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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苍凉夜色-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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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子答道:“唉。据说他今日身体有些不大舒服,托我给他请假了。”
  “是吗?”
  白井低声说着点了点头。但是,典子感到在这一声“是吗”的语调里包含着深刻的意义,所以吓了一跳。
  白井总编辑过后没再说什么,在自己的桌子上默默地看着不在时来的信件和工作进度表等。他在这期间打了几次哈欠。他一定是很累了。
  白井忽然站了起来。然后象要去厕所似的从典子的身旁走过去,在通过时用手象是无意识地在典子的肩上拍了拍。
  典子吃了一惊。回头一看,白井总编辑上身向前弯着正往大门的方向走去。他那寂寞的背影似乎在告诉典子随后跟去。
  典子起身跟在总编辑的后面追了出去。这时,白井正走进位于出版社对面的自己经常与龙夫一起聊天的那家饮食店。
  典子跟着走进店里一看,白井总编辑正坐在窗边,微笑着用目光在招呼她过去。典子行了礼就走过去了。
  白井亲切地问典子:“喝点什么?”
  “请来杯咖啡。”
  典子过去从未与总编辑两个人在一起喝过咖啡,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显得怯生生的。
  白井要好了那些饮料后说:“真有点累了。”然后他就噌噌地挠起了自己那头半白的长发。
  典子看着眼圈发黑的白井的脸说道:“您真是太劳累了。也许应该稍微休息一下?”
  “鸟取可真远啊!”
  白井津津有味地喝起了端来的咖啡。他的下巴上长满了几天没刮的胡茬。
  “如果真的再近一点的话,我也去参加村谷先生的葬礼了,至少想给她烧支香什么的啊。她跟我关系那么近,而我却没能去成,真是遗憾啊!”
  这是典子的真心话。不管村谷女士隐瞒了多少事实真相,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毕竟是另一回事。
  总编辑低声说道:“不,你的心情,村谷女士的亡灵是能够理解的。我正因为如此才没休息。”
  他疲劳无力地说出这番话,听上去很沉痛。
  “说到休息,”白井总编辑好象刚想起似地问道:“崎野君说是休息,但他不会是去什么地方了吧?”
  典子吓了一跳,心想自己的谎话是不是被总编辑发现了。
  “没有,他只告诉我说是身体不大舒服……”尽管典子好不容易这么回答了,但是她的心跳还难以一时平静。
  “是吗?”
  白井说话的声音很小。这句“是吗”与刚才在编辑部里听到崎野休息后所说的语气一样,显得非常有气无力。
  “喂,利子。”白井总编辑又突然说:“我以前让你们调查田仓不正常死亡事件,这事现在有点进展了吧?”
  从被总编辑叫到这家饮食店开始,典子就预感到他会提这种问题,所以,典子在心里已经准备好了怎么回答。
  “没有。从那以后进展很不顺利。真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啊。”
  典子心想真对不起白井总编辑。但是,现在无论如何只能站在龙夫一边。不仅仅因为她是调查的合作者,而且她还强烈地意识到自己与龙夫的关系更近些。
  “是吗?”
  总编辑说话的声调语气依旧未变,他看了看别的地方。看见他那深邃的目光,典子更加感到一种象似被总编辑完全识破了的恐惧。
  “对不起。”
  典子不由地低下头表示了歉意。
  “不用道歉。”
  白井总编辑温和地望了一眼典子,脸上露出疲惫的微笑。
  “事情棘手也是没办法啊!”
  “是啊,是编辑真是体谅我们的苦衷。”
  翌日,在同一家饮食店,典子和来上班了的龙夫会面了。
  龙夫今天精神抖擞地来到社里后,先和总编辑寒暄了几句,然后又对副总编道了歉。据说总编辑对他什么也没说。
  “昨天我也注意到了,总编辑的脸色很可怕。”
  典子想起了昨天在这儿会见总编辑时的情景,至今地还觉得心在不停地嘣嘣跳。
  “还有,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呀……”
  “典子想起了校完稿子的那天接到了一个女人给总编辑打来的电话。
  “什么,奇怪的事?”龙夫正脸注视着典子。
  听典子说完后,龙夫凝视着某一点,皱着眉头露出了非常严肃认真的表情。
  “白井先生呀,”龙夫说道:“心情一定很复杂吧。而且又不能不担心我们进行的调查。”
  “崎野君还在怀疑总编辑吗?”
