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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女汉纸没有出路!+番外 作者:小酱紫(晋江vip2015-02-18完结)-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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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走几步,只见萧正铭从门口赶来,瞧见我的身影,顿时急匆匆的问道:“止辛,你这是去往何处,,这宴会还未开始,你这是做什么?”

    我对上他的目光,只好歉意的道:“我央求傅大人带我进宫一趟,今日的宴席怕是参与不成了。”

    萧正铭皱了眉,但一听到进宫这二字已然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他只好叹了口气道:“也罢,今日你见到皇上,就会知道之前我同你说的那些话了!”

    萧正铭的话刚落,便听见他身后的司姑娘道:“小侯爷说今日备了双陆局,莫小公子你这么早离开,知雁我要同谁去玩一把呢?”

    司知雁的话传来,立马引起了傅绍言的注意,他望着面前的来人细细打量,这才问萧正铭道:“这位姑娘是?”

    萧正铭上前走了几步道:“绍言哥,这位是我在京中认识的司姑娘。”

    傅绍言听言,若有所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对着我道:“莫小公子,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我赶紧跟上他的脚步,临行前又对着司知雁道:“司姑娘,先行一步了。”

    马车中,同傅绍言坐在一道,我甚有些拘谨,傅绍言沉默寡言,我却是忍不出开口询问,“傅大人知道皇上的身体如何?时日不多又是何意?我曾经听小侯爷说,皇上自幼体弱多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绍言凝神的面色终于松懈了下去,他睁开了眼睛,听着我这一连串急切的问话,这才开口道:“皇上这不是病,乃是体内毒素导致。”

    傅绍言说的轻描淡写,我却听的心惊肉跳,而当我再问下去,傅绍言却是不肯再多言。

    福宁宫外,傅绍言同我站在门口等候桂公公的传话,等了许久,才看见桂公公迈着步伐向我们走来的身影。

    我抬了头,桂公公脸上也凝满了沉重,他看着傅绍言身旁的翘首以盼的我,这才叹了一声气道:“傅大人,莫公子,你们随奴才进去吧。”

    一迈进福宁宫,便见宫中的窗户皆是打开,熏炉中的檀香也是浓香异常。

    桂公公见我嗅着鼻子的动作,神色伤痛的道:“皇上说不喜屋内的药味,硬是让奴才点了比往日多几倍的熏香。”

    我听言,心中却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都随奴才来吧!”桂公公带着我们往着内殿走去。

    屏风内的龙纹雕花大床上,静静的坐着一个人,明黄色的身影被面前的的飘动的帘幕所阻隔,我甚至看不清赫连瑾的模样,只听见他闷声而克制的低咳声。

    想起年前飘雪时分,赫连瑾苍白的脸色,莫非在那个时候,他的身体便是这样了吗?可是他却从未说过。

    想到这里,我隔着帘幕,低声唤了一声:“皇上!”

    另一边的赫连瑾应了声,而一旁的桂公公却是忍不住的开口询问我身旁的傅绍言,“傅小大人,傅侍郎寻了这么多年的解药可曾有所眉目,再这样下去,皇上该如何是好?”

    傅邵言开口道:“公公放心,我父亲这些年已经派人向境外的云国探查这毒的来历,为皇上医治的大夫也已经找了克制的法子,只是这在宫中救治怕是会多生事端,父亲已经派人寻好了地点,等开春,便将皇上带入此处医治。”

    桂公公叹了一声,开口道:“看来只能如此了。”

    帘幕另一边的赫连瑾突然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吧,朕想同莫止辛说些话!”

    沙哑的声音像是在预示着赫连瑾的病重,桂公公听言,道了一声“遵命!”,这便将傅少言带离了下去。

    隐约听见内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却见赫连瑾起了身,迈着虚浮的步伐坐在了一旁的案几旁,对着帘外的我道:“你进来吧!”

    听到他这一声言,我这才将迈步入内,面前的赫连瑾脸上毫无血色,他看着我,眉间微微一凛,“朕无碍,你这副哭丧的表情是什么,要触朕的眉头吗?”说着,又轻咳了一声。

    连往日这般训斥我的言语都已经变得中气不足,我心中莫名的一酸,就像当年我瞧见娘那张苍白的脸一样,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依旧固执的抓着我的手安慰我道:“阿辛,娘没事,等你一觉醒来,娘就好了。”

    我却是心中悲痛不已,人世间最让无能为力的不是贫穷,而是生老病死,赫连瑾瞧着这般模样,怕是连离鬼门关也不远了。

    赫连瑾望着我这般悲痛的表情,这才道:“朕这病已经持续多年,朕早已习惯,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事,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我心中却是大恸,望着他这般虚弱的模样带着几分哭意,不信任的大声道:“外头都说皇上你时日不多了,皇上中的是什么毒?怎样才能好?”

