几次。上行只有3点15分一趟车,从时间看,这也是可能的。在下行的四趟车中,23点48分的特快‘出云号’特别快车可能性最大。亮吾氏大概乘坐的就是这趟车。”
  “浜田,是在山阴地区吧。”典子轻声说。
  “在岛根县。亮吾氏不一定到终点站,可能是想在中途什么地方下车。”
  “这个当丈夫的,为什么要瞒着阿沙子先生去这么做呢?”
  “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全部都是为什么。为什么阿沙子女士匆忙变换旅馆呢?为什么田仓在夜间10点半离开旅馆,到那么荒凉的现场去呢?为什么他会摔死呢?为什么田仓的妻子尾追丈夫,过后又独自一人回到旅馆呢?为什么阿沙子女士在10点多到11点多离旅馆外出呢?都是为什么。最后,你所看到的雾中的人物的组合,又是一个为什么。”
  典子沉默片刻,然后说道:
  “这么说来,田仓的妻子和先生夫妻,在田仓死亡的时刻都不在家。”
  “是的。所以都是可疑的。”
  龙夫眼睛里放出光来,看起来神情兴奋。
  “喂,利子。我不知为什么产生了兴趣。想投入点力量调查调查呢。”
  “我也是。”
  典子回答说。说兴趣不大合适,可以说是想查明真相的诱惑点燃了热情。
  “好,那么我们一块儿调查吧!因为这次的事件连总编辑也动心了,……不过,你和我一块儿的话有点儿不太方便吧。”
  龙夫眼光中有一种特殊的微笑,他看着典子的脸。典子努力想让自己的脸别红。
  “有一点儿。不过没有办法。”
  “好,那么,有必要会见并询问田仓的妻子和阿沙子女士,因为我们没有直接询问过这两个人。然后,再到箱根实地看一看。那就要请利子作向导啰。”
  “到箱根崎野君也一起去吗?”
  “我们当天就回来。没关系。”
  这次,龙夫的眼神中光彩飞扬。典子笑了。
  从入口处好象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听到那人大声在喊:
  “怎么回事?利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总编辑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这是编辑部的一个青年。
  “好。”
  典子看着龙夫拿着账单不慌不忙地在交钱,快步走出店外。马路上骄阳当头。和崎野龙夫交谈了好长时间了,她由此得到一种充实感。
  2
  白井总编辑斜坐着椅子,正读着读者来信,看到典子进来,又正襟危坐。
  “村谷女士怎么样了?”他马上问道。
  “不在家。只有女佣一个人在。”
  典子回答,白井用手挠着长长的下巴。
  “一直不在家。到哪儿去了呢?”他咂咂嘴,说道。
  这是他失望时的习惯动作。
  “到哪儿去了不清楚。但是女佣说傍晚以前一定回来。……是因为丈夫的事才出去的吧?”
  “丈夫?阿沙子女士的丈夫怎么了?”白井抬眼看着典子的脸。
  看来崎野龙夫没有向总编辑报告。典子有点儿慌张,只好传达了崎野龙夫的话。
  “我也是刚刚才听说的。”
  连忙又补充一句加以分辨。
  “不可救药的家伙!”
  白井嘟嘟嚷囔地说。
  “喂,叫崎野过来!”
  站在窗前的不知是谁向外眺望着喊道:
  “崎野,快点儿到这儿来!”
  崎野龙夫闻声推开入口的门,叼着烟悠然走了进来。
  “喂,崎野君!”总编辑大声喊着。
  “唉。”崎野龙夫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瞥了一眼站在总编辑桌子旁边的典子,走到白井面前。
  “村谷女士的丈夫去向不明,是这样吗?”
  “不,还不太清楚。”
  龙夫答道,典子再一次递来目光,那是微妙的目光。
  “阿沙子女士是在拼命寻找吗?”
  白井下巴前伸,目光闪闪。
  “这是我的朋友,一个在小田原车站工作的家伙告诉我的。”
  龙夫还是一付莫名其妙的样子。典子插话说:
  “崎野君。再跟总编辑谈谈。我们交谈的过程也可以谈―谈。”
  反正要认真深入调查的话,得有总编辑的理解。崎野龙夫的迷惘,看起来是基于不确信,可是他以往所说的,却使人感到富有深意。
  “什么都不知道,别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对我也都说说吧!”
  白井的眼睛看着龙夫和典子。
  典子不知为什么感到两颊发热,龙夫搔弄着干枯的头发。
  “是这样。”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前面已经提到过的写着十三点疑问的纸片。他拂落纸上的烟屑,小心地展开让白井看。
  总编辑身体前倾,认真地读着,热心地听龙夫解说。这个人的特点就是这样,真象是入了迷,中间总是嗯、嗯、嗯地答应三声。
  “真有意思!”