  这样一来,典子又奇怪地站在总编辑一边了。昨天是站在龙夫一边面对总编辑,今天一看到龙夫那仍旧怀疑的表情,典子就固执起来了,
  “咬呀,我现在也还是什么都不清楚呀。”龙夫暧昧地笑了。
  “不对,一定是那样!你就是那么想的!”典子急躁地这么说着。
  “你一定认为总编辑在这次事件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我不是说了嘛,现在还不清楚。”龙夫嘴上又叼起了一支香烟。
  典子说道:“真狡猾!”
  “狡猾吗?”
  龙夫吐着烟雾,闭起了眼睛。
  “就是狡猾。一点也不说出自己的意见和想法。在关键的地方还是照样装模作样。”
  “不对,并不是这样。”
  “那么你说,两天没来上班都上哪儿去了?”
  “原来是这件事啊。真对不起,你还帮忙给请了假……”
  “你总是这样。这回又到哪儿去了?”
  “嗯。这回呀,从前天起我去了农村一趟。”
  龙夫不肯再进一步说下去。
  “农村?是哪儿?”
  “是深山里。心情真痛快。因为好久没悠闲自在地去山里走走了。”
  典子瞪大了双眼。
  “这真是崎野君的坏毛病!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去向呢?”
  龙夫举了举一只手。
  “不是,真抱歉!可是,现在还不能对你说。不要以为我有什么恶意。因为也许说了会被你笑话。”
  “被笑话?”
  “你看,前些天在画廊看抽象画时我不是说过嘛,也许我们出现了很大的错觉。这回就是去证实它的。”
  “那么,知道错觉在哪了吗?”
  “没有,这一点还不知道。因为没什么结果,所以不能说。一旦说出那件有趣的事,你就会嘲笑我,所以我不愿意说。”
  龙夫这么一说,典子的心里更感到奇怪。
  “你是怕我嘲笑吗?”
  “可以这么说。”
  “那么,我就不追问了。尽管不知道是哪儿,只不过是想去看看有山的风景呗。”
  “谢谢!”
  龙夫表示了谢意。
  “长期在大城市里呆着,偶尔到那种山间村镇去走走真不错。怎么样,今天你看我的脸色不错吧?”
  “不知道!”
  龙夫直盯盯地注视着典子。
  “利子,明天是星期天,方便的话,我们一起去箱根看看怎样?”
  “嗯?去箱根?”
  “对,想再次去那个坊岛看看。这也是为了确认我们也许判断有误一事。”
  3
  翌日,典子到新宿的车站一看,龙夫早已在那儿等候。平时这种时候,龙夫总是无精打彩地跚跚来迟,而今天他却表现出不甘落后的劲头。
  典子笑着说道:“今天看起来真精神啊!”
  龙夫答道:“是的,今天很高兴。一想到与列车上这些人一起在星期天去箱根,这儿的气氛好象也感染了我。”
  确实,周围有很多三两成群穿着徒步旅行服装的年轻男女和全家出游的人们。大家都在高兴地聊着。
  从新宿到汤本坐电车只用了90分钟,从那儿又换乘了公共汽车向宫之下进发。一路上,两个人始终置身于欢快的气氛之中。
  在宫之下下车的只有龙夫和典子,剩下的乘客好象是要去强罗和芦湖方向。
  龙夫望着远离的公共汽车说道:“啊,在这儿终于能安静啦!”
  “现在去哪儿?”