    方才,傅绍言还说,赫连瑾为了医治连宫中都呆不了了,一国之君哪能轻易的离开皇宫?定是身体熬不过去了才必须这样为之。

    想到这里,我又抹了一把眼泪。

    赫连瑾却是瞧了一眼帘外,对着我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我睁着眼睛望着他的动作,轻轻踱步走到他的身边,赫连瑾向来比我高两个头,如今他坐在太师椅上,正同我一般高。

    我知道他要同我说悄悄话,走近了,将耳朵附上,却听见他道:“朕今日虽然受体内的毒素之害,但未到时日不多的地步,这次出宫一来是为了治病,二来是为了掩人耳目,一旦我如此,想必众人对我的戒心皆以放下。”

    赫连瑾虽然这样说,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他身上这股浓重的药味不假,且平日里自从我与他相识至今,就未曾看见他这番模样,委实让人心中害怕担忧。

    “我出宫之后,还有一事要拜托你!”赫连瑾想了想,接着开口。

    赫连瑾对着我耳边说着,我听着他这虚弱的声语,胡乱抹了一把脸,对着他道:“皇上所言,草民一定做到!”

    赫连瑾说完,端正的身子,继而开口道:“朕也没想到,这次的病症竟然如此凶猛。”

    原本觉得这伴读做的真是累赘,可是因为赫连瑾的身体这么虚弱而停了这令人无奈的职位,我心中更是酸涩不已。

    瞧着和赫连瑾这番有气无力的模样,生怕他出了趟宫就没有命回来,我红着眼睛望着他道:“皇上解了这身上的毒,定要早日回宫,朝中的有心人如此虎视眈眈,皇上心中可要牢记朝中。”

    说到这里,心中想到的却是赫连瑾这腹背受人辖制的状态,更是不忍,生怕他这一走,朝中政权瞬变,而身边再也没有能这样对待我的人,我又抹了一把眼泪道:“皇上可要早日回宫,草民今后必然走上仕途,踏上朝堂,为皇上出谋划策,将来成为您身边的股肱之臣!”

    我许下宏心大愿,赫连瑾却是难得的轻声笑出了声来,既没有同往日一般的嘲讽我,而是郑重其事的对着我道:“好,两年后,朝中的殿试中,朕等着你,要亲自点你为状元。”

    我却呜咽的回答道:“状元草民哪里敢想,能被点为探花郎,草民便叩谢列祖列宗了!”

    赫连瑾却是佯装不快道:“若是朕钦点,你感谢的应该是朕,而不是丞相大人家祠堂的那些牌牌位位。”

    看着他此刻的表情,我慢慢的垂下了头,视线却是不经意间望见他袖中伸出的手,那手面上,赫然是黑色的经脉缠绕,而左手端的指甲早已变成了乌青色,看到这样的情形,我想出口问话,开了口却始终无法出声,心中异是无比沉重。

    似乎瞧见我的目光,赫连瑾很快的将手收了起来。气氛一下变的冷凝,我这才想起许久之前,萧正铭告知我的话语,他说皇上自幼体弱多病,怕是这毒早就伴身多年,而这么多年毒也不能解,怎么会是他口中无碍的小事。

    见我不说话,赫连瑾也不在多言,其实他不言语,我心中亦知这事情不会如此简单,而此次出宫亦不知是凶是吉。

    从福宁宫出来,我跟在傅绍言的身边,总是忍不住的回头去看身后的福宁宫,“傅大人,你告诉我,皇上他的毒真的能解吗?”

    傅绍言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寒风从我们的身边吹过,吹动了他的衣袍,他张开了唇瓣,可从口中的说出的几个字却是令人无比揪心。

    他说:“皇上身上中的是乃是少见的毒盅,若无母盅,任何药石枉然。”

 第28章 女汉纸口二八

    他说:“皇上身上中的是乃是少见的毒盅,若无母盅,任何药石枉然。”

    这一声如惊雷,瞬间在我意识中炸开,待我刚要出口急切询问,傅绍言却是拂开了衣袖走在了前头。

    我匆匆追上去,在他的身后的追问道:“可是…可是…刚刚在殿中,傅大人您分明说您找来的大夫已经有克制的法子?”