  听完后,白井自下而上抚摩着脸。
  “田仓绝对不是可能去自杀的人。因此他的死是他杀。”
  看着这十三条疑点,“的确,村谷女士的逗留看来确实与此有关。”他十分兴奋地说。
  “眼下据说女作家的丈夫去向不明。决不会是失踪吧,如果女作家拼命在寻找,当然就是丈夫单独的行动。而且是在估计田仓死去的时间内的行动,因而笼罩着疑云。田仓的妻子也很可疑,她的行动很不正常啊。怎么样,放开手干一番吧?”
  总编辑看着龙夫说道,看起来兴致勃勃。
  “我们干下去!”
  龙夫独自回答,白井于是把目光移向典子。
  “利子,你不是也对最初发生的情况就有兴趣吗?这次,和崎野君协力调查吧!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社里都支付费用。”
  典子微笑着和龙夫一起点了点头。
  最初从何处入手,成为他们俩所面临的问题。
  考虑了一下,从田仓的妻子还是从村谷阿沙子那儿,都没有直接听到什么。
  “首先,关键是和田仓的妻子的会见。”典子主张。
  “尽可能详细地询问田仓临死外出之前的情形。尤其是她即使暗示自杀说的时候,也要问问当时的情形。尽管不知道她是否说的是实话。”
  “对。”龙夫也表示赞同。
  “田仓的妻子,终归还是这一事件的关键人物。不管她是不是说假话,无论如何要会见她本人。”
  “她家是在藤泽吧?”
  “等一等。虽然报纸上说是藤泽,为了慎重起见,给那个与田仓有密切关系的S出版会社打电话,问问田仓的住所。”
  龙夫给出版杂志的S社打了电话。记在笔记本上,放下话筒,回头对典子说:“和报上登的一样。”
  典子看了看笔记本上的字,说:“是的,好远哟。”
  “确实,乘电车得一个小时。走吧!”
  “好。”
  “怎么了?不高兴?”
  “不,没有。我是想从田仓的家再绕到村谷先生那儿去。说不定恰好村谷先生也回来了。”
  “不,晚点儿可能反而更好呢。不管怎么说,先去藤泽吧!”
  龙夫说着,想赶快乘上开往藤泽的车。
  从东京站到藤泽的一个小时,对于典子来说,是感到格外不好意思的一小时。以往外出采访,除了曾经跟白井总编辑一起外,还从来没有和男同事同行过。更没有想过会和崎野龙夫坐在同一座席上,在湘南电车上被摇晃着。在编辑部里或者在饮食店,两个人单独交谈还不太感到拘谨,可是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以及离开东京的感觉,使人心情难以平静。到藤泽当然不能算是旅行了。可是不知怎么会产生这种心绪,真感到局促不安。
  龙夫对着车窗默默地吸着烟。原本也没有许多话,可是从龙夫侧过去的面容看,也同样拘谨腼腆,显得不自然。这样的话,两人如果同行去箱根,那又该怎么样了呢。典子确实有点儿担心。
  在横滨站的站台上典子买了两份烧麦。这不为别的,只想活跃一下气氛。
  “请!”
  把一份递给了龙夫。
  “谢谢。”
  龙夫立即打开包装,把一个塞到嘴里。不管什么体面什么斯文。紧接着第二个也吞了下去。
  龙夫之所以沉默,并不是出于和典子同样的心绪。他是在专心思考着什么。典子放心了,那种拘板心理也弛缓下来,她曾感觉龙夫有一种不怀敌意的戒备心。
  典子想,龙夫在车上可能会就这次事件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呢,可是他却一语不发。迎着车窗吹入的风,眼睛眯缝着,头发微微拂动。他象小孩子一样不停地看着窗外的景色。由车窗望去,绿色的稻田飞旋而过,一条白色的道路上,卡车载着沉重的货物,扬起尘埃。
  真古怪。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龙夫鼻梁高高的侧影,心里说。
  藤泽市南仲街,是崎野的笔记本上记录的田仓的住址。
  在车站前边的水果店一打听就知道了。乘出租汽车还不到10分钟,可是找到他的家却颇费周折。
  在狭窄的小巷里转来转去,一会儿向糕点店打听,一会向酒馆打听,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田仓的家。
  这是分为两所的一栋房屋中的一所,颇为古朴、狭小。看起来不过只有四席半和六席两间,板壁剥落。贴有写着“居丧服忌”字样纸条的帘子,在门口懒洋洋地垂悬着。
  那个说话口大气粗的田仓义三,竟住在小巷中这种狭小破旧的房子里。想到屋子里放着的骨灰罐,典子有点可怜起他来。龙夫也停下脚步,从外边打量着这所房子。
  典子钻过帘子站在门前,所谓门,也是徒有其名,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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