  天气很好,晴朗的天空洒满如轻纱一般的柔和光线。
  “直接去对溪庄吧。”龙夫开始迈起脚步。
  前些天,龙夫说过也许我们判断有误。再次来箱根是发现了他所说的错觉和为了纠正它吧。这事能够顺利吗?看龙夫的样子倒是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典子站在那条国家公路和乡村道路的分岔处说道:“是这儿吗?”弯弯曲曲的狭窄山道倾斜着向下延伸过去。那前面就是田仓拌下去的现场。典子感到很久没有看见这条路了。
  “不,那边以后再去。先去对溪庄。”
  说完,他一直向前走去。
  从那儿到乘缆车下去的地方用了还不到5分钟。他们来到了缆车升降入口处。这边一侧是骏丽阁,那边百米左右远的地方是对溪庄的缆车升降入口。
  女招待在那儿等候,一见到他们就边用手指着停着的专用缆车边说:“欢迎!请。”然后,打了两次铃,通知下面在终点等着的旅馆的人来客人了。
  缆车里的客人只有龙夫和典子两人,司机是旅馆里的一个小伙子。在悬崖下面的旅馆的屋顶一点一点地逐渐变大了。
  听到信号的铃声,典子感到很亲切。在来取已故村谷阿沙子的稿子而住在隔壁的骏丽阁时,典子曾经多次听到过这一声音。
  一到下面,等在那里的对溪庄的女招待就向他们行礼说道:“欢迎欢迎。二位来得真早。”
  实际上现在还不到上午11点钟。在这种时间直接来旅馆的人不多。因此,女招待误认为二人是一对情侣,向他们问道:“是要住宿吗?还是休息一下?”典子一听到这话就脸红了,羞涩地把脸转了过去。
  “不,这些以后再说。我们想看一下后面的景色。”龙夫并不看着旅馆的大门,而是把身子转向了旁边庭院。
  “您要订房间吗?”
  “这个过后再决定。”
  龙夫背对着女招待说了这么一句。女招待张着嘴愣愣地站在那里。
  一穿过庭院,就来到了的旁边。这地方典子和龙夫曾一起来过。这里正好位于旅馆的后面,的正对岸就是坡度很陡的山。上次来时那些繁茂的树木还是深绿色,而现在已经变红了。这一带秋天到来得真早。
  小河当中从水面上露出几块大石头,激起了白色的水花。从这里望去,在这一侧的对溪庄和对面的骏丽阁之间高高地横着一道兼有截断交通作用的界墙,它一直沿伸到河的当中。
  “这样一来,两家旅馆就不能往来了。”
  龙夫叉着手,站在那儿眺望着。
  “这样,客人就必须得使用缆车了。所以,不管是进来也好,还是出去也好,都会有作为信号响起的铃声啊。这里果然是一个密室。”
  这句话上次来这时龙夫也嘟嚷过。典子说:“是的,上去时响三次铃,下来时响两次。”
  龙夫还是叉着手,看着湍急的水流,然后自言自语道:“这条河是深?还是浅呢?”
  “它当然深啦!一看河水的颜色就能知道呀。”
  中央的流水颜色显得很绿。龙夫说:“不对,我说的是这条河的河边。能走过去吧?”
  “能走过去?”
  典子被龙夫的话吓了一跳。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不,我来试试。等着,别动。”
  说着,龙夫说脱下了鞋、脱下了袜子,把裤腿卷到膝盖上。
  在典子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龙夫走进了河中。水深还只是稍微没了踝骨。龙夫回头冲典子笑了一下。
  然后,他在河水中沿着岸边走去。正好到把两家旅馆隔开的那道伸向河里的墙跟前,他停住了。他开始用手抓着墙一点一点地向河中心走去。
  “喂!危险!算了吧!”
  典子非常担心,脑海里出现了幻觉,就象龙夫已经沉入深河之中,全身被水淹没了似的。
  但是,龙夫还是用手抓着墙,十分谨慎地慢慢地向河中心移动着脚步。水还没有没到他膝部,而且直到他走到高墙的尽头也没多大变化。
  龙夫手把着墙变换了身体的位置。就是说,他开始要转到墙那边去。在他身体消失在那道墙后之前,他向典子摆了摆手。
  典子心跳加快,龙夫的身影不见了,典子更加担心。她想那边河水也跟这边一样深吧,否则的话,他不就沉没到河里去了吗?典子这样想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边。
  不久,龙夫的身影又从墙的尽头出现,典子总算松了一口气。龙夫又一次举起手给了典子信号,并且沿着墙慢慢地向典子这边走来。
  龙夫对典子感叹道:“水真凉。”
  典子瞪了一眼龙夫说:“多危险啊,看着都让人提心吊胆。”’
  龙夫还是用那条脏手绢擦了擦脚上的水。小腿的中部以下都被水沾湿了。
  “比想象得浅。水底下还有不少大石头。只要踩在那些大石头上,脚是不会没入很深的。”
  “你在作什么试验?”
  “我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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