    傅绍言的脚步并不停,他的声音自风中传来,“虽说毒不能全解,但足以续命。”

    听他这番言语,我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着落,踏着步子走出了皇宫,再回头,却觉得整个皇宫森冷而充满了怖意。

    我一步一步的走在宫外的长道上,心中还在回想刚刚傅绍言的话,若赫连瑾体内的毒甚是不寻常,这大概应该是宫中人所下。

    原来,那表面光鲜亮丽、充满诱惑的奢华宫中,内里却是有着令人生惧的阴谋险境。

    正月刚过,赫连瑾便要出宫。

    此次的事情宫中并没有隐瞒,众人便都知晓宫中的帝王因为重病不得不离开宫中。也许,对朝堂中朝臣来说,赫连瑾是否坐镇宫中并没有多大的影响,这样的一个傀儡皇帝被萧太后牵制,一旦他在外头生命有忧,这朝中的局势怕又是一个变化了。

    莫无康对这样的时局变化并没有表现异常的神色,也许对他来说,无论是谁做皇帝,只要他莫相的地位不倒,那便没有差别。

    我不知赫连瑾出了宫,什么时候会回来,想了许久,觉得总要送些什么聊表心意。想起赫连瑾在宫中心心念念想要亲政,守住赫连家的江山,我翻遍了莫府书库对齐朝的疆土的描述,连着豫州城南下的云国地界,又亲自向莫无康请教,这才将齐朝的疆土区域了然心中。

    许久不动笔作画,当提笔的时候,过往的事情一直扑面而来,耳边似乎还有朱扒皮严厉的呵斥声,然后,蘸上彩墨的那一瞬,心中的山河土地也在笔下跃然浮现。

    齐朝疆土南起豫州城以及云国封地,北至崇陵寒冷北漠之地,东临临海一族的东陵废城,西连神秘的隐世的西巫一族,居于炎州大陆的中余,版图辽阔,沃土连绵。

    一山一水,一城一池,一关一卡,这些统统被冠以的是赫连的记号,是属于赫连家的天下。

    横幅在桌面上的卷轴长约一丈,我画了整整一夜,直到案几上的火烛燃尽,烛泪在灯台上凝固成凌乱的一团。

    浓墨沾的满手都是,直到玉州中心的皇城点画完毕,我这才松了手中的笔,小心翼翼的将它铺在靠窗的案台上晾干。

    微风吹风,吹的那横幅中的山脉也在迈动,我收拾着满桌的狼藉,思绪却不知飘在何处,若是朱扒皮在我身边,看到面前的画,怕是又要责罚我。

    那古玩店性格暴躁、脾气古怪的老板,虽然将他一身的作画本领教了我,却也是严格勒令我不许将此事让外人知晓。

    从我六岁在平安镇的赌铺见到他,到十二岁那年同娘因为躲避祸事悄悄离开,他在店内幽暗的内阁教了我六年,而我也整整画了六年,而他对我的态度从最初的打骂呵斥到了最后,却是在一次醉酒后,颤巍巍的拿出了一张破旧残缺的图卷交给我。

    那日,他也卸去了往日脸上的戾气,对着在画室中握着笔的我道:“我朱老二也没有什么可教你了的,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你将此画复原,便可以永远离开这里。”

    说来也是奇怪,朱扒皮教了我六年,我却从未见他亲自动过笔,他的右手一直带着一个灰色的手套,一年四季,从未摘下。拨算盘、数钱、喝酒、做假货,我见过他用这只手做过很多事,可是,我就是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用这只手拿过笔。

    过往的事情留在脑海中,无论是快乐的还是厌恶的,都丰满了回忆。

    赶紧收拾了桌子,小厮阿明在门口送来东西,迈了进来嗅了嗅鼻子问着我道:“少爷,你屋子墨水味怎么这么重,往日你练字也没这么大味道。”

    我心虚的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便将轰出外,阿明被我轰了出去,一边在门口喊道:“三姨娘让我告知少爷一声,她刚制了一件新衣,少爷有空去三姨娘屋子试试大小。”

    我点了点头,等着他出去,又将窗台的画挪了位置。

    得知赫连瑾出宫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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